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肖天美美享受一番後,準備穿衣服起牀之際,在l市的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的會客廳內,馮萬里翹着二郎腿斜靠在沙發上,手中拿着一支正在燃燒的雪茄,表情有些凝重。
而在馮萬里的面前,則有一位對於肖天而言十分熟悉的男人,這位男人滿臉紅腫,單從臉上看,幾乎沒有人的特徵,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有些像豬頭,沒錯,這人正是前一天被肖天痛毆的譚振軒。
此刻的譚振軒雙手負於身後,滿臉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內踱來踱去,心如貓抓,“馮老大,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你說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你不是說過昨天晚上就能幹掉肖天的嗎?現在呢?肖天依然逍遙法外,而我們自己兄弟卻傷了好幾個,這弄的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本來就十分不爽的馮萬里,聽見譚振軒這沒完沒了的指責與數落,他的忍耐力也到了極限,雙眼瞪得溜圓,滿臉不爽,嘴角肌肉都不受控制的抽搐幾下,“老譚,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評頭論足吧!立刻不要忘了,我們只是合作伙伴,而且昨天你還是哭着求着讓我與你合作的,既然合作了,就給我安靜點,我煩着呢!”
馮萬里說話十分直接,毫不留情面,譚振軒聽完後,頓時愣住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感覺極其沒有面子,要是有個地縫,他恨不得直接鑽進去。
不管怎麼說,譚振軒也是一方老大啊!他何時受過這樣的苦,他之所以會如此低三下四,那還不都是被肖天給逼的嗎?他現在唯一想看見的,就是讓肖天早點死,只要能夠達到這一目的,他受多大委屈都無所謂。
“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在這裡說來說去了,大家上了一條船,那麼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千萬不要產生內訌,退一步海闊天空。”站出來調和的人正是臺島上面的三聯會會長盧天雲,也就是在之前明確表態不到l市來的那位老大。
其實這盧天雲還是挺有心機的,在當今社會上,哪一個人不想把自己的事業發展壯大啊!盧天雲也是常人,他自然也想讓自己的三聯會更加厲害,但他也很聰明,他不想得罪肖天,所以便暗中到訪,想要以此來分一杯羹。
馮萬里聽見盧雲天的話以後,鼻孔放大,一股青煙噴射而出,而且還伴隨着十分不耐的哼聲,“行了行了,你們都別說了,讓我安靜會兒,我正想着接下來該怎麼幹呢!”
此時在肖天的全科醫院,依舊人來人往,生意爆火,肖天則如同領導視察般雙手負於身後,左看看右瞧瞧,雙眼如攝像頭般以脖子爲圓心,左右九十度不間斷轉動着,他這是在搜索着美女的身影。
但是讓他感到失望的是,美女沒看到,倒是發現了幾位背影殺手,着實把自己給嚇了好幾跳,由於內心過度驚訝,他已決定去自己的保安大隊訓練基地看看那些身材苗條,貌美如花的女子隊成員。
可就在他還未走到保安大隊訓練基地,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肖天也沒多想,直接接通電話。
“老大,你安排給我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正如你所說,現在在l市,有黑色會的兩股勢力,包括馮萬里所帶領的青幫以及臺島方面的三聯會會長盧天雲,而我也調查清楚了,蔣問天已經帶着手下在前往l市的路上了。”電話對面,王世強說的十分詳細,以此來表示自己對這個任務的重視。
肖天聽得很平靜,不過聽見臺島上面的三聯會會長,盧天雲的名字後,他便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看來真正居心叵測的不僅有馮萬里,還有盧天雲。
“好了,世強,我已經明白了,你趕快回來吧!加大人手,對進進出出的人都要好好檢查,排查一切可疑人員,加強戒備,現在情況非同一般,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安排好工作後,肖天便掛掉電話,他心裡很清楚,這些人都是來者不善,如果讓他們再抓到自己的什麼把柄,不是自己無法擺平,而是顯得更加複雜,有些頭大。
肖天站在原地簡單思索片刻,隨後臉上便浮現出自信的笑容,這笑容看起來有些滲人,讓人有種如墜冰窖,異常寒冷的感覺。
肖天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耐心聽着電話裡面有節奏的嘟嘟聲。
在那總統套房的會客室內,煙霧繚繞,如臨仙境,但是卻安靜的讓人感覺十分壓抑,馮萬里依舊斜靠在沙發上,盧雲天也端坐在一邊,閉目養神,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突然間,盧雲天感覺腰間傳來一陣酥癢的震動感,震動結束後,便聽見手機扯着大嗓門,毫無忌憚響起音樂,這突如其來的音樂如一把利劍,直接把屋內的寧靜給刺破。
由於這音樂響起的太過於突然,使得馮萬里身體猛然一顫,單是從他表情便能看出他嚇得不輕,只見他雙眼猛然開闔,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視盧雲天,“盧老大,你這是玩的哪一齣啊!難道你不會靜音嗎?你是想嚇死我是嗎?趕快把這電話給掛了。”
要知道黑色會四大成員中,按道理而言,四位老大本是應該平起平坐的,可是卻有個潛規則,最有地位的是蔣問天和馮萬里,正是因爲這樣,馮萬里纔會如此猖狂,肆無忌憚的吼着盧雲天,一丁點面子也不給盧雲天。
盧雲天聽見這些話,雖然有些不爽,但他考慮到身份以及地位的差距,他也只能忍,俗話說忍者無敵。
但盧雲天並沒有按照馮萬里的話而掛掉手機,依舊讓手機肆無忌憚的響着。
馮萬里感覺異常憤怒,有種權威被挑戰的感覺,眉頭皺的老高,如獅子吼般大鬧起來,“盧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說的話對你來說就是屁話嗎?”
