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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許紫煙渾身就是一震,目光震驚地望着對方,現在她可以完全確定眼前的路廣天是結丹期大修士了。一個散仙盟的盟主不可能是築基期的修爲,只是如此一來,她對於路廣天就更加地好奇了。
不知道一個結丹期大修士爲什麼會辭去散仙盟的盟主之位,然後又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傷,致使自己的修爲跌落到築基期。
“你那個九階妖丹是怎麼得到的?”路廣天輕聲問道。
“別人給的。”
許紫煙大大方方的說道,她那些水系妖丹確實是鯤鵬給她的,所以她就直接告訴了路廣天。
路廣天聽到許紫煙的話,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這一下,他的jīng神就振奮了起來。想象一下,一個能夠送出九階妖丹的人,那會是什麼修爲。如果那個九階妖獸就是那個人給斬殺的,那豈不是說那個人就是化神期的修爲?如果那個人肯幫助自己的話,自己身上的這點兒傷,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想到這裡,就想要開口問是什麼人給的,可是突然想到這次應該輪到許紫煙發問的了,於是便又作出請的姿勢。許紫煙上下打量着路廣天,輕聲問道:
“你的傷很重,讓你從很高的境界跌落了下來。老哥哥,我不想要再問下去了,說實話,我也沒有什麼可問的。我只想要問你一句,你找我究竟想要幹什麼?”
從許紫煙說出他的傷很重那句話開始,路廣天就石化了。他沒有想到對方早已經看出自己受傷,然後再聽到許紫煙說他是從很高的境界跌落下來,心中更是震驚莫名。
路廣天在心中一個勁地思索着,對方究竟是什麼背景啊,怎麼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娃兒,就看了自己那麼幾眼,就知道自己受傷了。要知道路廣天這個傷可是有幾百年了,而且這個傷只是身體內的傷害,在外表是看不出來的。何況還要看出他如今的修爲是從很高的境界中跌落下來的。
許紫煙的身份在路廣天的心中越加地神秘了起來,神sè也更加地嚴肅了起來。心中盤算了一下,自己如今已經從結丹期地十二層後期巔峰的修爲一路跌落到築基期第十二層巔峰,而且境界越低,跌落的速度就越快。以自己目前的修爲,恐怕再用不了一百年的時間,自己的修爲就會跌落到煉氣期,然後在十幾年的時間裡跌落到凡人的境界,最後會在幾年內死亡。
自己還有什麼要擔心的,還有什麼要顧慮的?眼前的這個女娃兒,很可能就是自己最後的機緣。如果能夠說動她,讓她請動她背後的人給自己療傷,自己豈不是就可以很快地回到修煉的道路上?想清楚了一切的路廣天,神sè之間變得十分地嚴肅,先站起身形朝着許紫煙深施了一禮,許紫煙急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閃到了一邊。她可沒有那個膽量去承受對方的大禮。急忙伸手扶住路廣天,輕聲說道:
“老哥哥,千萬不可如此。”
路廣天讚賞地看了一眼許紫煙,心中暗道,這女娃兒真是有禮貌,不愧是大家出來的人啊兩個人又客氣了幾句,纔再一次各自落座。落座之後,路廣天才沉聲說道:
“小妹,老哥哥請你來喝酒,確實是有私心,我自罰一杯,請你原諒。”
說完,也不待許紫煙說話,便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然後拿起來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路廣天神sè有些黯然地說道:
“五百年前,我是這散仙城的主人,也就是散仙盟的盟主。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在修煉上遇到了瓶頸,卡在了結丹期第十二層後期巔峰。於是,我便將散仙盟的盟主之位傳給了現在的散仙盟盟主文丹青。離開了散仙盟,前往中原,希望能夠碰到機緣,突破那最後的壁障,達到元嬰期。
沒有想到,那一次中原之行,不僅沒有得到機緣,反而遇到了一件禍事。我在中原四處遊蕩了一百多年,後來參加了一個探寶隊,卻探索一座原始森林中的廢墟,我昨天拿出來的那塊天石就是我在那裡發現的。
沒有想到卻被另一路的探寶隊也發現了,其中的一個小子竟然讓我交出來。我如何肯交出來,於是便爭鬥了起來。我當然不會客氣,雖然他那邊也有幾個好手,但是那個小子還是被我重手打成了重傷。但是他們人多勢衆,我也不能將他們全都殺了。便讓他們逃了回去。
