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市一院,此時可謂是忙的熱火朝天。
唐風集團一千多員傷號涌現,頓時將寧州市一院給塞得滿滿的。
莫說病房內了,即便是走廊裡,到處都是傷號,到處都是痛苦的哀嚎聲。
若不是有大量的醫護人員不停的穿梭其中,秦風還以爲自己來到了幽冥地獄呢。
因爲情況緊急,市委王書記,許市長帶着一幫子市裡的領導正在慰問傷員。
雖說王寶國有心藉此機會整治秦風,可畢竟這麼多傷號,真若是出了大紕漏,他也脫不了關係。
所以他也想盡自己的能力,將事情控制在一定的可控範圍內,然後在此基礎上,盡最大可能的讓秦風難受。
驀然見到秦風,王寶國也是有意識的多看了他兩眼,畢竟這是王寶國第一次見到秦風的真人。
只是讓他十分不悅的是,秦風就當沒見到他似的,一心只顧着檢查傷號的情況。
在寧州,王寶國那是當仁不讓的一把手,哪個見到他,不是低頭哈腰,尊敬之極。即便是與他明爭暗鬥的許昌平見到他,表面功夫還是做的非常之好的。
他可不認爲秦風沒有注意到他在現場,這丫的就是有意讓他難堪。
他心中悶哼一聲,對於秦風的不滿情緒“蹭蹭蹭”的連升三級。
小子,讓你狂,讓你牛,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風此刻可管不了王寶國有什麼想法,他將心思全放在了傷號身上。
在一番檢查之後。秦風發現中毒的工人症狀普遍是渾身抽搐,肌肉麻痹,一部分嚴重的工人,肌肉已經開始萎縮。
幾乎是瞬間,秦風腦海中浮現出一種罕見之極的植物——龍爪花。
他沒想到龍爪花竟然還存留在世。
即便是在前世,此物也是極爲稀少。
倘若誤中了龍爪花之毒,中毒之人先是出現以上的情況,緊接着病人全身肌肉會在三天內完全退化,使人徹底喪失行動能力,最終毒液侵蝕全身。致使肉骨腐爛,化爲膿水而亡。
這其中中毒之人會忍受極其痛苦的過程,絕對可以稱得上生不如死。
果然不簡單,秦風心中暗自驚歎不已,同時也是擔憂不已。
此人毫無疑問是個用毒高手,更可怕的是他隱匿在暗處,秦風壓根就不知道他是誰,他在哪裡?這完全比面對一羣實力高強的敵人,更要可怕。因爲你不知道他何時會出手。何時會對你,對你身邊的人發動致命一擊。
秦風意識到這次麻煩大了。
當下。他也只能寄希望徐勇能儘快趕來,協助他暗中找出此人,除掉此人。
當然在瞭解了工人中毒的由來後,秦風自有辦法解救。
市一院的肖院長此刻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整個寧州市醫療界的專家,甚至於省裡的一些專家在對中毒工人診斷後,沒有人知道工人們到底所中何毒?
眼瞅着中毒工人情況愈發的惡劣,肖院長腦門上的冷汗不要錢的往下“滴答滴答”的流着。
一千多號人的性命啊,天大的事情啊!
倘若出了什麼狀況。這影響有多大,肖院長再明白不過了。
若不是一干領導在場,他就差沒癱軟在地上了。
偏偏王書記還不時的找他詢問情況,說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這些工人同志脫險。
肖院長心道這不是屁話嘛,老子要有辦法,哪裡會看着這些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喪失掉寶貴的生命。
可人家官比你大。你沒辦法反駁,還得像個孫子似的點頭應承。
肖院長罵孃的心都有了。
他正準備組織專家進行一次集體大討論,沒曾想又一個讓他頭疼的人物出現了。
秦風!
對於這廝的脾氣,肖院長可是真切的領教過的。
想當初。他爲了杜心雨出頭,不但怒打了夏長河夫婦,而且還當着無數人的面,狠狠的訓斥了他一番。
那景象,想想肖院長就一陣後怕。
他覺得今兒個是他人生當中最倒黴的一天。
拋開中毒工人的情況不明,這一個又一個讓他心煩的人接連出現,實在是讓他鬱悶非常。
雖然肖院長臉上掛着笑容,可是秦風卻知道自己並不受這老頭歡迎。
當然秦風也能夠理解,畢竟都火燒眉毛了,救人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有這份心思。
他也懶得跟這老頭磨嘰,直接開門見山道:“肖院長,工人所中之毒,我已經看出來了!”
肖院長心道你小子別搗亂了,這麼多專家都沒瞧出來,你一毛頭小子信口雌黃,誰信誰是王八蛋!
他心裡嘀咕着,嘴上卻道:“秦少,您大人有大量,給我留點空間,成不?”
秦風知道這老頭不相信自己,他開口道:“聽說過李老嘛!”
“李老——”肖爲民聽到這個名號,頓覺如雷貫耳。只是他不明白秦風此時擡出李老的名號,又有什麼企圖。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秦風繼續開口道:“我是李老的徒弟!”
“李老的徒弟?”肖爲民詫異非常,只是他心中依然不信。
秦風心知不給這老頭來點實質性的,他是斷然不肯相信了。
他隨手撥通了李老的電話,跟李老簡單的說了下,李老心領神會,他讓肖爲民聽電話。
肖爲民聽到李老的聲音後,自然是激動非常。
對於一名醫務人員,李老那絕對是所有醫務人員的偶像。
肖大院長並不例外。
李老只是短短的兩句話,肖爲民就徹底的信了。
他恭敬的將電話還給秦風,誠惶誠恐道:“秦少,實在是對不起,我不知李老是——”
秦風沒時間跟他囉嗦,眼下救人要緊,他開口道:“肖院長,趕緊將所有會鍼灸的專家醫生集中到我這裡來!”
肖院長這下可不敢怠慢了,李老的傳人加上秦風的身份,借他倆膽兒,他也不敢拒絕。
很快,十來名專家醫生就來到了秦風身邊。
原本他們以爲來了位高人,可是在看到秦風后,他們頓時有些不太放在心上了。
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指揮他們,這不是瞎扯淡嘛!
幾乎是瞬間,他們一個個交頭接耳了起來,絲毫也沒把秦風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