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帶着秦浩然走進一間用黑紗布蒙着窗戶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個花盆,栽種着綠色小植株,每個葉柄長着五片葉子,“老張,你說的不會是這個吧?”
“沒錯,野山參活株,爲了弄這東西,我們老闆可費了不少力氣,天熱怕曬着,風大把吹着,最有特意改造了這個房間。”
“多少年份的?”秦浩然嘖嘖稱奇,這哪是種人參,照顧孩子也沒這麼費勁。
“三十年份的,要不是年份夠高,我們老闆也不會投入這麼大力氣。”張大夫嘆了口氣,說道:“野山參活株藥效是乾貨的十倍,在市場上價值很高,可是很難賣出去。”
“這又是爲什麼?”秦浩然聽不明白,既然藥效好,那應該更容易出手纔對。
“誰能一下用掉整枝野山參?剩下的最後還得曬成乾貨,根本划不來,要不然市場上到處都是活株。”
“別人不會一次用掉,但我卻沒有這個顧慮。”秦浩然心中一喜,這簡直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阿呆,這棵野山參活株能頂多少株野山參?”
“能量差別沒有藥效那麼明顯,差不多能頂五枝幹貨。”
秦浩然偷着樂,一枝頂五枝,要是能找到十棵活株,那不什麼問題都解決了,“老張,活株多少錢?”
“市場價二十五萬,我可以做主,算你二十萬。”張大夫說道。
“老張你不是吧,活株還不用浪費時間曬乾,價格卻要多一倍。”
“你以爲種植活株容易啊,每天都要精心照料,生怕突然死掉,這些風險不用算進去嗎?”
“這倒也是,就二十萬!”秦浩然沒再說什麼,說起來他還是賺了,用兩倍的價錢買到五倍的能量。
支付七十五萬,拿到一枝活株和三枝幹貨,能量值相當於十枝三十年份的野山參,還需要四十枝三十年份的野山參。
“老張,你在這行混了那麼多年,給我指條道,從什麼渠道可以弄到大量野山參,尤其是活株?”
“你小子不會想炒野山參吧?”張大夫狐疑地看着秦浩然,如今野山參市場火熱,產量卻很少,不失爲炒作的好項目。
“算是吧。”秦浩然只能如此作答,不然沒法解釋需要如此大量的野山參。
“建議你去東北的藥材市場看看,尤其是長白山那一塊。”張大夫沉吟片刻,說道:“不過你得小心,現在到處都用種植的園參充當野山參,不懂行很容易被騙。”
“放心吧,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秦浩然倒是一點不怕,阿呆這個機器人雖然不怎麼靠譜,但通過能量指數鑑定野山參卻很精準,不用擔心上當受騙。
從回春堂出來,秦浩然直接找了一家酒店,鑽進房間裡就把野山參植株拔出來,用水沖洗乾淨,放進嘴裡就咬,彷彿那不是野山參,而是胡蘿蔔。
野山參入口,初時感覺有點苦,但很快就脣齒生香,一股暖流開始在體內流動,那便是他最需要的能量。
沒有任何遲疑,當即運轉原力訣,全身每一顆細胞都化成吞天神獸,迅速吸收這股能量,轉化成基因原力。
隨着基因原力增長,秦浩然能深切體驗到體內能量增長,原力訣快速地朝着更高深的境界進展。
吸收完整棵野山參的能量,每一克細胞都變得更加圓潤,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如果現在面對西班牙鬥牛,他都有信心把鬥牛摁倒。
把剩下三株野山參收好,放進口袋裡,又馬不停蹄趕回雲萊閣,
正見張浩坐在電腦前,迅速敲打鍵盤,“早上生意怎麼樣?”
