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修衡量了雙方的實力,絕對硬拼的話己方也討不了好,便笑道,“既然道友這般說,那我們乾脆聯手吧,得到的東西對半分,道友意下如何?”
“可以,”紅衣女修乾脆利落的回答,她想要好處,可也不想犧牲自家姐妹,實力受損的話,即便得到寶貝也是保不住的。
雙方有商有量的分配好,路彥卻不幹了,“阿玉,你看他們問都不問我們一聲就擅自做了決定,是不是太過分了。”
“確實太過分了,”江問玉嚴肅臉點頭,“竟然敢搶我們的東西,我要代表月亮消滅她們!”
紅衣女修忍不住嬌笑出聲,“哎喲小妹妹,你可真好玩,就你們兩個還能消滅我們一羣不成?”
“不就是金丹期修士嘛,我家阿雲可是渡劫期,你們若是就此離開也罷了,若是不然,”江問玉昂着小腦袋得意的道,~無~錯~“我就讓阿雲送你們進地獄。”
作爲修士,手上或多或少都會沾了人命,所以他們一旦死亡,要麼就好運的躲過鬼差跑到極北之地修鬼道,要麼就入地府,輕則在地獄地獄裡呆個幾百上千年,重則終生無法離開。
“渡劫修士,”紅衣女修更確定江問玉是在開玩笑了,她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般,‘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等笑夠了才道,“這天賜大陸哪裡來的渡劫期修士,小妹妹,騙人也要悠着點啊~”
江問玉正待回嘴。卻沒料到話還未出口,既然後面卻又冒出了幾夥修士,江問玉沉默了。這安定城的修士到底有多窮啊,一個儲物戒指和手鐲就引來了這麼多人。
紅衣女修也沒了玩笑的心思,後面來的修士中也有金丹修士,她這個金丹初期真賺不到什麼便宜,看來今天要不就放棄,要不就得惡戰一場了,至於共同合作是想也不用想的。
如果是兩三夥實力吃不多的。搞不好還能互相牽制,可最後來的那批修士不僅人數衆多,還有幾名金丹修士。只怕他們是不樂意把好處分出來的。
紅衣女修想的沒錯,那羣修士一落地,立刻就有個瘦瘦小小的築基修士喊了話,“那兩修士手裡的東西我們要了。識趣的就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出手無情。”
瘦小修士喊完話,有些修士就猶豫了,所謂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明知道打不過搶不着,還不如保住小命先,當下便有幾個修士離開了。
剩下的修士卻是不捨得江問玉兩隻手裡的寶貝,連珍貴的儲物戒指和手鐲都有,還敢隨隨便便拿出來亮相。只能說明人家不在意,指不定戒指裡有多少寶貝呢。
最先來的中年修士咬咬牙。大聲道,“來都來了,大家願意空手而歸麼?反正我是不願意,若還有道友不願意就吱個聲,我們可以聯手退敵,我可不相信他們對付得了我們所有的先來者。”
紅衣女修想了想,她也不甘心現在離開,既然有人牽頭聯合,那還不如賭上一把,贏了皆大歡喜,輸了的話找機會逃就是了,反正一會人多混亂。
打定主意,紅衣女修嬌滴滴的附和,“道友說的沒錯,我也覺得這個方法好,我們人多勢衆,聯合起來還怕打不過?”
“說的好,我老朱參加一個,只要最後別少了我那份就好,”一名黑衣男修大着嗓門道。
“也算我一個……”
“還有我,富貴險中求,不就是拼一拼麼,老子不怕!”
雜牌軍迅速的湊到了一起,最後來的那夥修士卻不以爲意,依舊是那瘦瘦小小的修士出門嘲諷道,“就你們這羣烏合之衆,也敢跟我們搶東西?既然你們不願意走,那今天就徹底的留下來吧。”
瘦小修士也不廢話,拿出把大榔頭就衝着雜牌軍衝去,他的同伴也紛紛拿出了武器跟着衝了過去。
雜牌軍一看,什麼,咱們這麼多修士你們也這麼囂張,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沒得說,打吧!
於是就開打了,雙方都紅着眼把對方當做殺父仇人般,一出手便用盡了全力,打着打着,連最開始的目的的快忘了。
江問玉站在戰團外看着那鮮血橫飛的場面,有些茫然的轉頭問站在旁邊的路彥,“阿彥,我們這是被忽略了?”
“應該是吧,”路彥無奈的攤了攤手,“誰讓我們修爲太低,太沒有威脅力呢。”
這跟江問玉等鬼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好吧,她們這麼有錢,這些修士不是應該一擁而上先把她們解決了再說嗎,怎麼現在反而把她們忘在一邊了?
