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能耐再大,總不及兩個人加在一起,而這句話,送給如今的杜雄最爲合適不過。 當接到黑熊電話後,杜雄的兩條大濃眉瞬時緊緊蹙在一起,思忖了半餉,他打算叫上趙奕德一起前往黃島。 畢竟趙奕德在華夏地區的威望度有目共睹,一般而言,凡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要賣趙奕德三分薄面。 相比於趙奕德,自己的威望度就不值一提了,不是說他們杜家沒有趙家能量大,而是問鼎的領域不同,一個在商界,一個在黑道。 前者是拋頭露面型,而自家卻是藏着掖着型,如此一來,世人大多知道趙家,卻不知道他們杜家。 在道上混跡了大半輩子,杜雄自然聽說過焦成義的威名,深知那不是街上的阿貓阿狗,一般人招惹不起,就算如今站在權利金字塔頂尖的大佬們,也大多都是焦成義的‘學生’。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杜雄還沒自大到不把焦成義放在眼裡。 東海,古北新區。 古北新區坐落在虹橋附近,是政府最近幾年大力開發的富人區之一。其知名度爆棚,據知情人士透露,這裡的房價一平方米達到恐怖的五萬華夏幣左右。 這樣一組數據,可以說跟紐約曼哈頓街區的售價差不多,着實天價級別,其名頭僅次於東海的檀宮別墅! 與此同時,在古北新區一棟建築風格偏向西方化的豪華別墅中,杜雄坐在大廳裡的紅木沙發上,兩行眉頭緊緊蹙起,像是剛死了爹一樣。 如此着急,其實他在等一個人。 誰? 趙奕德! 剛纔給趙奕德掛去電話後,杜雄便一直在家中等着對方,等待的滋味漫長的,是令人痛苦的,尤其現在杜雄心裡還擱着事。 一來,如今杜文強還躺在醫院裡,被蕭瑞東打斷了腿,這份仇恨刻苦銘心,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二來,一個很讓他不爽的消息傳進耳中,他沒想到蕭瑞東那種小雜種居然認識焦成義這種大人物,這讓杜雄除掉蕭瑞東的決心,不禁出現了幾分動搖。 昨晚上和趙燕翔通過電話後,杜雄憑藉敏銳的直覺便大致猜出蕭瑞東的身份不簡單,但他沒想到蕭瑞東居然認識焦成義這種大人物。 如果他要是知道蕭瑞東不光認識焦成義,其父還是朱宏博身邊專用御醫後,不知他會不會嚇死? 嗡嗡! 就在杜雄萬分着急間隙,別墅院落裡響起一陣汽車轟鳴聲,聽見轟鳴聲,杜雄舒展開緊蹙的眉頭,他知道是趙奕德來了。 “趙老爺子。”幾
步走出大廳,杜雄親自出去迎接趙奕德,由此可以看出趙奕德在他心目中的重量。 事實上確實這樣,這些年下來,雖然杜、趙兩家是世交,但也有高低之分,青幫在怎麼厲害,終歸是上不了檯面的暗黑組織,知名度比起趙家來說,還相差一截。 “阿雄,那個老傢伙怎麼說的?”隨着車門打開,下車的不光趙奕德本人,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其中在中年男人旁邊,又跟着一位穿着光鮮亮麗的貴婦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趙燕翔的父親趙康文,及母親聶元容。 下車後,趙奕德面色焦急的走向杜雄。 焦急——是他在擔心因爲聶元容的冒失,從而惹怒了蕭瑞東,如果擱在以前,趙奕德不會將蕭瑞東那種小毛孩放在眼裡,但現在卻不同了。 現在趙奕德知道了蕭瑞東的真實身份,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蕭瑞東身上拔毛。 “老爺子,那個老傢伙說:只要有他一口氣在,沒人敢動那個小雜種。” 杜雄回道,回話間咬牙切齒,有意往上面添油加醋,因爲他知道,想在權勢中戰勝焦成義,必須藉助趙奕德之手,否則鬥不過焦成義。 “嘿……”趙奕德聞言,笑了一聲,不過是被焦成義的狂妄話語氣笑的。 想了想,趙奕德整理一番說辭,本想出個點子平息蕭瑞東和焦成義怒火。 