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家兄妹的舅父,是寧王趙長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師叔你應該很清楚啊,爲什麼還來幫他們立擂?”李明遠看着鐵頭峰,非常不解道。”
“明遠,不必擔心。我奉師父紅蓮長老之命,去朝拜南海大師。來到此處化緣,鮑家兄弟留我居住。他們知道我是從五臺山來的,便非要我打幾趟拳。我打完之後,他們非要拜我爲師。我推辭不開,只好收下。經過一個月的觀察,對他們兄弟三個人,我是一招兒沒教。我要走,他們再三再四攔我,讓我看完了擂再走。因此,我每天都去擂臺。剛纔看出你的拳腳是我們門裡的,纔想起你應該也跟本門有些淵源。因爲在擂臺上不便多說,所以才讓你伏綁。別看鮑家三兄弟不好,可鮑金花卻是一位武藝高強的好姑娘。你雖然用點穴法點了鮑金剛,可他並不算死在你手。你把鮑銀剛打下擂臺,聽說臺下有人把他扒光了,這一定是鮑家兄弟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才被這樣,這事與你無關。我打算把鮑小姐許配給你爲妻。這樣一來,不但保你太平無事,而且還收下一位好姑娘。”
“師叔,使不得,她是不能答應的。就是她答應了,我也不能要。誰不知道她舅父趙長勇是個什麼人啊?”李明遠果斷拒絕道。
“明遠,這就不對了。趙長勇是有不臣之心,難道鮑金花也不是好人嗎?那鮑小姐爲人正直,能分辨是非,是位好姑娘。她許配你,會跟你走的。你就聽我的,沒錯。師叔作主,你就不要推辭了。”李明遠剛要張口說話,鮑銅剛一步跨進了書房。
他叫人擡回大哥的屍體還有二哥的**,聽說拿住的打擂之人在書房,於是急衝衝闖了進來。他看見李明遠不但沒上綁繩。而且還坐在椅子上跟沒事兒似的,可真氣壞了。倉啷一聲,抽出寶劍,直奔李明遠砍來。
老和尚急了,怒罵道:“住手,你大膽!進得書房不問青紅皁白,拉出寶劍就砍。是何緣故?”
鮑銅剛氣呼呼地道:“師父,你把此人拿下擂臺,帶回府中,不但不殺,反而對他這樣親近,這是什麼道理呀?”
“他是你家的姑爺。是貴客,難道不該招待嗎?”
“他打死我大哥,害我二哥丟盡臉面,我與他仇深似海,他是誰家的姑爺,貴客?師父爲何講出這等言詞?”
“怎麼,你們說話不算數嗎?英雄擂。以武會友;招賢擂,爲國招賢;招夫擂,誰打敗你妹妹,你妹妹就許誰爲妻。這位英雄不是別人,乃是你師伯的弟子,姓李名明遠,他與你妹妹成婚配對兒,也算是郎才女貌。”鐵頭峰說話完全不顧李明遠的感受。這讓李明遠欲哭無淚。
“師父,此事萬萬不能這麼辦,他身上有我家兩條人命呀!”“你兄之死爲何怨明遠呢?爲師看得真真切切。明遠用點穴法點住了你大哥,你二哥過去拉你大哥時,你聽見沒聽見爲師叫你二哥別動?因爲被點穴法點了,會用點穴法的一活穴,馬上就好了。外行的。上去一拉就死。結果,你二哥不聽爲師的喊叫,過去一拽,把你大哥拉死丁。這能怨明遠嗎?
你二哥與明遠動手。戰敗後掉下擂臺,因爲你們兄弟得罪的人多,仇人扒光了了你二哥,這與明遠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一席話,把鮑銅剛問得無言苷對。鮑銅剛鬼心跟兒多,他一琢磨:把這事兒推到我妹妹身上吧!說道:“師父,我妹妹的終身,我也不能作主,恐怕她是不會答應的。”
老和尚知道這小子故意往外推託,便說:“走,我跟你去找她。如果她真不願意的話,爲師就不管啦!”
