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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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很簡單的山水畫,質地極佳,牽絲綢做的,顯得非常的寶貴,可是山水之中,含着一股春意。
一副簡單是山水畫,有山有水,鳥鳴山澗中,空谷幽靈,一道瀑布三千丈漂流直下,如銀河泄落。
把大自然的隨性和空靈描述栩栩如生,簡單的畫面,深刻的含義,作畫之人,境界之高,難以想象。
只有境界達到一定程度纔可能明白。程英身爲化勁後期的高手,精神意志上有着一定的領悟,對自然的結合有自己的見解。
她穿上衣裳,撬開一塊地板,從中央拿出一卷畫,與真正的山水畫替換,兩幅畫簡直一模一樣,極爲逼真,唯一不用的是,畫面撲面而來的一股自然地境界。
三十六行,不管什麼行業,只要達到了極高的境界,便能夠與自然相同,儒家講究修身治國平天下,道家卻是煉神返虛天人合一,佛家講究涅槃重生,因果輪迴,但是本質上與自然相合。
像是庖丁解牛般,各行業都有自己的道路,何況是武者,修煉到了至高的境界,就創造了自己的道。
診所老闆的生死道,博大精深,常人難以估量,雷楓的醫道並非是普通的醫道,而是用五行神針強行在天地之間劈開一條道路,直達彼岸。
不管是修煉肉身還是修煉意志,都爲了達到了彼岸的話,那麼山水畫中的境界,就是一種到達彼岸的決心,這股決心蘊含在自然之中,不是程英或者十三先生可以感覺到的。
或許,雷楓有可能。
所謂西京市寶藏的鑰匙,只是一幅畫,不知道秘密,不知道用法,於是很容易調換,十三先生從國庫之中拿來,便是爲了尋找到西京市傳聞的寶藏。
所謂的寶藏,人云亦云,因爲沒有人進去出來,但是出來的,沒有說任何秘密,所以一起都充滿了神秘。
有人猜測是秦始皇流下的寶藏,裡面國寶滿地,觸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有人說是一個不知名皇室的大墓,裡面有着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珍本,更有人說裡面是一個古老的大門派所有的累積,武功秘籍無數,甚至還有修仙的可能。
到底是什麼,無人知曉,但是並不阻礙大勢力的的興趣,越來越多人涌進西京市,無數的高手進來,其中包含罡勁境界之人。
可是昨天晚上發生了震動西京市的大事情沒有得到同意私自進入西京市的罡勁罡勁境界的高手,一夜之間,全部身首異處。
詭異至極,震撼至極,於是乎,除了一些得到西京市某個勢力同意的勢力之外,其他不明的高手都離開了西京市。
程英拿着東西出門,開門見山,忽然一道身影擋住,嚇了一跳,見識十三先生,道:“你不是見客了嗎?”
十三先生淡淡瞥了她一眼,走進房間把山水畫拿着,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程英看着離去的背影嘆口氣。
車子在路上行走,窗戶外的風景依舊,程英盯着車窗外,思緒卻是飛到了老遠。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走出這一步已經沒有了回頭了。
十三先生最初是佔滿她的心田,很小的記憶,十三先生是她的恩人老師,但是因爲沒有對比,她因爲軍人的感情就是殘暴自私和掠過,所以一直忍耐。
她見識的男人很少,要麼無比強大冷血,要麼是她手下的鬼魂,沒有其他,長期的殺戮生涯,令她從來沒有體會到愛情。
而夢中的男子終於出現,溫柔多情,體貼入微,知道她這正需要什麼,明白她身體的敏感點。
春山居,西京市郊區的一處茶館,佈置簡單,老闆在櫃檯上打瞌睡,一名男人背對着公路,喝着茶。
車子在路邊停歇,程英來到那人身邊,還沒有說話,那人轉身把程英某在懷中,狠狠的吻下去。
程英身體一震,隨即放鬆下來,任何對方予取予求。
英俊的外表,頎長的身材,渾身竟然有一種藥香,讓人很容易沉淪在其中,程英便是不知道身在何處。
“東西呢?”文華舔舔嘴脣,微笑道,親吻程英的突發。
程英道:“這裡呢。”
文華目光一閃,接過卷軸,隨意收在懷裡,然後領着程英進入茶館。茶館很小,但是後門之外卻是很寬闊。
出門見山,山上鳥鳴聲傳來,是一處好地方,四下無人,文華與程英激吻,雙手攀登上了山峰,輕輕的舞弄着。
程英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滿滿的充實着,像是置身在溫暖的海洋中,享受着大自然的氣息。
周圍有山,山中有樹,樹下有木牀,文華單刀直上,狠狠的進入溫暖的地方,程英仰頭,無比的充實,寂寞空虛的山谷中,登時鳥語花香,空谷山林中,一切都被煙花朦朧覆蓋神秘異常。
文華動作時而迅猛時而輕柔,程英身體中一個接着一個gao潮,文華是藥王谷的弟子,對於女人的敏感區十分嫺熟,經過了多年的實踐,程英還未真正體會到女人快樂之人立刻沉淪。
風雨停歇,文華緊緊摟着女人,輕聲道:“好久沒有這麼舒服了。”
程英擡頭,眸子裡滿是水霧,道:“你很多女人?”
