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新國王登基的宴會,自然不能拖拉。咋程駿看來,默罕默德•淵乾雖然剛剛纔登基,並沒有什麼威望,幾乎沒有事情能夠要求程駿這種瞬境界的強者來做。但是,程駿卻將淵乾說的話看得十分的重。在程駿看來,程駿是自己要培養的新國王,自己這個做老師的除了要教會他怎樣成爲一個優秀的國王,還要幫助淵乾在初期儘快地樹立威嚴。既然要幫助淵乾樹立威嚴,程駿這個做老師的自然也不能擺出架子。如果程駿表現得過於強勢並且不服從新國王的調配,那麼所有人都會認爲新國王只是程駿的傀儡,沒有會認同新國王,更沒有人會服從新國王的命令。
這些顯然都是蘇馨緣沒有想到的。蘇馨緣本來還想詢問一下程駿的傷勢,但是程駿一聽新國王要宴請自己,馬上就帶着蘇馨緣等人前往了皇宮,這讓蘇馨緣有些吃驚。本來蘇馨緣還是很擔心程駿的傷勢的,但是看到程駿這般精神抖擻的樣子,就有一種程駿已經沒事了的感覺。
這一次來到皇宮,程駿沒有選擇使用任何交通工具,而是使用了瞬境界的力量扭曲了時間與空間,讓一行人一瞬間到達了皇宮門口。爲了表示對新國王的尊敬,程駿並沒有一下子出現在皇宮之內,而是按照程序通報之後,從大門走進了皇宮。如果程駿一下子出現在了皇宮之內,即便新國王不介意,其他人也會說閒話的:“國王家裡也是你可以隨便進進出出的?太不把國王放在眼中了吧?!”
程駿使用了瞬境界的力量,蘇馨緣是一眼就認出來的。蘇馨緣不僅看出了程駿使用了瞬境界的力量,而且還感覺到了程駿身體誒的魂力流動十分的平穩,這就說明程駿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在程駿還在承受靈魂與肉體分離折磨的時候,即使是藉助馬爾斯的凱旋披風的力量恢復了瞬境界,也不敢隨便使用瞬境界的力量,不然結果就會像那一次和格格拉戰鬥時一樣。現在程駿敢隨意使用瞬境界,就說明他現在已經不擔心自己的身體了,就說明他的身體真的已經沒事了。
程駿一行人出現在皇宮門口的時候,所有守衛都投來了驚異的目光。這些守衛並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大部分人甚至不是異能者,自然對這種天神下凡一般的魔法看得目瞪口呆。不過,也還是有幾個見過世面的表現得還算鎮靜,急忙通報去了。接到通報之後出來迎接的,自然是巴斯特這個盡職的守衛了。沒有過多的交代,巴斯特直接將程駿一行人帶到了國宴廳。
大家對國宴廳並不陌生,上一次在柳靜雲、秦巖、甘竹三人從賽迪斯取回馬爾斯的凱旋披風的時候,老國王默罕默德•金就在國宴廳宴請了衆人。而這一次,是新國王默罕默德•淵乾宴請衆人。
程駿等人入座不就,淵乾就來了。淵乾在程駿、蘇馨緣面前,可不敢擺什麼國王的架子。淵乾十分聰明,他知道程駿作爲自己的老師是不會讓自己難堪的,所以自己也不要擺出什麼架子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威風,從而樹立威信。如果淵乾擺出了架子,那麼肯定會讓程駿不滿的。淵乾知道想要成爲一個優秀的國王,對自己的老師是要表現出足夠的尊敬的,雖然他的老師看起來不比他大多少。但是,淵乾一想到爺爺對程駿也是十分的恭敬,一想到程駿是魂爵之尊,那些少許的心裡不平衡就蕩然無存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淵乾雖然坐在了餐桌的上座,但是舉手投足和言語間沒有半點居高臨下的味道。不是說淵乾沒有國王的樣子,而是在程駿等人面前顯得平易近人,在其他人面前還是不得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
的樣子。而巴斯特,則像一尊石像一樣,站在淵乾身邊,一動不動。
“你穿上這身衣服,還真蠻像個國王。”不知道爲何,程駿的語氣並不是十分友好。蘇馨緣疑惑地看了程駿一眼,覺得程駿用這樣的語氣十分不符合情景。
但是淵乾卻十分不在意,笑了笑,十分坦然自若地說道:“老師說笑了,我本來就是國王啊!”