江問玉想,這時候她們就算是偷偷的離開,估計那些打紅眼的修士也注意不到吧,不過她們纔不會離開呢。
“現在該怎麼辦呢?”江問玉喃喃自語的道,“是該等他們打完了,還是現在就讓阿雲他們出手?”
相對於江問玉的糾結,路彥卻很是淡定,還從戒指裡拿出兩把太師椅放在遠離戰場的地方,“來這裡坐會,這裡應該挺安全的,不會被波及,等他們打完了再說把!”
兩鬼剛落座,一柄巨大的錘子就朝着路彥的頭頂砸來,路彥慌忙躲開,‘砰的一聲,錘子將太師椅給砸得粉碎,江問玉木然,“挺安全?”
路彥乾笑兩聲,“我說的是應該挺安全,遺憾的是預估錯誤。”
江問玉懶得多說什麼,起身搬着太師椅往更安全的地方挪去,路彥默默的跟在後面。
兩隻看了半天血腥場面卻是面不改色,眼看着就要打完了,路彥終於忍不住又開口了,“阿玉,你說今天這些人身上寶貝多嗎?”。
“應該有不少吧,”江問玉也有些不確定,“看他們業務熟練,打劫的修士不會少,估計不會太窮,尤其是後面來的幾個金丹修士。”
“要是有那天在金刀門的收穫多就好了,”路彥滿臉嚮往之色,“那樣我們就發財了……”
江問玉瞥了路彥一眼,冷不丁出手抓住他雙肩使命的搖晃起來,邊搖還邊叫道,“阿彥你醒醒,快別做白日夢了,夢醒傷心吶!”
“放手,快放手,”路彥使勁掙脫開江問玉的魔掌,黑着臉道,“阿玉你發生麼瘋,我不過是隨便說而已,犯得着這麼對我?”
江問玉無辜的對手指,“我這不是擔心你麼,萬一你太想要寶貝,想的瘋魔了咋辦?金刀門雖小,可也是一個門派,這羣烏合之衆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寶貝!”
“得了,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你就是故意要整我,”路彥沒好氣的白了江問玉一眼,將新拿出來的太師椅搬離了江問玉,還是離她遠點爲妙。
混戰的修士終於打完了,後來一夥修士勝利,卻也只是慘勝,雜牌軍被他們砍完了,代價是他們也只剩下了七八名修士,其中有四名是金丹修士,那個出面喊話的瘦小修士早被剁成了肉泥。
那些死了的修士自然有想修鬼道的,可他們運氣不好,剛回神想要離開,卻發覺他們已經被條細鎖鏈綁成了糉子。
衆變成鬼的修士:……這是腫麼回事,不是說鬼差比較忙,一般都不會這麼早趕到嗎,怎麼今天來得這麼早?
柳四娘笑眯眯的掃視着糉子,“看我多熱心,就算在休假的時候都沒忘了幫忙。”
打完了,倖存的修士纔想起他們打架的目的來,頓時驚跳起來,“不好,那兩築基期的小鬼跑了?”
不死心的四處張望了會,有修士目瞪口呆的發現,那兩隻肥羊非但沒有跑,反而悠哉悠哉的坐在一邊啃糕點加看戲。
那名修士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才用顫抖的聲音道,“她們在那裡……”
倖存修士齊刷刷的看了過去,只見江問玉放下手中的糕點,衝着他們揮了揮爪子,可愛的道,“嗨~”
看到江問玉的表現,倖存修士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樣有恃無恐的坐在那裡,而不是趁着混亂逃跑,說沒有依仗都不可能。
“你們是什麼人?”黃衣金丹中期修士強作鎮定的道。
“代表月亮消滅你們的人,”一道平板的男聲從倖存者中間響起。
衆倖存者回頭看去,瞬間被驚住了,不知何時他們的隊伍裡竟然混入個白衣陌生男修士,那男修長相俊美,就是臉色有些怪異。
白衣男修正是顧謦,他死皮賴臉的要跟着柳四娘,結果就是被賦予了重任——殺人劫財。
單單如此也罷了,畢竟這羣修士都心術不正,黑吃黑什麼的,顧謦也是毫無壓力的,然而憋屈的是開場詞,什麼‘代表月亮消滅你們,聽起來就娘們兮兮的。
顧謦最開始是抗議過的,只可惜抗議無效,柳四娘說:“要麼你就離開,要麼就帶上我們的開場詞去幹活。”
顧謦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根本沒法離開,最後顧謦只能屈服了。
被迫念出娘們兮兮的臺詞,顧謦很憋屈,可又不能夠拿罪魁禍首發泄,於是這羣倖存修士倒黴了,火力全開的顧謦沒一會就把他們全部解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