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軒國際總裁助手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就在總裁辦公室的旁邊,以前是用來給總裁秘書和助手辦公用的,而現在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既不是助手,也不是秘書,而是一個保鏢--那就是蕭塵。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下班時間。
剛打完一把遊戲的蕭塵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扔掉了鼠標,關掉了電腦。
蕭塵已經打算今天去看望溫崢嶸一家,順便將以前借的錢給還了。
雖然溫崢嶸一直說還錢的事不急,但蕭塵知道,溫崢嶸一家也過得比較拮据,所以無論如何,蕭塵都準備把借的錢給還了。
在自己過的最艱苦的那段時間裡,要不是有溫崢嶸一家的照顧,恐怕自己會過的更加辛苦。
正是這種最淳樸、最真實的感情才讓蕭塵在黑暗與冰冷的世界裡看到了一縷陽光。
蕭塵緩緩地抽完一支菸,溫和地笑了笑,然後拿出手機給溫崢嶸通了個電話後,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既然打算去溫崢嶸家做客,所以蕭塵覺得還是去和林惜夢打個招呼比較好,免得到時候又嘮嘮叨叨個不停。
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蕭塵敲了敲門。
“請進。”
沒過一會兒,從辦公室裡就傳出了林惜夢清冷但悅耳的聲音。
蕭塵推開門,擡眼就看到坐在辦公桌後面認真工作的女人。
女人脫下了白天穿在身上的米色外套,只穿着一件象牙白的長袖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飽滿的胸部因擠壓而露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女人隨意地紮起馬尾,幾根青絲遮住女人如玉般雕刻的臉龐,神情專注地盯着手上的一份文件。
此時正值黃昏,晚霞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灑在辦公室裡,落在女人的身上,顯得聖潔無比。
像這樣的女人,無論她怎麼打扮,都美到讓人心動,說她是落入凡間的天使,恐怕都不爲過吧!
當然,蕭塵覺得,要是這個女人的脾氣再稍微好點,那可就真的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你怎麼鬼鬼祟祟的,走路怎麼都沒個聲音?”
林惜夢察覺到有人進來,於是擡起頭就看見蕭塵正一臉壞笑地盯着她,這讓她感覺有點不舒服。
這傢伙的眼神太邪了,自己在他面前好像被看透了一樣。
蕭塵嘿嘿一笑,趕緊將停留在林惜夢胸口的目光移到了別處,說道:“這個……林總,我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說。”林惜夢淡淡地問了句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文件上面。
“我想向你請個假,今晚我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回去……”蕭塵笑呵呵地說道。
對於女人的冷淡態度,他已經習以爲常了。
“哦,知道了。”
林惜夢淡淡地回了句,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什麼意思?
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蕭塵頓時就納了悶了,這女人難道多說幾個字會死啊!
“我說林總、林大總裁、林大美女,您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您好歹給我個準信啊!”蕭塵納悶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蕭塵!你到底煩不煩啊!”
林惜夢臉色一冷,不悅地擡起頭,揮了揮手,“滾滾滾,別來煩我!”
不知怎的,林惜夢一聽到蕭塵來找自己就是爲了請假的,她就感覺很不舒服!
自己累的要死要活的,這傢伙倒好,在公司玩了一天後還要請假,這怎能讓她不生氣?
作爲保鏢,不是應該時時刻刻守在僱主的身邊麼?
就連林惜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生氣,她只是覺得蕭塵既然是自己的貼身保鏢,那就理所應當的陪在自己身邊。
蕭塵臉色一僵,嘴角一抽,這女人又生的哪門子氣啊?
自己好像沒說錯什麼吧?
看來亂髮脾氣是每個美女的天性。
沒辦法,顏值高,就是任性。
蕭塵儘量將自己的小暴脾氣壓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好好,我這就滾……”
說完,蕭塵便瀟灑地轉身,就準備離開辦公室。
只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蕭塵突然間停了下來,轉過身,燦爛一笑,說道:“我說林總啊,現在是吃飯時間,工作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吧?
女人應該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更何況想你這樣一位大美女呢?某位偉人曾經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放不着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吧?”
“我什麼時候吃飯關你什麼事?我注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又關你什麼事?”
林惜夢柳眉一皺,杏眸一瞪,說道:“你又不是我的誰,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我是……”
蕭塵的聲音徒然間提高,差點就說出了後面幾個字,不過幸好他及時反應了過來,纔不至於說錯話。
剛纔林惜夢生氣的模樣一下子讓蕭塵回想起當年那個女人的樣子。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場景、同樣的話,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蕭塵的臉色變的有些黯然,他輕輕呼了口氣,說了聲,“早點回家”後,便轉過了身。
只不過在蕭塵離開辦公室,關上門的那一刻,林惜夢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男人憂鬱的側臉、落寞的眼神,甚至還聽到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蕭塵奇怪的反應讓林惜夢臉色一怔,手中的鋼筆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向來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一個人突然間變的那麼深沉,這巨大的轉變讓林惜夢有點接受不了。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我說錯話了?”林惜夢呆呆地在心裡想道。
不過很快他便搖了搖頭,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再次投入到工作當中去了。
……
蕭塵走出尚軒國際,調整好心情,準備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往溫崢嶸那兒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就緩緩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從車上走下來三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其中走在前面的男人頭髮梳的光滑透亮,臉色白皙,還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很是儒雅。
跟在後面的兩個男人都清一色的留着短寸,身材魁梧,臉頰消瘦,其中一個的臉上還留着一道清晰的疤痕,看起來不是打手就是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