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樓,玉曉天面對的依舊是一衆騎士護衛不屑的眼神,狠狠的甩了一下頭,他便帶着滿心憋屈了三樓。這樣,玉曉天吃睡都在樓,真像鐵雄他們之前嘲諷的那樣,沒有下樓一次。
反正飯菜食物會有傭人按時送樓去,樓下一羣人看他不爽,玉曉天又何必下去找不自在。時間這麼不經意間過去,第一大隊集結武的時間終於到來。
早,一樓大廳的二十人都開始穿戴盔甲,擦拭武器。雖然依舊是沒什麼精神,但這一次他們卻次隊集結時認真的多。
無論多麼心灰意冷,他們也絕不允許第三隊因爲自己軍容不整被其他人嘲諷。
一衆人很快便穿戴好了盔甲,武器也都擦的雪亮。相互聚在一起準備出發的功夫,鐵雄卻忍不住看着樓梯的方向說道:
“你們說那傢伙會不會嚇得不敢去了?”
“不會吧,當初可是他自己爭着要去的。”
一名護衛騎士不確定的反駁道,他的話立即招來鐵雄的一陣鄙夷。
“屁啊,當時那貨肯定不知道去參加武意味着什麼。這兩天他從傭人那裡肯定打聽了武的事情,加咱們昨天在這裡這麼大聲的嚷嚷,樓這位肯定知道今天這趟是掉腦袋的活計,不害怕纔怪!”
鐵雄不屑的說着,昨天其實他聲音最大,在大廳裡大聲嚷嚷着第一大隊那幫傢伙多可惡,次武他們的隊長死的多慘。當時衆人還只以爲這傢伙是因爲自己要去鬥心悲憤,是在發泄心的憤怒和恐懼。現在大家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鐵雄這傢伙純粹是在嚇唬樓的副隊長,這傢伙壓根沒爲自己擔心。他純粹是想看樓這位騎士長大人的笑話。想明白這些,衆人看他的眼神頓時有些古怪。南宮傲的眼更是帶了責備的意思,第三隊本危機重重,絕不允許有人算計自己人。
若是副隊長出醜一樣也是他們整個第三隊被人笑話,鐵雄這種行爲很無知。
“幹嘛這麼看我,我……我也是爲他好,我……我是勸他別逞能,去了白白送了小命多不划算。”
感受到南宮傲眼的責備,鐵雄立即有些發憷,吞吞吐吐的爲自己辯解。只是他話才說到一半,衆人便齊刷刷擡頭看向樓梯的方向,腳步踩到面的聲音響了起來。
之前沒有傭人樓,說明下樓的這個人只能是,副隊長,他們的騎士長天火二。
果然,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玉曉天一步步走下樓梯。盔甲鮮亮,神情激昂,臉甚至帶着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這一刻的玉曉天給人的感覺彷彿即將迎娶新婚妻子的新郎,而且妻子還是他夢寐以求想娶的女人,那種渴望,那種興奮,雖然極力壓制,但是樓下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轉過頭來的鐵雄更是呆若木雞,傻傻的看着意氣勃發的副隊長,不知怎麼,鐵雄竟從他身感受到一種昂揚澎湃的戰意。
他在渴望戰鬥?
這怎麼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鐵雄使勁揉了揉眼,可眼前的他還是那麼激昂亢奮,這讓他感覺無的匪夷所思。
彷彿大白天見鬼了一般,鐵雄目光呆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騎士長大人腳步輕快的走下樓梯,看着他急不可耐的走出別墅大門,連招呼都沒跟衆人打一個。
“他……他難道沒聽到昨天的那些話?”
看着那道急不可耐的背影,鐵雄愣愣無言,一旁的一名騎士無擔憂的開口道:
“騎士長大人不會是……瘋了吧?”
瘋了?嚇瘋了?癡傻了?似乎有這種可能。
鐵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覺的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竟然把一個正常人給嚇瘋了。這也算是造孽。天地良心,自己雖然看不慣他,但絕沒有害他的意思。只是想嚇唬一下,哪裡想到把人嚇瘋了。
“別瞎說,他……只是太自信了!”
