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街一時間印氣翻飛,刀劍碰撞聲與慘叫聲不斷響起。圍觀衆人這一刻徹底的震驚了。一衆人愣愣看着大街上的打到一起的兩撥人,一時都陷入了呆滯。
五大世家中的兩家竟然在皇城大街上大打出手了,天啊,這是真的嗎?衆人實在不敢相信,可眼前的情況卻是清清楚楚,將近兩百名驍勇善戰的惠天宮衛與那二十多名天金家族的侍衛竟然真的就大戰起來。
惠天宮衛本就是一支精於戰鬥的搏殺力量,個人武力修爲又都很是不俗,反觀天金家族侍衛,雖然修爲也不弱,但常年只知道狐假虎威根本沒經歷過像樣的戰鬥。
雙方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數都是天差地別,惠天宮衛佔據絕對優勢,在玉曉天喊出那句‘把天金家族總部搶了’的話後,所有人都徹底興奮起來,尤其又是剛喝過酒,一衆人哪裡還管對方是什麼人,再也不顧及留手,紛紛用出了全力。
雙方實力本就差距懸殊,只是幾分鐘的功夫現場的戰鬥便結束,天金世家的侍衛全部倒在了地上,有的痛苦哀嚎,有的則乾脆沒了聲息。圍觀衆人在震驚過後終於回過神來,可衆人正準備集中精神看好戲結果就發現人家打完了,這讓沒能看到多少熱鬧的觀衆們無比懊惱。
“天金家族那些侍衛也太廢物了,喘口氣的功夫就被打趴下了,真是狗屎一堆!”
“就是,平時耀武揚威的還以爲多厲害呢,結果就這鳥樣,還天金世家,我呸!”
沒能看上好戲的觀衆們便把氣撒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些侍衛身上,可憐那些人還在那裡哀嚎慘叫,渾然不知他們連帶整個天金世家都成了皇城百姓眼中的臭狗屎。
此時此刻天金世家現場的情況的確很是悽慘,除了那名沒了劍的捧劍侍女外,天金世家在場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可憐剛纔還氣勢洶洶的一羣人如今就只剩一個丫侍女孤零零站立,當然了,最先躺下的大公子天金殺是半坐在地,嚴格來說也算半個還站着的人。
雖然算半個還站着的人,可顯然天金殺並未臉皮厚到能以此爲榮。相反,精神正常的他此刻感覺無比的恥辱,從未有過的恥辱,他雙目赤紅的看向玉曉天,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天火二,你……”
怒吼聲戛然而止,玉曉天只是回頭淡淡瞥了他一眼,天金殺竟然就嚇得閉上了嘴巴,把憤怒的低吼硬生生咽回了肚子。
天金世家第一天才,皇都第一殺神,我呸!
玉曉天再也不去看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傢伙,朝身後的惠天宮衛們朗聲道:
“大家可曾戰夠?”
“不夠!不夠……”
二百名惠天宮衛齊聲高呼,聲音震動八方,就連高金融也都激動的揮着拳頭跟着大喊。
“既然不夠,可敢隨本公子去闖一闖那天金世家!”
“願爲公子死戰,死戰,死戰……!”
惠天宮衛們的吶喊聲再次響起,吼聲中更是充滿了無畏和決絕。天水瑾默默看着這一切,感受着再次燃起的熊熊鬥志,他的眼中漸漸溼潤。歷經磨難,兄弟們的熱血終於再次燃燒了起來,大家終於又活了!
“哈哈,好,咱們說幹就幹,去闖一闖他天金世家,兄弟們,咱們走!”
說着玉曉天一馬當先飛身而起,向着神山的方向飛馳而去。在飛去的同時,他竟是一揮手將那半坐在地上的天金殺給凌空抓到了手上。抓着這位天金世家大公子飛走。
身後高金融、天水瑾以及四大隊長連同惠天宮衛齊齊跟上。再後面,二流子也急忙奮起跟上,剩餘那幾十名紅衣衛自然也跟了上去,這些人之前並未參戰,但卻一直在密切監視周圍情況,確保被家族老祖們視若珍寶的二公子安全。
可憐躺在地上的侍衛們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家公子被擄走,一衆人現在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運氣好的能有力氣哀嚎幾聲,受傷重的早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街道兩旁圍觀衆人又一次被震驚的茫然一片,那天火二臨走前的那番激楊霸氣的言語讓他們無不動容,那二百屬下震天的迴應更是讓人膽寒。
這天火二哪裡是什麼廢物,這分明是一代巨闕啊!
