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翻開三位老大的請帖,心中暗笑:老子出院你們怕我對付你們所以想跟我搞好關係,請帖上一句句的恭維和許給我的好處,我若是信了就不配出來混。
孃的,老子還沒住院的時候你們幹什麼去了?想着怎麼佔領老子的地盤兒吧?渣哥非常不爽的拿起一刀的請帖,老子第一個見你,就第一個拿你開刀!
病房裡,一刀假裝病危,全身上下都是繃帶。他的脖子下面放着支架,鼻子上扣着氧氣罩,嘴裡正不斷地往外冒着口水。
我擦,這傢伙怎麼變成了這樣?
“刀哥怎麼了?”渣哥問站在牀邊的小弟,面上的驚訝表現的非常逼真。
小弟擦了擦眼睛,無限悲傷的說道:“醫生說刀哥因爲被子彈打穿了腹部導致了下行神經斷裂引起了大腦皮層壞死,現在成了植物人。”小弟說到這裡開始悲號,比死了親爹還要悲傷地哭喊:“刀哥,你醒醒啊,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兒女,還有如花似玉的嬌妻,你可不能撒手不管那。”
渣哥使用透視觀察一刀的身體,發現一刀除了因爲飲酒過度導致的胃潰瘍,脂肪肝,膽囊炎,吸菸多年造成的黑色肺葉,似乎要滋生的癌細胞,腫大的前列腺和豎不起來的老二其他部位完好無損。
這傢伙比我還能表演!渣哥心中暗讚一聲,不動聲色的走到一刀旁邊,假裝傷悲的趴到牀上伸出手去放在了一刀的腋下,狠狠地一擰!
“刀哥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你睜睜眼啊,你爹阿旺和你娘阿財還在家裡癱着,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渣哥使勁的搖晃着一刀的身軀,同時拇指和食指更加用力似乎要將這一大塊皮肉捏成書頁一般。
“我草!”一刀感到強烈的劇痛,急忙睜開一道縫隙。眼睛從眼皮的狹窄細縫中看到了龍辰飛,一刀心中立即大罵龍辰飛不要臉,大傻逼,草他祖宗十八代。可是渣哥擰的越來越狠,一刀終於忍不住大罵一聲坐了起來。
“啊,刀哥!”小弟們紛紛“驚恐的”跑到牀邊,接着露出“喜悅的”神色:“刀哥,哈哈,刀哥醒了,快來人啊,刀哥醒了!”
“呀,詐屍啦!”渣哥用見了鬼的表情,殺豬般的嚎叫,言情狗血電視劇裡誇張的動作看着一刀,接着狠狠一腳踹了上去:“我草!”他嗎的,讓你再給老子裝!
可憐一刀還在撫摸被龍辰飛擰黑的疼痛的傷口,接着被龍辰飛的嚎叫驚呆了一下,就在他發呆的幾秒內,忽然就看到龍辰飛左腿往前一邁,右腿高高向後擡起,接着龍辰飛露着腳趾頭的球鞋對着他的面門飛了過來。
一聲慘叫,一刀被踢飛下牀,同時將一旁的醫療設備,瓶瓶罐罐全部帶到地上,噼裡啪啦一陣嘈雜的響動。
一刀頭部劇烈的疼痛比腋下被扭黑的地方還要強上幾倍,渣哥一腳不僅踹掉了他幾顆牙齒還讓他的下巴脫臼。可憐一刀自作聰明的想要裝作迷離騙取渣哥的同情,誰知碰到渣哥這樣的修煉千年的精豆一般的無厘頭,卻差點真的被打的陷入迷離。
“刀哥!”小弟們看到刀哥被踹飛急忙奔了過去,飛快的扯掉覆蓋在一刀身上的輸液管和儀器,將他扶起,一再看到大哥口角歪斜,滿嘴鮮血,一個個大驚失色。
一個小弟懂些跌打損傷的治療方法,輕輕用力一掰將一刀的下巴裝上。一刀這才能夠說話,頭一句就是:“我草!”
“刀哥,你……你沒死?”渣哥的眼睛依然露着驚訝,幾步走到一刀旁邊伸出手想要摸摸一刀,可是一刀被他先掐後踹已經對他產生了強烈的牴觸,急忙後退躲開渣哥的大手。
“哦,我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不知怎麼的就好了。”一刀心中操翻了渣哥的祖宗十八代,卻不能說出自己剛纔一直都在假裝,反而要繼續表演下去。今天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要他嗎的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刀哥沒事就好,小弟擔心死了。”渣哥假裝輸了口氣無限慶幸的說道:“刀哥,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兄弟還想跟你喝酒呢。不過你放心,假如刀哥你真的比小弟先走一步,我會照顧好嫂子的。”渣哥說着使勁一拍胸脯,一副擔當的模樣。
“****。”一刀總算罵了一句。
渣哥心裡痛快,不跟他計較,看到一刀被小弟扶上病牀,便拿出那張請帖扔到桌子上:“刀哥,不知道請小弟來有什麼事?”