南宮傲一錘定音,對於他們的騎士長今天的異樣給出了最權威的解釋。
太自信了,說白了其實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爲憑自己的三腳貓功夫能大殺四方。天啊,這可瘋了還可悲,下場絕對會無悽慘。
這般想着,衆人看向大門的方向時,眼都帶着一絲憐憫。何苦來着,好好的紈絝公子不當,非要到聖騎士軍團來玩,現在可好,馬要把命都玩沒了。
“別幹看着了,走吧!”
南宮傲一聲招呼,二十名護衛騎士走出大門,向着隊教武場集結。他們速度極快,可仍是在快到教武場時纔看到玉曉天的影子,可見這位副隊長是有多着急。
當然急,玉曉天可都憋了好幾天了,再不立即發泄他覺的自己會瘋掉。從出道到如今還真沒這麼憋屈過,至少沒憋屈這麼長時間。他等着這一刻已經很久,哪裡還能不着急。
腳步如風,若不是不許私自飛行,他恨不得飛到這裡。身後的南宮傲等人見到他後自然得快步跟,一起到隊集結報道。和次一樣,這一次又是他們來的最晚。
不過因爲這次三個去大隊武的名額都是從玉曉天和他的騎士護衛出的,所以整個第三隊的人在等待時沒有半分不耐。整齊的隊伍寂靜無聲。在他們到來時,整個第三隊齊齊行騎士禮,算是爲他們送行。
玉曉天和二十護衛騎士急忙回禮,雙方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種悲情的氣氛籠罩全場,玉曉天的躍躍欲試在這股壓抑、悲憤當顯得很是另類,不過誰都沒有多說什麼。
天火等人都是露出了同情和不忍之色,看着他這幅躍躍欲試的模樣,許多人都是心生愧疚,覺的這麼拉一個新人去送死有些不人道。尤其是天火,看向玉曉天的目滿是歉意。
尤其玉曉天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架勢,更是讓天火心叫苦不迭,暗想這次這二公子怕是活不成了。
隊集結,之後一起到第一大隊教武場集結,第三隊在天火的帶領下拔地而起,瞬間便降落在了第一大隊的教武場。
五個隊都已經到達,一萬五千人的隊伍列陣高臺前,大隊點將臺,數百平方米的高臺只有一人站立。白皙的面容、高挺的鼻樑,英俊到讓人嫉妒的五官加挺拔的身姿,一身聖光鎧甲頭盔和護心鏡更是各有一大一小兩枚紫陽神玉,愈發襯托的那人卓爾不羣。
他是第一大隊的副大隊長獨孤飛虎,和往常一樣,大隊長依舊未露面,整個演武鬥依舊是副大隊長獨孤飛虎主持。他雖然只是一個人站在諾大的高臺,但卻不顯絲毫空擋,反而讓人覺的該如此,彷彿世無人配與他並肩而立。
“軍令,以我獨孤飛虎之名,第一大隊各隊團體演武開始。還是老規矩,各隊選手一起臺,最後仍舊站在臺者勝出。”
聲音冷傲,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傳遍每一個人的耳。說完這話後,獨孤飛虎便飄身而起,身形閃爍間到了教武場一側的觀禮臺,那裡,第一大隊的幾個高層甚至包括軍團的幾個重要人物都在坐,彷彿是對這次演武很感興趣。
獨孤飛虎讓出高臺後,從五個隊的方陣陸續有人影飛高臺。早已急不可耐的玉曉天自然第一個飛起,只是他纔剛飛到一半,肩膀便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玉曉天剛想反擊,卻聽耳邊一個怒聲怒氣的聲音道:
“跑這麼快乾嘛,急着去送死啊!”
“我……”
玉曉天回頭一看正是鐵雄,這會了這傢伙竟還敢嘲諷自己,再也忍無可忍的他剛想反駁,卻聽這鐵雄接着道:
“待會跟在我身後,別亂跑,知道嗎小子!”
聽到這話,滿腔怒氣的玉曉天再也罵不出來,只能無奈苦笑,搖了搖頭之後,便也不去理會,繼續縱身飛向高臺。
滿肚子悲憤偏偏打不得罵不得,心積攢了數日的悲憤委屈急需發泄,玉曉天看向高臺的目漸有火焰熊熊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