可不等他說話,一旁的聶元容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開了。 “嗚嗚~~老爺子,您可一定要爲燕翔的事情做主啊!那個老傢伙和小雜種簡直欺人太甚,如果您不能給燕翔報仇,我乾脆死這裡得了。” 說着話,聶元容像是潑婦尋短見一樣,跪在地上不說,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聲好不悲慘。 自從趙燕翔被魅影跺成太監後,聶元容可謂整天以淚洗面,幾乎每次見到趙燕翔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她都會哭上一整天。 今天也不例外,一聽說焦成義要爲蕭瑞東出頭,聶元容最先受不了了,她此時恨不得抽了魅影的筋,喝了蕭瑞東的血。 另一邊。 面對痛哭流涕的兒媳婦,趙奕德臉色有些難看,他又何嘗不想給趙燕翔報仇。 可是……在明知道蕭瑞東身份的前提下,自己還能爲趙燕翔報仇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因爲他們趙家得罪不起蕭宜鬆,更得罪不起在華夏有着滔天能量的朱家。 所以,自方只能將怒火撒在魅影頭上,幸運的是,魅影目前就在自己手中,等處理完今天這件事後,也就是魅影去見閻王之
時。 “嗚嗚~~老爺子,您倒是說句話啊。”眼見趙奕德不說話,聶元容不禁急了,因爲自己自作主張,串通杜雄派人去黃島找蕭瑞東麻煩,今早就被趙奕德罵了一頓。 對此,聶元容心裡很不爽,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明顯沒有做錯,自己這麼做,只是想給燕翔報仇而已。 “你先起來再說。”面對跪倒在地哭聲淒涼的聶元容,趙奕德頗感頭疼,本想在喝斥聶元容幾句,但一聯想到趙燕翔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作爲母親的她,心裡一定不好受,忍了忍,趙奕德沒有對聶元容發火。 哪知聶元容給臉不要臉,非但不起來,哭聲更加猛烈,“嗚嗚嗚~~老爺子,您今天要是不答應幫我殺掉那個小雜種,我是不會起來的。” “……”聽見聶元容的話,趙奕德頓時語賽,一臉老臉被氣成醬紫色,這簡直就是胡鬧。 “你給我起來——”氣憤中,趙奕德不禁怒吼出聲,在別人家裡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耳畔響起趙奕德的怒吼聲,聶元容一下子卡殼,哭聲頓時停止。 同時一臉委屈的望向趙奕德,眼神楚楚,像是被哪位負心漢拋棄了一般。 “嗚嗚~~” 短暫的卡殼過後,聶元容又啼哭起來,不過這一次,她哭歸哭,卻是站了起來。 就算她在怎麼護子心切,也不敢違背趙奕德的命令,在趙家……趙奕德就是神靈般的存在,沒人敢違揹他的命令。 想罷,聶元容哭哭啼啼的退到一邊,爾後來到自己丈夫趙康文面前,希望能從趙康文那裡得到一點安慰。 誰知趙康文一瞪眼,喝道:“你還有完沒完了?老爺子自有懲治那個小雜種的辦法,你在這裡哭有什麼用?在哭給老子滾回去。” 趙康文心情也不爽,甚至比聶元容更加糟糕,自己親生兒子被人打成太監,這事擱在任何父親身上,都是一種恥辱。 但他終究是個男人,不能像婦孺那般哭哭啼啼。 再者說——他也深知趙奕德有一百種方法做掉蕭瑞東,不急於這一時。 焦成義在華夏的能量固然恐怖,但若選擇和趙家死磕,他顯然得掂量掂量。 退一萬步來講,趙康文並不認爲焦成義會爲了一個小畜生和他們整個趙家爲敵,那顯然是出力不討好的典範。 然而—— 此時他不知道,趙奕德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壓根不敢對蕭瑞東做什麼。 昨晚和焦成義通過電話後,趙奕德並沒有將蕭瑞東的真實身份告訴趙康文及聶元容,包括杜雄也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