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的表情變化,盡皆落在小黃毛的眼裡。
他能感覺到李艾心中劇烈的矛盾。
他趁熱打鐵道:“李少,你可要想好嘍,我那朋友不過是想教訓你姐夫一頓,並無加害之意。只要你幫了這個忙,不但可以保住你李家的名聲,最重要的還能保住你自己。何輕何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李艾哪裡肯相信小黃毛的話,倘若並非如小黃毛所說,那後果只怕比他現在所做之事,更爲嚴重。
若是姐夫出了事,姐姐會如何恨他?父母會如何看他?
可是自己若是不按小黃毛的吩咐行事,他一旦寄出這些監控錄像,那引起的波瀾?
怎麼辦?李艾頭疼的不行。
小黃毛此刻也是十分的忐忑不安。
他原本以爲李艾會輕鬆的答應這件事情,畢竟與李家的名聲比起來,秦風不過是個外人,作爲李家的唯一男丁,李艾必然會選擇李家的名聲,而捨棄秦風。
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秦風在李艾心中的份量明顯的重了許多。
若是李艾選擇拒絕,那他們的計劃可就要擱淺了。畢竟李艾是這其中非常關鍵的一個環節。
小黃毛意識到這事不能操之過急,物極必反的道理,小黃毛還是懂的。
或許是該給李艾一些考慮的時間,等到他毒*癮再次發作時,屆時雙管齊下,只怕效果會好上許多。
當然小黃毛此刻並沒有主動提出讓步,他相信李艾一定會提出來。
果不其然,李艾在一陣艱難而又痛苦的猶豫不決後,他開口道:“給我些時間考慮!”
小黃毛順勢道:“李少,既然你還沒有想明白,行,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我給你時間考慮,不過時間不會太長,你可要抓緊!”
李艾沒有理睬小黃毛,他面色異常痛苦的轉身走了,那背影絲毫也無往日的灑脫,有的只是無盡的寂寥,萬分的蕭瑟。
蘭桂坊內。
自打那日的事情發生後,許佳心裡總是覺得有些愧疚。
這些日子來,她找過李艾幾次,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諒。
可是卻一次也沒遇到,這讓許佳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爲一個男人擔心。
想起李艾那日滿臉的落魄,許佳心頭竟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她眼瞅着店裡這會兒沒事,遂決定出門去尋找李艾。
她與表姐打了個招呼,就匆匆的出去了。
徐青嵐目送着表妹遠去的背影,她不由的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些天來,這丫頭明顯的消沉了許多。
她如何不明白,這與李艾有關。
這倆個小冤家,真不知道會何去何從?
何軍的任命通知正式下發了,三天後前往寧州市局走馬上任。
當他得到這個確切的消息時,他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沒想到秦風竟然真的把這件事給辦成了。
當然他明白這其中的艱難,畢竟這個位置,多少人覬覦,他心裡一清二楚。
鍾揚,韓浩第一時間趕來祝賀,並嚷嚷着讓何軍請客。
雖說級別沒有提升,可是到了寧州,那可就是真正的獨當一面了,或許再努力努力,成爲寧州市委常委,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軍不是小氣之人,他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當然一力促成此事的大功臣秦風,自然是受到了邀請。
秦風最近雖然很忙,可是這酒卻是不能缺席的,他答應了下來,只是表示可能會晚點。
晚上六點,何軍一家三口早早的到了蘭桂坊。
因爲都是熟人,徐青嵐在接到何軍的電話後,已然安排好了。對於何軍即將出任寧州市公安局局長的大喜事,徐青嵐自然是一番恭賀。
雙方一番客氣寒暄之後,進入了事先準備好的大包廂。
也就是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韓浩帶着李菲來了。
李菲的到來,衆人並不奇怪,畢竟她與韓浩的事情早已定下來了,甚至於連雙方父母都見過了,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
而就在韓浩屁股還沒坐穩,鍾揚趕到了。
讓衆人沒想到的是,柳葉竟然也跟了過來。
柳葉其人,何軍等人都是認識的,也知道他們倆一直相處着。
只是卻很少跟着鍾揚出席他們的聚會。此次能來,很顯然二人的關係得到了長足的“發展”。
何軍,韓浩二人在琢磨清楚了這些後,二人也是不懷好意的衝着鍾揚笑着,鍾揚與二人相交多年,對他們知根知底,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心思。
這丫的衝着二人就是一箇中指,二人不甘示弱,也是以中指回敬之。
一旁的柳葉瞧出了苗頭,剎那間也是俏臉緋紅,紅霞拂面。她緊緊的拉着鍾揚的衣角,亦步亦趨,有點夫唱婦隨的感覺。
衆人看的一陣大笑不已,包廂裡的氛圍頓時熱鬧了幾分。
“咦,秦風那小子怎麼還沒來?”鍾揚四下瞅了瞅,沒見着秦風,頓時嚷嚷了起來。
話音剛落之際,他只覺腦門上被敲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下一刻,一聲怨氣十足的罵罵咧咧聲響起:“沒大沒小,秦風的名字是你喊的嘛,叫姐夫!”
衆人聞聲,擡頭一瞅,頓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秦風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鍾揚的身後,而鍾揚剛剛的那句話盡落秦風耳中,吃上個爆慄,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鍾揚吃痛,他也是驚得不輕。麻痹的,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曆,這剛剛在秦風背後說了句壞話,竟是被他抓了個現行,真是出師不利啊!
這丫的回頭一看,赫然發現姐姐,唐安雲,李曼皆是伴在秦風左右,那陣容可謂是相當的強大,排場相當的闊氣。
再加上徐青嵐,秦風這丫的今天身邊可是聚了四位美貌如花的夫人。
這丫的已然不能用厲害來形容。
他訕訕的笑了兩聲,撓了撓頭道:“姐夫,姐,兩位嫂子,你們來了,快請坐,請坐!”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鍾大公子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覺悟的。秦風這丫的是個變態,在他面前,他可不敢放肆,否則只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小心的陪着笑,與剛纔那大大咧咧的樣子,簡直是兩個極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