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謙昊對滄凌柯二人也有些許愧疚之感,拋開滄凌柯的身份不說,人家確實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這會兒也站出來說了幾句公道話,也是他對玄祖事件的一些個人看法,一舉兩得。
“聽聞玄祖注重的是有教無類,在上古時期三族是生活在一起的,各族通婚也很平常,若是……咱們實在不是玄祖的對手的話,其實也用不着與她作對。迫害她的人已經全部隕落了,咱們這些人又從來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兒,她要如何統治這個世界,大不了讓她來統治得了,咱們也算是爲祖先們贖罪。”
他生旁坐着的欒逸立馬罵道:“欒謙昊,你瞎說什麼呢?還沒打你就讓我們向她低頭不成?沒出息的東西,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慕容長風出來打圓場,勸道:“欒家主莫要生氣,賢侄不過是說的是迫不得已的時候才這麼做,真到了那個時候,這也不失爲一個辦法。說到底,是咱們的祖先對不起玄祖在先嘛!”
衆人微微詫異,沒想到慕容長風會當衆承認先祖們的過錯。這麼說來,其實傳下來的東西,並不似表面上那麼簡單。
話都講這個份上了,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半晌,喬墨劍眉微蹙,對着慕容長風拱手道:“慕容家主,既然如些,您對於這件事兒怎麼看?”
慕容長風爲難的嘆道:“此事事關重大,我等做不得主,且等咱們各家的老祖們回來了再說吧。”
慕容煜卻在這時提出反對的意見。
“不,必須找人進去把老祖他們找回來,玄祖能放過咱們一次,不見得她受得了三番五次的有人去挑畔她!”
慕容長風看了看慕容煜,卻是無奈嘆道:“我早已經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了老祖,不過……唉!罷了,老祖做事在有分寸,豈是我們所能左右的,我們等着就好。”頓了一下,他又突然隨即道:“對了,妖族那邊的事打聽得怎麼樣了?他們可有迴應?”
喬墨臉色沉了沉,滿臉的不屑,又有些憤憤的說:“沒有,哼,這些個妖獸還懂得拿喬!”
……
房門緊閉,大圓牀上對坐着兩個人,半晌後,滄凌柯聲音溫和的道:“瑤瑤,開始吧!”
落音瑤面上的神情略微還有些遲疑,有些東西不屬於她,卻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着她。可這些記憶很重要,她又不得不看。
好吧,深吸一口氣,她把目光停留到擺放在他們中間的兩個貝殼上,緩緩把手伸了上去。
莫殷的記憶珠與之前一樣,當落音瑤觸碰到的時候,記憶珠便化作點點光亮四散開去,變成那一幕幕的上古記憶。
莫殷紅衣黑髮,衣袂飄飄。他半趟在礁石上,微涼的海風輕輕吹動他的長髮,還有柔軟的衣衫,顯得他整個人似一朵火紅柔軟又熱情似火的雲。
皎潔的月光勾勒他精緻的輪廓,在淡淡潔白的月光照耀下,他臉上恣意的淺笑顯得明亮又邪肆!一轉臉,眼波瀲灩間散發着琉璃似的光芒,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