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州市不同於雲南那邊,有很多專門的玉石加工廠。
這裡隸屬內地,做玉石生意的人較爲罕見。所以附近也沒有什麼專業的加工廠,玉石一般也就在店裡當場切開了。
這家賭石店裡有至少有五臺切石機,在外面的鋪子裡放着三臺,據老闆胖子肥貓說裡面還有兩臺。
郭向東完全迷失自我的在石頭畫上門子線之後,哈哈大笑的去找肥貓付賬。
在這裡,趙宇和葉楓四人完全就如同傻子一樣站着,以前頂多過來玩玩,沒怎麼真正接觸過。
片刻後,郭向東和胖子肥貓冒着那塊石頭放到切石機旁邊,周圍的人開始往這圍攏,切石就如同號碼開獎是一個類型,再加上這裡是內地,圍觀的人數不在少量。
郭向東興奮狂躁的搓着手,左看看右看看,一臉自豪得意,拍拍趙宇的肩膀:“兄弟,等會要是開出來,能有人買了,琳琳媽媽的那些錢我會立馬給她,這樣成不?”
趙宇笑而不語。嗚嗚刺耳切割機轉動聲,將所有人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郭向東的心臟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雙手握拳繃得緊緊的,渾身的汗毛幾乎都豎起來了。五萬塊賭石算不得多,但是對於郭向東而言已經是極限的錢財。
負債累累不知道欠了別人多少錢,偷偷摸摸的擠出五萬玩賭石是他經常乾的事情。
“噗噗……”
由於石頭是在水中切開的,發出一下落水的響聲,所有人屏氣凝神,探頭朝切割機裡面看去。
尤其是郭向東急不可耐,推開胖子肥貓,彎腰將石頭抱出來,接着,整個臉綠了。
毫無價值的一塊普通石頭,從裡到外沒有一點綠意,就邊緣上有些綠層,而且很小,如果雕刻,加工一下,或許還能賣個一兩萬,但要想翻倍是不可能了。
郭向東也算是賭石的老手了,似乎經歷慣了這種一刀漲一刀垮的事情,就算一臉的絕望也得苦笑。
郭向東的慘敗見證了賭石的風險性,五萬塊打了水漂,也沒有在玩下去的心思,告別了趙宇,黯然離去。
葉楓縱然抱着玩玩的心態來的,所以他的那塊只具有收藏價值的石頭,切開之後,也並沒有多少失落。倒是趙宇的石頭切一塊
,留一塊做紀念。衆人也沒產生懷疑。
從古玩街出來之後,半路上林薇下車去了女兒的幼兒園,接她放學,剩下的三人徑直回到別墅。
將大路虎橫在別墅閣樓前之後,葉楓帶着大號墨鏡跳下車:“趙宇,咱倆認識一陣子了,也沒說正事。靈兒的事老爺子說了嗎?”
“我盡最大努力保護她就是了,不過首先她得聽我的話。”趙宇點點頭,他當然知道葉楓說的無非就是保護加婚約的事情,很多事情還沒熟悉,他只能做到盡力。
“誰聽你的?你就是個混蛋,欺負女孩子倒是一流,剛纔那個臭警察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管?”葉靈揹着雙肩包從車上跳下來,氣呼呼嚷道,轉身走進別墅。
“她就這麼一個小丫頭,被我們家老爺子寵壞了。我剛纔給她說了你薇姐的事?她們娘倆就在這住着,這房子也大着呢,空着也是空着。”
葉楓將手上的那副黑手套摘下扔進車內:“晚上出去玩玩吧,我難得請假出來一次,部隊管得嚴。”
“什麼地方?你別指望我給你找什麼好場子。”趙宇想想以前的生活,連啃饅頭都是奢侈,大學裡頂多去ktv逛一圈。
“放心,今天我去請客,聽說市裡新開了個足療店,服務不錯,咱去逛逛。”葉楓促狹一笑,露出一副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
這時,林薇帶着女兒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鬼鬼祟祟的趙宇和葉楓,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兩個大男人聊不了什麼好事,臉色有些微紅,尷尬的打了個招呼:“你們要出去?”
“啊……呃,哦哦!”
趙宇背對着林薇,倉促的回道:“恩,是是,葉靈的哥哥說帶我出去玩玩,你們先弄點自己吃吧,冰箱裡有東西。”
林薇很聰明的沒在說話,帶着女兒走進別墅,雖然心裡仍舊有些不願意留在這裡,但是好在葉靈沒有剛纔那麼給她臉色看了。
上了車,葉楓風馳電騁的駕駛着路虎,橫衝直撞,直奔市裡而去。
此時已經是夜幕漸漸落下,華燈初上,繁華的單州市夜景一片璀璨。
自北向南的護城河兩邊全是斑斕繽紛的霓虹燈,商業巴黎步行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一對對小情侶勾肩搭背,無
比親暱。震耳的各種流行歌從各個店鋪門口傳來,縈繞在步行街上。
車上,葉楓轉頭瞥了眼趙宇,一臉正經的說:“彭老和我爺爺是生死之交,兩人在抗美援朝的時候認識的,扛過槍的關係。他後面無兒無女,二十三年前在孤兒院收養了米雪,一直培訓到今天。彭老天生有種奇特的能力,才擔任國家特殊行動局的創辦人,但是五年前隱退,發明一種異能傳輸的東西。三年前,盯上你了,發現你的血型和骨骼都挺符合彭老研究的東西,就在你大學第一次鮮血的時候,血液便被彭老暗中提取了,之後參照你的樣本,開發研究,纔有了你今天的手鍊。”
趙宇瞠目結舌:“一共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
“彭老,我爺爺,米雪和我,一共四個。”
葉楓將轉向盤打了個急轉彎:“我也是偶然間聽到他們說的,不然打死我都想不到。你剛纔看上那塊玉,估摸着也是看上價值了吧?哈哈……”
趙宇尷尬的摸了摸鼻頭:“我就是不想讓郭向東那幫人知道,你有這方面認識的人嗎?”
“倒是有些這樣的朋友,改明給你介紹一些。你賣了之後想幹嘛?”葉楓掏出軍供香菸,拋給趙宇一支。
趙宇擺擺手拒絕了:“我在這個城市無依無靠,大學畢業,那幫同學基本都回家了。畢竟一個專科文憑在這個城市根本混不下去。都回老家託關係走路子去了。我不能回去,家裡就我老爹一個人,還期望着我能考上好大學,掙大錢,我要是回去,我爹肯定能罵死我,在說我也不想讓他失望。去年春節之後,趕上大學實習,我就在薇姐這裡住了個房子,一開始我偶爾做個家教,或者幫別人寫個論文。但是後來不行了,工作越來越難找。薇姐看我犯難,後來就經常照顧我,給我介紹一些小活。房租也沒怎麼給我要過,經常打打鬧鬧,但是我看得出她聽不容易的。所以我就想賣了這塊玉,給薇姐一部分,一個女人熬到今天也不容易,剩下的就回老家給把我爹給接過來,要麼就給他在家改棟大房子。”
“好樣的。感恩圖報,明天我聯繫幾個朋友,到時候你們自己談,今天我們先放鬆。”說着,葉楓開車來到了單州市護城河旁邊的一家足療店,霓虹燈下閃爍着“東方足療”四個藝術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