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當時的我知道成績這麼差,根本沒法證明,只能忍着。這半年來,我經歷了太多人情冷暖,更加體會到了落井下石的淒涼以及被戳脊梁骨的疼痛,就是因爲你。
如果沒有你的誣陷,或許無法轉換成接下來的拼命學習,也或許沒有我現在的成績,所以這一切都得感謝你。我的回答完畢了。”
“張凡同學,您還沒說她的名字呢。”
這個記者追問道。
張凡看着鏡頭笑了笑,道:“說的是誰,鏡頭裡的她應該會自知,很多學生恐怕也會知道吧,我就不多說了。”
“看來這裡頭所隱藏的故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啊,回去一定要好好去挖掘下,大內容啊。”
很多記者兩眼放光,眼下,他們都聽懂了張凡的話,知道張凡並非是真正感謝,也知道了這個女孩是有多可惡,居然做出瞭如此的行當。
就在這時,坐在椅子上的唐筱,臉上有些失落,喃喃自語道:“他說的不是我。”
當說完這些話的張凡,覺得所要採訪的問題,已經讓他再也提不起任何一絲興趣後,他便與袁華說了聲,便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張凡所說的那個女孩,會不會被媒體們人肉出來,這已經不是張凡所要管着的了。想到到高考成績要公佈的前幾天,林舒淇居然還如此囂張的要比試,甚至還想去撕爛唐筱的臉,張凡就覺得活該如此。
不過這些都不歸他管了,當說了這些話後,他感覺自己全身心的輕鬆,猶如大仇得報的感覺。
以致於在下午聚餐的時候,胃口大增,然後還多喝了幾杯酒,不過大夥兒在吃晚飯後,還提出要去酒吧KTV唱歌的時候,張凡便搖頭否決了,他現在只想做的便是倒頭就睡。
對着衆人直報可惜的時候,張凡獨自一人回家了。
回到了家,死老頭髮現渾身酒味十足,已經有了一些醉意的張凡,他並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將張凡的牀被鋪好,讓張凡躺着睡覺。
死老頭知道,今天的張凡必然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眼下可不是提問的時機。
熄燈,外面偶有飛機飛過,張凡卻完全不知,他已經熟睡。
而當張凡正在睡覺的時候,有幾個地方的人卻大受震動,他們都坐在電視機旁,抑或是拿着報紙。
林家別墅裡,林舒淇自從接到了吳軍的電話後,整個人就有些失魂落魄,吳軍只是跟她說了,在張凡的採訪回答問題上,有幾句話是特意跟你說的,你記住守着電視機看吧。
在查詢了新聞播放時間後,林舒淇終於獲知了在當地臺的晚間新聞上,有播出今天閩城一中所採訪張凡的新聞。
於是,林舒淇就將自己一人關在了房間裡,守着電視機一直盯着看。
而當晚間新聞開始播放的時候,林舒淇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她很好奇張凡會對她說些什麼。
可是當她聽到張凡在回答要感謝的人的問題時,她整個人都緊繃了。
“什麼?!”
林舒淇聽完了張凡在鏡頭裡所說
的話,雖然張凡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她知道對方說的正是自己。
一時間,林舒淇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一種極爲矛盾的情感在心中不斷流轉。
興許有後悔,有震驚,有恐懼……
各種情感匯聚在一起,讓林舒淇一瞬間驚得,將手中的茶杯掉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廣東省曲家,曲如玉的房間裡,傳出了一道不可置信的尖叫聲。
“福建省理科最強狀元張凡?”
剛開始,曲如玉並未將視線放在電視機上,她正在試着自己剛採購回來的名牌服飾,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電視機裡關於福建省狀元的報道,而其中更是說到了‘張凡’這個名字。
那一瞬間,曲如玉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覺得很熟悉,所以有些好奇的她,就看向了電視機裡的報道新聞。
這一看,着實嚇壞了她。
“真的是他?不可能,這廢物怎麼可能獲得了福建省狀元呢,而且還是最高分,這……”
曲如玉嚇退了幾步,眼中閃爍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她繼續看向電視機裡,以求將其身份確定下來,然而當她再度望去的時候,即便她不相信,但事實告訴她,這個張凡的確就是當初被自己悔婚的那個廢物。
“真是沒想到,這個曾經成績一直在倒數第一的廢物,居然拿了狀元,運氣真是好啊。”
曲如玉眼眸冷光閃爍,也就在這時,外面的敲門聲響徹而來。
“姐,不好了,你快看新聞。”
敲門,急匆匆的正是曲如玉的弟弟曲宏。
打開門,曲如玉讓曲宏走了進來。
“姐,你看到了啊,你看,這廢物運氣也太好了吧,居然真讓他給考到狀元了,這可怎麼辦啊?”
