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衆人蜂擁而出,一時之間戰況完全顛倒,幾乎是一邊倒的天兵被揍狀態。
江同氣的不行,跳着腳罵人:“一羣廢物!全都是廢物!你們可都是天兵,是神仙!這一羣修仙修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竟然把你們壓着打。這簡直是不像話,還看什麼看,斷了一隻手又怎麼了?今天要是放走了這些人的一個,你們全都給我等着。”
張波看着在下面跳腳的江同,有些不可置信地搖搖頭,當初在死亡司初識的時候,江同可是一個氣質絕佳,溫和又仗義的人,不然他也不會被這個臥底給騙了。沒想到這還不是最大的反差,現在的江同和之前的江同除了那一張臉還是一樣的之外,什麼都完全相反。十足的一個小人行徑。
江同不過是個小人得志的典型代表,而且還絲毫不知道要收斂。別說在天庭了,就是在這個他千般萬般看不上的死亡司,也不只是他一個天將。張波想起之前躲避開的兩個天將,看起來都有些年紀了。但是要知道神仙要想有點年紀,那得是有多少歲才能達到?反正張波是不敢想。江同這麼做,明顯就是挑釁了這些天兵,還得罪了其他的天將,就算他不去收拾江同,也會有人收拾江同。
果不其然,立刻就有其他天將表示看不起江同。說到底江同只是個半路出家的天將,按照實力,江同根本就做不到這個位置上。不過就是因爲在死亡司臥底多年,並且協助二郎神將天虹將軍給暗算了,奪得了死亡司的歸屬權,纔給了他這個位置。
“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天將,都沒有登記在冊,說出的話倒是好大的口氣!”一個天將瞥了江同一眼,說出的話毫不客氣。
和他一道的天將附和道:“嘖嘖,據說是個白眼狼呢。我可不敢和他一塊兒做事,指不定就被坑死了。”
江同被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反駁。他的確是路子不正,但是他在死亡司臥底多年,幾乎是裝模作樣的連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都快忘記了。他得到一個天將的位置又怎麼了!江同在心裡恨恨的想着。
沒等事態發展,二郎神來了。因此,所有的天將都默默的閉嘴呆在二郎神身後,聽從二郎神調遣。
二郎神看着飛在半空中的張波,亮出了三尖兩刃刀,對着張波咬牙切齒:“你總算是出現了!今天,我就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張波這纔像是發現看見了二郎神一樣,有些驚異地說道:“喲,這不是遛狗神君麼?怎麼,前不久剛把你的兩條腿打斷了,這纔多少天,居然就活蹦亂跳了?難道有什麼秘法不成?說出來聽聽,有好東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纔對。”
二郎神臉色烏黑,恨不得將張波扒皮抽筋。他活到現在,最丟臉最恐慌的時候全都被張波看了個正着。上次還在衆將面前被打癱了了,丟了個大丑,這會兒還被張波挑明瞭,簡直是忍無可忍。
“放肆!”二郎神駕起祥雲飛到和張波一樣高的位置,耍了幾下三尖兩刃刀,指着張波:“不過一介凡人,竟如此狂妄。”
張波忍不住會犯了個白眼,看了看下面打成一團的蓬萊修者和天兵天將,就連董水蓮、拉瑪和狼姨幾
個都加入了戰鬥,頓時就有些操心自己手裡頭的這個娃怎麼辦。放在下面指不定會被傷到。放在半空中,萬一有天將上來抓住了湄羽要挾他怎麼辦?