盧雲天也是異常鬱悶,哭喪着臉,用另外一隻手指着手機,“老馮,這可是肖會長打來的電話,我不敢掛啊!”
“肖會長?肖天!呵呵……那就是一個小屁孩,何必如此恐懼,你接電話就是,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招來!”馮萬里聽見肖天名字後,似乎來勁了。
盧雲天雙手都不知不覺顫抖起來,接通電話,滿臉堆笑,很是恭敬的說着,“肖會長,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的電話給吹來了啊!不知你找我有何貴幹啊!”
“盧老大,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從臺島給吹到l市來了啊!你在l市玩的還開心嗎?怎麼來了也不過來見見我啊!不知你這次過來有什麼事情啊!”肖天在電話對面仿照着盧雲天的口氣回答。
盧雲天聽見肖天這樣一說,心裡咯噔一聲,感覺墜入冰窖之中,整個小心臟來到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之季,寒冷到極點。
盧雲天雖然是一方老大,而且所經歷過的大場面也有很多,但他此刻卻不自覺的兩股戰戰,臉色蒼白,“呵呵……還是肖會長厲害,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我這也不是剛到l市嗎?而且也知道你工作很忙,所以就沒好意思打擾你,其實肖會長有所不知,我身體有些不適,其實這次來,是想請你給我治治病的。”
“哦?是嗎?那可正好,我現在正閒着沒事,到我全科醫院來吧!我在這裡等你,你也知道,病重猛如虎,千萬不能有任何的耽誤,速速過來吧!”肖天說完這句話後,便沒給盧雲天任何機會,直接就掛上了電話。
此時此刻的盧雲天真想擡起手來狠狠的抽自己幾嘴巴,這是什麼臭嘴啊!好端端的,非要詛咒自己患病,現在可好,直接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這一趟自己是去定了。
“盧老大,我說你這腦子是生鏽了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纔好,不過你也真是應該去肖天那裡好好看看了。”馮萬里氣不打一處出,吹鬍子瞪眼的說着。
“老……老馮,難道我真有病嗎?就連你也看出來啦?”盧雲天如同看見希望般詢問着。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馮萬里是什麼人,擋人看出你的病啦!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是患了智商癌晚期,或者智商粉碎性骨折!”馮萬里說完後,直接起身,他已忍無可忍,朝着自己房間走去,他感覺自己看見這兩人就來氣。
盧雲天也聽出馮萬里是在取笑自己,可他也不能開口說什麼,只是火冒三丈的擡起腳蹬了蹬地面,以此方式發泄一番,隨後便如壯士即將上前線,一步一個腳印,謹慎而小心的走出總統套房,開車前往肖天的全科醫院。
其實肖天的方式方法很簡單,就是各個擊破,既然對方是一個聯盟,那自己就一個個來瓦解與擊破他們,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肖天正在構想自己的宏圖大業之時,手機再次響起,“老大,蔣問天已經下飛機了,是我們把他接過來還是等你過來呢?”
“世強,你讓蔣問天稍等一會兒,我馬上趕到飛機場。”
說完後,肖天便來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隨便選了一輛寶馬x5便直奔飛機場,由於專科醫院處於郊區,所以距離飛機場還是有些距離的,肖天開車速度也很快。
可是就在肖天開車之時,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表情格外凝重,雙耳倒豎,似乎還在微微顫抖,彷彿正在聚精會神的聽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