李逸飛跟着黃有錢衆人出去之後,塵年風樓又恢復了一派祥和之氣,只是因爲南飛雁的在場,少了許多打鬧嬉戲的聲音,南飛雁神情說不上擔憂,但會時不時的把頭轉向塵年風樓的門口,似乎是在期待着李逸飛能平安歸來,雖然知道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神人啊,請饒恕剛纔我的無理,我在這裡跟你賠禮道歉了。”
一條暗巷之中,本來以爲要刀光劍影一番的李逸飛愣神的看着半蹲在地,抱着自己大腿痛哭流涕的黃有錢,滿腦子都是疑問。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神人你宰相肚裡能撐船,放我一馬吧。”黃有錢聲音中不僅僅是充滿了懺悔,還夾雜着一絲畏懼感。
原來黃有錢離開塵年風樓去找幫手的這段時間之中,一個老頭好心的提醒自己塵年風樓的那個男子竟是幾天前大勝黃夙國神人的人,雖然起初有點不相信,但是老頭說得句句肺腑,將兩神人交戰的情景都說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黃有錢不相信。至於爲什麼他回到塵年風樓對李逸飛的語氣還是如此蠻橫,而又在這裡低聲下氣,還是因爲面子二字,黃有錢這個名號在黃夙國排不上老大,但是在這一帶那是出了名的富貴人家,所以要他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對李逸飛低聲下氣,他還是有點辦不到。
“你從哪聽說的?”李逸飛語言冰冷的說道,當初沙場之上,黃夙國軍隊無一倖免,全部遭遇毒手,他也正是因爲不怕被認出來的原因纔會來黃夙國溜達,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纔來第一天,就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黃有錢聞言算是徹底的相信了李逸飛的聲音,戰戰兢兢的說道:“一個老頭告訴我的。”
“老頭?”李逸飛滿臉疑惑,繼續問道:“他人在哪裡?”
黃有錢搖着頭說道:“我也不認識他,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黃有錢雖然狂妄不實,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李逸飛量他也不敢說半句假話,對黃有錢說道:“起來吧,我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是是是。”黃有錢唯唯諾諾的站起身來,低頭不語。
“你很聰明。”李逸飛一臉輕鬆笑意的說道。
黃有錢知道自己逃過一劫,滿頭的冷汗,暗自慶幸道:“還好把所有人支開了,不然就沒命了。”
當李逸飛再次出現在塵年風樓門口的時候,除了蝶舞和西門烈認爲這是理由當然,其他人都是驚訝無比,黃有錢可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無理更加霸道,什麼時候見過得罪他的人能活着,更可況他今天還讓黃有錢在南飛雁面前丟了臉。
這時更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黃有錢站在李逸飛的身後三尺左右,雙手交叉放在褲腰之上,一臉尊敬姿態,這是奴僕對帶主人才有的態度,怎麼之前要打要殺的黃有錢片刻之後怎麼就成了李逸飛的奴僕,這讓衆人乍舌不已。
南飛雁雖然幾年之內都呆在塵年風樓,但是見識廣博,此刻也禁不住眼前這副給人視覺極度衝擊的畫面。
李逸飛對這些驚訝的目光毫不在乎,徑直走到蝶舞的身邊坐下,而黃有錢也距在三尺之外守候。
“這是…?”南飛雁不明所以的看着李逸飛說道。
李逸飛笑着搖頭,並不打算解釋,那個神秘老頭好像很清楚自己的底細,這讓李逸飛有些擔憂,沙場之上
萬人無一倖免,那麼這個神秘老頭必定是閆朝國人,但是一個老頭子,如何有那能力混進黃夙國之中?還有那個奇怪的書生也是,一天之內就出現了兩個莫名其妙的人,這讓李逸飛很是糾結,他雖然平時驕橫狂妄,但是也知道山外有山,不敢說什麼自己就是御靈界第一人的大話,莫不是自己被什麼世外高人盯上了?
南飛雁見李逸飛出神,眉宇之間透着某種焦慮,這種成熟男人的神態,差點讓她心神失守。
李逸飛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那些高人所注意的,自己的身份除了色龍兒之外,不可能有人知道,未必是以前夜闖門欄偷窺到哪家高人的孫女之類的,別人要找上門報復?這也不大可能,既然稱之爲世外高人,那麼他便是不理俗世,又怎麼可能因爲這件事情出世呢。
“老大……老大。”西門烈欠抽的在李逸飛眼前晃盪着雙手,說道:“你該不會是出去一趟又見到絕世美女了吧,想得這麼入神?”