湄羽似乎是發現了張波在擔心什麼,拍了拍張波的手,示意他把她放開。張波剛一鬆手,湄羽自己就溜了下來,然後顫顫巍巍的浮在了張波邊上,然後顫顫巍巍的飄開,奔着天虹將軍的夫人而去。
張波定睛一看,天虹將軍的夫人獨自一人躲在原本關押他們的房間裡頭,大概是不會功夫吧。讓湄羽過去也好。一來可以互相照應一下,二來湄羽好歹也有點防抗能力吧?張波不是很肯定的想着。
二郎神見張波完全無視他,眼裡的怒火更甚,直接便衝了上去。
張波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二郎神給嚇了一下,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剛好躲開二郎神刺過來的三尖兩刃刀。
張波心有餘悸的拍拍心口,對二郎神的這把兵器很是眼饞。
二郎神的這把三尖兩刃刀,也叫三尖兩刃槍,聽名字就知道這武器上有多少能傷人的地方,而且遠可攻近可守,是一件非常趁手的兵器。雖然他的大刀也不錯。但是男人麼,總是看見趁手的兵器就移不開眼睛。要是他現在能拿得到槍就好了。不過生長在紅旗下,這完全不用想了。
張波反應很快,即使是腦子裡在想些有的沒的,但是手上的動作卻非常迅速,直接從背後抽出了大刀,迎上了二郎神揮舞過來的三尖兩刃刀。金屬撞擊發出很大的一聲脆響,甚至產生了幾點火星,可見摩擦有多劇烈。
張波被逼的往後退了幾步,二郎神也沒有討到好處。
儘管現實時間沒有改變多久,在二郎神眼裡,距離上次被張波打傷不過是過了幾天而已,但是張波卻是實實在在的多了四年的時間。因此,此時的修爲比起之間的修爲早就進益許多。當時張波覺醒,將二郎神幾下便打癱了,這會兒更是有很大的勝算。
二郎神吃驚於張波修爲的增長,默默的撫平體內暴躁翻滾的真氣,看着張波的眼神更加幽深。
張波卻不太滿意,他實力大漲,但是在沒有覺醒的半全盛狀態下,和二郎神打,竟然只是佔了個平手而已。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但是張波並不想每次戰鬥都藉助於體內力量的覺醒,雖然都是他自己,但是卻還是有種被別人控制了身體一樣,非常的不舒服。因此,即使感覺接下來會是場惡戰,也堅持控制住自己。
這次沒有等二郎神出手,張波便甩着大刀刀法向着二郎神飛去,兩人再度纏鬥在一起。
下面的戰鬥已經快要結束,天兵根本不是蓬萊修者的對手,即使是有不少天將的加入,也阻止不了大混戰的勝利倒向張波這一方。
張波和二郎神還在打,兩人都掛了不少傷口在身上,卻還是勢均力敵。
江同眼看着不妙,迅速而偷偷摸摸的逃離了現場,直奔着關押金馨的房間而去。
關押金馨的房間設下了天羅地網也不爲過,因此,二郎神對這個陷阱非常看重,對假扮幾人的天兵的要求就是不管如何,都不可暴露身份。這就是
簡潔說明了,即使外面翻天覆地,他們也不能出來。
因此,即使那一邊打的極爲熱鬧,聲音傳的如此遠,這些天兵即使心中有想法,也只能面癱着一張臉,堅守在“崗位”上。金馨早就着急了。聽聲音就知道張波帶着人和二郎神他們打起來了。聽聲音可不像親眼看着戰況,心裡擔心的不得了。可是她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躲開這些天兵的看守。
這些天兵,既是埋伏在陷阱裡的抓捕張波的人,也是看守金馨的人。金馨正在滿腦子轉悠怎麼才能離開這裡。江同就打開門進來了。
天兵們本來以爲來人是張波,瞬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卻發現進來的人是他們非常不屑的“上一級”,儘管非常失望,覺得江同打擾了他們,但是還是站了起來叫了江同一聲。
金馨見到是江同,當即冷嘲熱諷:“這不是江同嗎?當了天將竟然還有空來這裡?怎麼,又想騙誰了?”
江同心神不寧的,也沒在意,隨便和幾個天兵點點頭,就要帶着金馨出去。立刻被這些天兵攔住:“江天將,這不合規矩。”
江同瞪了出聲阻攔的人一眼:“大膽!我提個人還要你同意?”
金馨當即嘲諷的冷嗤一聲。江同的面色更冷。
那人也只是板着臉,根本不在意江同的怒氣:“回稟江天將,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別以爲神君點了你麼幾個守着金馨,你們就眼睛長在頭頂上了。”江同冷了語氣,“我今天就把人給提走了,怎麼的?”
那人絲毫不爲所動,板着臉要江同離開。
江同被這人弄得沒脾氣了,只好好聲好氣的解釋清楚:“我沒空跟你廢話,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要帶着金馨過去,只有這樣才能夠威脅張波束手就擒。到時候,神君只有誇獎我們的份,絕不會懲罰。不管如何,我絕對擔負起這次責任。或者,你們也可以和我一起過去。如今正是大混戰的時候,你們既然能被選出來就說明實力不差,加入戰鬥都是個戰鬥力。”
江同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找一般人絕對就給放了,還會屁顛屁顛的跟着去了。但是誰知道這人也是個死心眼,根本不理會江同,江同說得再好聽,再有道理,也當做沒聽到。只是堅守着二郎神當初下的命令,不讓人將金馨帶走。
如果真的是那邊戰鬥需要,二郎神君完全可以發送神識通知他們,根本不會叫一個他們根本不認可的人來提走。這說明,要麼是江同臨時起意,自作主張。就是江同出演了一個反間計。
要是前者還好,頂多就是江同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把責任一推,導致他們挨罰。但是要是後者,那可就慘了。
江同見自己好說歹說,這些天兵竟然根本不爲所動,氣的都要打哆嗦了。剛好金馨又閒閒地挑撥了一句:“果然是天庭的狗,真真是讓我開了眼界,看了場好戲。”江同氣到了頭上,索性一把拉起了金馨,強硬地就要帶着金馨走,看着倒像是“劫獄”了。
天兵們對視一眼,紛紛擺出攻擊防禦的姿勢,將江同和金馨團團圍住:“請江天將將人放下,否則,請恕在下無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