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水看着張輝,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地獄裡走出來的恐怖的邪魔一樣,迅速從腳底板升起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這讓他渾身都不自在。這種感覺久違而又陌生,同時,又是他最爲驚恐和害怕的。因爲,這是多少年之前遭遇黑魔蛟纔有的。而他,最擔心,最可怕的就是這一幕。但,偏偏老天爺卻還讓來臨了。
但,張家的其他人卻不是這種神態,他們一個個都震驚無比的看着張輝,半張着嘴,一句話都答不上來。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張輝的九玄真氣修爲,已然達到了紫段。而且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這傢伙已經到達紫段中階,隨時都有上升到高階的可能。
但是,上次見到他,還不過是個貪段中階的主兒。怎麼短短的時間內,就越級升到了這麼高的段位。到底,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所有人,都用尊敬神一樣的目光,緊緊盯着他。
眨眼之間,張輝就輕易解除了那個封印。這時,他才暗暗吃驚,這個病人五臟幾乎全部潰爛,而且被一種劇毒深入了肌膚裡面。
可以說,現在不僅要更換內臟,甚至要對這個病人進行一次徹底的血液清洗,纔有可能挽救他的生命。
對張家這些人而言,顯然是做不到的。
但對張輝而言,尤其眼下,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壞笑,立刻就行動起來了。
這時候,他根本不用進行內臟摘除了。而是直接就可以開始對內臟進行修復。同時,對血液的清洗,也隨着在他身上的按摩展開了。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張輝就迅速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他這時一手在那病人的嘴上摸了一下,迅速將一個包裹着黑色液體的液體結界攥在了手中。
張輝擡眼看了看衆人,隨即站了起來,壞笑着說,“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噢,這個病人我已經治好了,你可以站起來了。”
隨着張輝話音剛落,那個病人這時睜開眼睛,迅速站了起來。整個人精神抖擻,顯得精神百倍。
比起那個洋人治好的病人,要更加的活躍的多。
此時,張家的人紛紛都歡躍起來了。而那個美少女帶來的一羣人,包括她本人,此時臉色都顯得無比的難看。她暗暗咬着嘴脣,顯得非常氣憤。可是,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張宗水這時走了過來,看了看那個美少女,說,“安吉拉,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個美少女眨了眨那一雙紫色的眼眸,瞅着他看了好幾眼,忽然嘴角露出了老謀深算的笑意,“張族長,我還真是太低估你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張家竟然還有這種藏龍臥虎的主兒。這個小子的出現,着實很讓我吃驚。沒錯,今天這個賭博,就算我們輸了。可是,我還是請求你,把黑蛟龍鱗給我們。大家不要將場面弄的太難看,否則,誰也不好收拾。”
張宗水神色忽然變得冷峻起來,瞅着她冷聲叫道,“安吉拉,你想怎麼樣?”
這美少女說,“張族長,我今天過來,就抱着勢在必行的決心。你要是不肯交出黑蛟龍鱗,那,這就是代價。”
話說着,她忽然操弄出一把精緻的十字架木棍,隨手點着不遠處的一
個三四米高的石頭像。瞬間,木棍端頭就噴射出一道瑩白色的耀眼閃電來,直接就將那石頭像給擊打的粉身碎骨。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去多思想,多觀察。
張家的人紛紛唏噓不已,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張輝一手抄着褲袋,看着這美少女,不由大笑了一聲,“美女,你這就算是糊弄人嗎。好,那我給你來個更絕的。”
張輝話說着,忽然攥着一個拳頭,接着用力旋轉了一下。
這時,美少女身後的那些隨從們一個個都驚呼了一聲,都本能的捂着身下。
那美少女回過神來,看着張輝,臉色就顯得震驚無比,嘴角緩緩嘟囔着,“不,不,這,這不可能……”
那一刻,就見張輝的跟前地上,扔着數條短內褲。分明,就是從那些人身上扯下來的。
張輝挑了挑眉頭,瞄着這美少女,壞笑着說,“我說美女,你要是覺得這還不過癮,我要不要把你的也給揪出來啊。”
“你……無恥,真是下流到極點了。”美少女臉色泛起了一抹窘迫的紅暈,支吾着說道。
張輝聳聳肩,咧嘴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壞笑,說,“好了,美女,我給你一分鐘時間,立刻從我們張家的地面消失。否則,嘻嘻,我有的是法兒陪你好好玩。”