“老師?”蘇馨緣、柳靜雲、甘竹對這個稱呼還是很有興趣的。他們見到作爲國王的淵乾都這麼隨意,自己的言行並沒有太多的拘謹了。
淵乾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爺爺拜託萊昂利亞前輩輔佐我,我自然要以師長之禮來對待萊昂利亞前輩。”
程駿好像沒有聽懂啊淵乾略帶恭維的話語,冷笑一下,說道:“不要把自己太當做一回事,你還記得那天在你爺爺的病榻前我和你說過的話麼?”
“當然記得,”淵乾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如果哪一天我讓你失望了,成了一位荒淫無度的昏君,那麼你一定會是第一個殺了我的人。”
“那現在作爲國王的你,還認可這句話麼?”程駿用略帶挑釁的眼神看着淵乾,問道。
“認可,”淵乾正視着程駿的雙眼,毫不退縮,說道。“我還是原來的那句話,不用你第一個來殺我,我若成了昏君,第一個給你殺。”
程駿沒有再說話,而是一言不發地和淵乾對視着。本來,和國王這樣對視的人都是對國王的不尊敬,是要被處以極刑的,但是無奈,這個和國王對視的人是連國王都惹不起的程駿。淵乾在程駿眼中看到的是冷血,而程駿在淵乾的眼中看到的是堅決。就這樣莫名奇妙了,本來都在統一戰線的衆人陷入了沉默,整個國宴廳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蘇馨緣不明白爲什麼程駿一見到淵乾就這麼有敵意,正準備要勸一下強勢的程駿,但是卻被程駿突然的大笑打斷了。
程駿大笑了幾聲之後,臉上那種陰冷的感覺蕩然無存,面帶笑容地對淵乾說道:“好小子,有骨氣!”
“老師過獎了!”淵乾的臉上也重新帶上了笑容。
所有人看着程駿和淵乾,都是一頭霧水。真是不知道兩個人怎麼會這個樣子,一下火藥味甚重,一下開懷大笑。
“什麼情況?”蘇馨緣拉了一下程駿的袖子,問道。蘇馨緣嘟着一個小嘴,對程駿這樣怪異的行爲有些許的不滿。在程駿面前,蘇馨緣完全沒有一個月隕王侯的樣子,無論是否有其他人在場。現在的蘇馨緣已然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有程駿在的時候依靠程駿,在程駿不在的時候讓別人依靠。
程駿輕撫了一下身邊蘇馨緣的長髮,解釋道:“我剛剛只是用一種強硬的姿態來試探一下新國王罷了。我希望他是一個能夠聽得進我的建議的國王,但是我不希望他是因爲我的強勢而聽我的話,我希望他能夠有自己的主見。我希望他能夠認真對待我的每一次的教導,好好考慮我說的每一條建議,而不是一味的接受。我並不是想要爲他決定什麼,我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主見。事實證明,他真的是一個有主見的人,雖然他還很年輕,這讓我十分滿意。這是我作爲老師給他上的第一課,而且老師對學生的印象十分不錯。”
蘇馨緣、甘竹、柳靜雲、唐莎莎聽了之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師過獎了,我不會讓老師失望的,不會讓天下人失望的。”淵乾從容但是不缺乏認真地說道。
程駿用略帶讚賞的目光看着淵乾,微微地點了點頭。在程駿看來,老國王的選擇並沒有錯誤。
“今天我把大家請到這裡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登基之後,希望各位能夠多多幫助,爲了這個國家,爲了這個世界,”淵乾說道,“這是爺爺教導我的
,要我和你們處好關係,必要的時候要向你們尋求幫助,因爲你們是除了皇宮本身力量最可靠的。”
相對於登基之前,淵乾變化很大。之前的那股稚氣已然完全消退了,幾天的磨礪讓他將很多本性遮掩了。雖然從某些角度來說這樣虛僞了許多,但是這是成爲一個合格的領導人必修的一課。
“這麼看重我們?”柳靜雲略帶打趣地說道。雖然淵乾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意識到了淵乾走的路線和老國王是一樣的,對待自己這夥人並不把自己當做是國王,而是儘可能的黨走是朋友,可以一起戰鬥互相幫助的朋友。
