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爾一邊說這話,一邊奔着陶毅走來。
他的手,一直在摩擦着他那柄刀柄是銀色骨爪的匕首,不斷的發出沙沙聲。
陶毅心卻是一陣鬱悶。
那個神秘男的出現,讓陶毅分心了,一想到他,陶毅總會心亂,剛剛單方面只想着那個人存在的可能,他會怎麼做,完全忘記了,雷切爾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所以,才如此簡單的了雷切爾的計策。
華夏小子,能被我雷切爾的匕首殺死,也算是你的榮幸。說着,雷切爾此刻已經走向了陶毅,正好站在陶毅的背後。
陶毅站立不動,腦子裡腦補着雷切爾可能做出的動作,嘴說到呵呵,是嗎不過雷切爾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始終覺得自己並不一定會死。
你這是想拖延時間嗎呵呵。
時間用不着我拖延,因爲我知道,我最起碼還有你從我背後走到我正面的這麼一段時間,起碼在這段時間裡,我不會死。陶毅淡淡說道。
自始至終,一臉冷漠,語氣也是冷漠的。
爲什麼雷切爾聲音平靜,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兩點,第一,雷切爾雖然也是個殺手,但卻不會在人已經受制的情況下,依舊從背後捅,如果是那樣,他也不配做阿道夫的哥哥了。陶毅說着,微微側過臉,餘光已經可以看到雷切爾的臉,還有他的表情。
那第二呢雷切爾笑笑,繼續往前走。
這說明,起碼陶毅的第一點說的一點錯沒有。
第二,第二我想你應該也發現了吧,這裡不止我一個獵人。說着,陶毅只是雷切爾那雙眼睛。
雷切爾也看着陶毅。
陶毅說的這句話,雷切爾明白,之前雷切爾也有感覺到,跟蹤他的,似乎並不是一個人,黑牙男人的鼻子靈敏,雷切爾的五感也不差,黑牙男人能夠發覺,雷切爾沒理由發覺不了。
現在雖然捉到了陶毅,但雷切爾一直在好,另外一個人,究竟是誰,他在哪裡
他是什麼目的
呵呵,兩點說的都沒錯,但是不管什麼目的,我都要先殺了你。說着,雷切爾的目光突然變得寒冷無,殺機浮現。
而此刻,他也已經來到陶毅的面前。
這個殺手的動作,似乎他腦子的想法都要快。
毫無預兆的,雷切爾竟然突然間將他手銀色骨爪做刀柄的匕首拔了出來
嚓
這聲音很怪,並不是金屬在空氣摩擦的嗡嗡聲,而是更加粗糙的聲音,陶毅眯眼一看,這才發現,雷切爾手的匕首,竟然是一柄骨刃
陶毅腳下踩着地雷,下半身根本無法動彈,現在雷切爾的匕首進攻過來,陶毅想都沒想,回手將屁股口袋裡的蝴蝶刀抽了出來,先是迅速俯下身子躲避了雷切爾的揮刀,而後猛然起身,蝴蝶刀在指間如起舞的蝴蝶一樣,詭異迷離的划向雷切爾的咽喉。
砰
雷切爾的骨刃回手,骨刃的側面拍打着蝴蝶刀的側面,將陶毅這一刀擋下。
陶毅立刻回手又是一刀
兩人的手都是刀,都只有巴掌大小,都靈巧的如同精靈一般
砰砰砰
碰撞了二三十下,誰都未曾傷到誰。
但陶毅卻發現,雷切爾這病骨刃使得很講究,每一次格擋,都是用刀背,或者刀身側面,避免骨刃的鋒刃受損,陶毅仔細看過,這刀的鋒刃一絲損耗都沒有。
說明這東西自從來到雷切爾的手裡,便沒有損壞過。
所以說,雷切爾對於這種小巧的利刃,使用的其實非常好,如果不用考慮損傷刀刃,陶毅覺得也許自己會輸。
當然,這是在自己腳不能夠動的情況下。
呵呵,刀玩的不錯,華夏人裡還有你這樣的玩刀高手,我還真是沒想到。雷切爾呵呵一笑。
我刀玩的只是業餘,我最厲害的,不是玩刀。陶毅也笑笑。
的確不是玩刀,要說玩刀,陶毅見過的所有人裡,無論是傭兵,還是殺手,再或者是保鏢,都沒有一個人厲害。
那是凌小勳。
任何的刀在凌小勳的手裡,都好像他身體延伸出來的一部分一樣,他本身對刀的愛,也是常人難以理解的,起碼陶毅理解不了。
而陶毅,也做不到他那樣將刀真的玩活的地步。
所以,當雷切爾說道這句話的時候,陶毅想到了凌小勳。
那你厲害的是什麼,你告訴我雷切爾眼神不善的看着陶毅,陶毅這句話,簡直是在嘲諷他一樣。
我厲害的東西很多,但是現在也不想跟你廢話了,我只要說一件事,這裡的確還有另外一個獵手,目標很可能是你,他多厲害我不知道,但是現在這樣,你我都別想活着離開,如果你想增加點活下去的機率,幫我拆雷。說着,陶毅掃了眼四周。
雷切爾做事很周到,這附近,陶毅手臂可以夠到的位置,稍微大一點的石塊都沒有了。
爲的是防止陶毅脫身。
