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寶貝們,爲你們媽咪報仇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咯,我們圍觀就好,需要的時候就說一聲,我們很樂意爲你效勞!”淺色雙手環胸斜靠在背後的瑪莎拉蒂上,一派閒雲野鶴的模樣,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要來看一場血腥戲的。
“放心吧,輪到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的,怎麼能讓你來了還不過足癮回去呢?”寧淺哲一邊嘴角邪氣的勾起,這模樣倒是像足了上官文昊痞起來的樣子。
“哥哥,你說我們要怎麼好好伺候下我們的好‘叔叔’呢?”寧沫依把玩着手中的軟件,一會折起來一會捲成圈,似是在擺弄着一個玩具。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耶,不如我們想到一個就嘗試一個,怎麼樣?”寧淺哲一隻小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隻手從黑衣人手中接過一把純黑色的迷你手槍,像是專門爲小孩子打造的尺寸。“這把搶據說是江山特意爲我留的,我都還沒有試過威力如何呢?”說完還學着電影中的樣子,對着槍口吹了下。
寧沫依假裝思考了會,“那這樣吧,既然媽咪傷的是腿,不如你就用這槍在腿上試下好了。
“嗯,依依,這個提議不錯。”說着,寧淺哲右手舉起槍,對着上官進的腿:“只是,我沒有學過開槍,怕打不準腿,要是直接設在心臟上,豈不是不好玩了。”說完還真的表現出一幅很擔憂的樣子來。
被四名黑衣人包圍在中間的上官進聽着兩個六歲孩子的對話,膽子都快要嚇破了。兩個加起來都還沒有成年的孩子,漫不經心的在討論着怎麼整治一個人,那語氣跟在過家家無異。可偏偏整個氣氛都那麼的……恐怖。
“別別別……別開槍……”上官進看着對準自己的那黑洞洞的槍口,嚇得直打哆嗦“你們媽咪受傷我不知情的,跟我沒有關係的。不是我害的……”上官進狼狽的趴在地上,明明那踹的一腳不重,卻被這恐怖的氣氛嚇得腿軟沒有一點力氣爬起來, 此刻上官進只想要擺脫嫌疑,不由語氣都顯得很是急切。
“是嗎?那敢情是我們誤會了?”寧淺哲看着眼前這個趴在地上,一臉冷汗的軟腳蝦,內心不禁嘲諷:“真是丟盡了上官家的臉。”
“是……是的,我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綁架寧語晴。”上官進一聽寧淺哲的話,馬上接口道。
上官婉凌他們三人在背後都樂了,還有這麼笨的人,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不打自招。哲哲寶貝果然腹黑啊!
“哦?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怎麼知道我媽咪被綁架了呢?剛剛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哦”寧淺哲此刻真心覺得跟一個之智商如此低的人玩是真的沒有意思,就跟蹂躪一個螞蟻一樣沒有一點挑戰性。
“……我……我只是……我只是聽說了!”上官進急忙改口,生怕一承認就捱了槍子兒。
“哦?聽誰說的?”寧淺哲眼裡閃過一抹厲色,哼,我倒要看看還有哪些人也有參與傷害我媽咪!
“聽……聽……聽楊夢萍說的!”上官進的聲音直打哆嗦,反正楊夢萍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再加上誰都知道楊夢萍是上官文昊的未婚妻,她派人來綁架寧語晴也是有這般動機的。
“哦?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說謊,既然真跟你沒有關係……”寧淺哲略微停頓了下,觀察這上官進,上官進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卻聽寧淺哲繼續說道:“但是你知情不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着,那黑洞洞的槍又再次舉起來,最準上官進那癱軟無力的腿。
上官文昊的辦公室,一面牆上都裝上了液晶顯示屏,用來觀看每天的股票信息以及大型的視頻會議。
此刻,一張絕美的五官出現在顯示屏上,藍綠色的眼珠幽深神秘,本是極美的一雙眼,卻帶着一種要吞噬一切的狠毒,這份狠毒裡偏偏還帶着一種讓人犯惡的感覺。金黃色的碎髮遮住了眉毛,皮膚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帶着一種病態的美。鼻子硬挺,俄羅斯的高鼻樑深眼眶,脣部的線條也很有力度,透漏着一種純粹的西方美,除去那眼神,整個說來是一個很帥氣的西方男人。
此人正是最近正在和上官文昊做黑市交易的俄羅斯教父夏洛特。
上官文昊靠在寬大的象皮椅上,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見到夏洛特,即便只是視頻,都有種讓人噁心的感覺,明明是一張帥氣白淨的臉,卻總有一種最深的黑暗感,彷彿那膚色是在最深的地獄裡練就的。
“既然你說你們那批貨要推遲,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你也知道,現在風聲正緊,要是出了什麼紕漏,似乎不太好吧?”上官文昊把玩着手中的鋼筆,狀若不經意的提起。
“呵呵,難道上官先生對我還很不放心?不要說我們合作過這麼多次,就憑我在道上的信譽也不能自砸招牌不是?”夏洛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上官文昊,讓人望而生畏,可惜上官文昊一點都不爲所動,在談判的時候,氣勢很重要,氣勢弱了就不戰而輸了。
上官文昊不畏直視夏洛特的眼神,只是奇怪,這樣的眼神若是深究起來,卻如一潭死水,沒有一點情緒。上官文昊悠悠一笑:“呵呵,怎麼會,堂堂俄羅斯教父的信譽,道上誰敢懷疑,只是本來這種黑市交易就是要講究個速度,拖得越久,恐怕會夜長夢多啊!”
