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屬下幹!”
田胖子本還想拒絕,可是當他注意到夏不死眼中的殺意時卻又急忙改了口,看來門主說的死罪不是在嚇唬自己,死亡面前田胖子終於還是放棄了堅持。今天倒了口味以後可以再找幾十幾百個婦人把口味調回來,可是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哼,不知死活的蠢貨,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見他終於肯聽命夏不死的殺氣這才消失,只是他再也沒了之前的好臉色,尤其見田胖子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而且還站在那裡磨磨蹭蹭,夏不死就更沒好臉色了。
被門主這一吼田胖子嚇的又是一個激靈,他再不敢站在那裡發呆,急忙邁步朝劉小雨身前走去。
來到滿臉悲憤的小丫頭面前,田胖子卻又開始猶豫起來,他轉頭看了看周圍都等着看現場直播的同門,又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少主閣城樓,隨後便見他像是故意作死一般轉向夏不死爲難的說道:
“這大庭廣衆之下,是否有些不合適,萬一——”
“什麼不合適,萬一什麼,再敢廢話信不信本門主現在就斬了你?”
夏不死憤怒大吼,他被這個墨跡的屬下弄的快瘋了,要不是一直以來心中對於專業人才的特殊信念,夏不死恐怕早就一掌拍過去把這田胖子變成死胖子了。
其他人此時也都等的不耐煩了,墨跡什麼,你看看人家島國那些文藝動作片,人家那是多麼的乾脆直接,那才真是叫見了就幹,正所謂‘我來了,我幹了,我還幹’,哪像這田胖子,整個就是‘我來了,我看看,我再看看,我還看看’,簡直能把人墨跡到死。
要不是大敵當前,衆人也早就一涌而上,把這田胖子變成死胖子了!
可惜田胖子沒能理解大家的焦急,他似乎是犯了傻又似乎是想測試夏不死的耐性,竟然不知死活的再次囉嗦起來。
“屬下怕萬一——萬一這般行事把少主閣的人激怒,他們要是不顧一切從城上衝出來怎麼辦?”
田胖子頂着夏不死的憤怒再次開口,顯然他心裡是真的害怕這種情況出現。在人家山門前凌辱奸人家弟子,裡面的少主閣人能不怒嗎,一怒之下萬一少主閣衆人不顧一切發起反攻,以現在的情況自己這邊真能佔到便宜嗎?
畢竟此時的鬼王山大軍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他們又沒有什麼丹藥能快速恢復,此時如果遇到少主閣反攻,取勝或許還是能取勝,可是恐怕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田胖子不關心鬼王山損失多少,哪怕大軍慘敗只要自己活着就好,他擔心的是夏不死會把失敗責任推到自己身上,這口黑鍋砸下來足夠他死一百次。
正是因爲看出鬼王山大軍此時的脆弱,田胖子才如此猶豫,然而他的擔心在夏不死心中卻是一個笑話。
“激怒?衝下來?哈哈哈,田胖子,你是在和本門主說笑話嗎?”
夏不死竟然被田胖子氣笑了,少主閣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區區六階勢力而已,在夏不死這個三級勢力的副門主面前,一個六階勢力比江湖幫派還不如,充其量也就和山下鎮子裡那些拉幫結派的混混差不多。
這樣一個弱到爆的山門,如果不是仗着護山大陣把萬壽谷和生死門等四階勢力弄廢,這樣一個山門都無法進入夏不死的視線。
如此一個混混幫派一般的六級勢力,它有什麼資格怒?它敢怒嗎?還衝出來,他要真衝出來倒省事了,那樣豈不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你以爲少主閣的人和你一樣傻一樣不要命?少說廢話,動手!”
嗤笑過後夏不死向田胖子再次發出指令,這次他的耐心是真的被耗光了,如果田胖子是在測試其忍耐力,那麼此時便到了極點,再繼續下去就會爆發,到時候他田胖子就真成死胖子了。
也正是感覺到了這一點,田胖子纔沒有在作死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他在這最後關頭終於踩了剎車,然而世事無常,誰又能保證這一腳下去的剎車不會是另一條作死之路的開始呢,或許這條路上的剎車恰恰就是另一條路上的油門,一腳下去,死亡也就不遠了。
田胖子此時雖然也有些擔心自己聽從命令去那啥是在作死,但他知道如果再不聽從命令去作死就立即會死,兩者相比,他還是得聽令。
轉回頭看向面前的小丫頭,忍着她身上的血污,田胖子伸手刺啦一下撕開了劉小雨的上衣。滿是鮮血如破布條般的上衣被撤下,劉小雨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疼,無數之前幹了的傷口再次被扯開,乾涸的血痕又開始滲出新鮮的血液。鮮血條條几乎看不清她裡面是否還穿了衣服。
作爲專業人士,田胖子知道要打到夏門主的目的該怎麼操作,說白了就是必須要一個驚心動魄的過程,這個過程越細緻越好,這樣才能給劉小雨帶來足夠的心理恐懼,才能讓她在驚恐之下投向。
有了這個具體方針,操作起來就有數了,首先第一步,脫衣服,可此刻田胖子面臨的情況和往日不同,此時他面臨的是個剛剛受了兩次鞭刑的女子,情況與往日那些婦人很不一樣。不過這難不倒田胖子,他是專業的。
內裡的內衣早已和血肉粘在一起,如果換成其他人怕是早就無從下手。
擡眼在小丫頭滿是血污的上身掃了一眼,隨後他便精準的找到了突破口。眼中露出自信的微笑,隨後他便伸出了手,哪怕這釦子已經被鞭子攪的亂做一團,可田胖子仍舊很是輕鬆的將其解開了。
手指連動,那繁瑣複雜又沾滿血污黏在一起的補釦便被解開,不得不說他的專業素質經受住了考驗。
伸手,翻腕,手指連動,釦子開,一系列動作隨意而瀟灑,看的夏不死等人都是忍不住讚一聲,。
表演並未結束,這一刻的田胖子就如同一位沉浸在表演中的藝術家,夏不死和周圍同門讚歎的目光讓他充滿成就感,他渾然忘我的充當着着一個合格的禽獸,完全沒發現不遠處的少主閣已然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