“啊,哈哈,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啊。”一刀哈哈大笑着說道。
“哎,說實話,我也想刀哥你啊。”龍辰飛把手伸進褲子掏了一把然後在一刀的病服上拍了拍,擦了擦。
小弟們看到大哥談話,很自覺地退了出去,門口來詢問剛纔的響聲是怎麼回事的小護士也被小弟們趕走。
房門關上,一刀不再虛僞的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渣哥,當前江州的形勢你我都清楚。葉少德落馬,江州的高層重新洗牌。五條街大亂,此時江州的高層洗牌無暇顧及江州的黑道,而慕容老大放手不管,江州的黑道將開始混戰。我想跟渣哥合作,一起吞併趙東成和鬼影,然後咱們東西平分江州的地下勢力。”
龍辰飛早就知道這個農叉的人面獸心,更料到了他的目的,此時哈哈一笑說道:“刀哥,我聽說你已經跟趙東成合作了,怎麼還要找我呢?再說,我人少錢少膽子小,也沒那個膽量啊。”
你若沒那個膽量就不會單挑三宇街的郭爺!一刀心裡罵着,臉上的笑容卻不改變:“趙東成那個老不死的被人達成了腦殘現在癱在牀上,東楊街的老大現在是他的兒子。趙月沒有什麼威望,東楊街那些老傢伙肯定不服,內部不和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至於什麼合作,渣哥覺得利益重要還是空口無憑的合作重要?”
真他嗎的無恥小人,背信棄義的狗雜碎!
渣哥眼中一絲流光劃過,嘿嘿一笑說道:“刀哥,不知道你有多少把握?”渣哥故意跟他拖延,好讓一刀感覺到他正在逐漸產生興趣。倘若直接答應,一刀這樣疑心比秤砣還重的人很可能會懷疑。
“我的人馬和渣哥的人馬,足以蕩平東楊和四水。”一刀一臉信心的說道。
龍辰飛假裝沉默,似乎在猶豫,好久之後渣哥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說道:“好,我們合作,平分江州。”
趙東成的病房,一個特級病房,十二個護士分四組輪流不斷地照看。十幾名小弟腰揣片刀,在門口來回的走着。
他是真的迷離了,那一排子彈顆顆打進他的五臟六腑,造成了大範圍內出血,若不是送醫院及時,他早就掛了。
渣哥將請帖遞給門口的小弟,走進病房真的被驚了一下。
趙東成全身幾乎都插着針頭,牀邊都是架子,掛着吊瓶,乍眼一看,數不清的針管在空中搖擺。牀頭心電圖儀器在滴滴的響着,一個大個的氧氣罩扣在趙東成的臉上,裡面一片水霧。
這個……小弟們做的太離譜了吧?渣哥心虛的看了看病牀邊上的趙月,然後走到了牀邊。
他不能再像給一刀一腳那樣給趙東成一腳,如果那樣,這些人非跟自己拼了不可。
“成哥現在如何了?”龍辰飛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快不行了!小弟們和護士們紛紛給渣哥大大的白眼。
趙月眼淚縱橫,忽然拜倒在地:“渣哥,請你爲家父報仇。”
渣哥急忙裝出驚訝的表情,伸手扶起趙月:“月哥比我年長几歲,我怎麼敢受你如此大禮。成哥的仇就是我的仇,你放心,我一定幫你。”
“渣哥,你可知道是誰跟我父親有仇,下如此毒手?”趙月擦擦眼睛問道。
你老爹幹黑社會,到處都是仇人。是誰下的毒手?我可不能告訴你。
“我已經派人調查了,你放心好了。”渣哥拍拍趙月的肩膀,彷彿年長的是他一樣。
“渣哥,我聽說四水街的鬼影和我爸爸有仇,會不會是他乾的?”趙月忽然問道。
渣哥呆了一下,說道:“沒有證據不要亂加猜測,你放心,我會幫你。”
做賊心虛,渣哥不好意思多待,聊了一會兒就藉口有事離開了病房。渣哥摸摸最後一張鬼影送來的請帖,笑了笑,朝着另一處病房走去。
鬼影受得只是皮外傷,而且鬼影也不喜歡像一刀那樣的裝死,因此只是在傷口纏着繃帶,坐在牀頭,吸着香菸。
鬼影身軀單薄,臉色蒼白,有着很強的毒癮,此時他剛剛吸了一些白粉,精神上有些萎靡。
“大哥,龍辰飛來了。”一個小弟欠着身子在鬼影身旁說道。
鬼影睜開眼睛,看到龍辰飛,急忙從牀上下來要去跟渣哥握手。
“鬼影哥,好好躺着。”龍辰飛急忙讓鬼影躺下,親切的如同親人一般。
鬼影看到渣哥的表情,心中忽然有點感動:“渣哥,這次請你來……”
“什麼都別說,我都明白。”渣哥剝了一個橘子,取下一瓣放進了鬼影的嘴裡。
鬼影咬破橘子,一股馨香和甜美溢滿口腔:“渣哥,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