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安排佟梅,傅陽還真費了不少腦筋,怎麼安排都不合適,主要是自己外公那一關不好過。
話說自己接受盛雅齋之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都是自己舅舅在那裡支撐着,現在自己又招了一個員工,這不是擺明要長期曠工的節奏麼?老爺子嘴上不說心裡也不好受吧?
想來想去,傅陽只得拿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編一個善意的謊言。
所以和家裡人說的時候,失足女大學生就變成了無私奉獻的烈士家屬,同時還備受邪惡勢力騷擾,來店裡避避風頭。
“盛雅齋交給你了,怎麼經營是你的事情,不用事事和我們商量,只要你認爲自己做的問心無愧,就大膽放手去做,這樣謹小慎微的可不是你的作風哦。”傅老爺子放下筷子,看着傅陽道。
“嘿嘿,這不是最近事情多,沒顧得上店裡的生意,怕您多想嘛。”傅陽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姥爺我還沒那麼小心眼,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能走出自己的路那是你的本事,店裡的生意有你舅舅看着也夠用,怎麼經營你們爺倆商量着來,老考慮我這把老骨頭幹嘛。”
傅老爺子說完,就起身回自己屋子休息,年輕的時候風餐露宿攢下的債,老的時候都要還回去,現在老爺子腿腳越來越不利索,連外出走動的時候都少了。
傅老爺子剛走,舅舅傅嘯天就湊了過來,嬉皮笑臉地說道:“跟舅舅說說,那小寡婦長得怎麼樣?漂亮嗎?”
傅陽無語,有心不理舅舅,可是架不住他死纏爛打,無奈道:“舅舅人家剛死了老公誒,咱們這麼在背後議論不太道德吧?”
“沒事兒,沒事兒,都算我的。”傅嘯天拍拍自己的胸脯,那模樣,仗義之極。
“是啊,你舅舅都這麼說了,你就說說唄。”老媽傅葉也湊過來一起八卦。
傅陽徹底敗了,只能敷衍幾句,然後迅速遁走。
由於時間緊促,傅陽只得把廣福老道和他徒弟安排到賓館,把那件出租屋留給佟梅,反正也只是暫時的,等“金色陽光”的事情一完,空房間有的是。
第二天,傅陽來到盛雅齋的時候佟梅已經等在那裡了。
“不好意思佟姐,讓你久等了。”傅陽一邊開店門,一邊歉意地對佟梅道。
“沒事兒,是我自己不熟悉古玩店的情況,來早了。”佟梅嫵媚一笑,毫不在意道。
這倒是真的,除了“鬼市”的時候,古玩店還真沒有開門太早的。現在整條街上的古玩店也就盛雅齋開門了而已。
傅陽把佟梅讓進來,剛想燒水給她沏點茶,舅舅傅嘯天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嘴上不停地說道:“哎呦、哎呦,來晚了,來晚了,和老爺子打了一會兒太極拳,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這位就是佟妹妹吧?昨天傅陽這小兔崽子和我說你的事情了,放心,想在這裡工作多久就工作多久。”
一身大紅色運動裝的傅嘯天目光落到佟梅身上,兩隻眼睛一亮,抓着對方的手,自
來熟地說道。
我靠,聽着舅舅管佟姐叫佟妹妹,傅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還打太極拳,你什麼時候會打太極拳了?難不成你被張三丰奪舍了?
“佟姐喝茶。”傅陽廢了老大的勁兒才把舅舅擠開,不然還不知道要握着人家的手多久呢。
“怎麼能請佟妹妹喝這種茶呢。”傅嘯天一看倒出來的茶湯,很誇張地瞪大眼睛,然後端起茶壺就把裡面的茶倒掉。
“傅先生,我……”佟梅話都沒說完,傅嘯天就去裡間找好茶去了。
“呵呵。”傅陽乾笑,有這麼一個舅舅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珠一轉,突然一拍腦袋道:“佟姐,我剛想起來,龍組裡還有事兒,我就先失陪了啊。”
“哎!哎!”佟梅沒反應過來,傅陽已經跑得沒影了,不滿地嘀咕道:“什麼龍組有任務,昨天夏瑩還和我說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把我安排好……”
“咦?傅陽那小兔崽子又跑沒影兒了?唉,一天到晚沒個正行!看他回來我怎麼收拾他。”傅嘯天一回來發現傅陽不見了,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是不停數落傅陽的毛病,頗有長者風範。
“阿嚏!阿嚏!”開車的傅陽莫名其妙連打幾個噴嚏,看看時間已經不早,猜測這時候廣福老道也起來了,轉道去賓館接人。
“嘭嘭嘭……”
老道的房間門前,傅陽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就在他打算拿腳踹門的時候,老道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三角褲把門打開一道門縫,伸出頭髮亂糟糟的腦袋。
“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啦!”廣福老道揉着惺忪睡眼的憤憤不平道。
“大清早?老傢伙,拉開窗簾看看,太陽都快下班了,你跟我說早?”傅陽一拽老道的鬍子,“趕緊的,穿好衣服,有正事兒忙活呢!”