“滾蛋。”李逸飛的招牌絕招,一巴掌打在西門烈的腦門,怒道。
西門烈一臉幽怨的看着李逸飛,說道:“南姑娘還在這裡等你,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李逸飛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還身處塵年風樓之中,而眼前還坐着個美若天仙的南飛雁,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南姑娘,走神了。”
“沒關係,你願意想多久都行。”南宮花話音一出,自己都覺得語出曖昧,破天荒的紅了臉,更添嫵媚。
除了李逸飛和黃有錢之外,所有人再次看得愣神,李逸飛是心神夠穩,而黃有錢是一直沒有敢擡起頭。
“呵呵,南姑娘這番話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李逸飛臉帶靦腆之意說道。
本以爲李逸飛會結束這個話題,哪知道這個‘靦腆’的傢伙臉皮這麼厚,南飛雁羞紅了臉,無言以對。
原本南飛雁對李逸飛有話說,只是那時被黃有錢那個傢伙打斷了,李逸飛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南姑娘剛纔是想給我說什麼。”
南飛雁本想喊李逸飛到自己閨房一敘,可剛纔自己的失態,現在要她如何才能說出這番話來,只好改口說道:“我是想問問旁邊這位姑娘是你什麼人。”
李逸飛轉過頭狠狠的瞪了黃有錢一眼,南飛雁這個沒有營養的問題顯然是剛纔想出來的,他明明清楚的記得南飛雁剛纔說的這裡人多閒雜,那麼下一句就應該是到我閨房一敘,就算不這麼直接,那也八九不離十,讓黃有錢這麼一打斷,居然問出這麼個問題,李逸飛心裡那個恨啊。
“這位美女,有可能是我未來小妾。”李逸飛捏着蝶舞的小手說道。
“有可能?”南飛雁啞然道。
李逸飛聳聳肩,說道:“成功了一半,剩下一半還在努力當中。”
“成功一半,剩下一半,這是什麼意思?”南飛雁滿腦子疑問道。
“意思就是,我同意她當我的小妾了,只是她還沒有同意,所以只成功了一半。”李逸飛這番話引來蝶舞怒視,眼看蝶舞單手成爪狀的朝自己腰部伸來,李逸飛趕緊改口:“是她同意了,我還沒同意。”哪知道一忙亂,說出的話更是讓蝶舞惱怒。
“啊。”李逸飛感受到腰部的疼痛,差點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南飛雁一
臉善意的看着蝶舞,因爲在三樓之時她已經看過蝶舞對付李逸飛,所以此刻想也不用想李逸飛這聲叫是因爲什麼,蝶舞這樣做很無理,但是南飛雁卻不覺得,她倒是覺得這個姑娘可愛得緊。
“姑娘,想必你家相公一向是如此口無遮攔吧。”南飛雁興致勃勃的看着蝶舞說道。
蝶舞狠狠的瞥了一眼李逸飛,轉過頭看向南飛雁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異常溫柔,輕聲細語的說道:“姐姐千萬別聽他胡說,我根本不是他的小妾。”
“難道是正房妻子?”南飛雁一本正經的問道。
“對對對,正房妻子,正房妻子。”李逸飛快速的結果話來,一臉高興的說道。
蝶舞瞪着李逸飛,眼神告訴李逸飛要是你再敢胡說八道,今天非掐得你滿身淤青,李逸飛自然很幽怨的跑到一旁,虐待那可憐的西門烈。
兩女人交談甚歡,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只是不時的同時望向李逸飛,這讓李逸飛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那個書生呢?”李逸飛發泄完心中的怒氣,對西門烈問道。
西門烈此時才注意到,那個陰魂不散的傢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沒了人影,一臉受傷表情的看着李逸飛,道:“沒注意到他。”
“草。”
李逸飛一生氣,正準備招呼西門烈一腳,西門烈突然說道:“好像剛纔黃有錢叫你出去的時候他就離開了。”
“這麼巧?”李逸飛若有所思的輕聲說道。
“不知兄臺是在找我嗎?”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那書生不知何時出現在李逸飛的身後。
“說曹操曹操到,你還真是快啊。”李逸飛語氣不善的說道。
“這位兄弟,我們之間莫非是有什麼誤會,我看兄臺眼神不善啊。”書生搖曳着摺扇,一臉好奇的說道。
“我們素不相識,哪能有什麼誤會。”李逸飛打着哈哈說道,心裡大呼着色龍兒的名字。
“爺,找我什麼事?”色龍兒聲音暗啞的說道,似乎剛纔還在睡夢之中。
“你看這傢伙想不想個修真者?”李逸飛在心裡問道。
色龍兒醒了醒神,隨即對李逸飛說道:“我在這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絲修真者的氣息,應該是個普通人。”
李逸飛眉頭微皺,心中說道:“可我總覺得這小子哪裡怪怪。”
“爺,是你想多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可睡覺去了,最近無聊得緊,除了睡覺,真找不到其他事情可以做。”色龍兒打着哈欠,隨後就沒了動靜。
雖然在色龍兒那裡得到了確認,但是李逸飛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這書生身上有太多疑問。
“兄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在下就先離開了。”書生沒等李逸飛的回答,朝塵年風樓門外走去。
看着書生離開的背影,李逸飛萬分苦惱,至從來到御靈界,他還沒遇上這麼傷腦筋的事情。
書生走出塵年風樓的門口,李逸飛就來到黃有錢的身邊,對黃有錢說道:“找幾個人跟蹤他,有什麼特殊的事情馬上向我回報。”
“是。”黃有錢恭敬的說道。以前確實囂張,但是他也知道,現在自己低聲下氣,說不定哪朝就躍進龍門了,要知道黃夙國就是因爲有神人相助,所以纔打下這麼多城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