老和尚叫明遠在書房等候,帶鮑銅剛去姑娘的後繡樓。他們來到樓梯下。鮑銅剛聽見樓上正在啼哭,暗想:我妹妹決不會應下這門親事!老和尚與鮑銅剛一上樓.丫環急忙稟報小姐:“姑娘,老師父和三爺來了。”
鮑金花止住哭聲,擦了擦眼淚,剛出門,老和尚與鮑銅剛就上來了。姑娘急忙往屋裡讓,叫丫環看坐伺候,問道:“師父,您可給我二位哥哥報了冤仇?”
鮑銅剛立時在一旁插嘴:“仇別報了……”
沒等他再往下說,老和尚把他拉住了:“你先別說,我對金花說,你聽着。”
老和尚把剛纔在書房對鮑銅剛說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而後又說:“你們立的第三個擂是招夫擂,如果有人打了你,你的終身就許配他。因此,爲師纔給你作主,訂下了終身。你三哥說,怕你不願意,爲師才親自來和你商量,不知你心意如何?”
鮑金花一聽,知道大哥之死不怨李明遠,自己又領教過李明遠的本領,如今有師父作主爲媒,覺得這事兒也算正大光明。
鮑銅剛惟恐鮑金花答應,急忙追問了一句:“妹妹,你願意嗎?”
姑娘說:“三哥如果願意,師父又給作主,妹妹也就不推辭了。”
老和尚衝鮑銅剛說:“這回你沒啥說的了吧?走,咱們一同到前邊去。”
鮑銅剛真是又憋氣又窩火,可他當着老和尚的面還不敢說別的,只好隨老和尚一同下樓。
來到書房,老和尚見了李明遠,說:“姑娘願意,親事定下來了。”
鮑銅剛連忙說:“師父,我大哥還沒入棺,喪事來辦,難道能先辦喜事嗎?”
“那好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喪事,什麼時候辦喜事呢?”
“這得先辦喪事。等把我大哥葬完了,再挑良辰吉日,給我妹妹辦喜事。您看如何?”
“好,就這幺辦。明遠先與師叔住這書房,你先辦喪事吧。”
張信王奇倆個呆子急匆匆的溜回侯府,跟高志明把情況說了下。可憐的老高也被嚇得夠嗆。這叫什麼回事啊!
“你們倆個又惹禍了吧?”高志明看着倆個呆子沒好氣道。
“沒有,絕對沒有,這次我們表現的非常理智和剋制!”倆個呆子連連搖頭。
高志明狐疑的盯着倆個傢伙,一字一頓道,“真的嗎?那爲什麼李大哥會被人抓了?”
或許是因爲高志明的目光太過犀利,張信王奇二人最後還是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的經過給講了一遍。得知倆個呆子竟然把人家扒光了的時候。高志明差點沒暈過去。
“你們真是兢兢業業幹壞事,一心一意幫倒忙的典範啊!”高志明也沒轍了,抱怨倆句之後,就跑去跟夏侯勇彙報情況去了。畢竟這事鬧的太大了,他也沒本事擅自決定。
很快,夏侯勇得到消息後,立刻派人出去打探。作爲涼州的大牌軍閥,夏侯勇找個人還是非常輕鬆的。得知李明遠被鮑府的人給抓回去了。對於這個鮑家,夏侯勇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他們的後臺就是寧王趙長勇。所以一般夏侯勇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但是現在乾兒子被人抓了,就算夏侯勇再怎麼忌憚趙長勇,也不得不出面干預了。
“這事不能我一個人出面。得拉個幫手才行!”夏侯勇聰明着呢,知道這鮑家看上去並不起眼,但是人家靠山硬啊。自己雖說手握軍權,但真要是讓寧王惦記上了,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想來想去,夏侯勇將主意打到了涼王身上。