“呵呵,既然上官先生擔心這個問題,我也只好親自跑一趟A市了”“你來A市我就更不放心了……呵呵……玩笑玩笑!既然教父大人你親自前往,我自然是歡迎之至。”兩人在一種和諧的商業快中結束了視頻對話。上官文昊一關閉視頻,剛剛眼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逝,夏洛特要親自來A市,似乎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上官文昊的思緒,上官文昊接起電話,眉頭不自覺皺起來。
“嗯,你們就留在附近,記得別讓她受傷,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上官文昊拿起車鑰匙快步走出去,秘書室的人幾乎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電梯口。
“總裁最近怎麼都來去如風啊!”
“語晴這些日子沒來上班,連總裁這樣的工作狂都開始翹班了呢!”
“哦有姦情!”
程靜芳靜靜站在秘書室門口,本來是想上來拿回設計部的文件的,卻不想正看到上官文昊匆匆離開,秘書室的討論讓程靜芳的手緊握成拳。“寧語晴!”
安靜的病房內,寧語晴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就是這個女人?”上官坦直剌剌的看着靠坐在病牀上的寧語晴,頭也不回的問道。
“是的,老爺。”身後兩名保鏢站出來一個說道。
要是說一開始寧語晴還在納悶是誰家的老爺子,現在看這架勢也算明白了,恐怕就是上官文昊的爺爺。
“寧小姐,你也知道上官文昊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就算你有兩個孩子作爲籌碼,但是我們上官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上官老爺子拄着柺杖站的筆直,渾身散發着一種強硬的氣勢,即便現在臉上已經滿布皺紋,也有着些許的老年斑,但絲毫不用懷疑上官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一個帥哥,雖然批示是差了點。
寧語晴聽到這樣的話着實覺得可笑,“上官老爺可以真是太瞧得起你們上官家了,即便你當年算個英雄人物,但是人不能不服老啊,好像上官文昊的事情,你也是管不了的吧?”
上官坦沒有想到寧語晴敢這般跟自己說話,氣得渾身發抖,握着柺杖的手上青筋暴露,話說上官老爺子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即便是老了,依然不減當年的火爆性子。
“說吧,要多少錢?”上官坦努力壓制下怒氣,醫生說過不能動怒,可惜身邊沒有一個讓人愉快的人。
“呵呵,既然您老認爲我是爲了錢,我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吧,只是,我可沒有您那麼愚蠢,我要是能夠得到上官文昊,那麼他的一切還不都是我的嗎?所以你能給我的恐怕比起來就是九牛一毛了,我何必爲了這點蠅頭小利放棄一整座銀行呢?”寧語晴就是看不慣上官坦這副有錢有勢就是大爺的模樣,倔強一直都是寧小姐的本性。
只是寧小姐似乎運氣不怎麼好,不知道原本急忙忙趕過來的某某此刻聽到寧小姐大言不慚的說着這句話是什麼心情。
“哼!沒想到還是個這麼貪心的女人!只是可惜,你永遠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因爲他法律上的妻子只會是楊夢萍。”上官坦還是很喜歡楊夢萍的,這個孩子還是很貼心的,至少上次在自己差點被上官文昊氣死的時候,還得多虧了她,要不自己這條老命就葬送在那個死雜種手中了。
想到這裡上官坦就越發生氣,哼!你們想在一起是嗎?我還就不同意了。
“這似乎也不是上官老爺您該操心的事,因爲選擇權在上官文昊手中,而您,作爲小輩,我還是想要奉勸一句,先管好自己的兒子再想着去管制孫子吧!”寧語晴在醫院靜靜發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綁架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想來想去也無非就那麼幾個人會對自己下手,這句話純屬是句忠告罷了,若是真的是上官進所爲,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一家人的思維果然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真實寫照啊!
