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的前提是父獸同意離開部落,如果他不同意離開,我們也沒有辦法。能不能勸動他,就看你們兄弟二人了。”麒月對於鳳霄父獸也只能說這麼多了。
“阿嫂,謝謝你!我們兄弟會說服父獸的,無論父獸能不能獲救,我都感激你。”鳳寒感激地道謝。
“鳳寒,說這些就見外了,他是你們的父獸,也就是我的父獸,我們是一家人。我想不出辦法救鳳衍部落,也不能勸天瑞部落救助鳳衍部落。我只想到這些,能不能救他,還要靠他自己。還有一點,不管父獸能不能到得了這裡,‘吃人’一說都不能說出來,你們一定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回頭你們也要叮囑好父獸,切記切記不要說出來。”麒月聽到兄弟二人的保證就讓鳳喻把自己送回去,再回來與鳳寒一起想想如何說服父獸。
“麒月,那兄弟二人找你幹什麼?”鸞歌見外孫雌回來問道。
“沒什麼,問我有沒有辦法幫助他們的父獸。就目前這種情況,我們幫不了他們,儘管我們捕了二百多條鯊魚、六千多隻水鳥,但我們天瑞部落有二千多族人,我們真的沒辦法幫他們。我有預感這個災難還沒有結束,我們能不能活下來也不好說。”麒月難過地說道。
鸞歌拍拍孫女的手說道,“別難過了,我想那兄弟二人明白,你已經盡力了,早點休息吧,這一天你也夠累的了。”
“阿祖,也早點兒睡,您幫我們看着四個孩子,也挺累的。”麒月打了個哈欠,躺下休息。
希望那兄弟二人不要怪麒月,她救下鳳寒、鳳冰父子,已經對得起鳳家了,更何況還有那三十多人鳳族的族人。
鳳喻、鳳寒二兄弟卻在不停地勸說着父獸多在空間存一些開水與浮木,以及麒月告訴他們的逃生決竅,二人很默契的沒有勸父獸遺棄族人,只是告訴他如果落水以後要怎麼救生,如何節省力氣,如何捕食,以及一些水面上存在的危險。
此後幾天,兄弟二人有時間就和父獸聊天,告訴他鳳冰今天做了什麼;鳳赤烘獸皮時,沒控制好力度把整張獸皮燒沒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鳳麒又調氣,捱了阿母一頓罵;鳳鸞捉迷藏把自己困在了一個倒扣的罈子裡,引得全木筏的人都在找他。
兄弟二人不知道父獸那邊發生了什麼,只感覺父獸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反應也越來越遲緩。又過了五天,兄弟二人什麼也感應不到了,二人抱頭痛哭了一場。大家都知道可能二人的父獸遇險了。
這幾天麒月不想打擾他們,一個人圍着四個孩子忙碌着,四個孩子也知道自己的父獸心情不好,更聽話了,不給父獸、阿母添亂。
又過了二天,水面上漂來一個塊木板,上面趴着一個獸人屍體。麒鬆不敢讓族人隨便靠近,怕是感染了帶疫症病菌的屍體,只能讓鳳喻前去查看一翻。
鳳喻離近了才發現,那一絲熟悉的身影,只是此時那個身形形銷骨立,身上的獸皮髒污不堪。鳳喻剛想去上前抱起父獸,立馬又停下來了,將一根手指送到父獸的鼻下,嗯,還有氣。
鳳喻立刻飛了回來,臉色漲紅的衝着伴侶喊道,“麒月,是父獸!還活着!你快告訴我該怎麼做?”
麒月理解他的激動,“別急!你先平復一下心情,你與鳳寒劃一只捕魚的木筏過去,帶一個木盆,還有幾壇水。先用溼手巾潤一下他的嘴脣,在往他的嘴裡滴幾滴水,你們兄弟二人把他架起來全身燒一遍。用溫水與皁角把他全身上下再洗一遍,包括頭髮。然後讓他仰面向上躺好,之後再來馱阿姑去給他檢查一下。你父獸是火鳳,不太可能感染疫症,但他身上的獸皮與身體表面我說不好。快去吧!”
麒月看伴侶離開,就找到鳳赤問道,“赤兒,你那裡還有鳥蛋嗎?”
“鳥蛋,我這裡沒有了,不過阿母可以去跟玉阿祖要一些。阿母不知道我們捉的那幾千隻水鳥這段時間下了好多鳥蛋嗎?我帶着幾個小弟弟在圍繞欄周圍用棕葉給它們做了好多草窩,他們想下蛋了就飛進來,下完就又飛走。而且我們發現有時他們還啄棕葉吃。”鳳赤驕傲地說道。
“這樣啊?好事情啊。好,阿母去要幾個鳥蛋去。”麒月這段時間確實沒有關注這些事情。
“玉阿麼,借我一些鳥蛋可以嗎?”麒月找到麒玉問道。
“你還談什麼借不借的,需要多少都拿去,對了這六千多隻水鳥這成子可沒少下蛋,這些蛋該怎麼貯存呀?”麒玉把這幾天的上愁的問題說了出來。
“弄一罈子鹽水,把鳥蛋醃在裡面;看看赤兒的空間還有地方嗎,可以存一些;再找二隻水鳥來孵化一些;我想平時的吃食也可以加一些水鳥與水鳥蛋;還可以白水煮一些鳥蛋,每個小幼崽發一個給他們當零食吃。”麒月看到玉阿麼拿出的鳥蛋還真不少。
“玉阿麼,今天中午我打算給鳳喻他父獸做碗鳥蛋羹補補,不如多做一些,所有的小幼崽也可以換換品味。”麒月提議道。
“那感情好,那些小崽子還不得樂瘋了,這一罈你都拿去用吧,我那還有幾罈子呢。”麒玉把整個罈子都放在了麒月的手裡。
麒月把這些鳥蛋打好,加入溫水和一小撮鹽,整整做了三大陶罐,她讓小幼崽們排好隊,每人拿一隻陶碗,一個一個盛,最後還盛了三碗讓一旁的族人給那三個懷孕的雌性送去,剩下的讓鳳喻端走去喂他父獸。
過一會兒,鳳喻就把麒華送回來,“鳳喻,把阿姑全身用火殺一遍菌。”
“月兒,你還真是小心。來吧,鳳喻別客氣,也是讓月兒安心。”說完麒華伸展雙臂證鳳喻用火把自己掃描了一遍,麒月這才放行。
“鳳喻,鳳寒回木筏時也要進行殺菌的程序。”麒月衝着返回捕魚筏的鳳喻喊道。
[知道了。]
一聲鳳啼傳回,麒月才向阿姑問道,“阿姑,父獸的身體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