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提着行李箱,邁入機場,心情十分沉重。
這種感覺,幾乎讓他窒息。
而且,楊平十分不喜歡。
但若是他不這麼做,以柳巖的手段,一定會全力對付歐陽家三個女孩兒,楊平怎麼忍心看着歐陽家三個女孩兒因爲自己,走上柳巖瘋狂報復的道路?柳巖生性殘忍,手上人命無數,在楊平沒有足夠實力之前,必須慎重,慎重,再慎重。否則,整個事情的結局,恐怕難以想象。
“咯咯,帥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機場裡面,一個亮麗的女人坐在楊平旁邊,二十多歲年紀,問道。
“不需要。”
“就一杯?”
女孩兒面對楊平的拒絕,不但不失落,反而鼓起勇氣。覺得這個人十分有意思,看着楊平手中的機票,女孩兒咯咯的笑着,問道:“你到蘇杭?”楊平點了點頭,最近事情很多,他已經沒有什麼經歷和時間去在乎那些身外的東西,女孩兒剛喝了酒,臉上閃過一抹緋紅,在楊平眼前晃了晃手中的機票,笑着道:“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我也是到蘇杭,我叫馬麗,你呢?”
“——”
“怎麼不說話?失戀了,還是沒有找到工作?海安市就業壓力大,而且,女人很刁鑽,此處不行,你可以看看彼處啊,不要因爲一顆小樹苗,便丟失整片森林。”女孩兒像是一個救世主,將拉罐中的啤酒和乾淨,然後照着垃圾桶用力一丟,易拉罐進入垃圾桶,發出“哐當”一聲,將旁邊睡覺的一個大漢驚醒,大漢舉手無措,剛纔打呼嚕,影響了整個機場的人,女孩兒算是小小的報復,大漢十分氣憤,瞪着女孩兒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渾身的肌肉一陣一陣的抖動。
“臭婊子,找死是不?”
“你罵誰呢?”
“你!”
“滾!”
馬麗怒道,還沒見過這麼沒素質的人,窈窕的身段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將這個龐然大物當成一回事,大漢惱羞成怒,不過,見到女孩兒俊俏的容顏,目光在馬麗胸脯一掃,猥瑣的笑道:“有這麼靚麗的一個妞在此,大爺我怎麼捨得離開?”然後便伸手去抓馬麗的胸脯,馬麗身體退縮了幾下,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旁邊許多人就看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要是你今晚陪老子睡一夜,把大爺侍候好了,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否則,老子有你好看。”
楊平輕微擡頭,沒有太關注。
這種事情,太多。
遇着也覺得累。
而且,他能夠拯救別人,誰來拯救他呢?現在的楊平,內心十分絕望,也十分低迷,心底唯一的念頭便是,殺人。爲了保護身邊的人,不得不去殺其它的人,還好,馬恩華作惡多端,本來就該死。對付這種人渣,楊平不會手軟。若是讓他去殺一個比較有社會地位,比較有責任心的人,楊平絕對做不出,這是“牙”與其它殺手不一樣的地方,牙每次做事,都堅守着自己的原則。任何一個職業,都必須有自己的原則。牙不會爲了一些細微的利益,便胡作非爲,無法無天,若不是因爲這樣,他也不會被人出賣,也不會離開殺手組織,殺手組織表面上看光線明亮,天下無敵,實際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那種生活,不屬於他,也不是他追隨的。
“你——你——啊——”
“別叫。”
“滾開,滾開。”
“再叫,老子在現場就辦了你。”大漢怒道,伸手去扯馬麗的衣服,馬麗穿着一身短裙,輕紗似的衣衫遮蔽着嬌軀,胸脯那一塊略微向下,露出一片白皙的乳溝,幾個男人見了,能夠把持住?大漢的舉動,瞬間讓馬麗驚慌,馬麗求助的目光投向楊平,不過這個年輕人熟視無睹,眼看着大漢一步步靠近,一步步進行猥瑣的動作,大漢揚言,誰要是敢亂動,必然打斷他一條腿,因而,機場看熱鬧的多,議論的人多,倒是有幾個牲口準備幫忙來一個英雄救美,但見到大漢身上那一瞬橫肉,瞬間打消了念頭,馬麗開始驚慌,開始絕望,完美的秀髮在驚慌之中顯得有些凌亂,冷汗大滴大滴的滴打在地板上。大漢抓住馬麗的一隻手,然後靠着馬麗坐在一起上,另一隻手從馬麗屁股後邊伸進去,觸摸到那白皙光滑而又柔軟的一片,就在大漢想進一步推進時,身邊多了一道陰影,只感覺一個男人擋在面前,大漢擡頭,看那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目光中,充滿殺意,大漢被這樣的神情,目光狠狠的嚇了一跳,但是瞬間又冷笑取來,暴怒一聲:“滾。”
“放開。”
“哎呦,絲男還出來維護正義了?”
“放開。”
“放你罵那個——啊——”大漢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楊平便伸手一把抓住大漢的胳膊,然後“咯咯”兩聲,大漢只感覺自己手上的骨頭層層斷裂,怕是這輩子完了,慘叫聲瀰漫着整個機場,無數人都吸了一口涼氣,看着沉穩而又消瘦的男子,居然有這般實力,驚訝,疑惑,不解,女孩兒哭哭啼啼,慌忙跑到楊平身後,楊平一腳將大漢踢開,冷冷的道:“以後再讓我看見你,死。”若是剛纔楊平說這句話,大漢一定不以爲意,但是此時此刻,大漢還敢亂想?心底充滿着惶恐,趕緊求饒,楊平說了一句滾之後,看了看錶,華麗的轉身,邁向飛機。
“等等。”
“恩?”
“能不能——留下你的聯繫方式?”馬麗站在原地,弱弱的道。從開始到最後,楊平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是自己長的不夠美,還是因爲其他什麼原因?一種強烈的挫敗感,瞬間在馬麗心間縈繞。
英俊的外表,敏捷的手段,冷酷的臉。
而且,連走路,教訓人都這麼霸氣,馬麗的心,第一次有一種歸宿,有一種被俘獲的感覺。若是可以,她願意與這個男人共度一生。
“沒有必要。”黃河說完,轉身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