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天,快走!”
此時的玉天狂老爺子雙目血紅,因爲緊張和急切,他的聲音都帶了顫動。剛纔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可是最後關頭卻是跡般的活了下來。滿是疑惑的睜開眼後,玉天狂便發現攻擊向自己的金色光斬已經消失不見,在他面前此刻卻是出現了一個背影。
雖然只是背影,但玉天狂只是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自己的孫子玉曉天,是那個他最擔心的人。
他怎麼會回來的?他爲什麼要回來啊!!
雖然沒有此身死,但玉天狂的心卻沒有半分喜悅,他此刻有的只是苦澀,雖然幾年不見孫子了,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希望孫子回來,因爲回來意味着死亡。所以他不顧自身安危的大叫出聲,讓自己的孫子趕快逃走。
一邊叫玉天狂還一邊做好準備掩護孫子離去,老人家自己死無所謂,但他絕不能讓孫子也死在這裡。孫子是自己的希望,是武國的希望,只要能活過此次劫難,相信將來他一定能爲自己報仇,爲天武帝國報仇。
玉天狂滿臉急切的吼出了那一聲,他喊完之後便也動身飛到了孫子的身邊,準備把他退走自己替他擋住敵人。
“爺爺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玉曉天轉頭看了一眼來到自己身前的玉天狂,一邊安慰着老人,他一邊仔細打量着爺爺的情況,幾年不見爺爺確實老了許多,還好自己這次回來的還算及時,爺爺沒出什麼事情,不過……。
當玉曉天的目光注意到爺爺的額頭時,他的眼頓時閃過一道寒光,冷冷的看了對面飛舟衆人一眼,開口問道:
“我爺爺的額頭是你們的傑作?”
聲音平靜、不帶一絲感情,可是這平靜的聲音聽在飛舟之那些人的而卻宛若驚雷。原因無他,因爲這聲音的主人乃是天運少主,那個一出道攪動風雲,讓州各大勢力全都震服的絕世天驕。
尤其那聲音背後那四溢的殺氣,那可是天運少主啊,自己等人剛纔竟然逼着他的爺爺下跪,這下該怎麼辦?
“你……你真是天運少主?”
此時飛舟之那些人是真的害怕了,連爲首的錦衣首領都有些心底發虛。他不過是東州一級勢力八級派的掌門,雖然在東州可謂說一不二,到了這落後的北州更是如天神下凡一般,可要對州的頂級勢力,那真的不夠看了。何況對的是大陸超級勢力的天運城。在四大超級勢力面前,他這東州一級勢力八級派簡直如小丑一般可笑。
此刻錦衣人是真的有些後悔了,明明知道北州之事背後的麻煩,自己幹嘛還要冒這個險呢!
“回答本少主的問題,我爺爺的額頭到底是怎麼弄的?”
玉曉天有些不耐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臉的冰冷已經更勝了幾分。
錦衣人見狀心愈發苦澀了,雖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但是敢如此質問自己的少年天底下還能有幾個,除了那位天運少主怕是沒有其他人了。
他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儘量用友好又不**份的口氣說道:
“本尊久違少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我們和令祖父之間有些許誤會,既然少主親臨,誤會自然沒什麼了,本尊恭喜少主和祖父團聚,我們不打擾……”
“怎麼這想走?既然有誤會還是說清楚較好,你說呢?”
那錦衣人一番客套之後竟然是打算撤退了,可是玉曉天又怎麼可能這麼放過他們,敢來北州殺人,而且還敢如此羞辱自己爺爺,不把他們全部留下他不配稱作北州少主,更不配當自己爺爺的孫子。
“沒這必要了吧,少主和家人團聚要緊,我們還是不打擾了……”
“你們覺得本少主會如此輕易放過你們嗎?”
玉曉天淡淡的回答着,他的臉帶着嘲諷的笑容,到了現在他們竟然還想着這樣輕鬆離開,真是夠天真的。
“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把我們留下?”
“本少主今天是要留下你們,怎麼,不行嗎?”
玉曉天的聲音仍舊平靜,平靜的彷彿在說一件不痛不癢、無足輕重的事情。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尊我……”
錦袍人的聲音明顯有些氣急敗壞,他此時的臉色都有些漲紅,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雖然聲音咆哮而出,但誰都看的出他此時的無奈與惶恐。
這一幕看的後面的玉天狂一臉愕然,他此刻站在玉曉天身後,親眼目睹了自己孫子與飛舟之那強大的錦袍頭領之間的對話,可也正是因爲親眼目睹,玉天狂老爺子卻是覺的更加的不真實。
本來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掩護孫子撤退的,在玉天狂想來,哪怕犧牲自己都不一定能讓孫子安全逃走,畢竟敵人太過強大了,尤其那近千人的整齊一擊,那威力簡直是毀天滅地!
玉天狂沒有見過天神,但是在他看來飛舟之那些人和天神也沒有什麼區別了,舉手投足間能斬殺十萬人,這不是神靈又是什麼?
可是現在他看到了什麼,當他拼命喊孫子,讓他趕快離開的時候,自己的孫子卻並未逃跑,非但沒逃,他也沒有一點驚慌失措、害怕恐懼的模樣,相反,他竟然還站到敵人面前冷聲質問對方。
更令玉天狂萬分不解的是對方的反應,那個強大如天神的敵人,那個之前還囂張霸道、不可一世的強敵,此刻面對自己的孫子他竟然還露出了惶恐之色,是的,是惶恐。
最後對方更是被自己孫子逼迫的氣急敗壞,剛纔還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敵人,眨眼間在自己孫子面前變成了一個唯唯諾諾、氣急敗壞的小丑,這一幕讓玉天狂的心滿是不解。
巨大的疑惑充滿了老爺子的內心,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在他愣神的功夫,對面飛舟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眼見玉曉天一副根本不可能鬆口的架勢,飛舟的衆人開始騷動起來。
“怕他做什麼,不過是一個天運少主而已,冒頭小子一個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他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人,還敢大言不慚,直接滅了他!”
錦袍人此時也正不知所措,此時聽到手下們的話也是心一動,對啊,他再怎麼說也一個人,大不了……。
想到這裡,錦袍人的眼閃過一絲狠辣,再次擡頭看向對面的玉曉天道:
“天運少主,哼哼,既然你自己非要找死,那別怪本尊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