“來人,備馬。本王要去拜會涼王!”夏侯勇衝着衛士吩咐道。
趙琪瑛也是很不甘心的被王府的衛士給綁架回去的,原本衛士們也不敢強迫這位郡主,但是沒辦法,要麼郡主回來,要麼你們別回來。爲了不丟飯碗,衛士們任由趙琪瑛怎麼威逼利誘,就是不爲所動,直接將其帶回王府。交由涼王處置。
此時的涼王正在對着趙琪大發雷霆。
“你這死丫頭,怎麼越來越不聽話?你是我的女兒,是郡主。竟然大庭廣衆之下跟一個男子走在一起,你是不是要氣死本王才罷休?”趙長文幾乎吐血道。
“父王,女兒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管着我?”趙琪瑛對於父親的訓斥並不感冒。
“你。不管你長多大,你始終是我的女兒。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趙長文氣急敗壞道。但是對於幾乎要抓狂的父親,趙琪瑛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看着一點都不聽話的女兒,趙長文恨不得一巴掌就她打醒。但是又捨不得,就在這時,府上的管家來傳話了,說是玉門侯前來拜訪。
“夏侯勇?他來幹什麼?”趙長文聞言微微一愣。他在涼州呆了這麼多年,除了逢年過節,貌似夏侯勇就沒主動登門拜訪過。怎麼今天會突然來了,難不成有什麼目的不成?
趙長文想着想着,一個不好的念頭迅速涌上心頭,孃的,該不會是爲了李明遠這傢伙吧?
趙長文的臉色迅速蒼白,管家等了半天,發現王爺始終不說話,不禁有些急迫起來,畢竟登門拜訪的不是阿貓阿狗,是個大名鼎鼎的軍閥侯爺啊!
“王爺,您看我怎麼回覆?夏侯侯爺還在外面等着呢!”管家詢問道。
“這還用想嗎?感覺讓客人進來吧!”趙琪瑛插嘴道。
“小的明白了!”管家點點頭,麻利的退下。
這時候趙長文想再說些什麼也來不及了,只得將趙琪瑛感到屏風後面,並且叮囑道,“臭丫頭,乖乖站着,不許說話,不許動。等我大發了夏侯勇那傢伙,回頭再來收拾你!”
剛把趙琪瑛藏好,管家已經帶着夏侯勇來了,趙長文立刻笑臉迎了上去。
“哎呀,玉門侯,稀客啊稀客。今天怎麼有空光臨寒舍啊!”趙長文熱情的拉着夏侯勇的收寒暄道。
“王爺客氣了,實不相瞞,此次登門拜訪,我是有求於你啊!”夏侯勇爽快道。
“哎呀,玉門侯說這話就太生分了,大家都是爲皇上分憂的,有什麼直說便是!”趙長文打着哈哈道。
看到趙長文這麼客氣,夏侯勇也不墨跡,直接將李明遠被寧王外甥抓了的事跟趙長文說了一下,就在趙長文在心中竊喜之時,躲在屏風後的趙琪瑛竄出來了。“您說的是真的嗎?明遠真的被鮑家的人抓走了?”
趙琪瑛的突然出現,把夏侯勇着實震驚了一把,但震驚過後,他又堅定的點點頭。接下來就不用夏侯勇再墨跡了,趙琪瑛主動求着趙長文,讓他出馬救人。在女兒的軟磨硬泡下,趙長文無可奈何。只得不甘心的出馬了。但他也夠聰明的,讓心腹直接綁着趙琪瑛前往京城,說是去京城幾個王爺家串串門,實際上就是將這個不聽話的丫頭打發走。
一個王爺和一個侯爺上門,這樣的陣勢着實讓鮑銅剛有些傻眼,他立刻意識到。可能李明遠這傢伙也是大有來路的。當下也不再爲難。
鐵頭峰一看,發現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發展,不禁也樂了。直接跟趙長文和夏侯勇商量起了李明遠的婚事。
“好啊,好事,這是個好事啊。好馬配好鞍,美女配英雄。這事我同意!”一聽要給李明遠做媒,趙長文立刻舉雙手贊同道。
李明遠:“~~~~~!”