“王八蛋,張族長,這就是你們張家的待客之道嗎。好,我現在就正式通知你,我代表沃爾曼家族和你們張家正式決裂。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勢不兩立。等到再見,哼,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的。”話說着,她一轉身,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那些隨從紛紛跟了上去。
張輝這時候卻有些傻眼了,看着那美少女的背影,愣了有幾秒,才緩緩吐了一句,“什,什麼,沃爾曼家族。”
“小輝,哎呀,你知不知道,你闖下大禍了。”這時。,張宗水快步走到張輝面前,用責怪的口氣對他說道。
張輝擡頭看了看他,忙問道,“爺爺,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個沃爾曼家族,是不是和我們張家齊名上古四大家族之一的。”
張宗水嘆口氣,幽幽的說,“是啊。”說着,張宗水就娓娓道來來了這個女人的由來。
原來,這個美少女是沃爾曼家族的少族長,叫安吉拉沃爾曼。今年才二十三歲,但已經是獨當一面,統領龐大的沃爾曼家族的領導了。正如張輝所觀察到的,這個安吉拉少年老成,而且心機很深,老謀深算。就算是一些經驗豐富的人,都未必是她的敵手。
安吉拉的父親,上任老族長老沃爾曼十年前患了一種奇怪的疾病,一半的身子竟然變成植物的形態。這些年,他一直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身心都備受折磨。當然,老沃爾曼也是遍訪名醫,但沒人能治得了這種疾病。
後來,就有了今天安吉拉來張家找黑蛟龍鱗,企圖利用它的神奇功效來給老沃爾曼治病。
但話是這麼說,黑蛟龍鱗是張家的祖傳寶貝,豈能輕易送人。而且,張宗水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這個安吉拉其實討要黑蛟龍鱗給老沃爾曼治病不過是一個由頭,她更有一大部分的私心,是爲提升自己的巫術修爲的。
但,人家高明就高明在這裡,打着給自己老
爹治病的由頭,更是冠冕堂皇。這一次,她討要失敗,恐怕就會將所有的責任都算到他們張家的頭上。天曉得還如何給老沃爾曼去說。但有一點是肯定了,張家和沃爾曼家族仇怨是結下來了。張宗水最擔心的,是安吉拉會藉此機會強行來搶奪黑蛟龍鱗。
張輝笑着寬慰張宗水,說有他,不會有事情的。
張宗水這時忽然想起了什麼,緊鎖着眉頭,瞪着他說,“小輝,我正要問你呢。你的九玄真氣突然達到了紫段中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不想給我解釋一下嗎?”
張輝分明從爺爺的眼眸中看到他的擔心和驚恐,這更讓張輝堅信不疑,自己和黑魔蛟是有一定關係的。他也不隱瞞,就將遭遇黑魔蛟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也許是爲讓張宗水放心,緊緊握着他的手說,“爺爺,你放心,不管到任何時候,我永遠都是你的孫子,永遠是我們張家人。到了任何危難的時刻,我也會第一時間去維護我們張家的。”
張宗水聽到這裡,微微點了點頭,眼眸裡露出一抹淚花。
張輝這時看了一眼站在人羣裡的張棟,衝他眨了一下眼神,然後對張宗水說,“爺爺,我想問你一個事情,如果山田家族的首領山田雄一和你冰釋前嫌,你願意嗎?”
“門兒都沒有,我爲了我們張家,可以不去向他尋仇,但,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他的。”張宗水想都沒想,態度非常堅決的說道。
“那,如果張棟叔還活着,你是不是就肯原諒他,和他重歸於好呢?”
“小輝,你別開玩笑了。爺爺知道你是好心,可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嗎,爺爺多少個夜裡都想念着他。但,爺爺知道這輩子沒機會再見到他了。所以。,你就是爺爺唯一的精神支柱,懂嗎,孩子。”張宗水說到這裡,忽然伸出一隻手慈愛的撫着張輝的臉頰。
“爸,你這麼說,難道是不想認我這個兒子了嗎?”這時,人羣裡傳來了張棟的聲音。
張宗水整個人都怔忡了,猶如被什麼給擊打了一下。他驚愕的睜大了眼睛,迅速轉過頭來,赫然就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青年。那個多少個夜裡做夢夢見的兒子,那麼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頰。
“兒子,是,是你嗎,我不是做夢的吧。”張宗水這一刻幾乎愣住了,眼眸裡迅速流淌出淚水來。
“爸,是我。真的是我,是我啊。”張棟激動無比,忽然跑了過來,上前就和張宗水緊緊摟抱在一起。
頓時,兩個人嚎啕大哭起來了。
這種親人重逢的場面,張輝雖然也見識不少,但這一次,卻最讓他動容。同時,他也覺得,這是他所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不過,眼下他們這些人都顯得多餘了。張輝就招呼張家的其他族人都趕緊走,那些人如今對張輝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隨即就跟着他一併走了。
張輝在一個僻處,等了十幾分鍾,就見張宗水父子滿臉含笑的走了過來。
張宗水大概是這麼多年的心事全部了了,臉上露出難得的欣慰笑意。他上前就緊緊拉着張輝的手,激動的說,“小輝,張棟都給我說了。謝謝你,孩子。爺爺今天也告訴你個好消息,靜蘭和紗織已經甦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