“你!你這個賤人!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該怎麼跟長輩說話!上官坦高舉手中厚實的柺杖,就要對着寧語晴的頭上劈下去,寧語晴眼睜睜看着柺杖落下,可惜自己的腿一點都沒有辦法動,就只能這般坐以待斃,真的是憋屈啊,這一柺杖要是照着臉打下去,不死也要毀容!寧語晴不忍再看,閉起了眼睛。
等待了片刻,卻沒有等到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柺杖,寧語晴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上官文昊單手握住上官坦的柺杖,兩人形成對峙局面上官文昊冷冷的看着上官坦,上官坦也在怒視着上官文昊。
“走開,你這個掃把星,害死了你父母還不甘心,還要來害死我嗎?”上官坦說的咬牙切齒,那雙渾濁的雙眼裡彷彿能夠噴出火來,舉着柺杖的手不知道是因爲氣憤還是上官文昊的阻力,顫抖得厲害。
上官文昊一聽到上官坦說出這樣的話,一個用力將上官坦手中的柺杖奪下來扔在一邊的地上,目光變得暗沉無比,“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提起我爸媽,到底是誰害死的,你心裡還沒有數嗎?你放心,我會讓你爲這件事付出代價的!”上官文昊的模樣就像已經化身爲猛獸,豎起全身的毛髮,在這種恐怖威脅的語氣裡,寧語晴卻聽出幾分悲哀的意味,是要有多恨,纔會讓一向淡定的甚至有點痞氣的上官文昊,說話的聲音都摻雜着一絲顫音呢?
“哼!你拿什麼讓我付出代價,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都是你的仇人施捨給你的!”上官坦還是想要提醒上官文昊,他只不過就是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在需要的他的時候,可以一手把他捧得很高很高,卻也可以在這顆棋子已經沒有用處的時候,從高空中直接丟棄到最底層。只是這顆棋子似乎已經是越來越難控制了。
“你可以試試看,即便你的全部收回,我也可以憑着自己的能力,一樣把一切都變成是我的!所以,我的好爺爺,您還是安分點吧!”上官文昊特意咬重了“爺爺”兩個字,就是在警告上官坦,最好不要倚老賣老,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你……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哼!你就等着吧,等着你自己一無所有吧,看看這個愛財的女人還願不願意跟一個窮光蛋在一起!”上官坦已經有了拋棄這顆難以控制的棋子的心思,努力在心中平息着自己的怒氣,上官文昊,就再讓你逞幾天能。
寧語晴一聽上官坦這句話就無語了,這真是躺着都中槍啊。自己那麼說還不就是爲了氣這個老頭子的嘛,哼,他肯定是故意要在上官文昊面前提起來的。上官文昊側頭看了一眼撅着嘴表示不滿的寧語晴,無所謂的笑了:“不要說我沒有變成窮光蛋的那一天,就算有,我也不會連累他們母子的。”上官文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都蓄滿了柔情,寧語晴揉了揉眼睛,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誰都知道EP總裁上官文昊,那可是冷到夏天都會感覺到冰冷的性子,怎麼一下子就轉性了,哎呀媽呀,這可比他生氣發飆還要嚇人呢。
上官文昊剛剛緩和的臉色在看到寧語晴那副見鬼了的表情時候,立刻晴轉多雲,別人都說女人變臉比變天還要快,沒想到上官少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上官進看着眼前兩人一幅眉目傳情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一對賤人!
