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
趙海寧空拳舞動兩下，但還是把接下來的話給憋回去，眼睛卻不由自主又往嶽不凡那裡瞥。
“小吉，兩億，我收購你的公司。這個價格不低了，就算是拿這筆錢跟那些員工分紅，也不會因爲公司解散埋怨你。”趙海寧勸說道。
“趙總，聽你這話裡的意思，還是爲了我好？”麥小吉冷笑。
“你有壞處嗎？一款前途未知的軟件而已，六十多名員工，還不乏高薪聘用，你每年最起碼的費用有多少，掰着手指頭能數清嗎？”
“聽說過尿急的，還沒聽說過拿錢着急的。趙總，你這可違背投資理念啊。”
“哎呀，別管那麼多了。你要是同意，咱們現在就簽訂合同，可以先打款然後再交接工作。我保證合同細則不會有任何問題，對於不放心的條款，你可以諮詢律師所，另外，咱們還可以進行公證。”趙海寧將雙手插入髮際，使勁扯了一把，懊惱道：“對於你，這筆買賣絕對不虧。”
“勉勉強強回本吧。但是兩億，太少了，我跟羅影說過，要買求知，最少二百億。”麥小吉一本正經道。
“你去銀行搶，都搶不到這麼多錢！”趙海寧急了，站起身手指麥小吉，顫聲道：“麥小吉，你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害，這筆買賣非常合適，任何人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是啊，賣兩個億，然後我再開發一款問知，再賣給你，然後再開發一款求索！嘿嘿，輕車熟路，半年就能成形，一年至少賣六億。很划算啊！”
趙海寧氣的說不出話來，以麥小吉的無賴，他是完全能做出來的。好半晌才撫着胸口提醒道：“小吉，我既然購買你這款軟件，那麼，你就不能再研發同類軟件，這是行業規則，都會在合同裡寫明的。”
“所以，要麼兩百億，要麼賣一個，我就開發一個新的。”麥小吉嘿嘿笑。
“你當真不願意賣？”
“不需要重複！”
趙海寧點點頭，對只有背影的嶽不凡說道：“嶽總，我已經盡力了。”
嶽不凡將杯中最後一口酒喝完，這才緩緩轉過身來。
“嶽不凡！”方華認識他，直接叫出名字。
咳咳，趙海寧咳嗽兩聲，提醒方華不要沒禮貌，要使用尊稱。不過，嶽不凡的注意力並不在方華身上，他把玩着手中的紅酒杯，面無表情道：“兩億不賣，那好，兩千萬。”
“只有傻子才把別人當傻子。”麥小吉表面不屑一顧，握着黃金圈手機的手心卻在微微出汗。
“我不喜歡討價還價，一千萬。”嶽不凡頭也不擡。
跟誰耍酷呢！
麥小吉噁心的要死，“居然拿這一套幼稚的心理戰術出來談價格，毫無誠意。我跟趙總是老相識，軟件賣給誰，還能做到心裡有數。你算哪根蔥，妄想收購求知，別做夢了！”
“麥小吉，明人不說暗話，別等着撞了南牆，才知道疼。”
“聽你這口氣，是在威脅我？我研發求知軟件堂堂正正，公司也是備案在冊的，合理合法運營，你倒說說看，南牆在哪裡？”麥小吉上前幾步，揚起臉眯眼問道。
小吉！
趙海寧在後面喊了一聲，明知無用。無知者無畏，這小子膽子太大了。
從吧檯上，嶽不凡拿過一個白色信封，手腕輕輕一甩，信封脫離指尖，化作一把刀片撲面而來。
崔雷眼疾手快，伸手將信封接住，盯了嶽不凡足足三秒鐘，纔將它遞到麥小吉手上。
這傢伙還會功夫！
那麼，和嶽不凡之間的距離，何止是財富！
麥小吉心頭猛沉，還是故作鎮定打開信封，裡面兩張照片，還有一張租車單據。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就是上次參加隕石展時的兩張截圖。
那一天，麥小吉喬裝打扮這才進入展廳，採集走了含金隕石。
嶽不凡事後當然要調查，尤其是監控錄像，派人細細調查，一個畫面也不能放過，到底還是有兩張擡頭的鏡頭被捕捉，從面龐還是能看出是麥小吉。
爲此，麥小吉跟崔雷還是租車去的，嶽不凡順藤摸瓜，找到了原始單據。
“咦，你怎麼會有化川隕石展的照片啊？”麥小吉故作驚訝狀。
“到了這份上，別裝了，你，跟你，”嶽不凡冷冽的眼神掃過麥小吉和崔雷，冷冷道：“你們二人喬裝打扮，偷走了我的金隕石，只要我將照片交給警方，夠你們坐穿牢底了。”
方華有些發懵，奪過照片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麥小吉和崔雷。
要說兩人光明正大去參觀隕石展，喬裝打扮就是多此一舉，顯然有其他的目的。但是，嶽不凡的隕石展，一定是最嚴格的防控措施，想偷也不容易。
哈哈哈，麥小吉大笑，“好吧，被你認出來了，我承認，是去過隕石展。但純粹是爲了興趣，可沒有偷你的東西。”
“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
“我對收藏很感興趣，聽說那裡舉行隕石展，就趕了過去。但進展廳前，有好心人提醒我，這辦展的是個黑心腸的人，搞砸了展覽或者碰到了展櫃，都會有道上的人威脅，千萬不要惹禍上身。所以，我才找了件外套穿上。”
“你以爲，我會信這樣的話？”
“信不信由你！就兩張照片一張單據，能把我怎樣，警局是你家開的，說冤枉人就冤枉人？”
“我絕對沒有冤枉你！”
“呸！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別他孃的栽贓陷害。那展櫃鎖的死死的，可能只有你才能打開，還有那麼多保安在現場，我還能拔根毫毛把隕石變走？”
黃金圈手機採集，麥小吉沒有直接接觸，不會留下指紋，他篤定嶽不凡正是沒有充分證據，纔會私底下找來。
“一枚隕石，丟了也就丟了，還是趙海寧的價格，我最後問你一次，賣不賣？”嶽不凡有些煩了，轉過身倒了杯酒又問。
“賣你媽你願意嗎？”
麥小吉的話剛出口，嶽不凡再次出手，拋出了紅酒杯，速度極快。
有上次信封的經驗，麥小吉早有防備，連忙側身躲開，然後酒杯卻攻向了身後的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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