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落水城一處宅子。
步行狐疑的打量四周小聲的問道“兄弟,這個老頭到底靠譜不,別到時候把咋倆坑啦。”
三無搖搖頭示意他別緊張,而後解釋道“他肯定沒問題你就放心吧。”
“真的假的,你倆的關係能好到這個地步?”
步行還是覺得不穩妥,畢竟他倆奉命清剿神魔殿,而藏天道人是神魔殿的人。
在這個親人朋友不靠譜的世界上,他真就不相信會有藏天道人這樣的“好人”。
“這個墨跡。”三無煩躁的說道“你要不信就走,你放心我絕對不攔着你。”
“你看你我這不是擔心嗎?”
三無和藏天道人的關係十分獨特,二人談不上朋友也絕非是敵人。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應當算是故人。
他相信藏天道人的人品,肯定不會害他。
步行見三無如此力挺藏天道人,也就不再這個問題上爭論。
“哎你說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三無面色一沉開口道“估計不錯的話,秦風羽他們可能已經”
雖說他的話沒說完,但步行明白秦風羽他們肯定是折了,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你說他也是沒有金剛鑽偏要攬瓷器活兒,這下好了,連帶着咱們都完犢子了。”
步行擰着眉毛嘴裡一刻不停的抱怨着。
這次三無沒有反駁,他也覺得秦風羽太託大了,單憑二十幾個人就敢打神魔殿?
簡直不要太瘋狂。
三無嘆了口氣無奈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等道人回來之後就全明白了。”
步行點點頭。
藏天道人把三無和步行安排妥當後就回到了神魔殿彙報情況。
一個小時後,大門一陣響動,三無神情凜然,眼中金芒浮現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道人回來了。”
三無輕聲說了句,步行放鬆下來,數秒後房門打開藏天道人走了進來。
“情況怎麼樣?”
三無迫不及待的問道。
藏天道人坐在椅子上,表情如常的說“情況不太好,有十幾個人被抓住了。”
步行聞聲追問道“有沒有人死?”
“死了四個。”
三無坐在椅子上無聲的抽着煙,依藏天道人所說,也就是說眼下包括他和步行只有不到十個人逃走了。
“畢瀾已經下令全州通緝你們,接下來的時間不會安生。”
這句話彷彿深水zhà dàn在二人心中bào zhà,倘若藏天道人說的是真的,那麼接下來的日子真就不好過了。
“他媽的都怪秦風羽,要不是他自作主張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步行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大理石桌面應聲而碎,散落一地。
“我只能保證你們倆的安全,至於剩下的人我無能爲力。”
藏天道人說話的時候,臉上毫無波瀾,淡然的有些可怕。
確實要不是因爲三無,他是斷然不會理會這些人的處境。
“馬上聯繫宗門讓他們派人來處理吧。”
三無沉聲言道。
“不行。”
藏天道人否定道“整個浮盈州都在神魔殿的掌控之下,一旦你們利用傳音玉佩發出消息,他們肯定會知道。”
“這麼操蛋!”
步行腦袋沉在膝蓋的位置苦惱的抓着頭髮,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你知道神魔殿的殿主跟魔族有勾結嗎?”
突然三無擡頭問了一句。
“我知道,但我阻止不了。”藏天道人沒有否認直接承認。
三無想到了藏天道人知道畢瀾和魔族勾結,但卻沒想到後者一點沒猶豫就承認了。
“無極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強者爲尊,在你沒有覺絕對實力之前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藏天道人語重心長的說着,他對三無非常欣賞,要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想要收他當徒弟。
三無沒有吱聲。
他知道藏天道人是爲了他好,但有些事情不是畏懼就能解決的。
“你們好好休息吧。”
藏天道人嘆了口氣轉身離開,霎時房間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該怎麼辦?
另一頭神魔殿惡水牢房。
畢瀾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綁的託天門弟子,微笑着說“幾位感覺不錯吧,這個惡水牢房可是我專門爲你們你準備的。”
臉色蒼白的秦風羽沒有說話,拼命抵擋不斷進入體內的惡水。
惡水是由一種**之物萃取而成,能夠腐蝕一切包括靈力。
“還有幾條漏網之魚,他們很快就會和你們見面。”
“對了你就是風神子啊,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秦風羽擡起頭,眼神漠視的看着畢瀾,臉上浮現幾條黑絲,猶如蚯蚓一樣蔓延。
畢瀾咧嘴一笑,步伐瀟灑的走出牢房,漆黑的惡水從牆壁不斷滲出,散發着陣陣臭味。
第二天。
藏天道人來到小院的時候驚愕的發現三無和步行不見了。
“這個小子真讓人不省心。”
藏天道人暗到昨晚大意了,他應該想到依三無的性格肯定不會歸宿於此。
“真他孃的鬧心。”
落水城中,隨處可見神魔殿的武者挨家挨戶的盤問,不放過任何角落。
易容後的三無經過幾個關卡後順利走出城外來到昨天的密林,然後將困在乾坤袖中的步行放了出來。
“說吧你想怎麼幹!”步行看向三無問道。
三無頗爲詫異的問道“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廢話。”步行白了眼無奈道“有什麼計劃就說吧。”
三無沉吟半晌說道“步行我不強求,你要想走我可以安排。”
“別墨跡了行不,麻溜說計劃得了。”
步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那好我們首先要找到其他人,其次神魔殿的其他人我們不用在乎,最主要的就是畢瀾和那個神秘的魔將。”
三無喘口氣繼續道“還有畢瀾是天神境後期,魔將是天神境圓滿。”
雖然步行答應和三無一起幹,但聽到二人的修爲後還是吃了一驚。
“我怎麼有一種送死的趕腳呢?”
三無露出病態般的笑容道“生命在於cì jī。”
“恩這下可忒特麼cì jī了。”步行悻悻的回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