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了僵硬,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終於停了下來。
‘叩叩叩’
“主人,我們已經達到目的地。”女傭在機艙外說道。
軒轅烈站了起來,朝外面走了去。
瀟瀟也沒有說話,跟着他出了機艙,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她望向天空,看樣子現在少說也是凌晨4.5點了。
機場外面,她沒有再跟着他屁股後面走,而是獨自一個人朝另一頭走去。
“你要去哪?”他終於開口了。
停住腳步,瀟瀟沒有回頭:“回家。”
“過來。”他幾乎命令的語氣。
“不了,我累了,想回家睡覺。”
“過來,我送你回去。”他的聲音沒有起伏。
可瀟瀟卻驚訝的回頭過,他第一次主動的說要送她走?腦子裡似乎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要禁錮她之類的話,但是下一秒又想到在韓國這些日子的相處,猶豫了後還是走向她。
軒轅烈將她拉上車,兩個人面對面坐在一起。氣氛還是如同剛剛在飛機上一樣尷尬。
“你這是什麼表情?”許久之後,軒轅烈纔開了口。
她擡眸疑惑的看着他:“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麼我要救你?”他淡淡的開口。
沒想到軒轅烈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心裡一驚,早已經想這麼問了,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拽緊拳頭:“爲什麼?”
軒轅烈靠在車窗上,黑眸斜斜的望着窗外一飛而過的風景,不冷不淡得道:“這只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約、約定?”愣住了,眨着眼睛,事情越發的迷糊了。
“和你兒子之間的約定,我答應過他,不讓你受傷,所以,我那天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約定。”他的聲音很平淡。
久久才中驚異之中回過神來,所以,那天他會挺身相救是因爲和貓貓之間有過約定?原來如此。
心裡疑惑的一個謎終於掀開了謎底,按道理來說她應該很放鬆纔對,可是爲什麼心裡反倒有些不舒服了呢?
按住了腦袋。她揉着太陽穴,疲累感頓時全部涌了上來。
很快就到了她的家。
瀟瀟下了車:“謝謝你送我回來。”轉身打算離開。
這時,軒轅烈也下了車:“呵……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他都這麼開口,她哪好意思在拒絕,畢竟人家剛剛還送她回來了呢,於情於理也是應該的:“請進。”
空蕩的屋子,貓貓並沒有在家,大概是睡在閣老那邊了。軒轅烈坐在客廳,她便去廚房燒了熱水,沏了一杯茶給他。
瀟瀟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兩手交合扣在一起,放在下巴上:“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雖然軒轅烈說那是和貓貓之間有過約定纔會替她襠下那些子彈。可是畢竟是爲她受的傷,總不能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放下熱茶:“皮外傷。”冷淡的說着。
她不禁爲他這句話汗顏,如果那算是皮外傷什麼纔算是真正的受傷:“我們算是互不相欠了嗎?”
“嗯?”
“說實話,我很怪你當初帶我去你的家族,卻又扔下我不管的做法。到現在可能都還沒有辦法釋懷。不過現在……”她順手摸了摸腳上的傷:“不是有句話叫母債子償嗎?我們就算互相抵過了。”
“隨你。”他平淡的答覆,冷不丁的兩個字吐了出來。
鳳眸垂下,他隨便的話讓她有些不是滋味,她從前覺得自己永遠都無法忘懷紅雪梅對貓貓的傷害,現在努力逼自己去想通這些,努力不去憎恨眼前這個人,可是爲什麼他能夠那麼隨便??難道這一切都不重要嗎?
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覺得這一切都不重要嗎??”
“什麼意思。”
面對他若無其事的話,她心裡也跟着一涼,只覺得自己的問題是多餘的。忘了他是一個冷血的男人,她到底在犯什麼蠢,和他談什麼這些。
“沒事……”無奈的說着,算了,她和軒轅烈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說話都有代溝吧,她在乎的事情,他不在乎。
這時,軒轅烈拿起茶杯,隨後一揮,將裡面的茶潑到瀟瀟臉上。
‘撲唔……’她睜大眼睛,那茶不是燙的,而是溫的,瞪大眼睛盯着軒轅烈。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做出這麼驚人的舉動,反應性的站了起身:“你這是做什麼啊!!”
他淡淡的放下茶杯:“清醒一點,別胡思亂想。”
“哈?”聽到他這句話,她不解的一歪腦袋:“所以,你潑我茶,是要我清醒一點?我看起來在胡思亂想嗎?”
“我知道你很在乎在我家族裡發生的事情,貓貓的事情,我很抱歉。”軒轅烈眉頭深鎖,眼裡帶着幾分歉意。
他竟然道歉?向她道歉,這簡直就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心也隨着冷靜下來了,轉身去房間裡拿出毛巾,擦乾臉。
平靜下來後,她也坐了回去。毛巾掛在脖子上:“以後我也不會再提起那件事情了,就在這畫一個句號吧。”
反正以後和紅雪梅也沒有任何交集了,如果說以前她還想過要向紅雪梅報復,現在這種心情也打消的一乾二淨了。軒轅烈能夠和貓貓約定保護她,而且軒轅烈做到了,這已經證明了一切……
又是一陣沉默,從回來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現在眼看已經早上7點了,看了一眼時鐘,他還不打算走嗎?
軒轅烈也看了一眼時鐘,站了起身。
他決定要走了嗎?也跟着他站了起來。正打算開口問他是不是要走了。
“貓貓是誰的小孩。”誰知道他脫口便是這麼一句。
硬是讓她身體頓時僵硬住了。原以爲他要說句道別的話,怎知是這句話她最不願意提起的話。四目在空中交匯,她刻意躲開那雙深幽的黑眸:“我不想提起這件事,不要再問我了。貓貓是我的小孩,我一個人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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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的父親是誰。”他似乎只是一時興起說起這個話題,但是卻字字咄咄逼人,這個問題確實在他心底深處疑惑了很久。
低下頭:“軒轅烈,這是我自己的**,我真的不想提,請你不要逼我好嗎?”她語氣裡已經有些急了,六年前的事情,是藏在她心裡的一個匣子,她替這個匣子上了鎖,並不想打開。
“你的**……是嗎?”黑眸輕輕一閃,他動了下肩膀:“瀟瀟,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屬於我的。”
“啊?”睜大雙瞳,眼裡竟是疑惑。
“契約。”說出這兩個字,他微微一笑,轉身對她擺了擺走,朝門口走去。
契約!!她的臉部幾乎快要扭曲了,是啊,對啊,怎麼會突然忘了這件事,她還和軒轅烈簽有契約,那份契約還在他手裡,該死……軒轅烈,你好狡猾啊。
走到門口的軒轅烈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眸道。“對了,下個星期一,記得把時間騰出來。”
“呃?還有什麼事嗎?”
“參加婚禮。”
“婚禮?誰的婚禮?”
“彥的。”軒轅烈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走出了她的屋子。
瀟瀟站在原地,眨了幾下眼睛,彥的婚禮?藍庭彥???藍庭彥要結婚了??!!還是下個星期一?這麼快?
久久沒有從吃驚中回過神來,黑夜帝國的二把手就要結婚了,呵……這還真是驚天的消息。揉了揉腦袋,她也沒有再繼續多想,回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