這句話一問出來立刻就後悔了,程英有些懼怕的看着文華,可是文華沒有生氣只是親吻額頭,道:“你是特別的一人。”
程英動情的吻上去,接着又是一場大戰,香汗淋漓,水霧瀰漫,一場別開生面的大戰在山中展現着。
程英享受着文華的衝擊,一波接着一波,忽然胸前一針冰冷,呼吸登時難以爲繼,難以支持如此劇烈的運動。
不知何時,胸前的神藏穴插着一根銀針,道道勁氣從勁氣上透出,初始她以爲是刺激穴位,可是時間長了,每一次衝擊都蘊含着一滴濃郁的鮮血飛出。
精血!
這是人體的精華,在銀針的刺激下,在快感的衝擊下,精血竟然以一種液態的方式飛出。
精血是人體的本命精華,失去了便是沒有了生機,所以每一滴精血都是非常寶貴的,程英想要呼喊,發現根本說不出話。
文華只是衝擊着,絲毫不顧人的聲音,只是衝擊,沒有太多的語言,臉色平靜的可怕。程英終於明白,在對方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着殺人滅口的決心。
生機緩緩被死神剝離,道道的精血從銀針處滑落,掉在木牀上,文華面無表情,像是幹着極爲熟悉的事情,用這種辦法,他殺死過不少女人,如同程英一般,利用完之後,便殺人滅口。
程英盯着文華,想要詢問爲什麼,可是張不開嘴,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
文華身體顫動,事情便完結,從女人身體退出,披上衣裳,淡淡道:“時候到了,你自然懂了。”
文華走了,頭也不回,程英隱隱聽到“半小時後埋了”之類的處理後事的話,心中一片淒涼。
“這樣也好,也許我的命就是如此。”程英忽然變得極爲坦然,面對生命中最大的障礙,想通了很多,語氣這樣活着,不如死掉吧。
緩緩的閉上眼睛,看到了白光,看到了一切都在閃耀着生命追尋,意識裡全都是兒時追尋的快樂,吃不飽穿不暖,可是心中無障礙,活的開心,活的快樂,一切都在十三歲那一年,遇見了首領——一個謎一樣的男子,之後的命運就在殺戮中過着。
別人的鮮血,自己的鮮血,都已經分不出請,麻木的以爲人和畜生一樣,卑賤得很,程英領悟了人生至理——因果循環,一報還一報!
鈴鐺響起,程英又看到了一副畫面,佝僂的老人緊緊的抓着她的小手,行走在山路中,頭頂是燦爛的星輝,漫天遍野的大樹,不時傳來狼嚎。
“我原來是有家的。可惜很遠很遠……”
程英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坦然之中有點惶恐,眼前全是白光,一片迷茫,難以看得清楚。
“死了嗎?”程英發現自己的意識漸漸的清晰起來,身體也逐漸的變得有力氣,可是眼前還是一片白茫茫。
時間緩緩的流逝,程英覺得眼前的白茫茫被掃清,視線開始恢復,於是乎,看到了一道堅強的身影出現。
看不到臉,但是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熟悉的氣息,好像在哪裡見過,非常眼熟的身影,無數次的出現在腦海中,像是親人一樣。
當白光消失,程英震驚的看着來人,道:“怎麼會是你?”
“很意外?”來人露出漂亮的牙齒,微笑道,“我也很奇怪,怎麼會遇到你。”
來人是雷楓,蹲在大樹下,爲她治療,施展了陰陽針,開始爲其增強生機,抓取天地中的陰陽,情形補充,就像是虧損的元氣,不斷的補充着。
十幾分鍾之後,雷楓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子,舒口氣道:“來遲一步,你必死不已,就算是有人發現,也會死。”
“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施用了歹毒的針法,而且身上還殘留男人的味道。”雷楓嘆息道,“‘鴻’組織中的女人都是你這樣子的?”
程英想要發怒,可是心中悲涼,扭頭道:“爲什麼要救我?”
一件衣裳該在程英上面,完全遮蔽了美好的身體,雷楓坐在旁邊,爲其活絡身體,道:“簡單而言並不是你長得很漂亮才救你,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