曲宏一臉愁眉的看着電視裡的張凡,在他想法中,這張凡就是一個癩蛤蟆,而且還故意借用他們曲家的名頭,去作威作福,在他的印象中很差。
他想到了當初在福澤市龍首路美食街那兒,他姐曲如玉對着張凡所說的話。
“什麼怎麼辦?”
曲如玉有些不明所以,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電視機上。
曲宏急了,就道:“姐,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啊,你難道真忘了,當初在福澤市那與他所說的約定?”
被曲宏這麼一提醒,曲如玉總算是想起來了,不過她隨即便笑道:“青蛙王子的故事,那是童話,現實中是不可能存在的。當初,我只是跟那廢物說過只要他獲得了狀元,就給他一個追求我的機會,可並不代表我會答應他的追求。
呵呵,你覺得他這麼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我會下嫁給他嗎?至於他那個爺爺,雖說曾經風光無限,可終究是老了,會一點醫術而已,難等大雅之堂。只要他敢來,我就有辦法如遣狗一般將其遣走,哼!”
“還是姐聰明,害我白擔心了。”
曲宏還真害怕他的姐姐下嫁給這麼低層社會的人,那以後他還怎麼敢出去混,他知道,那些跟他交好的公子哥們,一
部分是因爲曲家的勢力,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他有一個很美麗的姐姐。那些公子哥當中,不乏有權勢的,都是被他姐的容貌所吸引,也因此,曲宏從此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倘若他姐真的下嫁給了那個廢物,那他的好處自然就沒了,而且還會被人鄙夷。
當曲宏走出門後,曲如玉冷冷的將電視關了,因爲她覺得一個狀元,充其量不過是會讀書的書呆子而已,只要背後沒有背景,今後也只不過是能找個好的工作,勉強填飽肚子而已,這跟那些世家子弟相比,差的太遠了,她的目光早就放在了那些富家子弟之上。
然而,曲如玉卻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有多麼的愚蠢。她完全忘記了也忽略了她爺爺如果不是因爲張千草出手相救,恐怕已經病入膏肓,命喪黃泉了。
她不僅沒有厚待救命恩人,而且還將張千草早年定下的這門親事,親手毀掉了,實爲以怨報德。
此時的曲如玉所不知道的是,在福澤市的三河路里,那位讓她不屑一顧的廢物,正在於他家的那位死老頭商量着什麼時候去廣東呢。
次日,福澤市三河路。
死老頭抽着長煙槍,晃悠悠的吐出了一口菸圈,然後目光認真的看着張凡的背影,說道:“決定了?明天就去廣東?”
站在窗戶旁邊,看着外面景色的張凡,轉過身來,眼神堅定的說道:“恩,明天就去,不想耽擱了。”
“好,那就定在明天吧,我去訂下動車票。”
接着,死老頭又抽了一口,然後目光透過窗外,與張凡不同的是,死老頭的目光,隱隱透露着冰冷。
“我去將門診開張吧,坐點生意,賺點路費,嘿嘿。”
恢復常態的死老頭,手裡拽着長煙槍緩緩起身。
“真沒出息,去吧!”
張凡老氣橫秋的說了一聲,然後目送着死老頭離去,他跟在後面將房門關了起來,隨後爲自己倒了杯溫水喝。
正當張凡剛將茶杯舉起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一陣極具節奏的敲門聲。
“這死老頭估計有落下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吧。”
遂起身,不過當他正走幾步的時候,就疑惑了,“死老頭什麼時候學會這麼有節奏的敲門了?”
有些疑惑的張凡,小心謹慎的緩緩將門打開,果然,映入眼簾的並非是死老頭,而是一位他從未見過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西裝革履,皮鞋擦的錚亮,似乎都能反射出張凡的模樣出來,而其手中提着一個公事包,從各個方面來看,這個男人至少是個事業有成的人,可是這樣的人,張凡自認自己肯定不會認識,難道是死老頭的朋友?
懷着疑問,張凡還是相當禮貌的第一時間說道:“你好,你來晚一步了,死老頭剛出去呢。”
“死老頭?”
男人眉頭一挑,頓時就疑惑了,不過他笑容有些謙卑的說道:“請問,這裡是張凡的家嗎?”
“恩?找自己的?”
張凡翻遍了記憶,確認自己別說認識了,就是見過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