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市長講完之後,劉局又發表了一番離職演說。
內容無非就是總結自己這一生的功過是非,然後感謝組織,感謝領導幾十年如一日的栽培,感謝全體員工對他工作的大力配合與支持。
最後,在許市長的總結之後,大家起立鼓掌歡送劉局,劉局則是對衆人三鞠躬,這才離開。
接下來到了最關鍵的環節,新任局長兼黨委書記的人選就要浮出水面。
衆人也是一掃之前心中的萎靡不振,一個個眼睛睜得雪亮雪亮的。
當組織部劉部長說出杜心雨的名字後,全場一片驚呼。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杜心雨杜副局竟然成爲這場爭鬥的最後勝利者。
尤其是柳靜更是傻了眼,她忽然意識到杜心雨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一定有着極其強悍的背景,否則許市長絕不會親自來捧場。
不過好姐妹這次成爲了局長,柳靜打心眼兒裡爲她高興。
當然有人高興,卻也有人不服。
招商局一共有四位副局長,除了生病的夏長河沒來外,還有另外兩位。一個姓曹,一個姓趙,這二位覺得杜心雨實在是太年輕了,即便不提拔夏長河,也應該在他們二位當中選一個,畢竟他們的資歷擺在那兒呢。
可是杜心雨是許市長力挺之人,他們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不過他們已經拿定了主意,以後一定要給杜心雨點顏色看看。
不得不說。許昌平對杜心雨就任招商局黨委書記兼局長這件事極其的上心,他不但親自前來給杜心雨捧場,而且在杜心雨發表了就職演說之後,也是特意的強調在杜局長的努力下,招商局宿舍區的事情已經在常委會上正式通過了,本月底將正式開始建設。
這消息一發布,頓時引起了全體員工的歡呼。
畢竟住房問題一直困擾着他們,劉局甚至於前任局長都沒能解決的問題,新上任的杜局卻是輕鬆的辦到了。
他們對於杜心雨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不管招商局在她的帶領下走向何方,但最起碼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他們沒理由不擁護杜心雨。
招商局新老交接的會議開得異常的順利,當晚,招商局舉辦了一場晚宴,一來歡送劉局;二來爲新上任的杜局慶賀。
對於杜心雨,劉局一直很看好。
他原先得到的消息,接自己位置的是夏長河,說實話,他並不待見此人,夏長河人品不端。心胸狹隘,若是讓他出任招商局一把手。招商局的未來必然會一片慘淡。
好在上天有眼,讓杜心雨成功的上位。
雖說杜心雨沒有太多的領導經驗,可她學歷高,思路開闊,新穎。工作能力也是極強,若是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招商局在她的全面主持下,定然會登上一層嶄新的臺階。
他在官場上混跡了一生了,自然看得出許市長對杜心雨的器重。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可他覺得這對於杜心雨是件好事兒。
官場險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有許市長護着,誰想給杜心雨下眼藥水,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市區某茶樓。包間內。
秦風,許昌平,許昌浩,田志成以及田東強。許國威同聚一堂。
如今的許國威,田東強在秦風面前,明顯得溫順了許多。
他們已經知道了秦風掌握住了他們的命脈,即便他們心中再憎恨秦風,可卻也不得不掂量掂量惹惱他後所帶來的嚴重後果。
秦風道:“許市長,這次的事情你辦得很不錯!看來我們之間還是有合作的空間的。”
“秦風,你看他們兩個?”許昌平生怕秦風忘記了,也是特意的提醒道。
秦風道:“放心吧,許市長,他們的問題我會解決的,你們要記住一點,凡是我秦風的朋友,我都會善待他們;若是我秦風的敵人,我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秦風一掌印在了桌面之上,他起身來到許國威,田東強的面前,快速的抹去了殘留在他們穴位中的那道微弱的內力,隨即就離開了.....
秦風剛走,那張桌子突然崩塌,四分五裂,木屑四濺,直看得許昌平等人也是驚恐不已。
許昌平畢竟有些見識,他有些不可思議道:“古——古武高手——”
衆人俱是大驚,他們早就聽說華夏國有一些超凡之人存在,這些人常年不出世,但卻偶爾會有人出來歷練,難不成秦風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許昌平有些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好半天他才喃喃道:“秦風不是咱們能招惹的人——”
想起秦風剛剛那句話,許昌平竟然感覺自己的心在劇烈的顫慄。
寧州市一院。
一間高幹病房中。
夏長河滿臉落寞的躺在病牀上,這次落選讓他很受打擊。
本以爲能在自己爲時不長的仕途生涯上再向前走一步,沒曾想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露骨的。杜心雨的橫空殺出,如一記悶棍生生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一位肥胖,長得相當粗壯的中年婦女坐在夏長河的身邊,她也是滿臉的惱恨。
“長河,要不是那個狐狸精,那局長的寶座就是咱的了——”中年婦女哭哭啼啼道。
夏長河沒有回她的話,只是問道:“秀芬啊,東西全退回來了?”
“退回來了!”
“完了,我這輩子算是走到頭了!”夏長河有氣無力道,那模樣跟半個活死人似的。
醫院走廊內。
柳靜拉着杜心雨的胳膊,苦口婆心道:“心雨,你可千萬不能去,那老夏的老婆就是個典型的潑婦,沒什麼文化,根本不講道理。你這次奪了她男人的位置,她一準兒不會放過你,你這去不是自投羅網嘛!”
馬秀芬的威名,整個招商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初老夏在外面勾搭了一小三,不曾想被馬秀芬知道了,她跑到局裡,衝進了會議室,當着衆人的面,對着夏長河一陣好打,那是一哭二罵三上吊。即便事情過去了好幾年,可是柳靜想起來,依然覺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