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人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聲尖叫,隨後,人羣散開。
幾輛藍色的城管執法車開了過來,三輛車,裝了十二個人。十二個城管執法人員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挺着肚子的男子,身高一米六左右,但是,肚子卻不小,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圓不隆冬的球。後面,一名瘦高個子舉着一個執法錄像儀。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領頭的胖子呵斥道。
“我。”周凱從舞臺上跳了下來。
“誰讓你們在這裡亂搭亂建?”胖子擡頭看着周凱,怒斥道:“經過審批了嗎?把審批同意書拿來。”
“在我們社區搭舞臺爲什麼要經過城管同意?”周凱疑惑的問道。
“這地皮是市委的。”城管胖子瞪着周凱,雖然周凱比他更高,更壯,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露出了一抹冷笑:“既然是市委的地皮,那就必須接受我們城管的管轄。這種亂搭亂建是違法的,我限制你們立刻拆除。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休息。”周凱回絕了對方的要求。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拆咯?”胖城管怒道。
“沒錯。”周凱點頭,毫不畏懼。
“兄弟們,給我拆。”胖城管怒吼道。
“在這常林廠,誰敢亂來。”周凱當即從褲腰帶上取下了兩把板斧。
嘩啦啦……
十多名城管拎着鋼筋,鐵管圍了上來。對方的傢伙更長,而周凱的板斧顯然吃虧。此時,林川從舞臺上跳了下去,道:“區區一個城管隊長,真是好大的官威啊。這舞臺搭在這裡,影響了城市容貌?影響了行人通行?我們廠子裡的職工都沒說一句話,你們城管倒是屁股比腦袋還靈活啊。”
“草,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胖城管轉身從執法車上取了一根組有三根指頭粗的鐵棍下來。
“你敢打人?”林川陰冷的看着對方。
“打得就是你。”說着,他掄起鐵棍,狠狠的朝林川揮了過去。
林川一擡手,竟然接住了對方揮過來的鐵棍。
砰……
一眨眼,林川當場就踹在了對方的胸口上。胖子的重心本來就不穩,這一腳下去,他當場就倒地。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球一樣往後滾了好幾米的距離。
“劉隊,劉隊。”幾名城管急忙追了過去。
此時,握着執法錄像儀的城管把刻意避開了城管打人的場景,而是錄下了林川出腳的畫面。這種避重就輕的錄像手段,對於他這樣專門負責錄像的城管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噗哧……
劉隊長當場把早上吃的早餐吐了出來,他罵道:“馬勒戈壁的,他動手,他動手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上啊。給我修理他。”
嘩啦啦……
十多人拎着一米多長的鋼筋和鐵棍圍了上去。常林社區的老職工嚇得不輕,紛紛躲開。
“兄弟們,抄傢伙。”周凱怒吼一聲。
工廠就只有幾個小弟留守,其他的都去跑沙子和水泥去了,哪有功夫在這裡閒聊?三四個小弟抄着傢伙從工廠裡跑出來。加起來才五個人,而對方卻有十多個。而且都是有備而來,人手都是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筋和鐵棍。
“凱子,要不要求援?”小弟問道:“把炮哥他們都喊來。”
“不用。”周凱搖頭,道:“有川子哥在,就算是對方再多幾十個人,也不用害怕。”
林川單手拎着那一根鐵棍,冷笑道:“送你們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事情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是劉建軍讓你們來的。回頭告訴他,如果他還敢搗亂,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媽的,收拾他。”劉隊長怒吼道。
十多個城管當場就衝了上去。幾個人朝着林川撲過去,其他人則朝着周凱他們衝過去。看着四個朝自己衝過來的城管,林川嘴角微微揚起,這四個傢伙走位很亂,所以,留下了很多的空隙,對付這樣的人,來得再多都沒用。武力可以勝人,但是,技巧可以定人。
林川拎着鐵棍,一棍子揮在了最先衝過來的城管胸口上,一擊倒下。
不過,林川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一個轉身衝了出去。林川十分的靈活,他單手抓着鐵棍的中間,狠狠的推了出去。鐵棍的兩端重重的打在了兩名城管的腦殼上。
撲通……
兩名城管倒下,兩人捂着腦殼在地面上痛苦掙扎。剩下一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川。林川這哪裡是在打架,分明是在表演一種藝術行爲嘛。他吞了一口唾沫雙手抓着兩根指頭粗的鋼筋,咬牙切齒的朝林川砸了下去。
