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夫人的那隻手,太柔軟了,簡直就是古語裡頭的柔弱無骨啊。
握着,非常舒服,簡直就不想放手。握住這隻手,就像握住了春天一般,感覺非常美好。陸晨甚至有了一種邪惡的想法,如果是那樣的話……特別爽吧?
卓立媛微微皺眉,輕輕地抽了抽手,卻抽不動。
“喂,小子!”阿鵑喝了起來:“你這是要嫩牛吃……呃,吃豆腐是吧?”這嚷着,心裡頭都一片慌張。糟糕,說錯話了,回去會被夫人罵死了。
陸晨大感尷尬,趕緊收手。
嗖!灰機從長空中高高地灰過,已經飛到了川東省首府利緹市的地界了。
在利緹飛機場,已經是嚴陣以待了,等待着飛機上的大批已經被制服的劫匪。不過,這些嚴陣以待的人不是警察,而是戰士!足足一個連的戰士!
臨下飛機前,陸晨一直被一個人纏着。
“老大,我們晚上一起吃頓飯好不好?特麼我太崇拜你了,不和你吃頓飯,我這一輩子都會很遺憾!”
“老大,今天您沒空,要不明天?要不後天?總之給我一個請您吃飯的機會。要不,我這一輩子都會很遺憾!”
“老大,我就認你做老大了。我尚曉坤這輩子就沒服過人,我爺爺我爸爸很能賺錢,我都不服!可我現在太服您啦!”
“真的,您帶着我們殺向歹徒的英姿,讓我到現在還是熱血沸騰,充滿了一種美好的激情!我都快要愛上你了老大!老大雖然我只喜歡美女,但只要你有需要,我保證都會把我的菊花洗乾淨了送上……我說真的!”
……
下了飛機,陸晨和卓立媛告別並說了以後保持聯繫之後,那簡直就像是逃難一樣,拉着上官蓓的手忙不迭地擺脫了尚曉坤的糾纏,朝飛機場外邊竄去。
上官蓓都笑得肚子疼了:“晨哥哥,那個尚曉坤太逗了。我還擔心下了飛機,他會埋伏人手報仇呢!現在搞得,他還要把菊花送給至高無上的你了,哈哈哈……”
陸晨連連呸了幾聲:“讓他把菊花留給自己吧,我可不要,被噁心慘了!”
上官蓓咯咯笑着,忽然一下子挽住了陸晨的胳膊,幾乎都拖着他了,整個身子都靠在他那裡了。她神神秘秘地問:“那我的呢?”
陸晨一怔:“啊?你的什麼?”
上官蓓的臉好紅好紅,紅得生氣盎然地,她問:“那我的菊花呢,你要不要?”
陸晨以手加額:“天啊!”
飛鷹生物在利緹市分銷點的人回來接機,本來派一個司機來就行的。不過分銷點經理周志國知道公司一號二號人物都要來,那可不敢怠慢,說要他親自來接機。
一走出飛機場,陸晨和上官蓓就聽到一陣陣吵鬧聲。
不遠處,一輛加長林肯和一輛奧迪A6L碰在了一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吵起來倒是挺兇的。上官蓓一看,就陰下了臉:“是老周來接我們的車子,跟誰的林肯撞了?”
說着,就牽着陸晨的手疾步走了過去。
其實,吵的一方基本上屬於林肯那邊的一個渾身
愛馬仕的年輕人了,他的神情顯得很獰惡,怒吼着說:
“媽蛋!把我的林肯撞得這都癟下一塊來了,難看死了!我這車,是來接我大哥的,我大哥最愛面子了!你特麼給我用腦子想想,我們開着這車出去,大家看到我們的林肯居然癟了一塊,會害我們多沒面子?我們以後還能有頭有臉地混下去不?”
他說的那癟了一塊,其實就是車尾那裡微微凹下去一點點,不仔細看,還都看不出來。
周志國是一個比較削瘦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吵架的料。他一邊用紙巾擦着汗水,一邊說:
“小夥子啊,當時可是你開太快超車,忽然又一頓,我們這才撞上去的嘛!你說說,怎麼能怪我們?再說了,我的司機也被你打了,做人不要太過分嘛,是不是?這樣子,我也認倒黴了,到底要賠多少錢?你說個數!三千夠不夠?”
一邊還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他的一隻眼眶又青又腫,顯然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他憤怒地喊了起來:“周經理,明明就是他犯錯兒,憑什麼我們要這麼低聲下氣?”
周志國喝道:“小錢,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小姐和陸總監快來了,得趕快解決!”
說着,就從錢包裡掏出一疊鈔票,遞給那個很囂張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果然夠囂張,抓過錢就狠狠砸在了周志國的臉上,嘴巴里頭更是不乾不淨地罵着:“特麼你以爲你有錢啊,老子拿一萬塊砸死你好不好?”