回想往日種種,再看今時今日的天火二,所有人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就在衆人呆滯發愣的功夫,街道上傳來一陣整齊的踏步聲,皇城衛終於不早不晚的出現了。
這些往日紀律嚴明,不給任何世家子弟臉色的皇城衛如今早已沒了當初的威風和煞氣。自從神王陛下閉關不出,大宗正主宰大權後,神族皇室旁系的五大世家氣勢大漲,甚至連皇城的各種禁令律法都不放在眼中。皇城衛在經歷了幾次首領更迭後徹底變了模樣,如今成了一羣只會欺軟怕硬的混混,甚至比某些盜亦有道的混混還不如。
雖然往日威嚴和紀律蕩然無存,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也就是應付差事。不過當聽圍觀之人說天火世家二公子不是返回家族而是去攻打天金世家了,這些生怕沾染上禍事的傢伙頓時連問都不敢問了,連應付差事都不再繼續,就這麼火急火燎的倉皇收隊離去了!
可憐天金世家的侍衛還以爲能靠這些皇城衛伸張正義,最不濟也能讓他們去給家族報個信,結果卻沒想到這羣懦夫如此膽小,竟然嚇得就這麼跑了,簡直是混賬之極。衆侍衛們對皇城衛的做法很是氣憤,渾然忘了以前他們如何大罵這些人,不讓他們執法,如今皇城衛變成這種模樣和他們也脫不了關係,可惜他們卻意識不到這一點。
天金世家,位於神山上腰,和天火世家處於差不多的高度,不過是在朝向不同的區域。
整個家族建築羣磅礴無邊,浩大的建築一座接着一座。此刻正直下午,夕陽西下,天金世家在金色餘暉的映照下一片燦爛與安寧。
沒有人報信,天金世家自然是一片安寧。打死他們都不信有人敢帶着不到二百人就來攻打他們天金世家,瘋子都不敢!所以天金世家此刻一切如舊,修煉的依舊在修煉,纏綿的依舊在纏綿。夕陽讓這一切都顯得格外寧靜美麗。
家族地牢中,此刻卻是另一番景象。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接連不斷,幾乎每一個牢房中都在進行着審訊。皮鞭聲與洛鐵燙在皮肉上的滋滋聲此起彼伏,走在牢房間的過道里,甚至能清晰的聞到皮肉被燙熟的特殊香氣。伴隨着刑訊之人如惡魔般的陰笑咒罵,很是讓人有種接連不斷的毛骨悚然感。
越往裡走,這種感覺越是厲害,隨着深入地牢,牢房中使用的刑具也愈發稀奇古怪。專門搓腿骨的老虎凳,專門割膝蓋骨的彎刀,還有那些往指甲縫裡插的竹籤等等,這些都還是其次,最奇怪的是,在一個牢房裡竟然還擺着一堆沒搓成麻繩的亂麻,不知內情的人肯定不明白這是幹什麼的。
可牢房中馬上出現的一幕卻把這個問題清晰的解答出來。就見負責審訊的黑衣刑徒將犯人的一隻手插入一隻木桶,木桶裡乘着的彷彿是熱乎乎的漿糊,犯人的手在木桶裡沾滿了那種漿糊後,黑衣刑徒便將其拿出,隨後便很認真的將那些麻皮一條條貼到了那沾滿漿糊的手上,隨即那刑徒便不再去理會犯人,直接坐回座位喝茶休息了。
這是什麼刑罰?旁邊新來負責打雜伺候的年輕刑徒一臉迷茫,不過很快,那名刑徒便給出瞭解答。
從椅子上坐起後,他慢慢悠悠的來到那名犯人身前,這是一名四五十歲的漢子,原本身形應該很高大,只是被折磨了這麼久已經枯瘦不堪。刑徒一臉陰笑的看了看他,隨即問道:
“張華勇,你招是不招,惠天宮的神功秘笈到底藏在何處?”
“呸!”
漢子艱難的擡起頭朝刑徒狠狠吐了口混合血水的口水,除此之外便是冷笑。
“好,有骨氣,我喜歡!”
那刑徒一邊說一邊輕輕拿起那漢子包裹了麻皮的手,隨即捏住一根麻皮使勁往下一撕,撕拉一下,連帶着人皮的麻皮就被直接撕了下來。
“啊!”
饒是漢子再硬氣,此刻竟也忍不住慘叫出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顯然是疼到了骨子裡。
“現在呢?該說了吧?”
“休……想……”
漢子忍着劇痛回答了兩個字,刑徒聽了卻是哈哈大笑,一邊笑他一邊伸手連動,一條又一條粘連着皮肉的麻皮被撕下,漢子的慘叫聲一聲接一聲,可即使如此他仍舊不肯低頭。
“好,果然有骨氣,不愧是惠天宮的人!”
刑徒仍舊不着急,他看着漢子堅毅決絕的眼神心中一陣不屑。臉上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刑徒繼續緩緩說道:
“連着剝皮之刑都扛得住,的確令人佩服。不過聽說你還有個八歲的女兒,張華勇,你說我若把這些麻皮粘到她的手上,那細嫩的小手,這一撕——你說會不會連肉都撕下來呢?哈哈哈”
“不許動我女兒,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放過你!”
漢子激動大吼,無奈他此刻早已不負以往,除了憤怒吶喊再無其他。
“不放過我?我好怕啊!哈哈哈……!”
ps:三千字大章,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多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