淵乾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爺爺說,萊昂利亞前輩是魂爵之尊,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強者;蘇馨緣是月隕王侯,也是國際異能軍隊的最高領導人,威望甚高;而柳靜雲和甘竹也是多次幫助過爺爺的,是心繫天下的熱心少年,可以委以重任。而湊巧的是,你們又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所以我剛好可以一起宴請你們,將來可以和你們一起爲了我們的國家而奮鬥。”
“你是我學生,自然也能算到我們這個整體來。”程駿似乎十分看好這個年輕人,說道,“當然,這要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願意,爲什麼不願意?老師都開口了。”淵乾顯得有些興奮,“老師和老師的朋友願意認我這個朋友,我自然會好生地像你們學習。如果不是爺爺交給我的重任沒有完成,如果不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責任需要我去擔當,我倒是願意不要這個國王之位而與各位把酒言歡、同甘共苦。”
“年輕人畢竟還是年輕人,骨子裡還是渴望着自由浪漫的生活,”程駿沒有把淵乾的話當做是不負責任的言語,說道,“國王就想魂爵一樣,看似光輝榮耀,實質上卻是一種束縛。今後的路,你一定要擺正自己的心態,不然的話你會很累很累。”
“知道了,老師。”淵乾點了點頭,說道。
程駿看到這裡氣氛不錯,就將大家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告訴了大家——就是程駿身體的問題和去天池這一趟的收穫。程駿將自己身體痊癒、偶遇光明魂爵西瓦•薛西斯、甘竹獲得光明魂爵之力和光明魂爵之死都告訴了大家。所有人都靜靜地聽着程駿講完,誰都不會想到程駿和甘竹的這一趟天山之行,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所有人都爲程駿身體恢復正常而開心,都爲甘竹獲得強大的力量而驚歎,都爲光明魂爵捨己爲人犧牲自己而嘆息。
“當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像是要找你報仇一般,那時候我真的不喜歡她,覺得她就是一朵傷人的帶刺的玫瑰;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原來這的是錯了——她真是一支迷人的玫瑰,是沒有刺的玫瑰。”蘇馨緣傷感地說道。蘇馨緣有些後悔,爲什麼程駿有這樣一個摯友自己卻沒有去了解過,即使見面了也如同敵人一般。蘇馨緣很後悔自己沒有和光明魂爵多多交流,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沒有來得及在光明魂爵心中留下什麼好印象。這種感覺,有點類似未過門的媳婦沒有機會見到自己愛人的家人一般。事實上,在程駿心中,光明魂爵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自己的親人了。
“逝者已去,生者留戀。”柳靜雲嘆了口氣,說道。
“又一位前輩爲了這個世界的安定而犧牲了自己,我作爲天詔之國的國王,一定要將這種精神發揚光大下去,一定要讓愛充滿世間。”淵乾目光堅定的說道。
大家說了一會兒話,淵乾吩咐弄的食物就被端上了桌面。沒有什麼奢華的菜,都是一些家常菜,還有柳靜雲等人聚會的時候最喜歡的啤酒。
“那這次是不是又要cheer呢?”柳靜雲打開了一瓶啤酒,噴灑了出來,大聲說道,“爲了我們的奮鬥,爲了世界的安定,cheer!”
“chee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