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現在的身體,也只比普通人好一點罷了,幾百里路一口氣走下來,張凡頓時感覺到有些頭暈眼花全身發軟。
不過,張凡的精神狀態卻是極好,他將鳳凰給他安排的這次訓練營生活當做了自己的一次考驗。張凡就不信了,就算是沒有了以前的那些能力,不動用雷電,他難道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很快,一個規模不小的營地出現在張凡的視野內。
最前方是一排混凝土澆築而成的高牆,高度竟然有十米左右。這高牆之中每隔五十米就設立一個塔樓,以張凡的眼裡,很容易就看到塔樓上巡邏的那些俄羅斯大漢全部都是荷槍實彈,面色兇狠。
探照燈緩緩掃視,在這黑夜之中,這裡竟然彷彿一座監獄一般。
張凡納悶地往前走,一邊發出了疑惑:“這怎麼那麼像監獄?”
“這恐怕就是監獄……不只是像而已。”弗拉基米爾對這裡顯然很瞭解,他看了張凡一眼,解釋道:“這裡的人,很多都不是自願過來的,他們都是被販賣,或者,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來這裡賣了自己的。這裡的訓練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所以,這些防止訓練者逃跑的額措施的必要的。”
“哦?”張凡笑了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東西。
“那麼,這些東西應該難不倒我。”張凡這麼想到。
“什麼人?”
“小子,我勸你最好停止你的行爲!”
突然,一個塔樓上的人大聲地呼喝起來。張凡看了過去,頓時看到一個衣着襤褸,幾乎衣不蔽體的身高足足有兩米,渾身的肌肉全部如同鐵疙瘩一般長在身上的黑人大漢,急匆匆地從那個哨塔的附近的城牆上出現了,他貓着腰,迅速地看了一眼高牆下。
張凡這纔看清楚,這高牆下面可不是什麼適合落地的地點,下面全部是一些鐵齒和陷阱,雖然不是那麼鋒利,但是刺穿一個從十米高的高牆上跳下來的人的身體,一點都不費力。
“不……不不……這裡是地獄,我不要在這裡!”那個黑人說道。
“我勸你不要衝動!不然我們開槍了!”看守說道。
但是那個黑人卻咬了咬牙,竟然真的從這麼高的牆上跳了下去!
短暫地墜落之後,黑人大漢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張凡的視力不錯,他清楚地看到,就在那個黑人落地的時候,一根手臂粗的鐵齒穿透了他的腹部,除此之外,一根尖銳的鐵條也刺穿了他的大腿。
鮮血立刻噴涌了出來,黑人大漢也是個狠人,他竟然一邊痛叫着,一邊拼命地站起了身,就這麼一邊流血,一邊一瘸一拐地試圖逃離這個訓練營。
但是,刺耳的警報聲尖銳地響起,幾十架探照燈同時亮了起來,將門外照的通明。
很快,大門打開,一隊訓練有素的大漢從訓練營中走了出來,他們很快就追上了這個逃跑者。
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鷹鉤鼻子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迷彩的軍裝,走了過來。
那個大漢看到這個鷹鉤鼻,瞳孔瞬間凝聚了一下,他的身體也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教官……”
“雷德薩,你認爲就算你跑了出去,你能有多少活命的機會?”教官的臉上帶着一絲獰笑,說道:“你是士兵,現在,你是一個逃兵!”
他一拳打在了雷德薩的鼻子上,張凡看到,那個黑人大漢的鼻樑骨瞬間就斷裂了。
他捂着自己的鼻子,發出了撕心離肺的慘嚎。
但是,他的教官並不理會他的慘叫,他向旁邊的一個士兵伸出了手。
那個士兵對他行了一禮,然後將一把刀遞給了他。
“不要,教官,不要……”雷德薩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但是他的教官彷彿無動於衷,他的手穩穩地拿着刀子,然後將之放在了雷德薩的鼻子底下,慢慢地,將這個黑人大漢的鼻子割了下來!
