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直徑不過三米的洞口,洞口一直斜深向下,可以讓人直接走下去。
只不過下面一片漆黑,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吧?”
賈儒看着尤刑問道,能夠把黑袍人困在裡面,應該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吧?
尤刑臉色鄭重的看着洞口。
“當年無數祭司犧牲自己,讓自己的蠱蟲變得強大,守在洞口。就算以祭司的能力,也不可能在活着的時候完全將那些蠱蟲殺死。而一隻蠱蟲不死,祭司就出不來。”
“看來那些蠱蟲應該全都死光了!”
賈儒不等他說完,直接接了下一句說道。
那黑袍人絕對是出來了,否則也不可能有手下,有那些變成蟲人的詭異人。
畢竟這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人跡罕至,就算是生物都不太可能來到這個地方。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希望他還沒有出來,不然必定是一場災難!”
尤刑擔憂的說道。
賈儒倒是沒有那麼重視,這黑袍人的確可怕,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起黑袍人強大的人未必沒有。
不過以這黑袍人的能力,能夠禍害一方倒是真的。
尤刑揮手拿出一柄彎刀,另一手中拿出一個打火機慢慢走下這黑洞。
賈儒也隨後跟上,倒是阮老頭有些猶豫,這黑洞一看就散發着某種不祥的氣息,要是下去發生了危險怎麼辦?
阮老頭猶豫的這功夫,賈儒和尤刑已經走入黑洞之中。
一股陰風吹來,阮老頭身體不禁一陣顫抖,這外面好像比裡面更加不安全。
“等等我……”
阮老頭高聲呼叫着向着黑洞裡的賈儒追去。
賈儒的眼睛有着夜視能力,就算沒有亮光依舊能夠看清洞裡的情況。因此他倒是比前面的尤刑還要放鬆一些。
這洞穴從上面下來一直是保持着三米左右的直徑,因此倒沒有多麼狹窄。
只不過這環境有些滲人。這上下左右到處都是各種黏糊糊的東西,又或者是蜘蛛網,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進了什麼妖精洞穴。
倒是尤刑很看的開,說這些東西是那些蠱蟲留下來的。
只是現在只有這些痕跡,卻沒看到蠱蟲,結果似乎有些不好。
三人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賈儒估計這從地下道地上的高度也差不多有將近三十多米。這個深度一般人生活在這裡,恐怕根本生存不了多長時間,更別說沒有食物和水源。
這時候賈儒也看到前面似乎是一個小小的房間之類的空洞,那應該就是囚禁黑袍的地方。
大概四五十米左右見方的空間,在角落裡有一個特殊的建築。那是一個四周都被手腕粗的鋼筋籠罩,整體形成一個堅固的牢籠。
關鍵是這牢籠並沒有什麼門鎖之類,這是一個整體。打造者從打造這個籠子開始就沒想着讓裡面的人出來。
但裡面的人依舊走了出來,因爲那手腕粗的鋼筋赫然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掉了一塊,一塊足以讓人鑽出來的孔洞。
“你們當初爲什麼不弄一個純鋼板的囚籠呢?那樣豈不是更加封閉?或許就能夠將他憋死了呢?”
賈儒看着這囚籠不禁疑惑的問道。
他這話到沒有什麼譏諷的意思,而是單純認爲這純鋼板封閉的情況更容易使得那黑袍人死亡。
“你以爲我們不想麼?只是這大山深處沒有那麼好的設備來製造那樣的鋼板,並且將其焊接成囚籠!”
尤刑不禁有些苦笑道。
賈儒這纔想起來,這黑袍人囚禁的時候應該是在幾十年前,以那時候的生產力而言,弄出這樣一個囚籠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
賈儒走到囚籠裡面,仔細看去,這囚籠四周的牆壁上都被刻滿了各種各樣的神秘字符,這應該不是什麼符文之類,而是這苗族特有的文字。
果然,尤刑看着這些文字面色又不禁陰沉下來,不知道想着什麼。
賈儒看向阮老頭,“你認識這牆壁上的文字麼?”
不用他說,阮老頭就已經拿着打火機和放大鏡開始研究這些牆壁上的文字。
“我是對的,你們都是錯的,我最後終究是要成神的……”
“蠱蟲的真正意義就是長生不死,你們都是錯誤的……”
“我會研究出真正的奧秘來,這個世界將會在我的腳下顫抖……”
阮老頭一邊看一邊將牆上的文字直接翻譯過來。
只不過這話語的內容讓賈儒有些失望,原本以爲會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但現在看來在,這都是那個傢伙被關在這裡之後對自己的鼓勵。
賈儒失去了對這些文字的好奇,開始研究起周圍的環境來,這傢伙應該在這裡生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
賈儒看着鋼筋柱子上的灰塵,這些灰塵有新有舊,他的瞳術可以輕易的辯解出來。
而這最新的灰塵好像不過纔是最近兩三年內落下的。
這是不是意味着,那黑袍是最近兩三年內才逃脫出去?
