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天堯,竟然是葉天堯,究竟是重名重姓,還是說就是那個葉天堯,陽葉盛聽了這個消息,也是一下子就懵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閻玉嫺也是完全呆了,她聽陽葉盛說過他實際是葉家的人,也知道陽葉盛跟葉家的關係,尤其是跟葉天堯之間的關係。
陽葉盛急忙又問道:“你可曾見過他?”
大元禪師一愣,說道:“師叔說的是葉天堯吧,弟子見過他,而且還跟他聊了半個時辰,此人談吐極佳,見識極高,更是有大富大貴之相。”
聽大元禪師這麼一說,陽葉盛幾乎更是可以肯定大義禪師的弟子葉天堯就是他的父親了,不過卻仍是不完全死心,再次問道:“你可記得那人的長相?”
大元禪師點了點頭,說道:“師叔,師叔直接喊弟子大元吧。”
這個時候,陽葉盛也顧不上別的了,點了點頭道:“好。”
大元禪師這才說道:“那人是國字臉,濃眉,很濃,是弟子見過的最濃的眉毛了,……”
大元禪師將葉天堯的相貌很仔細地描述了一遍,但是,後面的話,陽葉盛已經聽不進去了,但是前面的那兩點的描述,國字臉,濃眉,就已經使得陽葉盛能夠認定,大義禪師的傳人就是他的父親。
“怎麼了,師叔?”大元禪師剛剛說完,馬上就發現了陽葉盛的異樣,急忙關心地問了一聲。
“啊”,陽葉盛這才從發呆中醒過身來,搖了搖頭道,“沒事,沒事,大元,我們去你的雲房坐一坐吧。”
大元禪師點了點頭道:“弟子正是此意,弟子的雲房就在前面,師叔,女施主,請。”
因爲大元禪師的雲房不算很大,他也就沒讓那些長老進來,而是讓他們先回去,等陽葉盛抽空了,再見他們。
小沙彌奉了茶,退出之後,大元禪師這才笑着說道:“師叔,看來師叔心中的疑惑很多。”
陽葉盛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很奇怪,五百年來,七佛寺一直沒有放棄對七色佛珠串下落的追查,鄒德興怎麼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呢?”
大元禪師笑道:“師叔問得好,事情是這樣的,不久前,鄒施主隻身來到七佛寺,跟弟子見了一面,曾說及如果七色佛珠串落入到華夏政府手中後,七佛寺的態度。弟子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七佛寺依然堅持要奪回七色佛珠串,只怕會給七佛寺帶來滅頂之災。”
“師叔或許也已經知道了,七色佛珠串是達摩祖師的七大弟子的舍利子,有緣人得了它,就能擁有七佛的本領,無敵於天下。所以,七色佛珠串的有緣人,也就應該是本寺中人,所以,那天弟子對鄒施主說了,七色佛珠串的有緣人,弟子將會尊他爲師叔,遙領本寺。”
陽葉盛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驚訝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全…全聽……”
大元禪師點了點頭道:“不錯,七佛寺上下僧人五百餘人,全都聽從師叔的命令。”
七佛寺的僧人,沒有一個不會武功的,而且是高手如雲,如果能得到七佛寺的力量,除了情報之外,陽葉盛的勢力足以頂的上幾個特種大隊。
陽葉盛又驚又喜,但隨即就想到了另外一點,他的實力突然間膨大,是否會讓華夏不放心呢,就像上一次的殺陽計劃一般。
大元禪師本以爲陽葉盛聽到這個消息後,會大喜過望,卻不想他竟然是一副憂慮的表情,不禁心下奇怪,問道:“怎麼了,師叔,難道師叔不願意掌控七佛寺嗎?”
大元禪師雖然是七佛寺的方丈,畢竟沒有混過社會,心裡自然也就沒有陽葉盛考慮得那麼多。
陽葉盛嘆了口氣道:“你不明白的,算了,既然我就是那七色佛珠串的有緣人,自然也是七佛寺的一份子,你們又尊我爲師叔,我若是不答應這個請求,豈不是太絕情了。”
大元禪師大喜道:“多謝師叔,師叔肯加入七佛寺,就相當於七色佛珠串重回七佛寺,七佛寺五百年來的這個願望,終於算是達到了。”
陽葉盛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問道:“不用出家吧?”
陽葉盛這麼一問,閻玉嫺暗暗好笑,就連大元禪師也被他逗樂了,笑道:“當然不用,不過,入寺的儀式卻是不能少的。”
不出家就好,陽葉盛這才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行,儀式就儀式,不過,我明天就要下山,入寺的儀式最好放在明天。”
“師叔不在寺中多住幾日嗎?”
