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老鼠剛剛罵完,阿文緊接着的一砸又落了下來,老鼠急忙一邊一滑躲過了阿文的毒打,大聲對一旁的張雞毛喊道:“張雞毛,幫我!”
可是老鼠說完就驚得目瞪口呆,張雞毛居然跪在了地上連連作揖求饒:“各位好漢,不關我的事,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是被他威脅過來把風的,我根本不認識他,我可是沒有動牀上的小姑娘一分一毫啊。”
“我日,張雞毛,你他孃的……”老鼠還待再罵,阿文已經赤紅着雙眼走到他的面前一腳把他踢飛了起來。老鼠不知道眼前這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他已經無法呼吸,強烈的缺氧讓他睜不開眼睛。
在即將與天花板相碰的瞬間老鼠開始下落,呼吸也因此恢復流暢,他也能睜開眼睛。但是他寧願不睜開眼睛,因爲阿文掄着椅子從下面對準他的面門砸了過來。
砰!椅子腿與老鼠的面門來了第一次親密接觸,老鼠的鼻樑骨咔嚓斷裂,接着倒飛出去身體在空中向後旋轉,大股的鮮血從鼻腔噴出,染紅了他旁邊雪白的牆壁。
老鼠牙齒崩裂,下顎也被打得骨折,眼睛腫的老高,臉頰的皮膚也開了很大的口子。落地之後由於強大的慣性,竟然滑到門口。老鼠腦袋一歪,接着暈了過去,一動不動。
黑子提起跪在地上的張雞毛,蜷起右腿對準他的面門,以每分鐘三十次的速度開始對他的面門進行膝撞,在看到張雞毛的臉已經比車禍現場還要難看的時候黑子抓着他的頭髮把他提了起來,然後狠狠擡起右腿,用上大力,狠狠一腳踢在張雞毛的褲襠,同時手一鬆,張雞毛橫着飛了出去,砰!撞在了牆上,然後慢慢地從牆上滑下來昏了過去。
三個小弟被阿文和黑子的暴怒和兇狠驚呆了,哇塞,怎麼忘了拿相機過來了,這是多麼強大的男人啊,沒能把這樣精彩的打鬥畫面拍下來留作紀念真是可惜!如果我是女人絕對要嫁給黑哥和文哥這樣的猛男!文哥,你好帥,黑哥,你下手果然跟你的臉一樣黑!
“我草,敢欺負我妹妹,我草!”阿文快步走到老鼠旁邊開始瘋狂地猛踹,三個小弟嚇得趕緊抱住阿文往後拉他。
“我宰了你!我要宰了你!”阿文雙腿在半空中猛踢,三個小弟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文哥,你再打他他就死啦。“他卻實該死,但是在這裡把他們弄死了,咱們就麻煩啦。”
黑子走到阿文旁邊一把抓住阿文還想再踹的腳踝說道:“阿文,你冷靜一下,好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黑子說完問旁邊的小弟道:“渣哥呢?渣哥怎麼不見了,他不是跟悅悅在一起嗎?”
“我剛纔看見渣哥去外面的廁所了,怎麼還沒回來?難道是便秘了?”小弟一臉疑惑的說道。
“我剛纔去廁所看過了,渣哥不在裡面,應該是出去了吧。咦,文哥,你看這是什麼?”另外一個小弟忽然看到了牆角的一個紅色亮光,踮起腳尖一看發現有個小的端口。
阿文拉過一把椅子站到上面,一看不由大怒:“是他媽的攝像頭!一定是這兩個雜碎裝上的,我草!”阿文說完恨恨打碎攝像頭,然後從椅子上跳下來又對老鼠一頓狠踢。可憐老鼠早就昏迷過去,一動不動。
“脫光他們的衣服。”阿文的眼睛佈滿血絲,看了一眼牀上還在睡覺的悅悅,然後指着地上挨在一起的兩個流氓說道。
“是是是。”三個小弟趕緊按照阿文的吩咐脫光了老鼠和張雞毛的衣服,接着阿文撲哧一笑,我日,就這樣的小鼻涕蟲也敢耍流氓?
黑子問道:“文哥,你這是要幹什麼?”
