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曉天從天金殺的小院出來後徑直出了天金世家,雖然仍舊以天金殺的面目示人,可這一次玉曉天卻是孤身一人,和往常天金大公子前呼後擁的情景大不相同。
走出天金世家大門後,玉曉天直接化作長虹一飛沖天,孤身一人的他很快便出了聖山來到皇城當中。在大街上走了一會就隨便找了間茶樓走了進去。
皇城人生活悠閒,在這裡生活的人非富即貴,即使這裡的中下層百姓也是那些富貴府邸的下人和商販。總之都是一些不會爲生計發愁的人。生活富足,閒人公子哥更是數不勝數,茶樓酒肆這種地方自然是熱鬧非凡。
玉曉天進入茶樓後立即被精明強幹的小二領到了二樓。看着他氣質非凡衣着華貴,小二本能的就要帶他去三樓雅間,不過玉曉天卻執意要了二樓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後便點了一壺好茶和一些乾果點心便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在他坐下沒多大一會,距離他不遠的一張桌子上有一個細眉小眼的瘦高個突然壓低聲音對同桌幾人低聲道:
“聽說了嗎,那個引發鎮罪軍互相殘殺的女奸細被天金世家給藏起來了,據說現在正在那隱秘地點加緊審訊,聽說連神族十大酷刑都用上了,嘖嘖,那女奸細可有的受了!”
他這話纔剛說完,同桌一個白白胖胖的富態中年人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你知道個鳥,那女犯乃是被三大世家聯合藏到了家族的秘密基地,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在三大世家中哪個世家的基地,但肯定是在其中一家。”
“原來如此,還是黃老哥消息靈通,三大家族真是高,聯合起來藏人,誰也猜不出是在哪一家,就算女奸細的同黨想搶人都找不到地方。”
那瘦高個立即跟着附和,一邊拍着富態中年人的馬屁,同時也對三大家族的安排很是讚歎了一把。他剛說完同桌另一邊一個黑臉漢子不服道:
“怎麼找不到地方,三大基地的地址早就傳開了,不就是三個地方嗎,女奸細的同黨難道不會一個一個找?”
“這……”
瘦高個被噎了個無話可說,富態中年人卻是冷哼一聲不屑道:
“哼,那裡可是三大家族的後備總部,裡面集中了三大家族幾乎所有後備力量。就算知道地點又如何,誰又敢去搶人?誰又能把人從裡面搶出來?還一個一個找,送死還差不多!”
玉曉天一直靜靜聽着,等聽到那富態胖子的話後他的嘴角緩緩翹了起來。看來那幾個老東西果真是按照計劃進行了,很好,秘密基地是吧,本少主就好好陪你們玩一玩。
低頭把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丟下一枚玉晶後玉曉天直接飛身而起,以所有人都無法看到的速度出了茶樓,身形如一條游龍在大街上一穿而過,出了皇城範圍後直接飛身而起,向着天金世家的方向飛去。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玉曉天便重新回到了天金世家。這次他並沒有去天金殺的那個別院,玉曉天再次來到了那頗爲有緣的議事廳廢墟旁,若是平常情況,這裡早就重新建起一座議事廳。可如今先是家主閉關,繼而發生藏寶庫被洗劫,連番動盪使得沒人有精力關注這裡。
每次看到這座廢墟玉曉天都很有成就感,雖然沒能炸死一兩個,不過不得不說,這卻是他玩的最爽的一次,當然,洗劫藏寶庫不算。
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廢墟,之後玉曉天才擡手一揮,放出了自己的好幫手老邢。
“公——公子,”
意識到自己重新回到天金世家,老邢當即害怕的四處張望,生怕有家族高手前來抓他。看了一圈發現沒人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可是神情卻還是帶着忐忑,看向玉曉天的目光也滿是愁苦。
洗劫家族藏寶庫一事讓老邢嚇破了膽,他現在無比後悔跟着大公子出來,自己果然沒猜錯,公子所說天大機緣果然是會害死人。
老邢心中滿是惶恐,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家公子能消停點,不要再去故意找死一般闖那些大禍。稍微定了定神之後,老邢才平靜了些,意識到自己所處地方,想着公子是不是要放自己回去了?
帶着這種希冀,老邢滿是熱切的看向玉曉天,就等着他大手一揮說一聲‘你可以走了’,然後老邢就可以回到地牢,哪怕不當牢頭也無所謂,甚至當個犯人也行,總之千萬別在讓他繼續享受這天大機緣了。
老邢心中滿是對迴歸地牢的渴望,可惜理想和現實差的稍微遠了一些,在他滿是渴望的期待下,他家公子終於開口了,就見他大手一揮,在老邢發光的眼睛注視下他說出的卻是:
“走,老邢,去繼續咱們的宏圖偉業,聽說家族通天塔已經開始重建了,咱們去看看,若是好玩就順手是給砸了,還有祠堂,聽說重建後更加氣勢恢宏,也得給砸了,還有很多,總之所有能砸的,帶響的咱都給他砸了,爭取不給天金世家留下一片完整的瓦片!”
玉曉天氣勢如虹,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揚,老邢聽的卻是渾身打顫,冷汗直流,他感覺地獄之門已經朝自己打開,跟着公子的腳步,自己絕對是離死不遠了。
老邢心中已經不是害怕,不是恐懼,他此刻只想大聲問一句,公子,你到底和家族有何等血海深仇,至於這般趕盡殺絕嗎?一片瓦也不留,太狠了吧?
可惜這個問題老邢註定沒機會問出,還沒從發呆中清醒過來的他就被玉曉天一把提起然後化作一道長虹飛向了通天塔的方向。
同一時間,大長老和三長老以在一衆家族侍衛的簇擁下向着天金殺的豪華別院進發。本來大長老要一個人前來,打算教導一番就算了,畢竟家族寶庫這事兒跟天金大公子沒啥關係,連老祖們都攔不住的賊人他們幾個去了也於事無補。
可暴怒的天金朔卻命令掌管刑律的三長老帶着執法隊和家主親衛一同前往,說是必須把張狂無度的天金殺抓到刑堂問罪,絕不輕饒。
大長老一聽自然更加擔心了,爲了防止向來不通情理的三長老真的上綱上線鬧出大亂子,他只好一邊走一邊提前打預防針,不斷向三長老闡明厲害,同時列舉天金殺這位未來繼承人的種種優點。
就聽大長老耐心的說道:
“老三啊,天金殺這孩子雖然性格上有些許瑕疵,可修煉天賦卻是同輩中最出色的,二十幾歲的年紀就是高階印皇,這可比現任家主都強了不少啊。”
“優點是優點,過錯是過錯,家族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三長老嚴苛的面容上不見半點和氣,對大長老的態度更是毫不掩飾的反對,充分展示了一個掌控律法之人該有的鐵面無私。
聽到這話大長老頓時一陣憋悶,他堂堂家族大長老如此低眉順眼和顏悅色,爲了天金殺可謂是盡心竭力,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爲家族利益,當然也有一部分因素是大長老的確很欣賞天金殺,對於這位大公子,他也的確很是有些喜愛。本以爲自己開口三長老會給個面子,誰知對方卻是毫不通情理。
本想就此放棄,可一想到天金殺的種種好,大長老便又於心不忍,於是開口繼續道:
“其實說起來大公子算不得多不堪,和那些紈絝子弟相比,至少他沒有把精力過多的放到女人身上,更沒有做出把風月場女子領回家這種醜事,從這方面來說,他已經算是潔身自好了。”
“哼,他也就這點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