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李跌看了一眼紀子龍他們一方,爾後在山浪浦耳邊低語道:“對方就是龍馳國的人,私下爭鬥,是違反規矩的,現在正有城衛趕來,我們還是立刻離開吧。”
“李跌你...”山浪浦氣結,李跌居然不願意出手。
“殿下,你代表的可是山沐國,主動違反規矩,勢必會引來大量關注,我們先行離開,等待開戰之時,我必將這幾人的首級,雙手奉上。”李跌十分自信的說道。
“好!”李跌句句在理,萬一真因爲這件事情而被撤銷了參戰資格,山浪浦也不好交代,狠狠的瞪了一眼紀子龍等人,他兇狠道:“小子,戰場上見,到時候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個棒槌!”紀子龍翻翻白眼,渾不在意。
“你...”山浪浦頓時就被氣成了豬肝色,他只感覺胸口一陣憋悶,氣血開始翻涌。
李跌見狀,立忙令人將山浪浦架了出去,房間裡,便只是剩下了他一人,他眸光掃過衆人,最終卻是落到了紀子龍身上。
“是你打傷了我家殿下?”李跌身上,殺氣畢露,毫不掩飾。
“咋的?你也想試試?”李沅霸高大的身軀往紀子龍身前一擋,爾後虎頭虎腦的道:“我跟你說,就你這樣的霸爺能一個打十個,想打我兄弟是不?你來試試?霸爺敲死你。”
“哼!”
李跌冷哼一聲,冰冷道:“我李跌看上的人頭,就沒有斬不掉的,戰場上見吧。”
拋下一句狠話,李跌便是迅速的離開,根本不願意在與紀子龍他們做過多的廢話,或許這就是高手的氣度,或許這便是李跌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李跌,這名字好熟悉。”望着李跌離去的背影,關龍出神道。
“別想了,是山沐國李跌,論實力,可不比沅霸差,本以爲剛剛那傢伙是某個國家的草包皇子,既然有李跌跟隨,看來他便是山沐國的皇子山浪浦了。”李淵面色微微一沉。
想不到出來喝點花酒,居然就還被鼎鼎大名山沐國的皇子拉了仇恨。
“怕什麼,既然都要參加爭鋒戰,遲早都會與他們交手。”君衝無所謂道,對李跌的實力並不瞭解的他,跟紀子龍滿不在乎的表情是如出一轍。
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李跌的實力有多強大,不過君衝的話到是十分在理,所以龍淵幾人,也是漸漸的放鬆下來。
纖細琴絃,在夏飛雪纖柔的指尖發出婉轉琴音,若似黃鶯出谷,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其中情韻令人蕩氣迴腸,不知不覺,龍淵等人便是着了迷。
這時候,聞聲而來的城衛終於趕來,見到屋內一片狼藉,而紀子龍等人卻是席地而坐,拉開了架勢吃吃喝喝,一邊聽着夏飛雪的彈奏,好不陶醉。
就在這時候,一隊衛兵忽然氣勢洶洶的殺入房間,兇狠的目光掃過龍淵等人,當看到紀子龍和李沅霸後,微微一愣,旋即面色微變,然後客氣問道:“諸位,此處剛剛可是發生過打鬥?”
後方,其餘城衛再看到紀子龍和李沅霸後,也是默不作聲的將手中武器收了起來,開玩笑,這兩位可是頂級練器大師,得罪不得。
“打什麼打,沒打,我們不過是來喝酒吃肉,怎麼可能打架?”關龍說道,他一擡頭,額頭一道烏青卻是立刻將他出賣。
那衛兵一陣遲疑,露出爲難之色,這是他們本職的事情,可不能放水,若非是紀子龍和李沅霸這兩個能煉器的“大人物”在這裡,恐怕他們早就動手將人綁回去直接用刑審問了。
“呵呵,諸位此處的確沒有發生過打鬥,先前無非就是這幾位公子藉着酒興,相互切磋了一番而已。”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夏飛雪忽然開口。
話音落下,玉指下的輕音忽然變調,就聽琴音突然低沉,恰如晚間暖風輕撫,更弱少女玉指輕輕撥弄人的心絃,令人神思忽若飄渺,可是下一瞬,琴音又迅變調回歸了正常,音調柔美陶醉。
待到琴音徹底轉換之後,先前那不願離去的衛兵卻是忽然面色迅速柔和下來,他們轉身道:“原來是誤會一場,真是打擾,告退,告退!”
說罷,這幾個衛兵便是迅速的恭敬離場,衛兵們離開之後,那老鴇也是立刻進入,一邊道歉,一邊命人迅速將這房間壞掉的東西全部置換,並叫來了一大桌酒菜賠罪。
這可是樂壞了紀子龍,他一個人爬在桌上大口吃喝,君衝等人則是要麼摟着姑娘逗樂,要麼就沉醉在夏飛雪的琴音之中無法自拔。
這時候,夏飛雪的婉轉輕音再變,忽若戰場狂亂馬蹄,隱隱殺氣閃現。
“師父,看來我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了,要不要我立刻動手?”一邊輕輕彈奏,夏飛雪一邊利用隱藏在雲鬢中的靈音蟲悄悄傳音。
“不要衝動,他們既然敢出現,就必定有所準備,況且盯住君子盟的不止是我們,暫且不要打草驚蛇,暗中觀察吧!”靈音蟲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知道了師父。”夏飛雪微微頷首,慢慢的,那殺氣畢露的琴音,居然是再度平復下來,轉而宛轉悠揚。
然而對於這一切,龍淵等人卻是毫無所察,只當是曲子應有的琴調,反是對着婉轉琴音如癡如醉。
“嘿嘿!”偷偷的瞄了一眼夏飛雪,紀子龍咧嘴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大口吃貨。
“哈哈,你們看到沒?剛剛老子可是一個打兩個,若不是那什麼狗屁皇子過來,我還能打三個。”關龍挽起衣袖,大吹特吹。
“你那算什麼本事,我不跟你們吹啊,想當年,有人跟我爹看相,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大口吐血,你猜他對我爹說什麼?”喝高的李沅霸如同打開的話匣子,他挽起衣袖,再度提起了他的陳年往事。
“啥?”君衝與君酒殤直愣愣的湊過來好奇道,兩人都已經上頭。
“當時我就記得那人對我爹說...”李沅霸正要說下去,忽然就見一個諾大的空酒罈子朝着他的腦門飛了過來,李沅霸一驚,立忙躲開。
啪!
酒罈摔了個稀碎。
“對你那爹說什麼?”冷九刀神色冷峻,他站在門口,冷冷的盯着一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