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獸潮之後,他們也打算多打造一些屬性魔鬼藤,這麼多年從野外能找到的魔鬼藤越來越少了,到目前才七八十株,新生的魔鬼藤生長是非常緩慢的。
受噬血藤的啓發,鳳赤他們打算用魔晶試試,反正每年的秋實節上他們能得到大量的木魔晶,自己也用不過來。
實驗從一株魔鬼藤開始,所有事情鳳赤交待了一下就都扔給了鳳棲。
這些魔植不管是魔鬼藤,還是噬血藤、食人花都是小棲兒的玩具。
她最愛去的也是魔藤區,那裡的魔藤等級高,她與它們溝通也更容易。她是唯一一個允許來這裡的幼崽,即使是那些獸人幼崽也是不可以的。
這不今天把十棵噬血藤移了回來,她正想再找幾棵新生的小藤帶回去呢,一個三十多歲外族的獸人靠近了過來,遠遠地就說“呃,小妹妹,你怎麼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那些藤蔓很危險,小妹妹你慢慢走過來。”
小棲兒茫然地看着他,這個獸人哪來的?多管什麼閒事?可阿母也說過對於那些對自己有善意的人不要做的太過份。
嗯,算了,還是不要嚇他了,回去吧,明天再來找小苗苗。小棲兒悄悄的把抓在手裡的一個小蔓枝放開,她也想看看這個獸人是不是真的想送自己回家。
當小棲兒走到他近前,轉身要向部落走的時候,那個獸人牽起了她的手往回走。
只是在走到圍牆下的死角的時候,那個獸人卻被這麼容易的過程驚到了。
高山部落不是防禦很強嗎?怎麼自己把一個小雌性幼崽帶了這麼久,連一個出面的獸人也沒有?
這可是小雌性啊,高山部落的雌性,在外族人眼裡被高山部落獸人捧在手心裡的寶,在他們眼中是神秘的,帶有魔力的,你沒見他們想娶一個高山部落的雌性都不夠格嗎?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牽着的是誰家的幼崽,可這在部落圍牆之外啊,小心一些應該不會遇到出獵的獸人。
此時一個邪惡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腦中,一記手刀眼見就要砍向小棲兒的後頸,一旁一根細細的藤蔓圈住了他的手腕,這下把他嚇壞了,別看它細,那可是噬血藤啊!
他也不想想,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幼崽會出現在這裡嗎?他沒注意到並不是說就沒人知道,魔藤區數千魔藤可都關注着他們的小主子呢。
你沒有看錯,就是小主子,就連鳳棲自己也不知道,那些魔藤視她爲主。誰讓她能瞭解它們的需要,能幫助它們,還能讓它們快速升級呢。
這時兩個獸人也巡視過來,就因爲他們在哨塔上見小棲兒跟着一個獸人回部落,可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進門,那就不對了。那可是族長的親妹妹,平時爲了不打擾她們玩耍,他們也就過一會兒看幾眼,不出事就好。
急忙招來兩個獸人接替哨位,他們就巡了過來。
看到高山部落的獸人出現,那個外族獸人立馬呼救,“快,快救救我!我被噬血藤纏上了!”
那兩個獸人見小棲兒完好地站在那裡,就都鬆了一口氣,但他們也不上前,“你做什麼了?不然魔藤是不會隨便攻擊獸人的?”
“我沒做什麼啊?”外族獸人狡辯道,“我就是嫌小雌性走的慢,想抱着她走而已,這根魔藤就纏上來了。”
“真的嗎?”小棲兒支着小腦袋反問道,“想抱我?如果你只是想抱我,藤藤是不會攻擊你的。”
“我真的是想抱你走。”噬血藤見他還是不老實,藤蔓在他的手腕上越纏越緊,越纏越多。
那個獸人怕了,“你們不能不管我,我在你們高山部落出事,你們也難辭其咎。”
“是嗎?”獸人護衛更直接,“可我們不相信!”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先把我救下來啊。”外族獸人有些崩潰地大喊道,可見他有多怕噬血藤。
“你先老實交待再說,不然我們也不管了。”那兩個士衛做勢轉身要走。
“我…我說,我見你們沒人管這個小雌性,打算…打算把她帶回自己的部落。”此時不老實不行啊,還是小命要緊。
“這樣啊,那你跟我們去見族長吧,誘拐族長的妹妹的罪責可是不小的。”兩個獸人走上前來。
“什麼?族長的妹妹?”那個獸人傻眼了,用沒有被纏的另一隻手指着鳳棲,驚呼着問道。
“沒錯,她就是族長最小的妹妹,你自求多福吧。”其實這兩個獸人挺爲他慶幸的,幸好只有小魔女在這裡,如果此時換成大魔女,他就是不死也要扒層皮。
小棲兒目送着那兩個獸人押走誘拐犯,她纔不去看大哥的臉色呢,她又沒有做錯什麼,就不去聽大哥與二哥的咆嘯了,她爲那個心懷不軌的誘拐犯掬了一把同情淚,自己作死沒的救。
那個獸人得到了什麼處罰?
實質上的肉體懲罰,沒有,此人被列入了永久不得踏入高山部落的黑名單,他所在的狂獅部落每年秋實節上的鹽、護甲、弓箭與傷藥的採購量減半五年,同時他還被正、副族長的神獸威壓鎮了半個小時。
黑名單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不來高山部落就是了。
神獸威壓直接在他的心裡留下的陰影,那心中的懼意無限增長,很長時間都跟着他。
而最厲害的是那銷量減半,直接讓他差點在自己的部落裡無法立足,要知道這次的獸潮部落因着之前五年從高山部落採購的護甲、弓箭與傷藥才把傷亡人數減到了三成,這要是五年減半,那下一次的獸潮,他不敢想象了。
可他手中拿着高山部落給他們部落的通告書,他又不敢不交給族長,真是悔不當初啊,真不該動那個歪腦筋!
當他回去部落的第二天,他們的大長老就帶着珍貴的禮物來求情了,這可是關係到部落存亡的大事啊,可不能讓一個獸人給毀了。
聽說高山部落剛換了正、副族長,新上任的族長才二十歲,副族長更小才十八歲,雖然是苦主的親哥哥,但人生閱歷在那兒擺着呢,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