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飯菜已經全部撤了下去,各種守歲時的娛樂項目也已經紛紛上桌,但絕大多數都是低級趣味型的,小孩子玩完還行,但大人玩就有些嫌幼稚了。
“秋竹,我們來下五子棋吧!”一個丫鬟忽然眼睛一亮道。
“好啊!”頓時,從者如雲,凡是玩過這個遊戲的人都是眼睛一亮道。
於是乎,就連夫人也被吸引過去了,而老太君則是一臉知足的看着大家,眼前這一家歡聚,其樂融融的景象讓她既滿意,又欣慰。古語說的好,七十古來稀。她已經是七十歲的人了,這樣的場景一生中也很難再經歷幾次了,所以老太君很是珍惜這每一分,每一秒。
廣大婦女同胞們找到了合適的娛樂項目。並且是玩的不亦樂乎,相比之下幾個大老爺們杵着就顯的有些尷尬了。
“明遠,趕緊的,想個好玩的法子來!”夏侯勇是最暴躁,最簡單,最直接的一位。只要李明遠在場的情況下,他一般是不習慣於動腦的。什麼事都交給李明遠去解決了。
面對夏侯勇簡單粗暴的威脅,李明遠是相當的不滿。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決定想些打發時間的法子來。當然不是因爲受到夏侯勇的Y威逼迫,只要是他也覺得很無聊,看着別人下棋,自己卻是顯得蛋疼。
“房管家,麻煩你去找些紙過來,要硬些的。順便拿一支紅毛筆,一支黑毛筆!”李明遠思索片刻後,還是決定玩撲克牌的好。畢竟麻將做起來費時費力,而且沒有撲克牌的玩法多。
儘管不知道李明遠要這些奇怪的東西做什麼,但是房興爲還是乖乖照做了。
一旁的夏侯勇也是瞪着大眼,一臉迷茫。以他粗獷的神經而言,實在想不通紙筆和打發時間有什麼關聯,難不成讓大傢伙練字不成?
好奇歸好奇,但大家還是耐着性子等,很快,房興爲便帶着李明遠要求的東西趕了過來。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李明遠將硬紙裁成大小相同的五十四塊,然後用毛筆開始在上面做標記。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這個世界第一副撲克牌就這樣橫空出世了。
“這是什麼玩意?”夏侯勇打量着李明遠手中厚厚的一摞紙道。
“撲克牌啊!”李明遠熟練的洗牌道。
“這玩意好玩嗎?”夏侯貴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面對大家的質疑,李明遠神秘的一笑,一邊洗牌,一邊得意道,“這問的叫什麼話?你說好不好玩?明遠出品,必是精品。我保證你們一定會被這玩意迷得神魂顛倒!”
“切,你小子跟誰學的吹牛的本事?”夏侯勇非常不屑道。
“跟我乾爹!”李明遠頭也不擡道。
“你!”夏侯勇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大過年的,而且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能真把李明遠怎麼樣,只得在心裡不停的畫圈圈詛咒自己這個不聽話的乾兒子了。
李明遠將牌洗好後,鬆了口氣道,“行了,接下來我們來玩鬥地主,這個遊戲是三個人玩的,大家誰來?”
看着五十四張牌在李明遠手中上下翻飛,衆人俱是驚歎不已,一時間大家都是躍躍欲試。
“哼,誰愛玩誰玩,我不在乎!”夏侯勇此時表現的相當有骨氣,冷哼一聲,滿不在乎道!
對於夏侯勇賭氣的行爲,李明遠也懶得理會,你不玩拉倒,又沒人求你玩!
於是乎,李明遠,夏侯貴和房振業開始了這個世界的撲克牌大戰。
出乎李明遠的意料,也許是人類在娛樂上的天賦卻是要比其他活動要強的多。熟悉了倆把之後。房振業跟夏侯貴已經能自己單獨上手了,而且還玩的非常不賴。
於是乎,一時間三人你來我往,炸彈紛飛,玩的是不亦樂乎,直接把在下五子棋的娘子軍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鬥地主前世能夠風靡大江南北,自然是有着其獨特的魅力的。剛上手的房振業和夏侯貴就已經徹底愛上這個遊戲了。倆人完全忘了場合尊卑,抓到好牌時是大呼小叫,抓到爛牌時抓耳撓腮,慘叫不已,完全就像個孩子似的。
原本夏侯貴對這個紙牌遊戲還是不屑一顧的,認爲沒多大的搞頭。但是當他耐着性子看完倆圈後,就已經徹底震驚了,發現這個鬥地主不是一般的好玩,頓時也心癢了。
“出對子啊,壓他!”
“誒呀,振業,你是地主,怕什麼啊!”
“明遠你發什麼呆啊?出牌啊!”
“炸彈,炸彈,誰有炸彈,趕緊炸啊!”
一時間,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是一臉黑線的看着夏侯勇像個指揮官似的上躥下跳,偏偏還沒有一個堅定的立場。看完地主的牌再去幫農民。然後再告訴地主農民手上還有幾張牌。
“乾爹,打牌要有牌品,你這樣不行啊!”終於,李明遠忍不住開口了。
“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夏侯勇正在興頭上,顧不得和李明遠鬥嘴。
又玩了倆把後,夏侯勇終於坐不住了,上前拍着房振業的肩膀道,”振業啊,你玩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下了,來,去喝杯水,我替你玩!“說完不待房振業拒絕,就直接把人家從座位上抱起,自己一屁股做了上去。
對於夏侯勇這一無賴行爲,李明遠在內心表示強烈的鄙視,但是房振業確實連輸好幾把,正好需要調理一下心情,不然估計輸紅了眼的他會桌子掀了。
夏侯勇一上場,再次將客廳的歡騰推向**。這位尊貴的侯爺用實際行動,向世人闡述着什麼叫賭場如戰場這一真理!
用有些笨拙的手法將牌抓在手中後,夏侯勇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抖動,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他在戰場上拿刀跟匈奴人乾的時候也不曾抖過,但是沒想到這輕輕的幾張牌卻讓他手抖了。
“快快快,出牌,誰是地主?”夏侯勇這次的牌不錯,這讓他稍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