那他纔是真正的可怕,在這種地方生活幾十年,姑且不說其怎麼生存,單單是這種獨孤的心態便足以逼瘋絕大部分人。
這和坐牢是不同的,坐牢起碼會有牢伴,而在這裡什麼都沒有。而且終年不見天日,說起來到是和監獄裡懲罰犯人的小黑屋有幾分相似之處。
只是那種刑罰幾乎很少有人能夠挺過三天,但這個傢伙卻是在這裡呆了幾十年,想想這種心理會有多麼可怕?
賈儒正考慮這些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似乎有點不同之處。
這牆壁上的粘液似乎有些新,和剛纔走過來遇到的那些粘液不同,雖然是同一種,但這些粘液的新鮮程度卻很高,像是最近幾天纔剛剛產生的。
想到這,賈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尤老,產生這粘液的是什麼東西?”
賈儒迅速向尤刑開口問道。
尤刑楞了楞,隨後奇怪道:“這應該是當初某個祭司前輩的蠱蟲,我記得好像是金蟾蠱,怎麼了?”
他這話剛剛說完,外面洞口似乎就傳來某種聲音,像是有某種巨型生物雙腳踩在地上行走的那種沉悶聲音,尤其幾人是在洞穴裡,這種聲音就更加明顯。
賈儒臉色難看,他的目光直直向上看去,正看到一隻巨大的蟾蜍從外面向裡面蹦來。
這是一隻將近一人高兩人寬的巨大蟾蜍,若非是洞穴寬敞,它甚至都進不來。
“這金蟾蠱是毒蟲還是蠱蟲?”
賈儒急切的問道。
“是毒蟲,在這裡看守的基本都是毒蟲。畢竟蠱在沒有了主人的時候,威力就下降,而且隨着主人的死亡,要是沒有特殊的辦法保存,蠱蟲也會慢慢死亡。而毒蟲就不一樣,被祭煉之後也可以像是真正活物一般生長強大,”
尤刑還慢慢悠悠的給賈儒解釋道。
賈儒揮揮手,“外面有隻巨大的毒蟲進來的,好像就是你說的那隻金蟾蠱,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怎麼可能?要是他從這裡走,不可能會特意放過那隻金蟾蠱!”
尤刑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賈儒也懶得再解釋,因爲那震動的聲音越來越近,那隻金蟾蠱很快就會出現在三人面前。
尤刑這時候也感覺到了不對,這種聲音,難道剛纔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下一刻那隻金蟾蠱就出現在三人面前。
渾身都是金色,佈滿了一種粘稠的液體,兩隻綠色的大眼睛看着三人,似乎在奇怪賈儒三人的存在。
這金蟾蠱估計之前就是將這裡當做老窩了!賈儒向着在籠子邊緣看到的粘液。
“這大蛤蟆不會攻擊我們吧?”
阮老頭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
賈儒翻了翻白眼,只想說一聲,他想的太多了。這怪物難道見了人還要親熱一番不成?
“小心,這金蟾蠱活了將近幾十年,其心智已經不是一般的蟾蜍相比,而且他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尤刑臉色陰沉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用目光看着賈儒。
賈儒有些無辜,這是啥意思。我又沒得罪這隻大蟾蜍。
“因爲你身上有禹王鼎,雖然這毒蟲並不算是真正的蠱蟲,但其體內也有着蠱蟲的存在,所以對禹王鼎會特別敏感。這麼近的距離他應該感受的特別清楚。對於禹王鼎,他們比我們巫師更想要得到!”
尤刑快速給賈儒解釋着,賈儒這時候沒工夫聽這傢伙的解釋了,因此大蟾蜍的目光已經落在他身上。
短劍在手,賈儒毫不猶豫的激發出劍芒。
這大蟾蜍一看就是難纏的模樣,所以賈儒上來就發揮出最大的能力。
下一刻,這大蟾蜍突然張嘴,嘴中一道紅線像是閃電一般向着賈儒咽喉彈來。
賈儒早就有所提防,因此輕易的躲了過去,這紅線擊到賈儒身後的牆上,頓時射出一個將近十公分深的縫隙。
賈儒也看明白了,這紅線就是這蟾蜍的舌頭。
只是這威力達到這種程度,這還算是舌頭麼?
賈儒沒有停留,身形閃爍,化爲數道幻影,劍芒直指這蟾蜍身上。
然而讓賈儒意想不到的是,這劍芒接觸到蟾蜍身上的粘液之後就彷彿失去了那鋒利無雙的特性,纔不過在蟾蜍背上割出一道淺淺的傷口,而這點傷口沒有使得蟾蜍受傷,反而刺激的它狂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