雷德薩的手腳全部被人按住,他就算體格健壯,卻也無法動彈。
張凡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忍,他已
經看到,將雷德薩鼻子割下來之後,他的教官又將刀子放在了他的耳朵下面!
張凡就要跑過去,但是卻被弗拉基米爾拉住了:“主人,這就是訓練營的規則,我們……只能看着。”
“什麼?這是虐待!這是犯罪!”張凡激動地說道,弗拉基米爾拉他的時候,雷德薩的左耳也被割下。
“這是犯罪,但是……這是規則!”弗拉基米爾說道:“這也是常態!”
“常態?”張凡問道。
“是的,常態。”弗拉基米爾的神色有些複雜,看着張凡,說道:“是常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死了,也就死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張凡瞥了弗拉基米爾一眼,突然出聲,用一口熟練的俄語喊道:“慢着!”
教官的刀已經放在了這個叛逃者的右耳上,聽到了張凡的聲音,他陡然一驚,立刻向張凡的方向看了過去,但是當他看到張凡那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他的神色卻再次凝重了起來:“你是誰?”
他問話的同時,他身後的幾十個士兵一驚迅速跑到了張凡的旁邊,亮出了自己明晃晃的火氣。
清一色的AK47自動步槍!
以張凡現在的身體強度,自然是不怕一般的槍械,但是他也受不了這樣的重火力的連續射擊。
教官走了過來,歪着頭,託着下巴,看着張凡,問道:“霓虹人?華夏人?西甲迫人?”挑剔地看了一眼張凡勻稱的身材,教官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管你是哪裡人,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年輕人。你命不好,真的。”
張凡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教官就一揮手:“射擊!”
弗拉基米爾第一時間竄向了旁邊,張凡也是一愣,他真不相信對方會這麼就當街殺人!
但是,當那些重步槍火力交織成網向他傾瀉過來的時候,張凡大叫了一聲,他的身體立刻在地上一個翻滾,憑藉着自己的良好眼裡從火力網中找到了一個縫隙,躲過了這一輪火力。
雖然這種攻擊沒法致命,但是子彈打在身上可是很疼的。
下一輪地射擊再次開始,張凡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這次沒有被動等待對方發難,人影一閃,就到了一個士兵的前面,然後用一步詭異的步伐,來到了這個士兵的身後,然後用一條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其他的槍口都瞄準了他。
“砰砰砰!”
竟然絲毫不顧自己的同伴!
“我去!”張凡嚇了一跳,他一腳踹在自己控制的這個人的屁股上,藉着反作用力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然後再次連連閃動,終於讓自己在槍林彈雨下倖免於難……
“停下。”看到自己的手下準備開始第三輪射擊,教官卻擡起了一隻手。
他的屬下立刻停止了射擊。
他露出了一個感興趣的神色,看着張凡的臉說道:“有兩下子,反應很快嘛。”
他看得出來,張凡的身手絕對不像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那種,也就是說,他應該不是什麼敵對勢力派來的人。
“這就是訓練營?”張凡這麼問出一句,他的心裡着實有些怒氣。如果不是自己的修爲還剩下一點,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強度比其他人強了太多,就僅僅剛纔那第一輪火力,他恐怕就要命喪黃泉了!
張凡還以爲所謂的訓練營,就是一種類似特種部隊的樣子,經過訓練提升實力。但是現在看來,這裡根本就是不把人命當做人命的地方。原本張凡心中的那一絲期待,全部都轉化爲了怒氣。
就算是逃兵,你最多也就是處死罷了,爲什麼還要如此虐待他的身體?
教官笑了:“這就是訓練營。我是維洛,告訴我你的名字,年輕人,你的名字,和目的!因爲你的實力和……潛力,我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但是如果您覺得我們訓練營的力量就僅此而已,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這時候,消失了半晌的弗拉基米爾突然走了過來:“維洛,你好!我是張—
—就是這個年輕人的經濟人,他的實力和潛力既然你都已經看過了,那麼我也就不羅嗦地再介紹一遍了,我帶他來這裡,就是想讓他接受訓練!”
