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跑出一段距離,不遠處已經有一輛黑色奧迪跟了上去。最近一段時間,大傻一直在監視楊平的一舉一動,馬臉男開着車,問道:“傻哥,怎麼辦,要不要通知陳少?”
“開你的車。”
“哦。”
“****點兒事。”大傻不屑的道,隨後奧迪車便跟了上去,遠遠的,大傻已經撥通了陳鋒的電話號碼,兩個人說了幾句,大傻便掛上了電話。只見前邊的雪鐵龍開了一段距離,便在河畔停了下來。
“我到了。”楊平道。
“你——不是說隨便開嗎?”出租司機臉上裝着不知所以,心底卻是一陣欣喜,心說,今天還真是遇見凱子了,那一疊華夏幣至少有七八張,原本以來還要帶着這小子轉兩圈海安市呢,現在看來,基本上沒那個必要。
“我突然不想坐車了。”楊平說着一拉車門,便走了下去。
“先生,您慢走。”
“剩下的錢,退我吧。”
“什麼?”
“怎麼,不認賬?”老子又不是傻子,楊平一陣納悶,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貪婪,明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卻想着去佔爲己有。出租司機極爲不情願的將剩下的錢還給楊平,一臉鄙夷的打量着這個混蛋,狗日的,害得自己白開心一場,鄙夷歸鄙夷,看着楊平離開,出租司機也開着車離開。楊平一個人行走在河畔,火辣辣的太陽照在頭頂,這海安市的夏季,還真是讓人頭疼,河水中,許多遊船,自由滑動,兩岸有許多垂柳,綠樹紅花,惹人眼球,不時還有陣陣芬芳,偶爾,還有兩三個豔麗的女人從楊平眼前走過,一陣香汗,滴打在楊平足下的土地上,楊平盡力的吮吸着香汗,目光不由自主朝着女人那白皙的大腿,圓滑的屁股望去。
好一段風騷!
楊平不禁感嘆,可惜,風騷是別人的,他什麼都沒有。
楊平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這裡還勉強陰涼,垂柳樹下,電話猛然響起,拿過一看,許雅佩!
一個幾乎已經快被自己遺忘的女人。
看到許雅佩這三個字,楊平瞬間聯想到這個女人的風騷,嫵媚,柔情。對於很多風騷的女人來講,或許那只是外在的,她們的內心深處,或許還是比較傳統,但是一聯想到許雅佩的致命誘惑,楊平不禁一個寒戰,猶豫了一瞬,還是按了接聽鍵,電話那端,一個極爲柔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帥哥,在哪兒呢?”
“公司上班呢。”
“真的嗎?”
“當然,我從來不撒謊。”楊平一邊看着河畔女人的身段,一邊十分認真的回答,不是不撒謊,而是怕再被你誘惑。
“咯咯——真是遺憾,今天我有兩個姐妹過來,本來想叫你一起過來,待會兒大家一起去研究一下人體的,可惜了,可惜了。”
“研究什麼人體?”
“他們是燕京大學的學生,這次回海安市來,做醫學研究,又找不到男性同胞,讓我幫一下忙,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找其他人吧,好了,我事情還有些多,先掛了啊。”許雅佩說完,就要掛掉電話。
“——”學生mm?楊平眼睛都要綠了,還是燕京大學的,還要做人體研究?楊平這個時候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你說一天沒事,你去說個什麼在公司上班呢?正在楊平猶豫的時候,許雅佩已經掛上了電話。
“咦,楊——楊平——”一個甜美的聲音,在河畔響起。隨後一道嫵媚的身影,走了上來,楊平擡頭一看,只見女孩兒一陣夏裝,清爽無比,上半部分的風波,掩飾在一件寬大的藍色t恤裡面,不過隨着她的一張一翕,卻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短裙,露出白皙的大腿。
任嘉維,這個女人在楊平心目中,一直是一個傳奇。
“一個人閒着沒事,出來走一走。”楊平回答。“你呢,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現在這個時候,任嘉維應該在歐陽集團纔對,而且,任嘉維這種女人,哪兒有風情出來走一走?
“咯咯,下午忙完業務,就出來轉一轉。”
“哦。”
“走吧,今天我請你吃飯。”
“爲什麼?”
“還需要爲什麼嗎?”任嘉維臉蛋兒一紅。“算是——算是謝謝你上次救我。”這段時間,任嘉維一直想找機會感謝楊平,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柳眉進入歐陽集團後,便開始對楊平死纏爛打,窮追不捨,弄得集團每一個人都知道,而且,大部分人都指指點點,這種情況下,任嘉維參合進來,多不好?沒想到,今天只是隨便出來走一走,便會遇見楊平,任嘉維心底又驚又喜。楊平是她進入海安市遇見的第一個男人,因此,任嘉維分外珍惜。即便是不能夠做戀人,那朋友呢?最普通的那一種,應該可以吧?
“好吧。”楊平看了看錶。“現在距離吃飯還早,咱們先坐一會兒吧?”
“隨你。”
任嘉維說完,挨着楊平坐下,她高挑的身材坐在楊平身邊,給了楊平一種無邊的壓力,還好,楊平看了看任嘉維的腳上,要是這個女人穿一雙高跟鞋出來的話,自己倒是的確沒有勇氣和她走在一起。遠處,三兩個小孩子一邊跑,一邊吵鬧,歡喜無比。人,如果能夠回到童年,一個冰棍,一袋怪味胡豆或者一顆水果糖便能夠十分滿足的那個年紀,該多麼的好?可惜,一切都是向前發展的,沒有回頭。楊平現在選擇了這條路,便只有一直堅持下去,幾個小孩子一邊跑,一邊朝着楊平這邊看看,任嘉維也面帶微笑,注視着這一羣孩子,曾幾時何,她內心居然也想擁有一個。
猛然,一個小男孩兒突然跌倒,任嘉維身子一怔,快速上前攙扶,一邊將小男孩扶起,一邊問長問短,小男孩不斷的哭,絲毫沒有管任嘉維,眼睛的餘光,卻朝着楊平掃了掃,手中一把鋒利的短刀,狠狠的扎向任嘉維的胸脯。楊平原本沒有注意,此時發現男孩兒不對勁,瞬間看見男孩兒手中的短刀,迅速向前,一把拉過任嘉維,單手去打開那刀子,但是令楊平吃驚的是,他一打之下,竟然落空,而且,從小男孩眼神裡,楊平看見了一道蒼老的眼眸,那一雙眼眸,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講,都不會是一個孩子。
跌倒的孩子,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