幫你呵呵,你們兩個都想殺我,華夏人,你覺得我傻嗎留下一個對手,和留下兩個的區別,我還是明白的。說着,雷切爾眼冷芒大作。
他早已定下殺死陶毅的決心。
剛剛不過是見陶毅出刀很快,所以本能的想和陶毅劃兩下。
但是現在,興趣沒了,殺了陶毅,儘快找到另外一個人,或者儘快從這裡出去,纔是他應該做的。
既然這樣,那說不明白了,你剛剛不是問我擅長什麼嗎我告訴你,我擅長賭。說着,陶毅悄然將小刀放回自己屁股口袋裡,而後,左手輕輕摸了自己右手的手套。
雷切爾笑了賭賭是什麼意思我看你是瘋了
言畢,雷切爾的骨刃直奔陶毅的咽喉而去,,而陶毅的手套也摘了下來,正準備去觸碰雷切爾。
但在此刻,嗡
空氣突然傳來一陣嗡鳴聲。
那聲音格外細小,小道很難被聽清楚,但卻又確實存在,陶毅一愣,來不及出手,趕緊將頭一片,幾乎是在剛剛偏頭的瞬間,一個細小的針,鍼灸用的針從他的後腦方向射了過去
雷切爾可能年紀大了,聽力實在不如陶毅,當他看到針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頭,只能迅速擡起剛剛直奔陶毅咽喉的匕首,瞬間橫在面前
啪
細針瞬間貫穿骨刃,再有三釐米的距離,可以射雷切爾的眉心。
是誰雷切爾一聲低吼
他憤怒了,因爲有人壞了他的骨刃。
而陶毅也是一愣,是誰突然出手這裡會突然出手的現在只剩下兩個人,一是風衣神秘男,二是之前雷切爾派出去的女殺手。
女殺手是不可能幫他的。
那麼剩下風衣神秘男了。
陶毅很確定的想着,但背後傳來的聲音,卻讓他驚訝到不行,腦海一閃而過的沙啞聲音並沒有如期而至,卻而代之的,是一個說話都帶着笑音的男人聲音呵呵,雷切爾先生,火氣怎麼這麼大,我剛剛只是想幫你殺掉你面前這位不受歡迎的先生,不過不巧,被他躲了。
是韋傑
陶毅回頭,餘光看到餘光下那雙笑眯眯的眼睛。
竟然是韋傑
韋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剛剛自己想錯了,一直出現在這附近的不是那個風衣神秘男,而是韋傑
你陶毅也是一愣。
對啊,我,剛纔你殺那個沒毛大塊頭的時候,不是遇見我了嗎,我還以爲你看清我了呢。韋傑笑呵呵的奔着陶毅這邊走來,當走到陶毅身邊時,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陶毅腳下呦呵,踩地雷了
韋傑,你究竟要什麼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別搗亂,這是我和森特的私事,你也說了,你離開之後,不會管我們私事雷切爾有些不悅,眼神冷漠的看着韋傑。
之所以眼神冷漠的看着韋傑,是因爲雷切爾已經發現了事情的苗頭不對。
按理說,韋傑應該一早離開,而他現在折返,聽陶毅的意思,他應該還暗跟蹤過他們,說明這人目的不純。
他想做什麼是未知的,但卻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私事這可不是私事兒,我和這位先生有過幾面之緣,還曾經出生入死過三天,所以說,要殺,也是我殺他,雷切爾先生,您還是收手吧。
韋傑突然笑眯眯的說出這些話,這些話讓陶毅瞳孔一陣收縮。
被識破了
被你看出來了陶毅眯眼看着韋傑。
他不知道自己是那一瞬間被韋傑識破,只能說,汪信的眼光的確不錯,這韋傑是陶毅回國以來,看到過的除了風衣神秘男之外,最厲害的人物。
呵呵,陶先生,其實你這麼感情豐富的人,並不適合做殺手,還是改行做保鏢吧,記得那時候我那女孩資料的時候,是那個姚紫月,你眉毛跳了一下,跟你那天看我把她退下隧道喂人蠱的時候,一模一樣的表情。
原來是這個。
這樣的細節,陶毅避無可避,他可以瞬間再次隱藏,但始終會留下痕跡,如果有人格外細心,如韋傑一樣,確實很容易看出來。
厲害。陶毅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你們兩個敘舊敘夠了吧呵呵,我現在也大概明白了,原來你是陶毅呵呵,沒想到,我們的交易這麼快完事了。雷切爾的目光已經是灼熱的了。
他沒想到,這麼快先奧古斯丁家族的人一步,找到陶毅。
但他卻更沒想到,韋傑這時候突然走到他的身邊,嘴角露出詭異一笑不不不,你和汪信的交易不會這麼快完事兒的,因爲陶毅我不會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