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莫愁幾步來到石門前面,用掌力在門上吸出一塊青磚,徐雲龍就看見裡面居然是一個電子密碼鎖。莫愁伸手進去,熟練的按下幾個按鈕,然後就有一個儀器伸出牆外,莫愁便把頭貼在上面,讓那儀器掃描識別自己的眼角膜。接着,徐雲龍就聽見一陣低沉的機關運動聲傳來,便見那石門緩緩往外打開。徐雲龍這纔看到,那石門只是在門的表面鋪上了一層青磚,裡面卻是厚重非常的合金。
而裡面卻是一個非常寬敞的房間,其面積比上面那大廳還要大出不少,其佈置的卻也是古樸的風格,那幾座書櫃書桌和椅子都是酸枝木所制,還擺有幾幅典雅的屏風,而在房間的東面靠牆位置還有一座紗幔木牀,牀頭也有一張梳妝檯,徐雲龍甚至還能問道那牀上瀰漫開來的淡淡幽香,正是跟莫愁身上的芬芳一模一樣,想來那牀的主人便是莫愁了。
而且在那酸枝書桌上還有一個檀木外殼的正方形物體,一看之下才發現那原來是個電腦顯示器,前面那鍵盤竟也是檀木所制的,還散發着陣陣檀香。
這時,就見莫愁雙膝跪在地上,對徐雲龍深深的低頭弓腰,語氣惶恐的道:“奴婢莫愁,拜見主子!奴婢先前對主子多有不敬,請主子賜罪!”
“起來吧,剛纔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身爲太陰門的門主,如果任由外人欺辱也不知反抗,那還不如不做的好。”徐雲龍淡淡的笑道。
卻見莫愁依舊額頭磕地不肯起來,“請主子賜罪,奴婢剛纔冒犯主子實屬殺身大罪,主子不殺奴婢就已經讓奴婢感激涕零了,要是主子您再不賜罪,奴婢實難心安。”
徐雲龍說道:“既然你叫我主子,那你就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麼。”說着,他雙手一擡,莫愁就感到一股溫和力量直透自己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擡起了腰,當見到徐雲龍那毫無怒意的笑容時,她才略略放心的站了起來。
“奴婢多謝主子不罰之恩。”莫愁稍稍側身說道。
卻見徐雲龍臉上有些異樣的道:“我看你就不用‘奴婢奴婢’的叫了,我覺得就剛纔那於門主,倒還顯得更親近些。”
“這可萬萬不行。”莫愁連忙說道:“主僕尊卑可是不能逾越的規矩,主子您萬萬不可這樣,不然的話,就會讓奴婢戴上對主不敬的罪名,按族規是要受分屍之刑的。”
徐雲龍心中暗驚,“軒轅”對內部成員的控制果然嚴密森然得很,就連成員的思想也被牢牢控制住了,剛纔在外面的時候,莫愁還是高高在上的太陰門門主,就算是面對徐雲龍這“六道”的新教主也毫無懼意,但如今知道了徐雲龍的身份,其神態舉動就瞬間變得跟貼身丫鬟似的恭敬無比,生怕會冒犯徐雲龍絲毫。而徐雲龍也明白,莫愁自小就被“軒轅”收養,受了這麼多年的洗腦教育,自然會把“軒轅”的規矩當作自己的最高行爲準則,同時也把“軒轅”的主人作爲決定自己榮辱生死的存在。
莫愁如此堅持,徐雲龍便也不再勉強,他環顧四周,最終把目光停留在那紗幔輕揚的大牀上,對莫愁說道:“難道這裡就是‘鳳凰社’的總部?”
見徐雲龍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睡過的那張牀上,莫愁臉上偷偷一紅,對徐雲龍答道:“回主子,這裡可以算是‘鳳凰社’的總部,也可以不是。”
徐雲龍一笑,“呵呵,我明白了,其實只要有你,以及那臺記錄了‘鳳凰社’機密資料的電腦在,那什麼地方都能成爲‘鳳凰社’的總部。”
莫愁臉色微變,連忙說道:“主子英明。”心中又再次見識到了徐雲龍的厲害。忽然又見徐雲龍轉頭朝自己看來,目光裡帶着幾分笑意,“莫愁,你怎麼還蒙着臉?難道還將我當成外人,不願意讓我見到你的真面目?”
