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材厚也吼道:“小子,你還不放開我兒子,你真的要找死麼?我告訴你,今天你怎麼也逃不了了,立刻放開我兒子,我還能爲你爭取寬大處理!”
陸晨齜牙一樂:“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
阿麗的手指可是一個勁兒地指着陸晨啊,她聲嘶力竭地嚷着:“你個兔崽子,放了我兒子,要不,我們就開槍了!”
接着又嚷:“開槍,你們怎麼還不開槍啊?打死他救我兒子啊!”
陸晨腳下又一陣用力,踩得變態鬼哇哇大叫。他淡淡地說:“你們可以開槍啊,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膽,敢開槍!我又沒殺人放火,開槍?哼!”
最後一聲怒哼,帶着一股莫大的威勢,居然嚇得那兩個警察渾身一抖。
槍也跟着一抖,幸好沒走火。
這時,泠泠也走了過來,默默地拉住了陸晨的手腕,就像剛纔一樣。那小手兒,把陸晨的手腕握得更加緊。她還對着那兩個警察的槍口,傲然地挺起胸脯。
陸晨心中一暖,這傻丫頭,還要與自己同生死共患難呢!
陸晨說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沒有殺人也沒有放火,只是把一個人渣踩在了腳下而已,警察沒理由就爲這開火的。至少,要先好好地對話一番吧?
就像陸晨是劫持了人質一樣。
所以,那兩個警察也只能乾瞪眼,光是恫嚇:“小子,快點放開人,你就不考慮後果麼?千萬不要等到後果嚴重了,你才後悔。再下去,這可是重罪!”
陸晨哂然一笑:“後果?那請兩位先告訴我,我腳底下的這個傢伙,用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段調戲鄰居女孩,這又是什麼罪?要承擔什麼後果?”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立刻喝道:“證據,什麼都要講證據!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我們當然會依法查辦。但現在,明顯就是你違法,趕緊放人!”
陸晨點點頭:“行啊,那我放人,不過,不過,證據都在這裡,你們可要收集好。還有,這個小子,我估摸着不單單做這件事,還做了不少壞事呢,我建議你們都查查!”
說着,緩緩鬆腳。
變態鬼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掀翻了蓋在身上的門板,一個骨碌兒翻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到了父母那邊。
從兩個警察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忽然眼神一厲,猛地就搶過了一把手槍,一扭身就對準了陸晨,吼道:“混蛋!從沒人敢這麼打我,你小子有種,我要你死!”
說着,居然就扣動了扳機。
那子彈都上膛了的,這扳機一扣動,子彈立刻射了出去。
這個場面,連陸晨都沒有想到!他本來打算先裝着放過這小子,緩和一下局勢,然後等尤浩國那傢伙過來的。
但是,那小子居然那麼猖狂,搶過手槍就射出子彈!
剎那間,泠泠一聲驚呼,她竟然側身一閃,擋在了陸晨前邊,擺明了要替他擋子彈。
不過,陸晨雖然沒有防到那個變態鬼會突然搶手槍發子彈,但憑他現在對咒神能量的掌控力,對付一顆子彈還不在話下!
咒神異能頓時發出,周圍的氣場立刻產生微妙的改變,像是有一隻看不
見的大手,一巴掌捏住了周圍的空氣一般,讓每一個分子開始擠壓,並積壓在了那顆子彈的身上。
子彈,幾乎就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變慢了。
陸晨一把摟住泠泠,從容地閃到了一邊。
而那顆子彈,在距離陸晨和泠泠半米遠的地方掠了過去。
在抱住泠泠的那一剎那,陸晨忽然感到醫神異能一陣波動,大片能量涌進了泠泠體內。那種能量,連陸晨都覺得像是如沐春風。
而泠泠呢,嚶嚀一聲,一下子被這股奇異的能量所籠罩,竟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那是一種很貼心很安全的感覺。如同春天的陽光照耀大地,讓她覺得愜意無比。
本來絕對不喜歡被男人這麼抱的,一向很牴觸和害怕。被陸晨這麼一抱,泠泠開頭也突然就一陣恐懼感。但是,隨着那股莫名能量的涌進,她都舒服得不想動了。
就這樣子依偎在這個剛剛認識的男人的懷裡。
陸晨笑着又用兩個手指夾了夾泠泠的鼻子:“小丫頭,還想爲我擋子彈啊?放心,我們倆,誰都不會有事的。乖乖地啊。”
這一番話,不由得讓泠泠感到一陣臉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她臉紅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邊的傢伙們可也驚呆了,明明就看到子彈直直地射過去了,那麼短的距離,那麼快的子彈,居然沒有射中,被那小子躲過去了!
他們也發現了,子彈的速度好像變慢了,但都以爲自己眼花。
子彈怎麼可能會變慢呢?
