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說道:“所以,我們認爲現在鐵礦石的高價位是被強撐起來的。但是隨着中國等主要鋼企的妥協,這樣的價格將慢慢變得被默認接受,到了那時,我們就真沒什麼機會了。”
林川恍然大悟明白了他們的計劃:“所以你們就是想要在他們真正穩住鐵礦石價格之前先行動手,將之擊垮?”
“沒錯!”陳興奮地說道,“這次我們突然出手,我想不管是南澳政府還是他們的企業都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上次他們的底子已經被極大地消耗掉,而這兩個月雖然得到了中國資金的補充,但是遠遠沒有補掉之前的損失。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
林川提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不如再次跟國內的鋼企進行聯繫,讓他們也跟風行動。只要我們能撕開一個缺口,那麼就由他們補棄做空,這樣就能把鐵礦石的價格砸得更狠我們也能賺得更多嘛。”
弗朗西斯豎起了大拇指:“按你們中國的說法,這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們也有這樣的想法,而且已經讓陳在你們國內進行接觸了。
林川這才明白過來。他們想急着拉自己“入夥”的真正目的恐怕就在於它吧!
不過這次他倒是心甘情願地想要替他們“當槍使”,畢竟這對於國內的鋼鐵業也是有非常大的好處的。
“好的,我可以通過我在國內的關係替你們聯繫一下,到時候大家可以配合行動。”林川笑道。
這件事情談妥之後,弗朗西斯等人對林川的態度明顯更加親密起來。
不過林川也不會讓他們坐享其成,立即提議由他們去說服美國國的部分鋼鐵企業也參與到這次的行動之中來。
雖然現在美國國的鐵礦石需求量已經大幅縮水,但也是國際市場上不可或缺的一個角色。而且有美國方面的勢力參與本身就能對南澳形成一定的壓力。
弗朗西斯等人商量了幾句之後認爲問題不大。雙方就此達成一致。
像這樣一個鬆散的組織竟然能統一進行這麼大的行動,林川發現自己之前對它的判斷有些偏差,這種茶話會的組織在行動力上還是非常讓人吃驚的。
以後說不定自己也能利用這些組織成員爲自己的利益服務,當然了,前提是自己能提供給他們足夠誘惑的前景。
不管怎麼說,現在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現在他已經跟“陳”非常相熟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誤,陳的確是華人,不過卻在他父母的那一輩就失去了中國藉了。
他的本名叫陳真楊,在美國自己經營着一家投資公司,現在也算是小有規模——在美國這個金融王國能達到“小有規模”的成就,就已經比林川的川大集團稍勝一籌了。
當然,這個稍勝一籌僅僅是指投資方面,如果把川大集團在電子產業和醫藥產業的實力也算上,陳真楊就不夠看了。
因爲父母的關係,陳真楊在國內也有一些人脈關係,只不過是集中在東魯省一帶,跟臨海市暫時是不搭界的。
而且陳真楊這個人的性格比較外向開放,爲人也熱情,這一點比較對林川的路子,兩人接觸了幾天也算是發展成好友了。
通過紅茶會,林川也算是對美國金融界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在國內分析美國的資本家時有過一句話,說他們爲了足夠的利潤連上斷頭臺的事情都敢做。
這句話實際上是有些偏頗的。實際上作爲一個成熟的法制國家,除非他們能在法律層面找出破綻,否則的話大部分的行爲都比國內的企業更加奉公守法。
而且不得不承認美國的相當一部分企業家都是比較有責任感的。在公益領域,還有保護自己的企業形象上下了不少力。
但是,如果把這句話挨在金融界的話,卻並沒有太過冤枉他們。
違法的事情他們幹得不多,但是卻真是爲了利益不擇手段。
當然了,弗朗西斯這些人是屬於對這種行爲看得不過眼的,否則它的成員也不會都是些相對保守的投資家了——這個保守是相對於現在美國金融界的主流而言。
很多的金融界人士明知道越高的金融槓桿就會帶來越大的風險,但還是拼命地銷售那些高槓杆的金融產品,不僅僅是因爲業績。
而是隻要你與到了這種高槓杆金融產品,那麼就已經參與到了賭局中,如果不想賠得血本無歸,那你就必須不斷加碼,直到把對方壓倒爲止。
但最爲諷刺的是,就算是你把對方壓倒,那麼由此而造成讓對方的各種損失甚至是債務違約將會對整個市場造成破壞,而這種破壞最終也會把贏家也砸進去!