“奴婢不敢。”莫愁連連告罪,有些尷尬的道:“奴婢一時忘記了。”說着就伸手將臉上那粉色的薄紗輕輕摘下,螓首輕揚的看向徐雲龍,一雙鳳目里居然露出了一抹羞澀。
徐雲龍馬上就看見了一副堪比天仙的絕色容顏,之前看到她露在面紗外面的那雙美眸時,徐雲龍就已經詫異此女的眼睛長得嫵媚勾人,如今見到她面紗所遮擋的容顏,就更加驚歎她的美麗。莫愁的容顏,既有少女那般嬌媚的春情,卻又同時帶有成熟女人的纖弱水柔之情以及幹練大方之氣,驟眼看去,竟是讓人看不出她芳齡幾許。憑着這樣的絕色容顏,莫愁就絕不下於柳依若和凌徽茵,並且還比她們多出一種成熟女子的魅力。想起剛纔在上面跟她交手時,徐雲龍還“無意”窺得她胸前的春色,徐雲龍心裡就情不自禁的蕩起一絲漣漪。他笑着對莫愁問道:“莫愁,你今年幾歲了?”
本來,要是一個男人冒昧詢問女士的年齡,那便是一種十分不禮貌的行爲。但如今提出問題的卻是徐雲龍,莫愁自然如實相告,只聽她小聲說道:“奴婢今年三十五歲了。”聲音溫潤如玉,聽起來甚是宜人。她眼裡閃過緊張不安的神色,心中暗暗想道:“看來主子是嫌我老了。”
卻聽徐雲龍板着臉說道:“莫愁,你還口口聲聲稱我爲‘主子’,卻竟然膽敢欺騙於我?”
莫愁臉色一變,連忙說道:“沒有啊,奴婢沒有欺騙主子您啊。”
“還說沒有?我看你明明就只有二十出頭,你卻騙我說已經是三十五歲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徐雲龍故作生氣的道。
“主子……”莫愁一愣,才明白徐雲龍是在稱讚自己,便轉過頭去,細聲的道:“主子你欺負奴婢……”那不堪逗弄的神態出現在她臉上,讓徐雲龍都看呆了。
這種羞澀而不堪挑逗的神態呈現在莫愁臉上,居然也透出了一種另類的嫵媚風情,尤其是那雙蒙上了水汽的美眸,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讓徐雲龍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而在心中盪漾的同時,徐雲龍卻也在暗自猜測,此時的莫愁對待自己的態度根本就如同一個初墜愛河的含春少女一般,但他徐雲龍雖然各方面條件都非常出衆,但也絕不可能讓剛纔還於他冷面相對的莫愁產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那麼看來,應該就是自己這“主子”的身份在作祟了。徐雲龍暗暗想道。
而徐雲龍不開口說話,莫愁自然也不敢主動妄言,而在徐雲龍那明目張膽的注視下,莫愁的雙頰卻是更加紅潤了。兩人之間便也有一種奇妙的曖昧氣氛在悄悄醞釀着。
卻聽徐雲龍輕咳一聲,將兩人之間的這種尷尬又曖昧的氣氛打破,同時也將那徘徊在莫愁身上的目光移開,他說道:“好了,莫愁,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你現在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打徽茵的主意了麼?”
知道徐雲龍早晚會問起此事,但如今事到臨頭,莫愁心中卻還是一陣緊張不安,她也收起臉上那副勾人的風情,對徐雲龍說道:“回主子,是‘五毒神君’。”
“‘五毒神君’?”徐雲龍雙眼一眯,那絲眼縫閃過一縷寒光,讓莫愁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只聽徐雲龍陰測測的道:“可是那號稱天下間沒有他毒不死的人的‘五毒神君’端木劍鋒?”
莫愁稍稍一愣,因爲在中國的武林上,“五毒神君”的名號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端木劍鋒也甚少出現在中原武林上,而就算有人被端木劍鋒毒死了,也絲毫不知道是他所謂。所以“五毒神君”這名號也只流傳在苗侗一帶。但一想到徐雲龍是“六道”神教的教主,莫愁就釋然了,“六道”自從被武林正道趕到西南以來,跟苗侗的關係就非常親密,那麼知道“五毒神君”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對徐雲龍笑道:“主子,這‘五毒神君’的用毒之術確然是非常厲害,但要說天下間沒有他毒不死的人,卻也是大言不慚了。”
徐雲龍淡淡一笑,“我知道這‘五毒神君’有個姐姐端木青陽,別人稱她爲‘修羅聖女’,便是因爲此女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狠手辣,而且她還是苗侗蠱師一族族長的親姑媽,其用蠱之術比那族長還要厲害得多。”他道:“這‘五毒神君’的輩分便比蠱師族長還大出一輩,年紀卻比那族長小了一半,仔細算來,今年也不過二十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