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鮑魚啊!聽說很好吃的,三斤八的給我來倆。”錢鋒拿起菜單,只是一下,就翻到了印有鮑魚圖案的這頁,看着每個4999的價錢,錢鋒毫不猶豫的點了兩個。
服務員面露尷尬之色,來這裡的客人點鮑魚的很多,但從來沒有按斤點菜的,更何況哪裡有三斤八兩的鮑魚,據她所知,這裡最大的鮑魚也就剛一斤多點,稱作帝皇鮑魚,是這裡的特色菜之一。
聽到三斤八的鮑魚,郝義直接的笑了出來,看着土包子般的錢鋒,一股優越感頓時浮現在臉上,心中暗道,還三斤八兩的鮑魚,你到底吃沒吃過鮑魚啊!是不是連鮑魚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哦,不是兩個,是三個三斤八兩的鮑魚。”錢鋒擡頭看了郝義一眼,又加了一個鮑魚,本來錢鋒是不打算加的,不過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加一個就加一個吧,要不然別人該說自己摳門了。
“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那麼大的鮑魚,你看小一點的可以嗎?要不然我給你推薦些我們這裡的特色菜,保證你滿意。”服務員禮貌的說道,她已經看吃出來了,錢鋒和郝義不對付,而這頓飯是郝義請的,錢鋒肯定會好好的宰一頓,她當然不能錯過如此的大好機會。
“沒有三斤八的啊!那把你們這最大的鮑魚上三個就可以。”錢鋒搖搖頭,繼續翻動着手中的菜譜。
服務員在點菜器上飛快的輸入了三隻帝皇鮑魚,臉色也好了一起來,光是這三個鮑魚就將近一萬五了,再加上劉悅仙和郝義點的菜,已經超過兩萬塊錢了,到時候自己在給他們推薦一下酒水,估計這頓飯少了四萬塊錢下不來。
劉悅仙之前翻菜譜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帝皇鮑魚,4999的菜價讓她瞳孔一縮,這要放到她們鄉下,足夠一個人活一年的了,沒想到在這裡才僅僅是一個鮑魚而已。
郝義真想大罵一句,還最大的,還上三個,你會吃嗎你,給你吃都糟蹋了,不過既然錢鋒已經點了,郝義也沒法退回去,他現在只希望錢鋒不會瞎點。
事實上,錢鋒可不是瞎點的,錢鋒翻着菜譜就是要找些貴菜,不過已經翻了大半本了,還沒有出現一個過萬的,錢鋒不禁感概,這帝都國宴太次了,一點都不符實,想當年他在京城可是吃過上百萬一桌的飯菜,什麼熊掌燕窩的根本上不了檯面,肉類是各種野味,菜類全部是綠色蔬菜。
“點好了嗎?”郝義不耐煩的問道,他本打算今天和劉悅仙來個燭光晚餐什麼的,不僅花不了多少錢,還充滿了浪漫的氣氛,哪像在這裡,根本就不是吃飯,是裝大款來了。
“不用着急,哎!服務員,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一樣給我來一份,再給我打包一份。”錢鋒指着幾道菜,小聲的對服務員說道,根本就沒讓郝義聽見。
服務員當然懂錢鋒的意思,抱起菜單直接的離開了,先挑幾樣貴的菜讓廚房先做着
,到時候就算後悔了想退都退不了。
“服務員,哎!”郝義喊了一句,服務員卻根本沒回頭,直接離開了錢鋒他們的包間。
“郝公子,你那麼客氣幹嘛!就這幾個菜絕對夠咱們吃的了,你放心,我是不會宰你的。”錢鋒擺擺手,一副不屑的樣子。
“就是吃頓飯牌而已,我還請不起啊!我就是覺得點多了浪費,電視上不都說了嗎,浪費是可恥的。”郝義辯解着,雖然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依然說的擲地有聲,有些人啊!就是這麼的虛僞。
剛點完不一會兒,就已經開始上菜了,不得不說,這帝都國宴的速度還是蠻快的,服務員再次出現在了包房之內。
“先上,請問你們需要喝點什麼?”服務員直接越過郝義,微笑的問着錢鋒,這頓飯誰買單她不關心,她關心的是他們消費了多少,對服務員來說,錢鋒纔是她大上帝,而郝義,只是給上帝管錢的人。
“喝什麼?茅臺還是拉菲?”這次錢鋒並未做主,主動的問起了郝義。
郝義很有紳士的說道:“悅仙,你想喝點什麼?”
“我不喝酒的,給我拿瓶水就可以。”劉悅仙矜持的說了一句。
“拿一瓶冰泉礦泉水。”錢鋒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郝義真想揪着錢鋒的脖領子罵他,我他媽問你了嗎?