林川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握着鐵棍迎了上去。
哐當……
兩根硬度極高的金屬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哎喲……”對方頓時感覺到手掌上一陣刺痛,這種刺痛讓他第一時間就把鐵棍丟下去了。他張開手掌,巴掌上竟然鮮血淋淋的,一片血肉模糊,皮和肉攪在了一起。
林川卻毫髮無損,四名人高馬大的城管在兩分鐘不到的情況下就被林川全部擺平了。
“川子……”周凱哀嚎。
林川扭頭看去,幾名城管拎着傢伙狠狠的朝周凱身上招呼。周凱抱着腦袋,蜷縮着身體哀嚎。板斧終究還是拼不過長刀。林川一個箭步,一躍而起,拎着鐵棍砸在了兩名城管的後背上。
“啊喲……”兩人一個踉蹌,差點就倒下去了。
另外幾個傢伙見狀,紛紛朝林川圍了過來。林川手中的鐵棍都已經變形了,但是,卻絲毫不影響林川的戰鬥力。幾名城管採取了圍攻的戰術,他們從四個方向包圍林川。只要林川出現了疏漏,便能夠第一時間衝上去。
“乾死他。”此時,一個傢伙咬牙怒道。
林川撐着鐵棍縱身一躍,雙腿狠狠的踢在了那傢伙的胸口上。手中的鐵棍彷彿是孫猴子手中的金箍棒一樣。狠狠的朝着對方砸了過去。一番輪流攻擊之後,所有城管全部倒下,而且無一不是受傷後退。
林川把手中的鐵棍朝對方丟了過去:“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快……快走。”胖子見狀,急忙拾起了地面上的鐵棍灰溜溜的逃走了。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吃了敗仗。胖子臨走時,叫囂道:“小子,你給我等着,我還會回來的。”
“有本事來,我等着。”林川不屑的笑道。
隨後,三輛電動執法車飛快的開走了。
城管局,劉隊長摸着浮腫的胸口,氣勢洶洶的返回了辦公室。一旁的小城管怒道:“劉隊,難道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
“放屁。”劉隊長怒道:“我得打電話求援去。”
“沒錯,讓警察配合我們行動。”城管也跟着叫囂了起來。
沒多久,劉隊長打了一通電話給淮山南路派出所,接電話的是一個片區民警,他一聽,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劉隊長咬牙切齒:“去,把劉建國給我喊來,奶奶的,五千塊就想讓老子擺平這麼麻煩的事情,狗孃養的,這次老子吃大虧了。”
“好咧。”一旁的小弟點頭。
沒多久,劉建國開着他的寶馬車急匆匆的趕來了城管局。一進門就大喊道:“哎喲,我的劉哥,你……你們這是怎麼了?”
“媽的,還不都怨你。”劉隊長摸了摸浮腫的嘴角,罵道:“你們廠子裡那破舞臺,叫林川的那小子竟然這麼厲害?”
“哎喲我的劉哥,你可是遇到一個硬茬了。”劉建國尷尬的說道:“我也沒想到林川會在呢。”
“狗孃養的,老子今天損失大了。”劉隊長摸了摸嘴角,道:“幾個兄弟送醫院去了,醫藥費可得不少。”
劉建國一聽,急忙好爽的掏出了五千塊,放桌子上:“劉哥,這是給兄弟們墊付的醫藥費。不管怎麼樣,那舞臺可得給我拆了。這幾天我得把裡面的機器弄出來,都跟對方簽了合同,再不把貨交過去,我可就違約了。”
“放心,我已經給公安局的朋友打了電話。”劉隊長笑了笑,然後習慣性的把那五千塊放進了抽屜裡,道:“這事情我會幫你搞定。不過,晚上清華池可不能省啊。”
“放心,放心。”劉建國大喜,道:“清華池肯定不會少,還是紅牌對吧?”
“哈哈,必須要紅牌。”劉隊長哈哈大笑。
………………
好不容易把城管趕走了,周凱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捱了好幾棍,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皮厚肉硬,估計骨頭都給他們打碎了。幾處傷口都腫了不少。林川拍了拍周凱的肩膀,道:“你小子沒事吧?”
“沒事。”周凱咧嘴笑了笑,這一笑牽扯上傷口,疼得周凱倒吸了幾口涼氣。
其他的幾個小弟或多或少也受了一些傷,不過,好在都是一些皮肉傷,並不礙事。林川冷笑道:“這事情十有**是劉建國那狗東西乾的。所以,你們得小心點。”
“嗯。”周凱點頭:“劉狗肯定是想要裡面的機器。我們搭的舞臺擋了他的路。”
“沒錯。”林川點頭:“如果下次他們還來了,你打我電話。”
“成。”周凱點頭。
誰知道,這事情確實沒完,當天下午,兩輛警車,帶着十多個防暴警察來到了現場。三輛城管局的執法車,十多個城管扛着工具抵達現場,隨時準備拆掉這一個大型的舞臺。
這一個舞臺是周凱他們耗費了半個多月才搭建起來的,由此可見,這個工程有多大。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舞臺,豈能讓他們就這麼拆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草,你們還敢來。”周凱拎着兩把消防斧。
“嘿嘿……”劉隊長摸着腫得老大的嘴,道:“我奉勸你們一句,趕緊滾,否則,你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周凱瞪着幾人,道:“我看你們誰敢拆。”
身後的黃波偷偷的給林川打了一個電話。
現場,刑警隊長陳建軍是林川的老對手了,上次被林川整得死去活來,這一次聽說要配合城管隊執法,他們果斷決定配合城管隊執法。當然,陳建軍的想法主要是想要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