陽葉盛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在霄城市還有幾件事情等着去辦,不能在這裡多逗留,以後有機會,我會再來的。”
大元禪師點了點頭道:“既然師叔有事要辦,那麼弟子也就不挽留師叔了,不過呢,師叔身懷七色佛珠串,身處霄城市那個危局之中,弟子着實放心不過,不如讓弟子在寺中挑選幾個武功高,又機靈的弟子,隨同師叔一起下山,一是保護師叔的安危,二來也能早晚侍候着。”
帶着幾個小和尚下山,我有病啊,陽葉盛一聽,馬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現在那些勢力還不知道我是七色佛珠串的得主,如果我這一趟帶了幾個小和尚過來,恐怕下一步就要面對那些勢力的全力追殺了。”
大元禪師聽了,頓時老臉一紅,急忙說道:“對不起,師叔,是弟子缺乏考慮了。”
接下來,兩人之間就沒有什麼話題了,陽葉盛見狀,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元,你給我們安排齋飯和住宿吧。”
大元禪師急忙說道:“是,師叔,弟子這就去安排齋飯,以及兩間上等的客房。”
“一……”陽葉盛聽了,本想說“一間就夠了”,但覺得有點不合適,於是也就不再說了,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吃了飯,大元禪師親自將陽葉盛和閻玉嫺領到客房中,說道:“對不起,師叔,寺中簡陋,沒有洗浴間,還請師叔將就一晚。”
“沒有洗浴間?”陽葉盛問道,“你們不洗澡嗎?”
大元禪師笑道:“當然洗了,只是本寺僧人全都習武,身強體壯,洗澡都是用井水洗。”
陽葉盛也笑道:“看來我今晚也得用井水洗了,嗯,這樣吧,你派人提一個大桶進來,燒好熱水,送到她的客房裡,畢竟她是女人,不能跟咱們一樣的。”
大元禪師又是老臉一紅,急忙說道:“對不起,師叔,自從五百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本寺就有了規定,不得留女施主住宿,所以,弟子沒有考慮周全,還請師叔恕罪。”
“那我這……”陽葉盛一愣,看了看閻玉嫺一眼,暗想,七佛寺有這個規矩,肯定是因爲收留那個女蝙蝠人後出事,但是,未必所有女人都有問題啊,這規矩實在太迂腐了。
大元禪師急忙說道:“當然,那是對別的女施主,對師叔帶來的女施主自然不可同視的。”
“那就好。”陽葉盛笑道,“不然的話,我們就得馬上下山了。”
大元禪師也覺得有點可笑,笑道:“師叔,弟子告辭了,馬上給師叔安排。”
陽葉盛和閻玉嫺走進閻玉嫺的客房之後,閻玉嫺急忙一個轉身,急聲說道:“葉盛,這可怎麼辦,大義禪師的弟子竟然是你爸爸,我…我的心裡真的好亂。”
陽葉盛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看來這件事情有點麻煩了。”
閻玉嫺心裡是希望陽葉盛去找葉天堯的,可她又瞭解陽葉盛的性格,不敢提出這個要求,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
其實,陽葉盛的心裡也很矛盾,關鍵就在於閻玉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太重要了,僅次於方中雪,不然的話,若是換一個不是很重要的女人,陽葉盛幾乎會是毫不猶豫地放棄。
求葉天堯,就等於向他低頭,等於是重歸了葉家的大門,這是陽葉盛心裡百般不情願的。但是,如果不求葉天堯,或許就永遠不可能破除掉閻玉嫺的剋夫命,那麼就算閻玉嫺勉強跟他在一起,也肯定會提心吊膽,唯恐陽葉盛會出什麼意外。
若是正常生活也就罷了,可陽葉盛正在帶着鴻雁等人執行着華夏特種大隊自成立以來,最危險的一次任務,那麼存在的風險自然是很大,閻玉嫺肯定會每天都提心吊膽,甚至於可以完全超越兩人在一起所帶來的幸福感,這是陽葉盛和閻玉嫺都接受不了的。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小沙彌,擡了一張巨大的木桶進來,後面還跟了幾個小沙彌,提着水桶進來,有熱水,有涼水。其中一個口齒伶俐的小沙彌向陽葉盛進行彙報,說是這個木桶是新的,剛剛做成,意思是讓閻玉嫺放心,水桶是乾淨的,沒有被男人用過。
陽葉盛和閻玉嫺都是心事重重,哪裡還有心情管這種小事,隨口應了一聲,待他們將水倒好之後,就將他們打發出去了。
“你……”閻玉嫺見陽葉盛沒有出去的意思,俏臉一紅,說了一個你,下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陽葉盛嘆道:“玉嫺姐,我想好了,咱們不找他,我就跟你在一起。”
“你……”見閻玉嫺開口要說話,陽葉盛一擺手,淡淡一笑道,“不過,我會將這個消息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