見到錢鋒猶豫不決,不知道是選茅臺還是拉菲的時候,郝義提議道:“還是和茅臺吧!這可是咱們的國酒。”
郝義之所以選擇茅臺,是因爲茅臺相比於拉菲還是比較便宜的,一瓶茅臺也就幾千塊錢,而一瓶拉菲可是價格上萬。當然,這裡的拉菲是純正的進口拉菲,可不是酒吧中幾十上百塊一瓶的劣質假酒。
“既然你想要喝茅臺,那咱們就喝茅臺吧!兩瓶限量的飛天茅臺。”錢鋒喊了一句,服務員快速的記下。
錢鋒暗道,今天我要不把你宰的連你爸都不認識,我都對不起你媽。
郝義在桌子底下的大腿已經抖動了起來,他以爲錢鋒來這個地方肯定會收斂些,就算宰自己也肯定不能把自己宰的太狠,可沒想到錢鋒如此的不講究。
飛天茅臺可是茅臺中的精品,茅臺中最貴的,尤其還是限量的飛天茅臺,價格更是成倍的增加,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就算是郝義他老子在這裡請客吃飯,也不會請人喝限量的飛天茅臺,除非請的人牛逼的不得了。
菜上來得快,酒上的更快,眨眼間的功夫,兩瓶飛天茅臺就已經拿了上來,服務員笑的合不攏嘴,就這兩瓶茅臺就數十萬,今天伺候這一桌都趕上她一個星期的業績了,她怎麼能不高興。
“起開啊!怎麼這麼不懂禮貌。”錢鋒假裝呵斥了一句。
在帝都國宴,如果酒水不開封是可以退回去的,雖然退回去的可能性很小,不過就算這很小的可能性,錢鋒也讓它變成零
。
服務員立刻領會錢鋒的意思,只聽‘啪啪’兩聲,兩瓶茅臺全部被啓開了,郝義一陣肉痛,他本來是想找個藉口退得,不過都已經啓開了,就算是誰來也退不來了,郝義甚至已經想好倒是和和錢鋒AA制了。
“來,我給你倒上,今天你請我們吃飯,真是感激不盡,我必須敬你一杯。”錢鋒把郝義的酒杯拿了過來,倒滿之後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滿,一瓶茅臺就已經下去一大半了,如果兩個人喝,每個人三杯也就差不多了。
郝義心想,你也就這句話算個人話,如果要是沒有劉悅仙,我知道你是誰啊!更別提和我坐在一起吃飯了。
錢鋒已經把杯子舉了起來:“兄弟,我幹了,你隨意。”
錢鋒一仰脖,一杯白酒全部下肚,而後直直的看着郝義的酒杯,郝義本來打算抿一口的,不過錢鋒都已經一口喝了,如果自己只是抿一口,就顯得太不爺們了,郝義一咬牙,一杯白酒也灌入了自己的喉嚨中。
剛入喉嚨中,郝義就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彷彿把一團火吞到了肚子中。
劉悅仙只是默默地看着,並未說話,她知道她現在只需要做一個看客就可以了。
郝義還沒有緩過來,錢鋒的第二杯酒就已經給郝義倒上了:“郝哥,好酒量啊!兄弟佩服,剛纔的第一杯是因爲你請我吃飯了,現在這一杯是……”
錢鋒說道這裡突然之間沒有聲音了,但嘴還長着,郝義眨了下眼睛:“這第二杯是什麼?”
“來,幹。”錢鋒沒理郝義,又是一杯白酒下肚,敢和老子搶女人,今天必須把你喝大出血了,不過真的沒啥請你喝的理由。
一杯白酒下肚,郝義已經有些迷糊了,他平常的酒量也有半斤左右,不過那都是一點點喝的,像這種一口就一杯的,他還是第一次,沒有吐出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郝公子,這還有女人那,如果你連喝酒都喝不過我,咱們還怎麼公平競爭啊。”錢鋒夾了一口菜,慢悠悠的說道,兩口喝了兩杯,錢鋒胃裡也不太舒服,不過他不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知道。
聽到公平競爭,劉悅仙的小臉紅彤彤的,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錢鋒已經把自己當做是他的女人了。
“放心,我絕不壓你,咱們公平競爭。”酒精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郝義已經不像剛纔那樣的清醒,腦袋已經出現了間歇性的短路,這一刻他把錢鋒當成了朋友。
郝義說完這句,想都沒想的把錢鋒杯子中的酒喝光,臉上瞬間變紅,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焰。
“來,吃菜,別光喝不吃。”
如果郝義直接倒下了,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他這種半醉的狀態對錢鋒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嗯,吃,你也吃。”郝義夾了一口,客氣着,已經忘了剛纔還和錢鋒對峙着,如同老朋友般的關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