“冷清的一塌糊塗,連個鬼影都沒見着。”張浩繼續敲打鍵盤,說道:“昨晚鬼市開市,今天怕是都沒什麼生意。”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我們這樣就這樣。先別玩了,我查些資料。”秦浩然把張浩提留了起來,打開《甲骨文字典》。
對於阿呆的話他半信半疑,準備翻譯查證那八個甲骨文字。如果什麼發現也沒有,就當自己加深瞭解甲骨文;如果能夠證實與外星文明有關係,說不定能夠藉此找到外星遺蹟。
外星遺蹟,是否會有能量液、能量晶石留下?
“秦哥,你不會想一個字一個字對過去吧?”張浩有些眼暈,《甲骨文字典》雖然實現了甲骨文與現代漢字的接軌,但甲骨文複雜的字體依然能讓人頭暈眼花,一個字一個字對過去,恐怕能累死人。
秦浩然也沒辦法,對甲骨文了解甚少,也只能用這種笨方法。
“孫小姐,麻煩你再跟我們去一趟警察局配合我們調查。”
看着眼前的警察,孫莉無比惱火,該交代都已交代清楚,怎麼還沒完沒了的,今晚自己還約了一位富二代吃飯呢。
進入警局,坐在審訊室裡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之前就見過,叫張偉強。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女人,給人感覺冷冰冰的,坐在那裡就像一個大冰塊。
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美,比自己還要美三分,佐以冰冷的氣質,冷豔之美躍然紙上,令人羨慕。
當這個女人看過來時,她感覺那種目光無比犀利,彷彿能夠洞穿一切,扼殺一切,令人忍不住心虛。
“這是一朵冷豔的罌粟花!”孫莉在心裡作出評價,故作鎮定,說道:“兩位警官,有什麼事情儘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洪勇死了!”
罌粟花冰冷的聲音令孫莉慌了神,急忙說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會認爲是我殺了他吧?”
“你還沒那個本事!我想知道洪勇生前都跟誰結怨?與什麼人接觸最多?”
“我跟他在一起只有幾天時間,而且他平時做什麼事都會先把我支開。要說跟人結怨,那就只有秦浩然。”
罌粟花和張偉強都皺起眉頭,倒不是懷疑秦浩然,而是懷疑這個女人的品行,這種時候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拿前男友頂缸。
“你再仔細想想,就你跟洪勇在一起那幾天,他都見過誰,去過哪?”
“我想起來了,三天前的晚上,他的行爲很古怪。”孫莉沉吟片刻,說道:“那天晚上他提着一個小箱子回來,九點多的時候又出去,本來我想跟着一起, 但他不讓,說是去古玩街有事。”
“箱子,什麼樣的箱子?”
“我可以畫出來的。”孫莉上大學時學過素描,雖然沒什麼藝術細胞,但畫箱子對她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很快,箱子躍然紙上,罌粟花和張偉強的眼神都爲之一亮,在虎哥的房子就曾搜查到同樣的箱子,內部非常先進,配備各種器材,是專門用來盛裝器官的。
“洪勇去古玩街哪家古玩店?”張偉強問道,洪勇提着這種箱子出門,肯定是要進行器官交易,如果能順着這條線深入調查,說不定會有重大發現。
“他沒說。”孫莉連忙搖頭。
“張隊長,古玩街應該有裝監控,你派人把拍攝下來的視頻弄回來,記得保密。”
罌粟花的話讓張偉強尷尬不已,洪勇死在警察局,這件事看似蹊蹺,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系統內部出了問題。
“我先去古玩街轉轉,有消息了再通知我。”罌粟花絲毫不理會張偉強的尷尬,自顧地走出審訊室。
“那我呢?”孫莉連忙喊道,這會她算看出來了,這朵罌粟花纔是真正能說得上話的。
可是罌粟花根本沒搭理她,只能把目光對向張偉強,“張隊長,我能走了嗎?”
“白X山X,X水湖X。”秦浩然皺着眉頭,八個字只對出四個字,還不連貫,無從推斷。
但這也沒辦法,《甲骨文字典》雖然帶着字典二字,但也只辨認出兩千多個甲骨文字。相比起數量多達幾萬的甲骨文字,兩千多個確實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