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一個哨衛已經把消息傳給到了族長家裡,鳳赤卻只是讓他通知另幾個哨位從哨塔上下來,別被劈歪的雷誤傷了就好。
開什麼玩笑,他那個被撿來的弟弟可是雷系獸人,還是有潛力成爲雷系神獸的存在,這麼好的機會,他如果把握不住,他可是會被其他幾個兄弟笑死的。
當初三弟鳳鸞晉級神獸時的陣仗可比這個大多了,也不知道這一次後小霆是晉級到聖獸,還是直接晉級到神獸?
不過不管晉級到聖獸,還是神獸,等他晉完級,可要給他找點兒事做做,不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實力!
鳳赤,你還是不是人家大哥?這麼不遺餘力地壓榨自己的弟弟妹妹們,真的好嗎?鳳霆還不滿十四歲呢?!
你還在繼位不久,就讓鳳冰統領天井峰谷的守衛與採鹽隊,所有與上山有關的任務都扔給了他。(麒耀在來到高山部落後就加入了採鹽,從那之後採鹽就不用他們爺孫出馬了。)
又讓鳳鸞擔負起部落的空中警戒,以及那支魔鬼藤飛行大隊的訓練之責。
而鳳翔因他的力氣大,你就把部落的修整、維護與擴建全丟給了他。
‘舉賢不避親’,你懂不懂?自己的弟弟、妹妹,不用白不用,鳳赤這樣做的理直氣壯。
你那叫舉賢嗎?你那叫壓榨!
“別說了,別說了,象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不一樣被壓榨慣了,習慣就好。”虎洛擺擺手,心裡也是一肚子的苦水,自己的伴侶已經報怨好久了,“你說過的,輪休後要帶我們去度假的!哪怕只是去一趟天井峰谷也好啊。”
他身後的麒樂、鸞鷲、麒……哪個不是小小年紀就被委以重任。
以前在部落裡哪個長老、管事、隊長,不是四五十歲才上任的?怎麼到了他們這一代,有些甚至還沒成年,就要做事!
這也造成了其它部落與高山部落打交道的諸多不適應,你看這一個個的那麼年輕,想不輕視都不行,卻不聲不響地被他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在吃過幾次虧之後,他們無不在心裡罵|娘,‘鸞予、鳳霄,你們能不能不這樣無恥?找幾個小輩來欺負我們,這樣真的好嗎?你們這是安的什麼心啊?”
這邊的落雷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纔算是消停,而鳳霆還是維持原樣趴在護城河裡一動不動,鳳喻在天晴後就馱着麒月守在了河邊,等着這個小兒子醒來。
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當鳳霆睜開雙眼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養母,看着那熬得通紅的眼睛,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一直向上涌。
轉身洗去一身的焦黑,走出守城河的大白虎一甩周身的白毛,那四隻虎爪上的趾甲全部閃着銀光。
這一場雷暴讓他從五級綠甲獸人直接晉級到了九級銀甲獸人,也就是聖獸的巔峰了,不知道小老虎晉級神獸時又會出現什麼樣的契機?
麒月纔不管這隻老虎的身上是否還渾身溼漉漉,抱着大老虎就不撒手了,這可是自己從不滿月就撿回來養的小兒子。
而一旁的鳳喻的臉上就不那麼燦爛了,這小兒子一下子比自己高了三級,這還怎麼揍?難到就放過這個‘童養女婿’?
你不放過也不行啊,不放過你打的過嗎?就象你那幾個親生兒子,你不是從小隻從旁指導,也不敢與他們對打嗎?這十幾年撿個兒子白讓你揍還不知足?
再說不是還有一個鳳翔嗎?他現在還比你低一級呢。
而部落裡麒月的幾個獸人長輩卻心有餘悸,他們可是聽麒月說過,在獸人晉升神獸的時候有雷劫,不會就是這種情形吧?
天上的獸神看着這幾個擔心,偷笑不已,‘晉升神獸的雷劫可比這個高級多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再說鳳霆可是雷系,雷對於他來說就是大補,對於別的獸人就不要說了。親,好好做準備吧。’
只是獸神,你也知道鳳霆是雷系白虎後裔,他需要雷能量,而高山部落的這幾位又是麒月的長輩,她能看着他們遇到危險嗎?所以獸神你笑的太早了。
饕餮與混沌的成長雖沒有鳳霆這麼變態,但是速度比起窮奇來要快的多,畢竟光、暗魔晶可遇不可求。
當然四個兇獸獸人中晉級最快的是檮杌,每五年一次的獸潮都會讓他成長一大截,他現在處於五階綠甲獸人巔峰,也快晉級聖獸了。
同年六月,鳳翎帶着一隊人馬去北山脈採藥,遭遇了一股小型獸潮被衝散了,身邊只剩下一個獅皓。
被逼到懸崖邊上的時候,獅皓殺紅了眼,鳳翎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意外的一個小衝撞她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獅皓反身追了過去,抱着她一同下墜。好在下面有個深水潭,但因懸崖的落差太大,入水時鳳翎就被直接拍暈了過去。
獅皓瞪着血紅的眼睛,用僅餘的體力帶着她浮上水面,擱淺在淺水灘之上,這才昏了過去。
鳳翎醒來才發現被獅皓緊緊地抱着,想掙脫出來,但是她哪兒掙得動啊,而且她一動,獅皓還不自覺地越抱越緊。
鳳翎掙動再厲害了,卻引發獅皓之前燥動的血煞之氣,(獅皓處於晉級邊緣,所以最近這血煞之氣有點兒控制不住。)他不自覺地擁緊鳳翎,就好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似的。
這也是因爲鳳翎的體質特殊,親光系體質,可以平服那些翻騰的血煞之氣。
這還是從她滿十歲後,無意間發現的,她不僅能吸收光魔晶中的光能量,也可以在白天從空氣中少量的吸取,而她的雙胞胎妹妹是親水系體質。
她們一直也沒有對外說,知情的僅限於她們的父母兄妹。
所以獅皓被她的氣息牽引,就不自覺地抱緊蹭動起來。那動作就好像我們抱着一個靠枕,蹭來蹭去差不多,雖然沒有一點兒色|情的意味。
可處於鳳翎這個十一二歲懵懂的年紀,也不自覺地羞紅了臉。
更何況她身上的衣服本就被魔獸和山上的樹枝劃地支離破碎,這會兒浸了水,貼在身上的布料也不多,她現在怎麼也算是衣不避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