“哎呦!你輕點兒,疼!”廣福老道鬍子被突然襲擊,“嗷”的一聲喊出來,蒼老的聲音竟然有穿雲裂石之效,旁邊的房間立刻破口大罵:“死基佬,秀恩愛是吧!”
嚇得傅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消失在過道里。
“呼呼……”傅陽坐在車裡大口大口喘氣,心裡一陣陣後怕,“尼瑪,太懸了,一世英明啊,差一點兒就毀在老道手裡了!”
時候不大,廣福老道師徒也出來,衣裳不整,跟從難民營回來似的,都是昏昏欲睡的樣子。
廣福老道往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坐,就不滿地嘀咕道:“師弟啊,你說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嗎?整天這麼折騰你累不累啊!”
“消停?你不想住別墅了?你不想過米國總統的生活了?”傅陽瞥了廣福老道一眼,開車走人。
“你不是都有主意了嗎?你解決就行了唄,師兄我直接登基就好!”廣福老道捻了捻鬍子,眯着眼睛道。
“你想得美!還直接登基!”傅陽無語,“想在我這裡白吃白喝趁早死了這條心!”
傅陽路過種子店,買了整整一斤槐樹種子,然後開車“金色陽光”別墅小區。
“醒醒、醒醒,幹活了!”傅陽把在車上睡得死死的廣福老道師徒叫醒。
“咦?哪來這麼多槐樹種子啊?”廣福老道看着身邊的一小袋子槐樹種子奇怪的問。
“當然是買的,難不成是天上掉的?”看着這對好吃懶做的師徒,傅陽發現自己心緒很難平靜下來。
“你買這麼多種子幹嘛?小區綠化不錯啊?”廣福老道無視或者說習慣了傅陽的惡劣態度,接着問。
“以後兒你就知道了。”傅陽看着廣福老道詭異一笑,然後把那袋種子拿下車。
位於最中心的那座別墅的門窗大開,上面的玻璃已經完全粉碎。看上去就像是被爆炸衝擊波攻擊過似的。
真難爲李明山那個老傢伙了,這麼詭異的事情也能瞞得住!傅陽稍稍感慨一下,開始幹活。
他放下槐樹種子,取出硃砂、黃紙、紫毫筆,盤腿坐下,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開始繪製符咒。
見傅陽如此,廣福老道大喜,立刻站到傅陽身邊,看他是如何繪製符咒,這可是不傳之密,輕易不會示人,老道瞬間有一種稱爲自己人的感覺,清風小道士也趕緊湊過來,希望學個一招半式的。
不過,他們註定失望了,傅陽繪製符咒沒有任何技巧,看上去就小學生和畫畫一樣,同樣是一種符咒,從哪裡起筆的時候都有,從哪裡收筆也不一樣。
如果不是傅陽手中的紫毫筆筆尖上光華閃動的硃砂,以及符咒製成時的強烈的靈力波動,廣福老道都以爲傅陽是在逗自己玩呢。
“傻看着幹嘛啊。”傅陽停下筆,把畫好的符咒往廣福老道手裡一塞,又交給他一把槐樹種子。
“把一粒種子放到符咒中央,然後進入別墅內部,這就是你們的任務。”
“師弟,你開玩笑呢吧?這會死人的!”廣福老道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趕緊把剛接過來的符咒往傅陽懷裡推。
“瞧瞧你那點兒出息,我會害你?這不是有符咒護身呢嘛!”傅陽沒好氣地瞪廣福老道一眼。
“真的沒事兒?”
廣福老道猶豫不決。
“你那套別墅是不是不想要了!”傅陽一看軟的不行,直接威脅道。
“行!相信你一次!”廣福老道一咬牙,把一粒槐樹種子放到符咒上面,轉身交給土地清風,“徒兒,看你的了!”
“爲什麼是我?”看着師傅遞過來的符咒,清風快哭出來了,苦着臉問道。
“廢話!這裡就你輩分最小,你不去誰去?”廣福老道理所當然道。
“好吧!”清風沒詞兒了,接過符咒,不放心地對傅陽道“師叔,反正沒事兒吧?”
“放心!師叔的人品你還不放心嗎?”傅陽拍拍清風的肩膀,“去吧,成功之後,我獎勵你一臺蘋果!”
“真的?”清風眼睛亮的嚇人,拿起符咒,一閉眼就往裡走。
“嘭!”
“哎呦!”
“徒弟,臺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