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昔說道:“是啊媚藍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童媚藍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哦,我也是聽說的,呵呵。、、”童媚藍眼神一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白妙昔沒有看出童媚藍臉上的神態,兩人又繼續聊了一會,童媚藍說道:“妙昔,走咱們出去看看,別讓他們喝醉了,我爹一喝醉酒犯老毛病,胃疼,疼起來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儘管這樣但他還是每次都愛喝醉。”
白妙昔甜甜一笑,點了點頭,隨着童媚藍走了出去。
這時嶽康和童老、小順三人也喝了不少酒,至少小順的臉已經紅彤彤的了,坐在凳子上一晃一晃的,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嶽康知道不能再讓小順喝了,若再讓他喝別說趕車了,嶽康非得揹着他回去不可。
嶽康和童老一看兩女從屋中出來就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童老忙說道:“嶽小弟啊我都說了,咱們喝完那一罈不就不喝了,你看你非要小順再開一罈,喝吧我真不願意喝了,若是不喝吧都打開了,不喝就浪費了。”
嶽康也是指着小順責備,說道:“小順哪我說不讓你喝這麼多吧你非喝,你喝醉就喝醉吧你還給我們又打開一罈做什麼,難道要我跟童老哥喝醉啊你不知道喝酒傷身、傷胃、傷肝嗎?”不跳字。
小順可是大喊冤枉吧哭喪着臉,他很想說,剛纔不知道誰大喊着讓我開酒,我不開酒就想揍我,我冤枉啊我,小順心裡那是要多冤有多冤哪
“行了,你們兩個別演戲了,我跟妙昔妹妹還沒傻到相信你們的地步,先說好了,只能再喝這一罈了。”童媚藍下命令道,其實她也不想管男人之間的事,但童老的身體狀況她最清楚,她可不想爹喝醉後一趟好幾天下不了牀。
嶽康和童老嘿嘿一笑,忙說就喝一罈就喝一罈。
隨後童媚藍的白妙昔搬來凳子,坐在兩人旁邊,起了個很好的監視作用。
“嶽大哥,你在書院教書有沒有發生有趣的事情,給我們講一下吧”童媚藍掛着婉然的笑容對着嶽康問道。
“有趣的事情?哪裡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嶽康搖頭說沒有,忽然又說道:“要說有趣的事情倒也有一件。”
“哦?”童老和童媚藍都湊過頭來,聽嶽康繼續說下去。
嶽康呵呵一笑,“話說回來,那也並不是啥有趣的事情,就是高海書院你們知道吧那天高海書院的學員去我們書院搗亂去了。”
“搗亂?”童媚藍問道:“他們怎麼搗的亂。”
嶽康接着說道:“本來那天是課休時間,我閒着無事就跟學員們一起在院中踢蹴鞠,誰知道高海書院的學員來了,嘲笑我們書院的學員球技很爛,出言諷刺,還他孃的敢說我呢,我就心想幾個小孩而已懶得與他們計較。”
嶽康邊小口小口飲着酒,邊說道:“之後他們非要與我們書院的學員比賽蹴鞠,我們書院的學員也看他們不順眼,於是就答應了下來,結果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們書院輸了,幾乎是慘輸,高海書院的學員的確有幾分真才實學,我心中想道輸就輸吧打擊我們書院學員一下也不是壞事,至少能激起他的上進心。”
“可我草他祖母的八輩祖”嶽康想起那天就忍不住的大罵出聲,當看到童老幾人看自已的眼神不對,忙說道:“口誤口誤,太激動了激動了。”嶽康老臉一紅,哪有夫子張口就罵的。
隨後嶽康又說道:“他們贏了之後,不但對我的學員一陣熱諷冷刺,還說我什麼,真是什麼樣的夫子教出什麼樣的學員,我一聽就來氣,這不是間接的說我的慫貨麼,本來我是不想與幾個小孩計較的,可他娘...可他們卻在我頭上撒尿,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嶽康滔滔而說,當嶽康說到一個人踢蹴鞠戰勝了十個人,着實令他驚訝不已,說道:“看不出嶽小弟踢蹴鞠這麼厲害啊”
嶽康呵呵一笑說道:“小意思小意思,你說那幫學員氣人不氣人,簡直是狂傲、無知加白癡,也不知道他們的夫子平時怎麼教導他們的,不用想也是個白癡的貨色,我下次若是見了他”
“啊啊啊嶽小弟咱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來喝酒喝酒。”童老心中冒汗,忙打斷了嶽康的話。
而此時童媚藍臉色很不好看,帶點氣呼呼的感覺看着嶽康。
“咦,媚藍你怎麼了,不舒服麼?”嶽康見童媚藍臉色不正常,於是問道。
童媚藍忙一笑說道:“我沒事,嶽大哥剛纔說若是見了他們夫子,怎麼樣啊?”
