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普一的待遇要比上次好了很多,雖然是被當做囚犯抓了起來,但那些警察卻依舊對他客客氣氣的。
“好了,你暫時先被關在這裡,進去吧。”跟隨在兩名警察的身後,當走到一個號子前時,那名警察客氣的向着普一說了一句,隨後便將他“請”了進去。
普一大概掃了一下自己的新住所,發現與上次住的地方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若非要說出哪兒不一樣,那就是這裡的人顯得比上次那些人感覺要更善一些。
隨便找了一個空鋪,普一便直接坐了過去,隨後翹起二郎腿躺在了那還不算太髒的牀鋪上。
“兄弟,犯的什麼事兒?”這時,一名瘦幹小子笑嘻嘻的湊到了普一的面前,問道,顯得有些自來熟。
“我沒犯事!”普一微微側了側身,半躺了起來說道。
“沒犯事怎麼進來了?”瘦幹小子微微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疑惑;“難不成是QJ?”很顯然,瘦幹小子以爲普一不好意思張口。畢竟,現今社會QJ犯是最令人所不恥的罪行。
這裡關押的基本都是一些罪孽並不是很深重的犯罪份子,而並非是那種窮兇惡極之徒。普一身穿校服,顯然是一名學生,而且看上去又瘦瘦的,顯得有些憨厚的樣子,在瘦幹小子看來不可能是由於打架鬥毆進來,所以他只能往這方面想了。
不知不覺中,他那原本笑嘻嘻的嘴角有些收斂,看向普一的眼神也微微有些變了。
隨着瘦幹小子的話落,一時間,幾乎所有囚犯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普一,眼神中充滿了鄙視與憤怒,顯然,他們也比較認同瘦幹小子的說法。
“QJ?”普一低聲喃喃了一句,顯得有些疑惑的樣子,他貌似不懂這個新鮮詞的意思,“難道是搶房間嗎?可我也沒搶啊,這位施主,我真的沒犯罪!”
“撲哧~~”普一那憨厚的表情在配合那搞笑的話語,頓時引起了一陣爆笑。
“你~”伴隨着爆笑,瘦幹小子臉上的那抹淡笑在一瞬間便徹底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霾與憤怒;“小子,你這是在玩兒我?”也難怪他會這麼認爲,畢竟,這個社會上只要稍微大點的人,誰不知道QJ的意思呢?與此同時,瘦幹小子貌似也更加認定了普一是個QJ犯。
“莫彌託福,這位施主,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玩兒你了?我躺在這裡都一直沒有動呢!”普一也有些急了,不由自主便恢復了以前的習慣。他依然是一副憨厚淳樸的表情,顯得有些無辜,同時也有些鬱悶,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病啊?怎麼老纏着自己說一些亂八七糟的話語。
“媽的,你這小王八蛋,小小年紀竟然不學好,玩QJ,老子要你強!”看着普一那依然憨厚的表情,瘦幹小子徹底的怒了,他認爲普一是在故意裝傻拿他尋樂呢;“兄弟們,一起把這小王八蛋廢了,看他以後還怎麼去禍害那些無辜的女孩兒。”
憤怒之下,瘦幹小子一邊怒罵着招呼其他的同伴,一邊伸出手掌狠狠地向着普一的臉蛋扇了過去。
無疑,無論是哪兒,QJF都是令人最爲不恥的罪行,也幾乎是所有犯罪份子都比較鄙視的對象。所以,瘦幹小子的話語頓時便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在這些人看來,普一是學生,那QJ的對象也很明顯是一名學生了,因此他們看普一也更加的不順眼了。
一瞬間,呼哧一下站起了一大片人,他們都向着普一撲了過去。
“媽的,小小年紀竟然幹出這種事情,真不是人!”
“草泥馬,既然你做出了QJ這等事情,那老子就閹了你,看你以後還怎麼禍害別人!”
普一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他一擡手,準確的抓住了瘦幹小子的那條手臂,神情顯得很是不悅;“莫彌託福,這位施主,你爲何非要給貧僧強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呢?貧僧都說了沒有犯事兒,你爲何還要執迷不悟一意孤行?佛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依貧僧看,你以身中心魔,若不早日驅逐,怕是會自食惡果。”
“果你麻痹,你還是個和尚?尼瑪的,和尚還玩QJ,你有什麼資格教訓老子?”手臂冷不防被抓住,瘦幹小子在駭然的同時顯得更加的憤怒了,他使勁的抽了抽手臂,卻是怎麼都動不了,於是他揮出了另外一隻手掌再次狠狠地向着普一的另一邊臉蛋扇了過去;“媽的,還莫須有的罪名?你要心中沒鬼,抓我做什麼?你才中魔了呢,即便是有惡報,也是先報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哎~~這些人怎麼就放不下心中的那抹執念,做不到四大皆空呢?看來師傅說的沒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心頭掛,便是人間好時節啊!”這時,那衆多囚犯已經衝到了普一的牀鋪前,普一聽着瘦幹小子的話語,再看了看這些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羣囚犯即將要靠近普一的那一剎那,他揪着瘦幹小子的那條手臂隨意的向外一甩,瘦幹小子的身形頓時便猶如沙包般輕飛了起來,向着他們撞了過去。伴隨着“砰砰砰砰”幾道聲響,一大批囚犯直接便被撞倒在了地上,好在普一併沒有存心傷害他們,因此他們倒也是沒有受到多少傷勢。
“草泥馬的,沒想到這小禿驢竟然還是個練家子,還真是反了他的!不過規矩不能壞,QJ廢老二,偷竊斷十指,兄弟們,抄傢伙廢了這禿驢!”看着這一幕,那羣罪犯在驚駭地同時,也更爲的憤怒了,他們並沒有因此退縮,而是在某個牀鋪底下各自取出了一根鋼管之後,便再次向着普一撲了過去。
普一原本看出這些人並不是很惡,所以只是想震懾一下,好讓這羣人知難而退,但誰知,他的舉動不但沒有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反而卻激起了這羣人的兇性。
“我佛慈悲!”仰天一嘆,普一驀然間從牀上跳了下來,緊接着迎向了這羣手持鋼管的囚犯。
房間最靠裡面的一個牀鋪上,坐着一位老頭,此老頭烏蓬散發,衣衫破舊髒亂,就如同一個乞丐。從普一進來到現在他都一直低着頭,也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怎麼回事,根本不曾睜過眼。即便是這邊已經亂成了一團,打成了一片,卻依舊未對他造成絲毫影響。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但就在普一縱身從牀鋪躍下的那一剎那,這名老頭驀然間擡起頭盯向了普一的胸前,眼神中霎時涌現出了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