“哦?”維洛挑起了眉毛,說道:“付費訓練,保證生命安全的那種麼?”
“不不不,”弗拉基米爾搖着頭,說道:“我們組織雖然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們也不需要廢物,我們會支付你報酬,但是我們的要求就是定向訓練。”
“定向?”維洛重複了一遍,“定向的話,收費就比較高了。”
弗拉基米爾笑了起來:“價錢不是問題,我們對他也比較看重,並且認爲他的實力應該可以完成訓練!我們要把他訓練成一個殺手,你看,他是一個華夏人,華夏人,一般都比較……怎麼說,比較仁慈,我希望,你可以將他訓練地更加冷血,甚至嗜血,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會增加報酬的。”
維洛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依舊在地上慘嚎的黑人逃犯,飛快地抽出一把別在腰間的沙鷹,砰地一聲打爆了他的腦袋,聳了聳肩,他看了看張凡,說道:“算是給你的人情,菜鳥,我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歸宿。”
張凡不說話了。
一槍爆頭,這就是最好的歸宿?那麼,不好的呢?生不如死麼?
張凡並不知道,真實的情況真的就是這樣。
“好了,菜鳥,跟我來吧。殺手,嘿嘿,你的確有一個頂級殺手的潛質,當然,只要能拋開你心中那些所謂的正義和善良,成爲一個殺手,並不難。”
維洛說完,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然後轉身就走。
張凡和弗拉基米爾跟着他走進了這個訓練營。
進入之後,張凡發現外面所看到的僅僅是這個訓練營的冰山一角罷了。除了各種各樣的訓練用具和場地之外,讓張凡心中波動最大的,便是這裡隨處可見的血跡,還有營地裡來自宿舍區的那種持續不斷地壓低聲音的呻吟和慘嚎。
現在已經很晚了,但是依舊有人在場地中訓練。張凡看到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肌肉極爲發達,他們的肉體力量和速度都遠超常人,最起碼這一路上,張凡已經親眼目睹了好幾個大漢一拳打爆了沙袋或者他們將手臂粗的鐵棍子硬生生地擰成了麻花。
這種力量,甚至比現在手上狀態下的他也一點不差了。
維洛帶張凡來到了一個小房子外面,他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既然是殺手訓練,你自己去找凱瑟琳吧,她喜歡自己的徒弟先經歷一些考驗……弗拉基米爾先生,請來我的辦公室,我們談一談價錢的問題……當然,如果談完了價錢你發現這個小夥子死了,那也是不能退錢的。”
哈哈大笑着,維洛帶着弗拉基米爾走了。
張凡則是敲了敲門。
沒有迴應。
他四處看了看,周圍的人雖然不少,但是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善,想必他們是不會樂於幫助張凡的。
所以,張凡只好硬着頭皮推開門。
裡面並沒有開燈,雖然門沒有上鎖,但是張凡一推門就感覺到有些不對。
一柄匕首閃着寒光,毫不留情地準確地滑向了張凡的脖子!
如果不是張凡的感覺太敏銳,這種無聲無息的襲擊張凡非要中招不可!
他心中一驚,急忙後退了一步,踢出一腳,正對襲擊者的胸口。
但是這個襲擊者卻突然後退,彷彿知道張凡要踢一腳似的,張凡的腳還沒有起來,她就已經退了出去。
緊接着,同樣的匕首從另一個角度刺了過來,同時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也射過來一柄閃着寒光的飛刀。
張凡一把將飛刀接在手裡,然後用自己的手要抓住襲擊者的手腕。
可是對方再次退了,就在這時,猛然間房間內燈火通明,張凡只覺得自己突然失去了視力,但就在這個時候,剛纔那柄匕首卻再次彷彿毒蛇吐信一般刺了過來!
張凡本能地感覺,這個使用匕首的人是一個戰鬥方面的大師!而且在利用環境方面,也是一個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