“這不太好吧!”夏侯勇看了看一臉沮喪和不滿的李明遠。小聲抗議道。
“哎,有什麼不好的,明遠能找到媳婦,這是好事啊!玉門侯,你應該爲他感到高興纔對!”趙長文的話差點沒把李明遠給氣死,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難不成我就那麼差,連媳婦都娶不上嗎?
“說的對。說得對,王爺說得對,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事就這麼定了吧!”鐵頭峰爽快的拍板道。
“不行啊,師叔,我!”不待李明遠開口,夏侯勇直接將其拉到一邊道。你閉嘴吧你,還沒看清形勢嗎?
“不是,乾爹,咱不能這樣。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啊,不能這麼果斷!”李明遠抗議道。
“你小子怎麼這麼傻,沒看清形勢嗎?先認下再說,回頭再想辦法!”夏侯勇將李明遠拉到身後道。
“你是說迂迴包抄,側面救國?”李明遠連說帶比劃道。
“就是這個理!”夏侯勇點頭道,李明遠妥協了。對手的武力值太強大了,由不得他反抗。
等到李明遠跟着夏侯勇回到侯府時,夏侯勇還沒發話呢,李明遠已經殺氣騰騰的滿院子裡找張信王奇倆個呆子了。這倆貨,把他給害慘了。
“淡定,你淡定點,現在是木已成舟,我勸你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纔是!”夏侯勇看着李明遠壞笑道。
“不行,我寧死不屈!”李明遠擡着腦袋堅定不移道。
“那你就死去吧!”夏侯勇扔下一句狠話溜了。李明遠冷哼一聲,切,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惹不起,但我躲得起。等到欽差過來,老子就跟着欽差去京城去,看你們能把我怎樣!
李明遠在拖,鮑銅剛也在拖,李明遠在等救星,鮑銅剛也在等着後臺趕過來,所以倆邊一直相安無事。
鮑府的喪事整整辦了半個月,總算把死人入土了。老和尚對鮑銅剛說:“趁着我還沒走,挑個吉日給你妹妹完婚吧!”
“師父,二十六這個日子最好了。”
“哎呀,爲師等不了呀!”
“師父,再往前沒有好日子了。”老和尚想了想,說:“這樣吧,就按你挑選的喜期辦事兒。我先走,你沒事和明遠練練拳腳,二十六日之前我趕回來。”
鮑銅剛一聽可樂壞了,暗想:你快點兒走吧,我找妹妹商量一下,定要殺掉李明遠,給二位哥哥報仇。可是,他表面上還假裝不同意師父走,說:“師父,您還走呀?二十六您能趕回來嗎?”
“明天我起程,一定趕回來。”晚上,李明遠跟老和尚說:“師叔,您走,我也走。”
“這是爲何?”“
鮑銅剛居心不良,您走了,他定要拿我給他哥哥報仇!”
“不能,他也不敢。姑娘是真心許配你的,料也無妨。你就踏實呆着吧。鮑銅剛待你好,你就教他幾手;如待你不好,你一招兒也別教他。你有這身本領,怕他何來?”
李明遠只好聽從師叔的安排。
第二天,老和尚走了。李明遠總覺得日子過得慢。鮑銅剛對李明遠表面很親近,各方面招待也挺周到,可是,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呢?誰也不知道。
一天,鮑銅剛來到侯府,對李明遠說:“李校尉,自從我師父走了之後,我看你每日愁眉苦臉,飯量也少了不少,日益消瘦,不知這是爲何?照這樣下去,對你有害無利。近來,我妹妹也是終日不樂,因此,我打算和你商量一下,初六也是個好日子,我們就別再等師父了,提前完婚吧。”
李明遠崩潰了,秋竹也崩潰了,玉心還好,她是商界女強人,心裡素質好着呢,而且她也沒打算做李明遠的正房,有個側室的名分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