沒有想到那個小子的父親竟然是中原地區三大宗門之一的上天宗宗主葉滿天,如此一來,那上天宗便四處追殺於我,而我還不知道。最終被葉滿天的弟弟葉滿山追到了我,一番惡戰下來,我便受了重傷,拼死使用秘法逃了出去,離開了中原。
但是接下來,我卻發現那葉滿山的功法十分地怪異,他彷彿在我的體內留下了一顆種子,那顆種子進入了我的點丹田,是一種至yīn至寒的法力,不斷地蠶食着我丹田內的金丹。我在這幾百年中,在南方和東方不停地尋醫問藥,但是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如今那至yīn至寒的法力已經將我的金丹完全包裹在了裡面,不停地在蠶食着我的金丹。
自從我丹田內的金丹被那至yīn至寒的法力完全包裹之後,我的修爲就跌落到了築基期。但是如果現在能夠解去那層至yīn至寒的法力,我會立刻恢復到結丹期的修爲,雖然不能夠恢復到結丹期第十二層後期巔峰,但是恢復到結丹期第六層或者第七層還是可以的。而且我只要調養一下,有個十幾年的時間,就會完全恢復。
但是,如果我現在不能夠去掉那層至yīn至寒的法力,等到它完全把我的金丹給吞噬掉的話,我也就沒有多少年可活了。”
說到這裡,路廣天向着許紫煙祈求般地說道:“小妹,你的長輩既然能夠將九階妖丹送給你,那麼他的修爲一定很高你能不能請他救救老哥哥,如果你救了老哥哥,老哥哥這條命從今往後就是你的。”
許紫煙此時的心中充滿了震驚,沒有想到對面的這個路廣天會有着這樣的經歷。如果能夠救路廣天,許紫煙自然會救。這樣一個人,不要說他還是散仙盟的上代盟主,就是一個結丹期的大修士也值得許紫煙去救。
一旦救了他,無疑便會和他結了善緣。就是將來沒有像路廣天所說的,把他的命交給了自己,但是如果自己哪天受到了威脅,他也不能夠置之不理。但是自己不能夠冒冒然地就去幫助他,而且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幫得了他。自己畢竟是一個在修仙界沒有背景的人,行事還是謹慎爲好。想清楚了一切,許紫煙擡頭望着路廣天,輕聲問道:
“老哥哥,你既然受了傷,爲什麼不回到散仙盟,向散仙盟求助?”
路廣天長嘆了一聲,神sè黯然道:“我不想連累了北地的散仙盟,這幾百年,上天宗並沒有停頓對我的追殺,甚至都追殺到了南方和東方。再說,我也清楚散仙盟的實力,他們根本就救不了我。”
“哦”許紫煙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那您這次返回北地,他們知道嗎不跳字。
“他們不會知道。”路廣天肯定地說道:“這是我五百年來第一次回到北地,沒有人知道我是來自北地修仙界。我這五十年來一直躲在南方的一個海濱小鎮上,隱居了五十年沒有人知道,我纔敢偷偷地返回了北地。”
許紫煙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位老哥哥還真夠能夠隱忍的五十年隱居在一個海濱小鎮,看來那上天宗對他可謂恨之入骨啊”
許紫煙靜靜地望着路廣天,心中盤旋着到底要不要幫他,最終許紫煙還是決定要幫他一把。因爲許紫煙覺得路廣天既然能夠爲了散仙盟而願意獨自和上天宗周旋,那麼如果自己幫了他,他也不會把自己給說出去。再說,自己也未必就能夠幫得到他,如果一旦自己幫得了他,無疑自己會在修仙界得到一個強有力的臂助。這個買賣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卻是值得。於是,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着路廣天輕聲說道:
“老哥哥,我的身份是太玄宗外門今年的新進弟子。”
“什麼?”路廣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許紫煙,突然搖着頭說道:“不可能太玄宗不會讓煉氣期第十層一下的弟子下山歷練的。”
許紫煙無奈地笑道:“是啊,您老說的對。不過我不是下山歷練的,只是跟着宗主的女兒來參加交易會的。”
“可是……”路廣天仍然不相信,猛然間神sè恍然大悟道:“小妹,你現在的身份是太玄宗外門新進弟子,那麼你進入到太玄宗之前是什麼身份?”
“我來自世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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