嶽康咧咧的說道:“哼哼,若是我見了他們的夫子,我會端一盆狗屎扣到他頭上,並且踹他幾腳,然後瀟灑轉身,說句你連狗屎都不如還配做夫子,回家種地去吧你,媚藍,感覺我這個處置方法怎麼樣,過不過癮。”
童老聽後嶽康的話,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喝在口中的酒,一下子從鼻子眼裡嗆了出來,直嗆的童老轉身不停的咳嗽,童老再次轉過身來,看着嶽康的表情充滿了同情,心中想道嶽小弟啊嶽小弟我不讓你繼續說了你卻還說,這次你要倒黴了。
童媚藍的臉色由紅變紫,由紫變紅,頓時見一片煞白,只見童媚藍緊緊的咬着牙齒,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嶽大哥的注意實在是高,很好很好。”
嶽康被童媚藍直瞪瞪的眼神看得心中發虛,這丫頭的眼神怎麼了,我怎麼看着她恨不得將我吃了,今天我可沒得罪她啊
白妙昔望見童媚藍臉色不對,她心中也很納悶,童姐姐是怎麼了,感覺今天有些不正常呢。
小順現在還哪裡有心情看別人,他看什麼東西都是飄的,而且酒勁越來越大腦袋徹底的眩暈起來。
童老直接將目光移開,不去看嶽康,似在說事不關己還是不看爲好。
童媚藍妖異的一笑說道:“嶽大哥,你是不是還給他們的夫子出了一個對子,對子是“調琴調新調調調調來調調妙”而他們夫子給你回的是“種花種好種種種種成種種香”是不是這樣嶽大哥。”
康心中一驚,不敢相信的看着童媚藍,“媚藍,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認識我們班裡的學員他們告訴你的?”
童媚藍直接無視嶽康的話,繼續說道:“而他們夫子說你的對子簡單至極,休得囂張,並且給你出了個對子,上聯是“頭乃朽木雕成,無腸肚、無心肝,在臺上耀武揚威,儼然一般角色”,而你很快的回了下聯是“劇是前人編造,有帝王、有將相,下野時垂頭喪氣,簡直不是東西”嶽大哥我說的對不對?”
嶽康聽後跟看鬼一般的看着和童媚藍,瞪着大眼珠子,要知道自已寫下聯的時候班裡的學員根本沒有看到,就算童媚藍認識自已班級的學員,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嶽康心中忽然翻起驚濤咳浪,臉上的汗水啪啪的滴落下來,似乎他猜到了什麼,又想到自已剛纔說的話,那就一個冷汗狂流啊
童媚藍邪邪一笑,看的嶽康心中發麻,童媚藍如放重磅炸彈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嶽大哥,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高海書院的教書老師,而你口中的那個吳語洋就是我的學生。”童媚藍說完之後,帶着戲謔的眼神看着嶽康,嘴角掛着說不盡的壞笑。
嶽康如公雞般的呆立當場,他做夢也沒想到童媚藍竟然是高海書院的老師,這一驚非同小可,嶽康頓時如石化一般,瞪着大眼珠子一動不動。
童老早就憋不住的笑了起來,他看到嶽康的囧態笑的皺紋都皺到一塊去了,像是枯老的菊花,他要看看嶽康這次該怎麼收場。
白妙昔顯然也沒想到童媚藍竟然與嶽康一樣,都是教書的老師,“什麼?媚藍姐姐,你現在做老師呢?”白妙昔驚訝的叫出聲來,但隨即看到嶽康,白妙昔也是心中滴汗,剛纔嶽康可將對方夫子罵的不輕,要知道罵的那人可就是童媚藍哪
“妙昔妹妹啊你家的字,寫的實在不怎麼樣,你說是不是。”童媚眼神看着嶽康說道,從懷中掏出了嶽康回給他的下聯,嶽康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已寫的,有了這東西嶽康想不承認童媚藍是高海書院的老師都不行了。
嶽康剛纔說拿狗屎扣人家頭上,弄的白妙昔也非常的不好意思,臉色不由的一紅,歉意的一笑,心中那是無比的愧疚啊。
糗大了,糗大了,不帶這麼丟人的,嶽康的老臉不由的再次紅了,“那個,這個”嶽康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實在感覺沒臉再待下去,忙拉起白妙昔對着童老說道:“哦那個童老哥我書院裡還有些急事,必須要走了,咱們下次再聊,下次再聊,告辭”
“嶽小弟,這就走啊再坐會吧”童老憋着笑意說道。
嶽康死活不敢在待下去了,連看童媚藍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嶽康拉起醉眼朦朧的小順就走,小順還支支吾吾的說,姑爺這麼早就走啊
臨走時,白妙昔扭過頭來歉意的看了童媚藍一眼,童媚藍燕燕一笑,她根本沒將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
等嶽康倉皇而逃之後,童老和童媚藍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兩人腰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