“我們走!”上官坦沉聲下令,聽得出來怒火已經燒得很旺了。
門外一名黑衣墨鏡男走進來,湊在上官文昊耳邊說了句什麼,上官文昊臉色立刻變了,只是看不透這表情背後的意義,寧語晴好奇得看着上官文昊,正等着上官坦離開後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自己有預感是跟兩個寶貝有關的呢,今天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兩個,重向寧等到傍晚也沒見回來就先回家了。
不會是他們發生什麼事情了吧?應該不會的,不能自己嚇自己,寶貝們那麼厲害!上官坦也停下了離開的腳步,一副等着干預的模樣。
還沒等兩個人問,“你最好祈禱上官進還能活着!”上官文昊只對上官坦丟下一句話就出門去了。留下一臉受到打擊的上官坦和明顯鬆了一口氣的寧語晴。
“沙門”的人來報,上官進被酒吧裡一名神秘女人帶走,他們在跟蹤上官進的途中被那名神秘女人甩掉,他們費了很長時間才發現,上官進被人帶到一處隱秘的地下停車場。
上官文昊自然不是因爲擔心上官進而皺眉,只是在奇怪有誰會如此憎恨上官進,以至於不惜與沙門搶人。
地下車庫裡傳來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偶爾還有一對童聲在談笑着。似乎是在商量着什麼。
寧淺哲正在跟淺色誇這把手槍還真的不錯,瞄準的設計完全就是爲菜鳥準備的,即便是沒有開過槍的,目標也不會跑太偏。看看地上那個躺在地上抱着腿在鬼哭狼吼的人就知道這把槍的確很棒了。
“哥哥,既然你說這麼好用,不如也借我試下吧,我平常都沒有用過槍呢!”
寧沫依嘟着可愛的小嘴,一副撒嬌的可愛模樣,可惜,這樣可愛的模樣在上官進看來卻比魔鬼還要恐怖,兩個六歲的孩子,還是一臉的天真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能夠讓人冷到骨子裡。
上官進抱着自己受傷的腿在地上翻滾着,這一槍恰好打在關節處,比尋常的傷更痛。“好啊,這個瞄準有放大的功能,所以很好用哦!”寧淺哲將保險栓打開,遞給寧沫依。“不要啊,不要……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是我一直嫉妒上官文昊,想要奪回EP總裁的位子,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說到後來上官進都趴在地上哭起來了。
“呵呵,哥哥,你看他,這麼大人了還哭,真不害臊啊!”寧沫依第一次看到大人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嘴上取笑着,眼裡卻閃過一抹諷刺,真實沒有骨氣呢!
“哎,既然他承認錯誤了,也很誠懇的道歉了,我們就給他留條活路吧!”
寧淺哲壞壞一笑,“只是……”
上官進才因爲小腦包前面一句話而暗自鬆一口氣,心臟還沒來得急回到原位,就因爲這個“只是”又被提起來,上官進此刻已經是十分狼狽,汗水和獻血混在一起,頭髮也溼漉漉的耷拉在臉上,不知是因爲恐懼還是失血的原因,臉色有些蒼白。
“但是什麼呀?”寧沫依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了,不知道哥哥這個轉折有何用意。
“但是我看他這麼愛美女,這次也是因爲美女的引誘,才被帶到這裡來,不如我們就幫他一把,讓他以後少被女人騙吧”寧淺哲很好心的說道。
“哦?怎麼幫啊?”寧沫依這次是真不知道了,這個環節哥哥沒有跟自己說過呀。
“這個,就要交給淺色啦!”寧淺哲回身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別說還真的有一種小紳士的派頭在裡面,這樣一看,跟上官文昊還真的就是翻版出來的呢。
淺色和上官婉凌直覺得在背後看戲還沒有看夠呢,剛剛他們還在一起討論這兩個小腦包在那一唱一和的還怪可樂的,那個可憐的上官進被玩得一愣一愣的,哎,都是一家人,怎麼就差這麼多呢?還沒有感慨完呢,就輪到淺色上場了。
上官婉凌和小七對視一笑,彼此心中瞭然,只是寧沫依卻一臉的茫然,看看大家好像都知道的樣子,剛想先觀察觀察,就被上官婉凌叫過去了,還說什麼女孩子家家的不可以看,只交給淺色就可以了。
淺色心中大喊憋屈啊,憑什麼是我啊?這要是在古代那就是總管太監才做的事啊,好歹我也是玉樹凌風君子偏偏的一代名醫,卻要我去做這種事,雖然我殺的人比我救得人多,但是,這招更狠。不過竟然是寧淺哲寶貝要求的,那麼也就只有硬着頭皮上啊,誰叫哲哲寶貝以後就是恐怖組織的老大呢?淺色拿出隨身攜帶的手術刀等器具,看了一眼上官進的褲襠部位,對身後的四名黑衣人使了個臉色,四名黑衣人立刻上前將上官進制住,黑衣人哥哥們很不客氣的將上官進受傷的腿掰直,上官進又是一陣慘叫。“你……你想幹什麼?”上官進被制住不能動彈,看着淺色一張滿面春風的臉,加上擺在自己身邊的白晃晃的手術刀,這一刻比寧淺哲把槍指着自己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