世界上常說那些不負責任的人叫“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但是就算是這些人也是有一定的遠見的,至少他們還知道自己死之前是不能崩盤的,怎麼也得維持住。
但是美國金融界的那些人爲了眼前一些利潤,完全將這巨大的風險視而不見,甚至自欺欺人地找了一大堆的金融專家去鼓吹什麼幾十年未有的盛世。
認爲在“現代的”“成熟的”金融體系之下,當年的那種金融危機已經從根本上被克服了。換句話說就是你們快點兒殺入金融市場吧!這裡是穩賺不賠的!而且金融槓桿雖然大,卻都是“被科學地設計出來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時間一長,恐怕把他們自己的眼睛都給矇蔽了!
有了這樣的認識,林川果斷決定跟美國金融界的接觸暫時就以這個紅茶會爲界,絕對不能再深入了,否則的話跟他們聯繫太過緊密,等到危機爆發的時候自己說不定也會被捲進去。
唯一可惜的是在日本市場的問題上他暫時找不到同盟者,而憑他們川大集團一家之力還夫法跟日本的國家資本相對抗——人家好歹也是僅次於中國的第二大外匯儲備國啊。
林川此時慵懶地倚在牀頭上,懷裡抱着一具雪白的身體,她正是唐雨夢。
在美國這裡終於算是忙完了正事兒,出去玩了一天,沒想到北美來了寒流!在美國這裡的寒流可遠不是國內能比的。
因爲在北美地區並沒有東西橫列的大山脈阻隔,所以美國的寒流可以直接從極地一夜之間襲往整個北美全境!讓你沒有半點防備!
好不容易兩人單獨相處,那可真是乾柴遇烈火了。這麼長時間的相思之情瞬間爆發。
林川撫着唐雨夢光滑的裸背,非常享受這種感覺,心理上的刺激總能激發人性中的某種基因,讓你瞬間化身野獸。
激情過後,唐雨夢臉上的潮紅還沒有退卻,依偎在林川懷裡說道:“林川,我現在可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總感覺你現在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林川一愣,說道:“爲何會有這種感覺?”
唐雨夢說道:“我現在感覺你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
林川想了一會兒,灑然笑了起來。
是啊,自己因爲川大集團之前的發展擴張太過於迅速,所以有些過於癡迷於高速發展的策略了。
“雨夢,這世界上有一個真理,那就是強者爲王,只有川大強大了,還沒有人敢打你們的主意,所以我要讓川大變得強大起來。”林川在唐雨夢臉上親了一下,說道。
唐雨夢柔情萬分的看着林川,說道:“林川,咱們這麼快速擴張是不是有些太……”
話到這裡,唐雨夢停了一下,林川說道:“哦?怎麼了?”
“還不是上次鋼企的事情嗎?”唐雨夢有些鬱郁地說道,“當時人家自然是站在中國這邊的,而且也覺得以中國現在對市場的壟斷地位,應該足以壓服南澳的。沒想到最後卻是這麼個結果!我還從來沒有像那次那麼丟臉過呢!”
林川作出激憤的樣子:“什麼?他們竟然敢讓我的老婆大人吃虧?我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放心好了,這次我一定幫你報這一箭之仇。”
唐雨夢看到林川的樣子,撲哧一笑,拍了他一下:“好了,別再耍寶了。記住南澳的兩大鐵礦公司對於鐵礦石的壟斷也是非常強大的,他們如果想要死撐的話,想壓垮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嗯,我知道了,好在這次我們有不少的幫手。如果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上次的鬥爭已經消耗了南澳政府以及那些企業大量的資金,那麼這次我們有很大機會可以得手!”
“嗯,我當然也相信老公的實力啦。對了,”唐雨夢想起什麼似的來,有些猶豫地說道,“林川,有件事別人找上了我,不過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說。”
林川心裡奇怪,唐雨夢做事一向不會拖拉,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開着玩笑說:“說吧,只要是老婆大人的話,我全都答應。”
唐雨夢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過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林川笑着把唐雨夢摟進懷裡,那滑膩的感覺讓他又有股火燒了起來,連忙壓住,說道:“雨夢,我不是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只是怕他們會利用這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