阿文嘿嘿一笑說道:“黑哥,我教給你怎麼整人。”
五層的樓道里面站滿了房客,衆人都被532號房間的巨大響聲驚醒了。許多人都在打着哈欠大罵,更有潑婦一樣的女人雙手掐腰開會講話一般罵的滔滔不絕。他們十分兇悍的挽起袖子準備到532號房間理論一番,但是隻看了一眼就嗷嗷叫着跑回自己的房間緊閉房門,再無聲響。
剩下的房客雖然沒有大罵但是也少不了抱怨,此時532號房間的打鬥已經結束,碰撞聲也沒了,衆人抱怨幾句,實在難敵睏意,各自回了房間繼續做他們的好夢。
富華的經理接到客人的投訴電話急忙趕來,剛走到532號房間門口就一聲驚叫。
阿文和黑子以及三個小弟袒露着上身,身上的紋身在強烈的日光燈下十分刺眼。彷彿幽靈一般讓富華酒店的經理膽寒。
阿文他們剛剛揍完老鼠和張雞毛兩人,臉上依然帶着怒火和兇狠,富華經理心中發突,這是碰上黑社會了,不能招惹不能招惹,假裝看不見,保命要緊啊,走先。
富華經理剛要轉身離開,黑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富華經理趕緊閉着眼睛說道:“大哥,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去,把裡面打掃一下。”黑子掐住了富華經理的脖子一把把他扔了進去。
富華經理咳嗽兩聲總算把氣給喘勻了,不敢看地上光着身子的兩人,急忙拿着拖把和抹布開始打掃房間的雜亂。
好在牆壁也是複合材料的,上面一層防水層,只需輕輕用抹布一擦就乾乾淨淨。地面上也有不少血跡,富華經理用沾滿了水的拖把拖淨又從抽屜裡面拿出空氣清新劑噴了一圈,然後低着頭彎着腰站在幾人旁邊不敢大聲出氣並且冷汗涔涔。
他不敢抱怨這些活應該讓清潔工來幹,不敢講自己是個什麼經理,他只要他們把他放了他願意當一個狗屁。他連保安都不敢叫,保安有什麼用,這些人可是亡命徒啊。
他們把地上的這兩個人殺了嗎?怎麼打得這麼狠,他們不會殺了我滅口吧,不會也會這麼折磨我吧?富華經理越想越怕,忽然褲襠一溼居然尿了褲子。
“文哥,你說整人,怎麼整?”小弟踢了一腳地上昏迷的兩個流氓問道。
阿文看了看房間已經打掃乾淨,一把抓過富華經理的領子說道:“看見那裡的攝像頭了嗎?你怎麼解釋,你們就不檢查房間嗎?”
“失誤失誤,各位大哥,你們的住宿費我包了,一樓的菜,你們想吃什麼吃什麼,全部免單。”富華經理後背的衣服都溼透了,在這裡多待一秒就是往閻王爺那裡多走一步啊。
“草泥馬的,給老子檢查好了,滾!”阿文一腳把富華經理踹到了門外。
富華經理暗暗慶幸又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了,剛要逃走黑子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知道怎麼做嗎?”
“大哥,我什麼都不知道。”富華經理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這個黑大個一看就是個殺人犯,惹不起啊。
“嗯,你很聰明,滾吧。”黑子鬆開了他的胳膊然後關上了房門。富華經理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向樓下奔逃。
看着地上的老鼠和張雞毛,阿文對着他們吐了口唾沫,然後走到悅悅的牀邊。推了推悅悅,可是悅悅卻是一點反應沒有,依然在呼呼大睡。
“嗎的,這兩個雜碎不會給悅悅慣了迷藥了吧?”阿文罵道,使勁拍拍悅悅的臉,可是悅悅還是沒有反應。
黑子走到牀邊看了一眼就明白悅悅不是中了迷藥而是被龍辰飛點了穴道。伸手在悅悅的脖子下面一點,悅悅哼着鼻音悠悠的睜開了朦朧的眼睛。
“哥哥,你怎麼在這兒,飛哥哥呢?”悅悅揉了揉眼睛沒有看到龍辰飛的身影,於是問道。
“渣哥出門了,悅悅,你沒事吧?”阿文不知道怎麼確定悅悅沒有被那兩個雜碎傷害,急的抓耳撓腮。
“沒事啊,就是睡着了。”悅悅疑惑的說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呀!怎麼他們兩個沒穿衣服,羞死人啦!”悅悅一拉被衾矇住腦袋,感到臉上滾燙,剛纔不小心看到了那裡居然有個尾巴!
“放心吧文哥,悅悅沒事。”黑子拍拍阿文的後背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悅悅。”阿文不相信黑子的話,仔細的看着悅悅依然看不出個所以然。妹妹又傻又天真,可別被傷害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黑子知道阿文是個流氓,看到阿文不信他的話於是開始扯謊吹起牛皮:“通過我多年流連風月場所的經驗,悅悅眉頭緊湊,雙眼清澈如同深潭,因此我斷定悅悅依然是完璧之身。”
“你能看的出來?我也流連風月場所我怎麼看不出來?”阿文看着悅悅的眉心什麼也沒看懂。
“哎,文哥,生活處處是學問啊。”黑子非常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靠。”阿文翻了個白眼,然後對悅悅說道:“沒事,沒出什麼事,悅悅,你繼續睡吧。”
“那兩個人是誰?”悅悅在被子裡面悶聲說道。
“那是兩個走錯了房間的同性戀,好了,我這就趕他們出去。”阿文對黑子使個眼色,黑子點點頭,一揮手,三個小弟把老鼠和張雞毛拉了出去。
“怎麼整他們,得好好的修理他們才行。”一個小弟恨恨的說道,“如果你不是被文哥打了,我拿拖把剛爆你。”
阿文一愣說道:“我日,你也喜歡用這個辦法?”
黑子問道:“文哥,還有誰喜歡?難道是你?”說完黑子用很怪異的眼神看着阿文這個在他心裡已經確定爲變態的傢伙。
阿文怒道:“不是我,是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