這說着,果然還從自己兜裡掏出了一大疊鈔票,再次狠狠地砸在了周志國的臉上。
這砸得真夠重的,砰一聲,把老周砸得都慘叫了,那鼻血都被砸出來了。
年輕人哈哈大笑:“怎麼樣?砸得你夠爽吧?草泥馬,花三千塊想擺平這事?知道我是誰麼?撞我的車還有理由啊,我抽死你丫的!”
叫小錢的司機忍不住了,虎吼着衝了上去:“不講理的東西,我跟你拼了!”
那個年輕人顯然有點兒工夫,一閃身就躲了過去。緊接着,他扭身就朝小錢的腰眼狠狠踹出一腳。這一腳的力道很重,要是踹中了,把小錢的腎臟踹爛都有可能。
不過,年輕人沒有踹中。他眼前忽然一花,接着就感到肩膀上一陣劇痛。緊接着,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砰一聲,就撞在了他那輛加長林肯上邊。
然後,順着車子滑到了地上。
一個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按照交通規則駕駛還這麼吊啊?我踢死你丫的!”
說話的正是已經趕過來的陸晨,踹出了那一腳,他拍拍褲腿,氣定神閒地說。
這語氣,還把那年輕人學得挺像的。
而一邊,上官蓓已經走到周志國身邊,掏出紙巾遞給他,關心地問:“老周,沒事吧?趕緊擦擦鼻血!”
周志國接過紙巾卻沒擦鼻血,而是急着低聲說:“小姐,真抱歉,鬧出這事。不過,你趕緊讓陸總監住手吧。那個年輕人呢,我們惹不起!”
“我們怎麼惹不起了?”
上官蓓一聽這話就不大高興了。雖然上
官家在這川東省利緹市沒有什麼影響力,但畢竟姨媽在這開的藥材公司,也是有一些名頭的。
“那輛加長林肯,可是利緹市一個大佬家族裡的車子。那人,我們確實惹不起啊!”周志國愁眉苦臉地說。
而那個年輕人呢,忍着痛,抓着林肯車的望後鏡爬了起來。
他的雙眼如同兇狠的野獸一般盯着陸晨,咬牙切齒地厲聲吼道:“特麼,你敢踢我?你居然敢踢我?你特麼的敢踢我?”
陸晨淡定地反問:“你特麼的以爲我不敢踢你?你特麼的以爲錯了。”
“我殺了你!”年輕人像是豹子一樣撲向陸晨。
很快,他就嗷的一聲慘叫,整個身子又猶如炮彈一般,朝後倒飛出去。
砰一聲,又撞回了林肯車那裡,又滑倒在地上。
不得不說這小子確實是有點兒彪悍,吐出了一口氣,忍住渾身的劇痛,猛的又爬了起來,移再次朝着陸晨撲去:“我特麼的乾死你!”
那喊得,都像拼命三郎了。
陸晨好整以暇。
接着,年輕人又是一聲慘叫,再次被踹了回去,再次撞在林肯車上又滑下來。不過,這回他更倒黴了。因爲,林肯車的窗玻璃經不住這砰砰砰的折騰了,嘩啦啦地就碎了,那碎片滑了下來,頓時像是無數雨滴一樣,灑了那年輕人一頭一臉。
這還從衣領裡掉進去不少了。
年輕人再也爬不起來了,只能幹吼:“草泥馬!你知道我是誰麼?得罪了我,我告訴你,有種你現在就離開利緹市,要不然,你就天天等着索命吧!”
陸晨淡淡地說:“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不能打我的人。也許你有一些勢力,但我奉行的就是邪不勝正。準確地說,凡是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的,讓我遇上了,都得在我受傷吃虧!”這說得,儼然就是正義的化身!
年輕人忽然就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得非常淒厲,又帶着得意。
他突然就掏出了一個微型對講機。
按了一個按鈕,他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鍋子,你的人不用再在外邊等着給大哥護駕了。都給我進來,我讓人打了!”
“豪哥,誰敢打你?特麼的不要命了?我們立刻進去,揍死他丫的!”
對講機那邊的聲音很陰狠。
一邊,周志國膽戰心驚地說:“小姐,陸總監,我們趕緊走吧!快走!”
跌坐在加長林肯下邊的豪哥惡狠狠地嚷:“你們誰都逃不了,誰都逃不了!我的兄弟們就在外邊,我要讓你們每一個人,都血濺當場!”
那真是喊得殺氣嚴霜的,讓周志國嚇得臉都青了、嘴巴都白了。
上官蓓呢,滿臉不高興,伸手挽住陸晨的胳膊,撅着粉嫩的小嘴巴低聲說:“真是的,飛機上要對付劫機犯,剛下來飛機又要懲治混混流氓。晨哥哥,我都替你覺得累!”
“唉!”陸晨感嘆:“挺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沒說完,不遠處傳來呼啦啦的摩托引擎聲。
那邊,十幾輛重機車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本章完)