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之中,假林夢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兩邊的沙發都坐着人,似乎還在爭吵。
“你們都已經佔了上風了爲什麼還要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子。”張甜甜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邊,臉上已經顯出極度的不爽了。
張甜甜的對面,坐着正在撓頭的“不死鳥”薛洢,她看了一眼還在假裝打電話的姬潔,肯定了在解釋一次的重任仍舊落到自己身上了。
“張甜甜吶,你要知道,如果我們不阻止她的話,她就要自殺了,要是她自殺的話我們就什麼都不能知道了,懂嗎?”“不死鳥”薛洢說道。
“但是你們已經拿了槍了,只要把她抓住給她嘴裡咬着一塊東西就可以阻止她自殺了,爲什麼還要給她這麼多腳?”張甜甜仍舊在質問。
姬潔在廚房附近打電話,看了一眼正在和張甜甜解釋的“不死鳥”薛洢好笑了一下繼續打電話。
“那是因爲她嘴裡含了藥,要是慢一步的話她都可能把嘴裡的藥給咬碎直接死掉。”
“不死鳥”薛洢一臉無奈的看着只能想到“咬舌自盡”這個詞語的落後兒童張甜甜,其實,她都已經解釋了一遍了,可是這個傢伙就是不相信。
“怎麼可能,如果她的口中含了藥,那她早就死了,要是不死動作變慢肯定有的!”張甜甜說道。
“那是膠囊好吧,咬碎了毒液纔會出來好吧。”薛洢解釋道。
“什麼膠囊,你們沒見到她張嘴怎麼會知道她嘴巴里含着膠囊!”張甜甜說道,“到底爲什麼,你們要這麼欺負一個弱勢的人。”
薛洢:……
“醒了啊。”姬潔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對着手機這麼久的機會,見到假林夢醒了,笑着走過去。
假林夢本來是想裝睡的,她還沒有想好對策,卻被這兩個人的對話弄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個小動作被姬潔發現了。
“等尚殤出來我非要報仇不可……”薛洢總算從回答問題的牢籠中解放出來了,她看向假林夢,問道,“有什麼可以說的嗎?”
“沒有。”
薛洢基本上都能想到自己問的這句廢話的回答,她笑了笑,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知道你被下了死令,現在你都死不成了,爲什麼還不和我們合作?”
“要殺就殺,哪那麼多廢話。”假林夢毫不客氣的說道。
薛洢轉頭問姬潔,“你剛剛是打電話給你的同事了嗎?”
“這個藥丸也不是普通的藥,我打電話給我們家的私人醫院,放心,你們讓我報警的時候我纔會報警的。”姬潔淡淡的說道,在這樣的問題上她懂,現在警察就參與的話非常的不方便,還是等到什麼都問完了再送去警察局交給警察。姬潔的父親從小就已經耳濡目染姬潔了,她的父親和楚雲曦的父親在年輕的時候就警察合作,所以姬潔長大了之後也懂得,有些不該知道的就不知道,總之最後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沒報警就好。”薛洢直接把假林夢擡起來,好不猶豫的對着假林夢又打又踹,半個小時候,假林夢喘着粗氣由於嘴巴被薛洢的保暖襪褲封着也不能說話,只用眼睛狠狠的瞪着薛洢。
“真是長見識了……”姬潔坐在一邊,像是看戲一樣看着假林夢被打,她一向對黑道很好奇,也發誓要做一個像自己的父親一樣的警察,但是她的父親有些死腦筋所以並不讓姬潔接觸這方面的東西,姬潔還是最近才和自己的父親達成共識的,本來一直沒有晉升的姬潔纔可以晉升成刑偵大隊的隊長。
“你可以說了。”薛洢把襪褲拿下來隨手丟到垃圾桶。
“我什麼都不知道。”假林夢淡淡的說道。
薛洢從垃圾桶把襪褲拿回來,重新塞到假林夢口中,繼續給了假林夢兩個拳頭,把襪褲摘掉,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覺得自己知道的不多,但是你所知道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有沒有用我們纔有決斷能力,反正你只要把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就行了,還有,要是耍花招的話我保證你會活着看到你的下面變形。”
姬潔坐在沙發上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薛洢隨手拎着椅子到沙發旁邊,笑着說道,“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了。”
“我只是按照老闆的吩咐做事的,我只知道我要冒充一個人,我看到了這個女人的樣子和全部她的資料,老闆說了,先混進你們的圈子之後纔會有下一步的命令,我纔剛來第一天,就被楚雲曦發現了,我沒辦法,想殺掉楚雲曦,剛好你來了我房間。”