但對方到底是怎麼躲過去的?這也太神奇了吧?
那個變態鬼狂叫着:“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緊接着又要開槍!
陸晨已經不會再給他開槍的機會了,他怒喝一聲,立刻再次用上了咒神異能。
“讓那隻手完全軟下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隨着這個意念,變態鬼已經扣住了扳機的那隻手,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連槍都拿不穩了,驚恐地喊了起來,手槍就掉在了地上。
陸晨撲了過來,開出一腳,猛地就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啊
這一聲慘叫叫得真是要撕裂人的心臟啊,變態鬼整個人都朝後飛了
砰一聲,他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好像還在牆上貼了一會兒,然後就噗通一聲,往下摔在牆角里放着了。
接着,哭號之聲響了起來。
那個阿麗可驚呆了,撲到兒子身邊大喊:“兒子兒子,你沒事吧?你你……哎呀你流鼻血了,怎麼樣?兒子……你別嚇我……”
許材厚吼道:“抓住他!立刻抓住他!”
這吼得,歇斯底里的。
就在兩個警察要衝上去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一個威勢十足的聲音:“住手!”
“住什麼手,誰敢幫那小子,都給我銬起來!”許材厚沒看那站在門口的是哪位,那就吼得威勢十足。
“許材厚,你好大的膽子啊!”那個聲音更加凌厲起來。
許材厚這才聽出了幾分熟悉的氣息,扭頭一看,頓時呆住了,呆得下巴都快掉了。
而那兩個警察
也傻了,不敢再動手。
“尤……尤局長,你怎麼……怎麼來了這裡?”
來的人,可不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公安分局的局長尤浩國。
尤浩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裡殺意十足:“許材厚,你乾的好事!”
“我乾的好事?我我……”許材厚糊塗了:“尤局長,這是那個小子強闖民宅,還打傷了我的兒子啊!我……我到底怎麼了?”
阿麗也在那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尤局長,你要爲我們做主啊!你看看,我們好端端的兒子被打成這樣,渾身是血啊,奄奄一息了啊!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死了,我們……我們以後怎麼辦?”
尤浩國看看那嚎得正起勁的變態鬼,哪來的渾身是血奄奄一息?也太誇張了。不過,受了些傷是對的。他眉頭一皺,哼道:
“你們以後怎麼辦?我看你們以後更好辦!沒了這個給你們惹是生非的兒子,你們的生活更順暢!你兒子幹了什麼好事,你們心裡清楚!”
尤浩國這麼一說,許材厚夫妻倆渾身都打了一個冷戰。
確實,兒子幹了什麼好事,他們心裡清楚着呢。欺男霸女,甚至強上了人家女孩子的事都發生過,都被他們用權和錢擺平了。
但這真要追究起來,別說兒子判個二十年徒刑以上,做老子的鐵定烏紗帽不保,沒準也也要跟着坐牢。
但尤浩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
阿麗還在那哭天搶地地說他們是冤枉的呢,而許材厚畢竟比較有觸覺,立刻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尤局長這突然大駕光臨地,而且一出口就讓他們住手,還不斷進行教訓。難道,那個小子有什麼背景?
許材厚不由得又是一個冷戰。
這年頭,不怕你告我,就怕你有關係;不怕你打我,就怕你有背景啊!
他看向了尤浩國,用眼神去詢問。尤浩國嘆了一口氣,也用眼神向陸晨示意。陸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然後,尤浩國威嚴地說:“你們兩個,去外邊把羣衆們勸回去,別看熱鬧了。還有你,你兒子死不了,別哭哭啼啼了,給他看看傷再說。陸先生,我們去客廳吧。”
分局長果然就是分局長,這一說,所有事務立刻妥當起來。
大家穿過被踹掉的門,出了客廳。
阿麗帶着兒子去她的臥室看傷了。
陸晨帶着泠泠暫時站在客廳裡賞魚,還指指點點地讓她猜這是什麼魚那是什麼魚。泠泠呢,基本不吭聲,就是雙手緊緊地揪住陸晨的手臂,身子都一個勁兒地往他那裡貼靠,就好像這一鬆手,陸晨就會像來自星星的他一樣消失掉。
透過泠泠身上那寬鬆的純棉睡裙,陸晨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泠泠雖然只有十六七歲,但身材跟宮小依比起來,實在是成熟太多了。之前掩蓋在寬鬆的睡裙下,不顯山露水,現在被她這麼緊緊一抱着,陸晨的手臂立刻感受到了那蓬勃無比的生機,和驚人的彈性。
嚓,果然是姐妹倆啊。沒準,幾年後又是杜好琪那樣火爆驚人的身材,也許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這想着,陸晨忽然在心裡頭打了自己一耳光,想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