薛洢不禁佩服,不愧是室友,這麼快就能發現人不對,她還只是感覺而已,楚雲曦這麼快就發現林夢有問題也是她預料之外的。
姬潔坐在薛洢旁邊,她才發現,薛洢原來是大力士,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個人她卻拎得像是隻拎一張椅子一樣,還有,果然還是武力比較有說服力嗎?在警察審訊的時候要是能偷偷的用武力的話那還用得毛對那些明明知道是兇手卻有證據不足的人的軟磨硬泡的還要忍着對方那個得意的嘴臉。
這就是父親和楚天成爲朋友的原因吧,父親曾經說過,他想要懲罰一些壞人,但是靠自己是靠不住的。
“你老闆是誰?”薛洢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臨時住的房子是冬臨市幸福小區B棟502你們可以上去看看,上去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假林夢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薛洢問道。
假林夢頓了一下,很快說道,“我根本就沒有名字,被老闆撿回來的,老闆手下全部都是和我一樣的流浪兒,從小就跟着他,我只知道除了我,老闆手下還有很多的死士。”
“你總要有個身份證的。”薛洢說道。
“林曉芳,林夢的林,黎明破曉的曉,芬芳的芳。”假林夢,現在應該改成林曉芳了,說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薛洢問道。
“我不知道我的老闆是做什麼的,除了小時候的模糊記憶我就沒有見過我的老闆,一直訓練着我的是師傅,也是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人,而且他能易容成任何人的樣子,易容這種技術活的基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這裡的易容術已經高到根本不用樹脂,而是用別的東西來化的,這個別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林曉芳說道,“如果你好奇我有沒有專門的訓練場所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說,沒有,我訓練都是實訓就連我住的地方都是不一定的,根據任務來定,小孩子的時候師傅會讓我去偷包子,那我就會住在某些大橋或者哪裡的廢氣水管下面,長大了慢慢的就會做一些任務,如果我師傅會時不時發一條短信過來,讓我去某某警察局偷什麼,那我就要立刻開始準備,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進到警察局裡面拿資料,一旦失敗了一次被警察或者誰捉到了,那他就不會再管我,直接把我丟棄。”
“那現在呢,你沒成功應該還能選擇和我們合作的,爲什麼要尋死,還有,你已經長大了,小孩子可以說是爲了口飯,長大了呢,沒想過逃離?”薛洢問道。
“應該是某些心理疾病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幫他做事,總之,無論如何,只要他發命令我就去做,要是他沒有發命令給我我自己一個人住在房間裡也沒有事做。”林曉芳說道。
薛洢半眯着雙眼打量着林曉芳,姬潔也同樣打量着林曉芳,姬潔判斷不出林曉芳說的話是真是假,以警察的程序來看,這個時候應該要去查證林曉芳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都已經這麼晚了,我去做飯。”
“好的,小楚楚。”
薛洢本來嚴肅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擺出一個非常鄙夷的神色,“這個白癡有下賤的聲音……”轉頭,見到尚殤樂呵呵的傻笑跟着楚雲曦,一隻鹹豬手還一如既往的伸進人家的領口內部。
半分鐘後,尚殤捂着被踢了幾記連環踢的肚子坐到沙發邊上,問姬潔,“她被踢了幾腳?”
“……已經數不清了。”姬潔說道。
尚殤再轉頭問薛洢,“你覺得她對你說了實話沒有?”
薛洢說道,“目前判斷不出來。”
“好吧。”尚殤看着林曉芳,雖然身材跟不上膚質跟不上正版,怎麼說這也是林夢的臉,胸器也非常的堅挺……
“你他媽在不好意思個什麼勁!”薛洢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尚殤的肩膀。
尚殤被拍了一下似乎清醒了,揉着被薛洢拍打的肩膀,問道,“你是不是有親人和姐妹在你老闆手上,要是你不死對方就會死。”
林曉芳怔了一下,就是這個表情已經把她出賣了,看來尚殤說對了。
尚殤笑了笑,“看來是我蒙對了。”
姬潔有些疑惑,她在旁邊看着,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可尚殤纔剛出來,什麼都不知道就直接問了,這也是一代傭兵王的直覺?要說是直覺,他的直覺也太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